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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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遠遠地看,莫顏會為這和諧幸福的一家三口感到高興,可是當行人人走近,終于看清楚他們的模樣時,她只覺得憋悶,尤其是在看到馨兒一臉驚訝的盯著中年美婦時,恨不得立即拉著她離開這里。 最先看到莫家姐妹的是杜氏,臉上溫婉的笑容頓時一僵,跟馨兒如出一轍的杏仁眼里,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慌亂。她很想裝作不認識,就這么擦肩而過,卻又控制不住的盯著姐妹倆看,當看到年長的jiejie面無表情的拉著meimei避開時,心里驀地涌起一股尖銳的疼痛,讓她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心口。 “咦,怎么又是你這個鄉(xiāng)巴佬?真是晦氣!”陳姍姍一扭頭,就看讓到一旁的莫家姐妹,尖酸刻薄的嚷嚷起來。 見杜氏面色不好,正關(guān)心的同她說話的陳吉一聽女兒的叫嚷,不禁看了過來,當看到與妻子有七八分像的小馨兒時,原本溫和的眼眸里閃過一抹刻骨的寒光…… ------題外話------ 周日的更新依然不定時,親們不要等哦! ☆、第234章 兇殘的顏顏,解開心結(jié) 世上長的相像的人不是沒有,走南闖北的陳吉更是親眼見過,可是五官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就不得不讓他懷疑了。 而且旁邊的那個大的,眉眼之間,分明也有幾分像自己的妻子,再一看兩人的年紀,又剛好能對上,如此多的巧合,就是傻子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巧合這么簡單。 想到這里,陳吉的臉色陰沉下來,看向莫家姐妹倆的眼里更是淬了毒。 莫顏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一般,渾身泛起了一陣陣寒意,很清楚那個男人的敵意究竟從何而來。 一旁的馨兒更是嚇得不自覺的握住了jiejie的手,她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明明看起來很溫厚,為何看過來的眼神如此恐怖,教人害怕。 莫顏回握著meimei的手,無聲地安撫著她,待她漸漸放松下來,對前面的伙計問道:“不是要帶我們姐妹去雅間么?怎還不帶路?” 伙計面帶難色看了看陳吉一行,又看了看一臉淡然,卻無端給人巨大的壓力的莫顏,最后一咬牙,正要上前客氣的請陳吉一行離開,好讓開走道,陳珊珊就沖上前,一把推開了他,指著莫顏的鼻子罵道:“好你個賤人,擋了本姑娘的道,還敢無視本姑娘的話,誰給你的狗膽?” “你、你閉嘴!”一向把jiejie看的比自己重要的馨兒不等jiejie開口,就忍著心里的害怕,大膽的站了出來反唇相譏道:“你倒是一身華服,呼仆喚婢,看起來像極了大家閨秀,卻是張口‘賤人’,閉口‘狗膽’,滿嘴的臟話連鄉(xiāng)下的粗陋婦人也不如,真該教外面的人進來看看,看看大戶人家的小姐,是不是都是你這副德行!” 陳珊珊一開始沒有把十多歲的馨兒放在眼里,此時被她如此嘲諷,頓時氣得鼻子都歪了,高高地舉起右手,對著馨兒的臉重重的扇來:“你這個賤丫頭,找死!” 莫顏面色一沉,在杜氏的驚呼和陳吉的暴喝聲中,抬腳踹到了陳珊珊的肚子上。看似輕飄飄的一腳,卻瞬間把人踹出半丈之外,恰巧落在那對不敢置信的男女腳下。 “啊——”陳珊珊捂著肚子,發(fā)出的慘叫如同待宰的豬,震動了整個布莊。 陳吉臉色大變,連忙彎腰抱起了女兒:“珊兒,珊兒你怎么樣了?快,快去找大夫!” 杜氏聞言,急急地讓自己的貼身丫鬟跑去叫大夫了,又一臉急切的圍著陳珊珊噓寒問暖,那副慈愛的模樣,哪里像繼母待繼女? “啊——疼死了,爹,女兒快要疼死了!您、您快去打死……不,您找人把她賣去最低等的勾欄院,女兒要看著她被千人騎萬人踩,您快去,您快去給女兒報仇,給女兒報仇??!” 陳珊珊疼的滿頭大汗,死死的揪著陳吉的衣衫,一邊嗷嗷叫疼,一邊不忘讓陳吉替她報仇,說出來的話,哪里像正經(jīng)人家教出來的姑娘! “珊兒,大夫就快來了,你先忍忍別說話!你放心,這個仇,爹一定會為你報!”陳吉柔聲安撫著女兒,將人交給了那些丫鬟婆子后,朝著莫顏大步走來,眼里的殺意毫不掩飾。 七八年前,找到門路的陳吉要辦一件很重要的事,當時剛好路過老家,就回家了一趟,卻得知心愛的女子已嫁人,當時他就對莫清澤動了殺意,被杜氏阻止,因要事不能耽擱,他只能含恨離開。 前段時間,杜氏突然提起了孩子,這股殺意再度蠢蠢欲動,只是他找人前往莫家村,卻得知莫家四口死在了逃難的路上。 結(jié)果,明明已經(jīng)死去的人,卻突然出現(xiàn)在陳吉面前,還重傷了自己唯一的女兒,這股殺念愈發(fā)的強烈,讓他根本找不到理由放過眼前這兩個礙眼的孽種! 布莊的伙計親眼目睹了這反轉(zhuǎn)的一幕,呆滯的看著殺氣騰騰的闊步走來的陳吉,心里只有兩個字:完了! 看著殺氣騰騰走過來的陳吉,莫顏不欲連累無辜遭殃的伙計,直接把人推到一邊,在陳吉的耳光落下來之前,面露嘲諷的再次抬腳,在陳吉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下,力道十足地踹了過去。 這一腳,踹的不是肚子,而是比肚子更為脆弱的膝蓋! 只聽咔嚓一聲,膝蓋骨應(yīng)聲而斷! 這些天,不光五獸在空間里被雪團子日夜“調(diào)教”,莫顏也被雪團子逮住折騰的一些時日,不似五獸那么凄慘,卻也受了不曾受到過的痛苦。好在效果是顯著的,不光氣力又增長了許多,身手也變得更加敏銳,普通人很難躲過她突如其來的攻擊。 陳吉高舉的右手來不及落下,整個人向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原本因怒氣而漲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死死的咬緊牙關(guān),才沒有像陳珊珊那樣毫無形象的慘叫。 莫顏抽出一條潔白的手帕,在陳吉怨毒的目光下,一臉嫌惡的擦著腳尖,仿佛腳尖沾染著惡心的物事一般。 這不是做作,她是真被惡心到了,尤其是看到親密的一家三口居然是這三個人時,埋在靈魂深處的怨恨,如同噴發(fā)的火山,不受控制的想要毀滅一切,所以她才會抑制不住的出手,重傷了這對父女。 莫顏清楚,這股洶涌而來的怨恨,不是屬于她,確切的說,是屬于她另一半的靈魂。那個“她”不僅怨恨不負責的母親,更加痛恨這個“拐走”母親、破壞他們一家幸福的男人! “她”無法忘記母親與這個男人私奔后,他們一家遭受的傷害和旁人的嘲笑;無法忘記年幼的弟妹被人指指點點著罵“野種”,無數(shù)次哭著跑回家;更無法忘記,無數(shù)個寒冷的夜晚,渾身凍的像冰塊一樣的弟妹顫抖著問她,為何別的孩子都有母親,他們卻沒有…… 如果今日是“她”在場,又看到這父慈母愛的一幕,只怕殺了這“一家三口”的心都有了! 杜氏看著眼前這一幕,幾欲暈厥,她手軟腳軟的撲倒在陳吉面前,依然美艷的臉上,被nongnong的心疼籠罩,頃刻間沾滿了淚水:“吉哥,吉哥你怎么樣了,你怎么樣了?” 陳吉掙扎著想站起來,結(jié)果一動,膝蓋那里就傳來一陣陣鉆心的疼痛,教他絲毫不能動彈。 看著哭泣不止的杜氏,陳吉眼里閃過一抹復(fù)雜,第一次在她哭泣的時候沒有出聲安慰,只對后面那群瑟縮著的丫鬟婆子,咬著牙道:“扶爺起來!” 幾個丫鬟婆子反應(yīng)過來,驚懼的看了莫顏一眼,見她似乎沒有阻止的打算,這才哆嗦著將雙腿無法站立的陳吉扶著坐了起來,有機靈的,已經(jīng)搬了椅子讓陳吉坐下了。 陳吉的冷淡,讓杜氏一下子慌亂起來,她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無意間看到疼的連腰都直不起來的繼女卻嘲弄的看著自己,頓時腦子一熱,沖到莫顏面前,正要大聲斥責,卻在莫顏兩道逼視的目光下,不自覺的變成了喃喃低語:“為什么要動手?為什么要對他下這么重的手?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 說到這里,杜氏猛地止住,臉上的責怨被驚慌取代,又很快掩飾了下去,臉上再次露出了責怨。 莫顏將杜氏一系列的變化看在眼里,只以為她害怕她們姐妹的身份被當面戳穿,讓她被那個男人厭棄再也過不了榮華富貴的生活,一時看向杜氏目光諷意更濃,不含一絲感情的說道:“不動手就任他們父女打我們?還是說——在你眼里,不管我們姐妹有沒有錯,就該老老實實的站著被你的丈夫和女兒打?” 說到丈夫和女兒,她刻意加重了語氣,見杜氏臉色一僵,臉上的嘲諷愈發(fā)的明顯。 這番話更像一把刀,狠狠地戳在了杜氏的心尖兒。杜氏發(fā)白的臉,變得愈發(fā)蒼白,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掉:“不、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 此時此刻,莫顏看都不想看杜氏一眼,又哪里有心思管她到底是不是。見馨兒愣怔的看著杜氏,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不由得發(fā)緊,連忙握住她的手溫聲道:“馨兒,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家去,等下次進城了再來買?!?/br> 馨兒回過神來,視線從杜氏臉上轉(zhuǎn)移到了jiejie的臉上,眼睛里面的探究和疑惑,教莫顏看的心驚rou跳。 良久,馨兒才回了jiejie一個甜美的笑容,點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到時候問問吳姨他們喜歡哪幾個色兒,我們再來挑?!?/br> 莫顏心里松了口氣,見伙計嚇得忘了叫人,便沒有知會他,就要帶著馨兒一道出去。 “站、站??!”陳吉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疼的聲音都在哆嗦,語氣里殺氣卻絲毫不減:“光天化日之下,你膽敢出手傷人,眼里有沒有王法?” 自己沒辦法,就想用王法對付她?莫顏冷冷一哼,扭頭看著一臉怨毒的陳吉,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意,說出的話卻陰森無比:“想去衙門告我?那就看看是本姑娘先去蹲大牢,還是你先死在前頭!” 這句威脅,絕不止說說而已,既然人家都對她們姐妹動了殺意,她為何不能先下手為強?有五獸在,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陳吉這個潛在的隱患,并不是什么難事。 陳吉冷不防莫顏如此大膽,不僅不害怕,甚至對他動了殺念,如果不是太蠢,就是有所依仗。這兩個孽種看起來不像是蠢的,難道背后真有靠山? 他驚疑不定的打量著莫顏姐妹,當看到她們身上穿著的竟然是他曾在林家大小姐曾竟穿過的貢緞時,愈發(fā)的肯定。 貢緞是皇室御用之物,每年只有少數(shù)幾家能得到皇室的賞賜,這些人家,無一不是有權(quán)有勢的世家豪門。 就連他效力的林家,因為那件事而遭到圣上的厭棄后,就沒有再得過皇室的恩典,若非恒王殿下還惦記著外家,暗中送來了不少好東西,這種貢緞,連大小家姐都穿不上。 可是現(xiàn)在,如此珍貴,代表著身份地位的貢緞,卻被這兩個孽種穿上了!如果不是圣上賞賜,就是她們攀上了連林家都不能得罪的貴人,不論哪一種,都教他忌憚,不止報不了新仇舊恨,說不定他們一家都會栽到這兩個孽種手里。 想到這里,陳吉的臉色難看無比,而他先前的算計,就這樣胎死腹中。 莫顏知道身上的衣服很珍貴,卻不知這是有銀子都買不到的貢緞。見陳吉如此輕易的就被威脅住,一副很忌憚的模樣,她也納悶的很,根本不知道擺脫眼前這場麻煩,得虧了身上的貢緞,不然,她定要備一份厚禮,好生謝謝送貢緞的顏君煜。 最終,姐妹倆在陳吉的陰沉,杜氏的欲言又止和陳珊珊不甘心的叫嚷聲中,從容地走出了布莊,駕著馬車離開了。 出了京城,莫顏就松了韁繩,鉆進了車廂里。拉車的大紅棗自覺地尋著平攤的路面行走,若是遇到迎面走來的馬車,還會機靈的讓道,讓對面的馬車先過去,以免發(fā)生碰撞,驚擾了車里的兩位主人。 車廂里,馨兒靠在車壁上,沉默的看著車窗外。換做以往,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摟著jiejie的胳膊,嘰嘰喳喳的說開了。 莫顏默默地嘆了口氣,輕輕地拉過馨兒的手,迎著她糾結(jié)的目光,柔聲說道:“你想問什么就問吧,但凡jiejie知道的,都告訴你?!?/br> 馨兒咬著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良久過后,才遲疑著問道:“她……就是那個女人?” 莫顏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不贊同的說道:“什么她呀女人的?不管怎么樣,她是生你也養(yǎng)過你的娘親,稱一聲‘娘’是應(yīng)該的!” “不!”馨兒猛地站起來,頭頂重重的撞在車頂上也不在乎,沖著莫顏激動地喊道:“她不是我娘,我沒有這樣的娘,我不會認她,永遠都不會——” 莫顏沒想到馨兒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連忙拉著她坐下,揉著她的被撞的頭頂,心疼地說道:“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你不要激動,姐不說這事了?!?/br> 馨兒怔怔的看著jiejie,那樣溫柔的眼神,那樣的縱容,是她從小看到大的,無論曾經(jīng)的日子多么艱辛難過,無論被人家怎么嘲笑辱罵,只要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心里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仿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依然是個滿足、快樂的姑娘。 “姐——”馨兒眼睛一紅,猛地撲到莫顏的懷里,緊緊地抱著她的腰身,失聲痛哭起來:“我沒有娘親,也不需要娘親,我只要jiejie、爹爹和弟弟,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嗚嗚……” 聽著meimei的哭泣,莫顏的心彌漫起尖銳的疼,像是被針扎一般。她紅著眼睛緊緊地摟著馨兒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她的肩背,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疼痛:“對,爹爹、弟弟、你,們還有我,我們一家人會一直在一起,永遠在一起!我們還有昭兒、笙兒,他們也是我們的家人,我們會開心,很快樂,一直一直很幸福的生活下去?!?/br> “姐——嗚嗚——”馨兒哭的愈發(fā)厲害,嬌小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仿佛要一次性哭盡所有的難過和委屈。 姐妹倆緊緊地相互擁抱著,汲取著彼此身上的暖意,直到馨兒漸漸止住哭聲,失控的情緒也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 馨兒的杏仁兒大眼哭的又紅又腫,嬌嫩的臉頰也被咸澀的淚水沖洗的發(fā)干發(fā)紅。 莫顏找出一條新手帕,倒了水囊里的靈泉水浸濕后,細細的給她擦洗著,直到她的眼睛不再那么紅腫,臉上又恢復(fù)成先前的光潔柔嫩才罷手。 察覺到臉上變得清涼,眼睛也不再酸澀,馨兒連忙接過手帕和水囊,認真的替莫顏擦洗起來。待莫顏的臉上也變得干凈清爽,姐妹倆相識一笑,又緩緩地抱在了一起,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明朗。 莫顏輕輕地拍打著馨兒的背,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安寧:“馨兒,你可以怪她,可以不認她,這些jiejie不會勉強你,但是有一點,你一定不能恨她……” 在馨兒激動地想要反駁前,莫顏緊接著說道:“她懷胎十月,受盡分骨之痛生下你,把你平安健康的帶到這個世上,才讓你、我、爹、臻兒成為最親密的一家人!沒有她,我們兄妹三個不知道會淪落到哪里,會不會有相聚的一天,就憑這幾點,你就不能恨她!” 盡管她的靈魂曾經(jīng)被分離成兩半,可以說是兩個自由的個體,杜氏生養(yǎng)了“她”,卻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是現(xiàn)在既然融為了一體,她就不能不承認杜氏是生養(yǎng)她的人,也無法像以前的“她”來恨著杜氏。 在布莊的那兩腳,她是帶著“她”對那個男人的深深地痛恨踹的,“她”依然恨著那個男人,也恨著那個女人,但是她會努力讓這股恨意消弭,讓它再也不能影響到她的生活。 懷著恨意生活,又何談幸??炝??她不想被“她”影響,也不想馨兒心里埋著對杜氏的恨意活下去,對她今后的生活,沒有任何好處! ------題外話------ 顏顏表示,這兩腳踹的好爽~ ☆、第235章 作死,應(yīng)對 聽著莫顏的話,馨兒漸漸安靜下來,她若有所思地抬起頭,看著jiejie眉眼間的平和,就知道jiejie會如她所說的那樣,慢慢放下對那個女人的怨恨,努力地過好今后的日子。 jiejie說的沒錯,那個女人給了自己生命,養(yǎng)育過自己,也曾真正的疼愛過自己,就憑這一點,足以讓自己感恩,更何況,因為她,自己才有慈祥的父親,對自己千好萬好的jiejie和可愛的弟弟,她還有什么資格怨恨呢? 就算她當年年幼,不知道那個女人曾經(jīng)過的什么日子,后來也從旁人的話里和親眼見到的一些事情中,知道當初的二奶奶是如何的尖酸刻薄,逼的那個女人,或是說逼的他們一家險些沒有活路。 認真說起來,父親才是最恨那個曾經(jīng)讓他抬不起頭來的女人,但是父親卻從來沒有在他們姐弟面前說過那個女人一句壞話,甚至有次醉酒,拉著他們?nèi)愕艿氖挚拗f,對不起他們姐弟,是他的錯,才讓那個女人走掉,讓他們沒有娘親疼的……現(xiàn)在jiejie的話,終于讓她有些明白,那個女人拋夫棄子與人私奔是不對,卻并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馨兒眉宇間的陰郁慢慢散開,露出一抹明朗的笑容:“姐,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咱們家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如果心里老是記著以前的事,記恨著那些讓我們痛苦的人,我們又怎么能過的開心?姐,你放心,就算我現(xiàn)在做不到原諒,我也會像你一樣,學會放下,把那個女人當作陌生人,以后我們過我們的,她享她的榮華富貴,就當沒有她這個人!” 見meimei真的想通了,莫顏很欣慰,心里又泛起淡淡的疼。她的meimei啊,從來都是個善良又通透的姑娘,盡管經(jīng)歷數(shù)年看不到希望的生活,卻還是保持最初的純真,沒有被世俗污染,然而,成長總是伴隨著疼痛,她只希望,她的meimei能在她和父親的保護下,平安幸福的長大,將來找個疼她愛她珍惜她的丈夫,陪伴她繼續(xù)幸福下去。 經(jīng)此一事,姐妹倆的感情似乎多了些什么,她們是最親密的親姐妹,也是能相互訴說心事的好朋友。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會永遠的烙在她們的記憶里,用不褪色! 布莊里發(fā)生的事,姐妹倆默契的達成了一致意見,決定對父親和弟弟隱瞞這件事。既然那個人有了向往的生活和美滿的家庭,就注定她只是她們一家人生命中的過客,已經(jīng)不具備任何談?wù)摰囊饬x,如此,就沒有讓父親和弟弟徒添煩擾的必要了。 只是莫顏的心里始終對陳吉有所忌憚,出門能有這樣的排場,即便是為了顯擺,也說明他有一定的勢力。一個泥腿子出身的人,能在短短十多年的時間里,混成這副人模狗樣,其手腕就不簡單,她必須弄清楚才放心。 吃過晚飯,待夜幕徹底來臨后,莫顏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從角落里找到了蕭睿淵最初派過來的兩名暗衛(wèi),希望他們能幫忙,查一下陳吉的底細。 只是她的請求剛說完,一名暗衛(wèi)就從腰間拿出了厚厚地一封信,恭敬地呈到莫顏的面前:“姑娘,主子吩咐過,若是哪天你問起姓陳的信息,就把這個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