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建國后,男主不準發(fā)芽、暗計明謀、糾纏(重色輕友)、盛世妝娘(網(wǎng)絡(luò)版)、空間重生之靈泉小飯館、容人多活幾集!、快穿:病嬌boss又黑化了!、于歸、你不是我的菜[娛樂圈]、重生之茗墨
黃金獸似乎有些不適應(yīng),它別扭的歪了歪腦袋,伸出爪子輕輕地撥弄了一下垂在胸口的布袋子,到底沒有一爪子把袋子給扯掉。 見該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莫顏決定離開,她洗凈了手,把木桶木盆收進空間后,對還在跟布袋子較勁的黃金獸提醒道:“這里還算安全,你的傷口沒有好全之前,最好不要打架,想要報仇,以后再去也不遲?!?/br> 說完,她笑著沖著黃金獸揮了揮手,算作道別,最后在黃金獸安靜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下山去。 走到半路,莫顏突然想起柳家父女和另外幾個人并不知道其他人已經(jīng)安然回村了,恐怕正心急火燎的往這邊來呢! 想到這里,她連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來時的方向迎了過去。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雙方就遇上了。 莫顏大致的說了一下脫險的原因,沒有提及后面的事,只說擔(dān)心他們走冤枉路,撞到黃金獸,才來迎他們的。 幾人沒有懷疑,很慶幸只有幾個人受傷,沒有出現(xiàn)傷亡,遂一路說說笑笑的往山下趕去。 走到半路,身后突然有野雞躥飛而起,并發(fā)出驚慌的叫聲,隨即,不少停在樹梢上休憩的鳥兒張開翅膀四散而逃,整個林子里瞬間陷入一團混亂。 眾人停下來面面相覷,柳汀蘭有些害怕的擠在莫顏和父親中間,聲音發(fā)抖的說道:“該、該不是又、又有野獸盯、盯上咱們了吧?”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個,紛紛拿起手中的弓箭刀刃,警惕的盯著四周,唯恐再有猛獸躥出來傷人。 莫顏心里也有些發(fā)毛,這種情況,十有*是被野獸盯上了,她暗呼倒霉,只盼著那野獸沒有黃金獸那么變態(tài),如此她才能在不泄露空間的情況下,確保能讓所有人脫險。 就在眾人全神戒備之時,耳目要比尋常人靈敏很多的莫顏就聽到不遠處的叢林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里,結(jié)果,卻在綠色的灌木叢里,看到了一雙熟悉的、漂亮的金色的眼睛…… 顛簸了一路,直到金烏西沉,皇家的車輦才率先抵達鳳凰山行宮,等落在最后的一輛馬車也在行宮附近新搭建的帳篷里安頓下來時,月亮已經(jīng)升的很高了。 行宮偏殿里,隨行的鬼醫(yī)凝神給床上的楚衡把脈,眉心及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過了好一會兒,他收回手,聲音平穩(wěn)的說道:“殿下身子無礙,只是今日趕路有些疲累了,接下來兩天多多休養(yǎng)即可,無需那湯藥和針灸?!?/br> 蕭睿淵聞言,緊繃的神色緩和了些,暫時放下心來。 楚衡看著他那副緊張的模樣,青白的臉上浮起一抹溫潤的笑意:“含章,表哥無事,你今晚早些回去養(yǎng)精蓄銳,明日秋獵第一天,表哥可等著你博得頭籌,煞一煞那些人呢!” 蕭睿淵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來之前他就說過不會參與秋獵,表哥又這么說,無非是想支開他,不讓他牽連進來,可是表哥卻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離去,被那些人是做眼中釘?shù)淖约河重M能好過? 只是事到如今,他說服不了鐵了心的表哥,只能助表哥一臂之力,達成他的心愿,讓他沒有遺憾的離開。 走出行宮,蕭睿淵看著天邊清冷的月色,幾不可見的嘆了口氣,正要回自己的帳篷,鬼醫(yī)匆匆趕來:“蕭小子,你過來,老夫有話要與你說?!?/br> 蕭睿淵微微皺眉,心里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壓抑著那股不安,他帶著鬼醫(yī)來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 ☆、第211章 命不久矣 蕭睿淵和鬼醫(yī)來到一處僻靜開闊的地方,確保不會有人隱藏在附近聽到他們的談話。 鬼醫(yī)看著蕭睿淵,面色帶著幾分猶豫,不知道如何開口說接下來的事情。 蕭睿淵靜靜地等著,沒有不耐煩的催促,心卻高高的提了起來。能讓鬼老如此為難,他所言之事,定與表哥有關(guān),難道是表哥病情有變? 鬼醫(yī)的猶豫沒有維持太久,說出來的話卻讓蕭睿淵變了臉色:“蕭小子,前幾天老夫給殿下把脈,發(fā)現(xiàn)殿下脈象有異,當(dāng)時異狀不顯,老夫一時無法確定,便沒有同你提起!方才給殿下把脈,那絲異狀已顯,老夫不想擾了殿下此次出行的興致,就沒有當(dāng)著殿下的面說起,現(xiàn)在告訴你,希望你有個準備?!?/br> 蕭睿淵心下一沉,手心不自覺的攥緊,聲音帶著一絲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顫抖:“鬼老,您說!” 鬼醫(yī)閉了閉眼,心里同樣不好受。說起來,楚衡也是他看著長大的,若不是早年欠了皇家的恩情,他也不會舍棄逍遙自在的生活,常年待在京城,日日守在楚衡身邊,親自照料他的身體。 “當(dāng)年老夫使盡渾身解數(shù),用秘法才勉力護住殿下的心脈,不至于被毒素侵入而死,然,二十多年過去了,殿下體內(nèi)的噬心毒越積越多,眼下已快攻破老夫設(shè)下的障礙,除非在十日內(nèi)找到千年人參,否則,殿下決計撐不過這個月。” 蕭睿淵渾身一顫,死死得盯著鬼醫(yī),眼里泛著一抹嗜血的猩紅:“鬼老,表哥被人暗算了?”否則,表哥明明還有三個月的壽命,為何只剩下十日? 鬼醫(yī)搖了搖頭,痛心的說道:“殿下近日思慮過重,牽動了心脈,才讓噬心毒有機可趁,找不到千年人參,老夫就算再行秘法,也是回天無力!” 蕭睿淵聞言,眼里的暴虐漸漸散去,聲音流露著深深地?zé)o力感:“鬼老,沒有別的辦法為殿下續(xù)命?” 十日,只剩下十日! 尋了這么多年,千年人參至今毫無音訊,表哥也早勸他放棄,可是他的心里總抱著一絲希冀,現(xiàn)在,這份希冀也要被不可逆轉(zhuǎn)的現(xiàn)實殘酷的打破? 鬼醫(yī)看著他,看著遙遙的夜色,無力地長嘆一聲:“老夫……無能為力!” 蕭睿淵微微閉眼,一絲絲血紅從他的攥緊的掌心里溢出,曾經(jīng)堅持的一切在這一刻轟然崩塌,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撐,透著難以言喻的絕望…… 翌日,東方才亮起魚白,昨日被顛簸了一整天的隨行大臣和那些尚未入仕的貴子們早早的起床了。 大臣們隨時準備伴駕,若是能在第一天被皇上欽點,就說明自己簡在帝心,受最高掌權(quán)者的信任,接下來一年,只有不出大錯,地位自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誰也不敢輕慢了;年輕好勝的貴子們身著勁服,頭發(fā)高高束起,正在帳篷外面的靶場上挽工搭箭,提前熱身,隨時準備策馬炫技,大展身手。 準備了三年,期待了三年,沒有誰比這些熱血的年輕人更渴盼成功。一旦在獵場上入了皇帝或是哪位王爺皇子的眼,至少他們這些不能讀書出仕的世家子,能博個不錯的前程,哪怕是從末等的侍衛(wèi)做起,也比在家混吃等死的好。 等太陽升起,一身明黃色龍袍的惠安帝在大內(nèi)侍衛(wèi)的保護下走出了行宮,隨后坐在輪椅上,被隨侍的太監(jiān)推出來的太子,其他隨行的王爺皇子即便看不慣廢物一般的太子,也不敢在惠安帝面前放肆,按照序齒的順序,老老實實的跟在太子的身后,被太子領(lǐng)著走到搭建好的高臺上,分列兩邊依次站在惠安帝的兩側(cè)。 早已候在臺下的朝中大臣和隨行的家眷們?yōu)蹉筱蟮墓蛟诘厣?,?shù)百道聲音整齊劃一,恭敬地高聲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震撼人心的聲音在寧靜的曠野里,傳出很遠很遠,能聽到不遠處連綿不斷的回聲,驚起林間飛鳥無數(shù)。 盡管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這樣浩大的場面,站在高高的站臺上面,俯視著朝臣的王爺皇子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那份藏在心底的野心,在這一刻肆意的瘋長。 距離惠安帝最近的楚衡聽著身側(cè)呼吸變得粗重了幾分的恒王,低垂的眸中劃過一抹嘲諷,隨即淡然的看著臺下,眼底波瀾不驚。 “眾位愛卿平身!既是在宮外,眾位愛卿大可隨意些!” 年近五十、平時保養(yǎng)極好的惠安帝,眼角還是免不了有了皺紋,微微松弛的皮膚也無時無刻不再訴說他已不再年輕的事實,但是身為整個大楚的掌權(quán)者,日積月累的龍威即使遇到不知他身份的人,也不敢將他當(dāng)作一位尋常的老人看待。 此時,他雖然笑著讓跪在下面的人“隨意”,但是沒有誰敢真的在他面前放肆,一個個謹小慎微的站起身,唯恐御前失儀,被惠安帝厭棄。 惠安帝看著匯聚在臺下的青年才俊,照例說了一番鼓勵的話語:“你們俱是大楚未來的國之棟梁,今日乃是秋獵的第一日,朕就看你們的表現(xiàn),誰打的獵物最多最好,朕重重有賞!” 那些青年才俊一聽,俱是激動地不能自已,心思沉穩(wěn)些的趕緊開口謝恩,性子跳脫的已經(jīng)抓著背上的弓箭躍躍欲試了。 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惠安帝不自覺的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兒子,銳利的眼底劃過一抹深深地沉痛。 就在這時,一旁的太監(jiān)總管梁公公提醒道:“萬歲爺,吉時到了!” 惠安帝猛地回神,收斂了眼底的異色,領(lǐng)著兒子們走下高臺,來到侍衛(wèi)前來的白馬前,接過了韁繩和另一個侍衛(wèi)手中的龍舌弓。 皇家行獵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行獵第一天,通常由皇帝率先射出第一箭,獵到了獵物,其他人才能策馬去林子里大展身手。 這一次,惠安帝卻沒有像往年那樣,策馬去林間獵下第一只獵物。他親自牽著那匹精挑細選出來的好馬,拿著龍舌弓,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來到楚衡面前,親手交給了他:“皇兒,今年這一箭,便由你來射!” 楚衡壓下眼底的詫異,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惠安帝手中的龍舌弓。沒有哪個好男兒能拒得了良駒好弓,他亦是如此,哪怕不能騎馬射箭,哪怕從未碰過這兩樣?xùn)|西! 在身后那些或羨慕,或嫉妒,或憤恨的目光中,楚衡在惠安帝鼓勵的目光中,淡然的接過了馬韁和龍舌弓,用一種孺慕不失恭敬的語氣說道:“兒臣遵命!” 惠安帝撫掌大笑:“好好好,我兒肖父,好極好極!”任誰都能聽出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這種歡喜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對太子的鼓勵,而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對自己兒子的喜愛。 楚衡淡淡一笑,臉上表現(xiàn)出適當(dāng)?shù)南矏?,不理會各懷心思的那些人,他自己推著輪椅來到脾氣溫和的白馬前,在蕭睿淵的幫助下,順利的坐了上去。 龍舌弓需要很強的臂力才能拉開,楚衡的身子早已經(jīng)被劇毒掏空,尋常坐久了也坐不住,自然拉不開弓。 惠安帝又豈會讓人看自己兒子的笑話,待楚衡上馬,他也坐了上去,與兒子同乘一騎,手把手的幫他拉開了弓箭,準確的將疾馳的箭矢送入了被喂過藥的梅花鹿的脖頸,一擊斃命。 “不愧是二皇兄,果然如父皇一般神武!”縱然不滿楚衡得到惠安帝如此厚待,恒王等人也只能壓抑著心里的嫉妒,一臉欽佩的出言恭維。 這種話若是換作別人,定以為是在明晃晃的諷刺,但是聽在惠安帝的耳中,卻覺得很高興,他看著恒王等人,也不知是警告還是其他,淡淡的說道:“你們兄弟十幾個,唯有太子最肖朕!他是朕的嫡子,是朕的太子,是大楚的儲君,你們對待太子,就該像對朕一樣恭順!” 年幼懵懂的皇子倒也罷了,屢屢對楚衡出手過的恒王等人險些嚇出病來,尤其是恒王,想到得知楚衡會參與秋獵后籌謀的那件事,心里一陣陣發(fā)涼,幾乎懷疑惠安帝已經(jīng)知道了那件事。 楚衡的神色始終淡淡的,等惠安帝說完,他指著地上脖子還在流血的梅花鹿,臉上露出一抹希冀:“父皇,前些天兒臣學(xué)會了烤rou,趁這鹿新鮮,不如讓兒臣烤了,父皇嘗嘗兒臣的手藝?!?/br> “好好!父皇這就命人把鹿收拾好,等著衡兒親手烤的鹿rou?!被莅驳埤堫伌髳偅z毫不覺得身為一國太子,親自動手做烤rou會折損皇家的顏面。 看著這一幕父慈子孝的畫面,其他王爺皇子心里愈發(fā)的不平衡。 烤rou算什么東西,當(dāng)初自己費盡心思搜羅奇珍異寶,也不見父皇一句夸贊,現(xiàn)在就一份不知道能不能入口的鹿rou,就高興成了這樣,父皇的心,果然是偏的! 不管他們?nèi)绾尾粷M,很快就有人把梅花鹿抬了下去。沒過多久,就呈上了燒的正旺的烤爐、收拾干凈已經(jīng)切塊的鹿rou及各種調(diào)味品。 ☆、第212章 風(fēng)起 楚衡的確會烤rou,而且手藝相當(dāng)不錯,是在景山別院閑來無事時學(xué)會的。去了內(nèi)臟、鹿頭等雜物,整頭梅花鹿剩了不少好rou。 取了rou質(zhì)最為鮮嫩肥美的兩塊鹿rou,在兩個御膳房小太監(jiān)的輔助下,楚衡直接在空曠的空地上烤,花了半個時辰,肥美多汁的鹿rou就烤好了。 他讓人將烤好的鹵rou片成了五盤,第一盤給了惠安帝,又取了三盤,分別給了蕭睿淵、顏君煜和鬼醫(yī),剩下的一盤,因身子的原因,不能食用鹿rou,他只是淺嘗輒止的吃了薄薄的兩片,就把剩下的賞給了幫忙的幾個小太監(jiān)。 至于那十多個旁觀的兄弟……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而那些等著隨駕行獵的宗室和文武大臣們,就更沒這個臉面讓一國太子烤rou給他們吃了。 惠安帝似是沒有察覺一般,拒絕了總管太監(jiān)的伺候,也沒有讓試毒的太監(jiān)試嘗,直接拿了玉箸夾起一片香氣撲鼻的鹿rou放進嘴里,尚未細細品嘗,臉上就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喜悅之色。他慈祥的看著左下手一臉期待的楚衡,高聲贊道:“不錯,這是朕吃過的最美味的烤鹿rou,哈哈!” 楚衡似乎很高興,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父皇不嫌兒臣手藝粗陋就好,若是父皇喜歡這道鹿rou,以后兒臣再給父皇……” 說到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止住了話頭,臉上的笑容變得牽強無比。 惠安帝哪里不知道自己兒子話里的未盡之意,只覺得嘴里的那塊肥美多汁的鹿rou頃刻間失了味道,教他難以下咽。 蕭睿淵更是想起了昨晚鬼醫(yī)的話,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盯著桌上的那盤烤鹿rou,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 似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楚衡臉上閃過一抹愧疚的神色,他拿起桌上的一壺酒,讓人將他推到惠安帝的御案前,給惠安帝倒了一杯酒。泛著奇異的香味的酒卻不是常見的透明色,而是一種冶麗的紫紅色。 惠安帝的心神也暫時被這奇異的色澤吸引過來,不由得問道:“衡兒,這是何酒?” 楚衡放下酒壺,臉上重新溢出溫潤的笑意:“父皇,這酒名叫葡萄酒,也可以叫做紅酒,是一種新酒,據(jù)說是用葡萄所釀,味道十分獨特,同以往喝的那些御酒全然不同?!?/br> “葡萄酒?竟是葡萄所釀?”惠安帝的語氣帶著一絲詫異,他吃過甜美多汁的葡萄,卻不知這葡萄竟然還能釀酒,心里對葡萄酒又多了幾分好奇。 楚衡點點頭,無意間看到一臉驚詫的顏君煜,眼里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對惠安帝道:“這酒是懷熙送給兒臣的,如何用葡萄釀造,他最清楚?!?/br> 惠安帝一聽,看著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沒個正形顏君煜,故作生氣的罵道:“平日里得了好東西,朕總不忘給你留一份,你倒好,有了好東西全送去到衡兒那里,竟是把朕這個長輩忘到一邊,果真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兒狼!” 顏君煜連忙起身,俊美的臉上恰到好處的帶著一抹委屈:“皇上,這酒是臣意外所得,統(tǒng)共就得了兩壇!釀酒之人說,這酒老少皆宜,喝了對身子有益處,臣一聽對身子好,就全部送到太子表哥那兒了!反正就算送到您那兒,最后還是會到太子表哥手里,臣索性就替皇上剩了這份麻煩,倒是沒想到表哥又給您送來了!” 這番話說的極為討巧,明明沒有半句恭維,字里行間卻句句暗示惠安帝和楚衡之間父慈子孝。 果然,惠安帝龍顏大悅,看向楚衡的目光更加慈愛:“即是對衡兒的身子有好處,這一杯父皇就喝了,剩下的衡兒就留著自己喝吧!” 楚衡笑了笑,沒有說話。 惠安帝看著兒子瘦削的幾乎看不到一點rou的臉頰,心里重重一嘆,心疼的目光中夾雜著一抹愧疚。拒不了兒子的一片孝心,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逋一入口,滋味并不見多好,只是在酒液劃過喉嚨的那一刻,就體會出了其中的妙處,惠安帝不由得眼睛一亮,毫不吝惜的贊道:“不錯,的確是不可多見的好酒!” 在場的人,愛酒之人并不少,本就對色澤獨特的葡萄酒充滿了好奇,此時連一國之君都滿口夸贊,愈發(fā)勾起了他們肚子里的饞蟲,況且這酒還對身子有好處,不能親自嘗一嘗,著實為人生一大憾事。 只是這酒只有太子手中有小小的兩壇,有了惠安帝的話,他們誰也沒這個膽子向楚衡討酒喝。不過嘛,這酒不是顏小公爺送給太子的嗎,到時候私底下問一問顏小公爺,總能品一品這美酒罷! 聽著那些小聲議論的聲音,目的達成的楚衡將葡萄酒留在御案上,回到了自己的桌旁,倒了杯葡萄酒,悠然的品嘗著,四溢的酒香讓那些宗室和諸位愛酒的大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惠安帝品完酒吃完鹿rou,就欽點了幾個宗室和大臣,帶著能策馬射獵的王爺皇子們隨他一同去林子里打獵的,剩下的沒能跟去,卻又喜好騎馬涉獵的人也相約著去了別的山頭,準備好好表現(xiàn),說不定就入了惠安帝的眼,下次就能隨駕了,畢竟這秋獵有半個月呢! 剩下的人對射獵沒什么興趣,對那葡萄酒卻是垂涎的很,紛紛向顏君煜打聽。 顏君煜倒是沒有藏著掖著,沒提自己要開酒莊,只說葡萄本來就稀有,葡萄酒就更不好買了,他也不能保證一定能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