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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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淵心里一緊,直覺接下來的談話不會簡單,“我信!” 莫顏聞言,臉上浮起一抹笑容。不過,這一點,不足以讓她托出一切,“那蕭大人對霉糧一事有何看法?” 看著微微有些緊張地女子,蕭睿淵就明白這個問題對她而言很重要,他慎重的對待這個問題,話里不帶一絲敷衍:“不支持,不干涉?!?/br> 莫顏悄悄地松了口氣,心情變得松快了些:“若是食用霉糧會造成極為嚴(yán)重的后果,蕭大人會把那些私下賣霉糧的人揭發(fā)出來嗎?” 蕭睿淵眉心一皺,“若是危害到大楚的江山社稷,我自不會視之不見?!?/br> 但是……這可能嗎? 莫顏沒有接話,她定定的看著他,突然問道:“蕭大人,我能相信你嗎?” 意料之外的問題,讓蕭睿淵有片刻的愣怔??粗荒樥哪?,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選擇的權(quán)利重新交給了莫顏:“你若信我,我必不負(fù)你這份信任?!?/br> 聽著他話語里的鄭重,莫顏亦是愣怔了片刻,原本有些黯淡的眸子迸發(fā)出奪目的光亮,整個人看起來鮮活了許多。 蕭睿淵看的心中歡喜,卻別扭的錯開眼,生怕忍不住就泄露了心事,“你若有難事只管說出來?!?/br> 莫顏這下是真的放心了,以眼前之人的性子,既然說出了這樣的承諾,就算不管霉糧一事,也不會把今日她所說的話透露給別人知道。 想到這里,莫顏站起身,朝著蕭睿淵鄭重的福了福,“多謝蕭大人!接下來我說的一切,不管蕭大人信不信,還望大人不要讓第三人知曉?!?/br> 緊接著,莫顏就把連日來所做的噩夢說了出來,為了加強真實性,她還把邊關(guān)的名稱,地理位置,人情風(fēng)貌等細(xì)細(xì)的說了一遍,就如同她親自去過,親眼見過一般。 這一點,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才會覺得霉糧一事不解決,夢中那一場場慘烈的悲劇就有可能發(fā)生。 蕭睿淵面上不顯,內(nèi)心里卻越來越震驚。他可以肯定眼前的女子沒有去過邊關(guān),即使看過相關(guān)的游記和野史,也不可能連邊關(guān)軍事布防情況,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些都是軍中的機密。 只是這事太過玄妙,沒有真憑實據(jù)證明霉糧的危害,緊緊因為一個夢,就插手霉糧一事,即使這事鬧到了御前,也只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待風(fēng)聲一過,倒賣霉糧的勢力死灰復(fù)燃,繼續(xù)賣霉糧,蠶食普通百姓的性命。 而他卻會因為這件事,得罪朝中許多的大臣。他自己無所謂,可是太子就有麻煩了。那些覬覦太子之位的王爺早就想拉太子下馬,定會借機把事情鬧大,這樣一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太子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莫顏不知道蕭睿淵的重重顧慮,此時見他沉默不語,神情似是比先前更加凜冽了,以為他不相信夢境里的事情會發(fā)生,心里不由得著急。 想了想,她忍不住說道:“按照夢境的指示,大概今年十月,北地氣溫驟降,邊關(guān)一帶會有大雪災(zāi),尤其是塞外的蠻族,牛羊凍死無數(shù)。為了活下去,蠻族揮師南下,掠劫糧食也在情理之中。不管夢里的情景會不會發(fā)生,我認(rèn)為還是有所防備才好,否則事情一旦發(fā)生,就難以挽回了?!?/br> 要知道夢里顯示蠻族以勢如破竹之時橫掃邊關(guān)五座城池,掠劫牲口糧食就罷了,可偏偏濫殺無辜,無數(shù)無辜的百姓就死在他們的亂到之下。即便后來被大楚的增援大軍趕出了關(guān)外,可是那些無辜慘死的人再也活不過來了。 蕭睿淵神色一動,十分訝異莫顏的這份遠見,一般的閨閣女子,都不會想到這個! 可是,她本來就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不是么? 想到這里,蕭睿淵心里涌起一股異樣的自豪感,他握了握拳,壓抑著激蕩的內(nèi)息,垂眸思索。 現(xiàn)在才九月,還看不出邊關(guān)是否會發(fā)生雪災(zāi),不過蠻族一直覬覦著大楚的繁華富足,每年冬天都會有一小隊蠻夷偷襲邊關(guān)的村落和小鎮(zhèn),掠劫燒殺一番才會離開。 要是今年邊關(guān)真的發(fā)生雪災(zāi),發(fā)生大規(guī)模戰(zhàn)事的可能性極大。正如女子所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早做準(zhǔn)備有備無患。 “你放心,等我回去后會派人盯著那些賣霉米的米鋪,一旦查證這些霉米對身體有妨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繼續(xù)害人。” 知道莫顏心系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即便是讓她不為噩夢所擾,霉米一事他也會查個清清楚楚。 莫顏一聽,只覺得這人面冷心熱,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好人,心里對他愈發(fā)感激,“謝謝,謝謝蕭大人!” 看著她臉上如釋重負(fù)的笑容,蕭睿淵的唇角彎了彎,隨即板著臉,說出了一直以來很想說的那句話,“以后不要叫我蕭大人!” “嗯嗯,嗯?” 待莫顏明白他說了什么,一下子卡殼了,不解的看著蕭睿淵眨了眨眼,不叫蕭大人叫什么?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這副無辜的小表情有多么惹人。某人的爪子不自覺的抖了抖,險些就不受控制摸上了那雙靈動迷人的大眼睛。 察覺到自己‘齷齪’的心思,一絲血色在他的耳尖上暈開,蕭睿淵整個人都不好了。 “叫我蕭大哥!” ‘蕭大哥’死死的盯著莫顏,惡狠狠地說出了這句話,大有你不答應(yīng),我就揍到你答應(yīng)為止的脅迫感。 蕭大哥? 莫顏眼角一抽,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總覺得這個稱呼放在他們兩人之間,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可是面對正虎視眈眈盯著她的某人,莫顏很沒出息的選擇了妥協(xié),垂著眼眸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句:“蕭……蕭大哥!” 女子的聲音尚未定型,還帶著一絲軟軟的童音,這一聲‘蕭大哥’聽在蕭睿淵的耳中,如同天籟般,直直的撞擊在他的靈魂上。 某人周身縈繞的寒冷之氣瞬息一變,直接從寒冬一步跨到了暖春,連低沉的嗓音都染上了一層暖意:“嗯,不夠順,你該多練習(xí)幾次?!?/br> 莫顏內(nèi)心咆哮:練習(xí)你妹! 情緒就像變色龍一樣變來變?nèi)ィ@樣真的沒有問題?再來個幾次,她真的會減壽?。?/br> 得償所愿的某人可不知道莫顏的苦逼心理,此時心里正偷偷地樂。 今天休沐,不用人挽留,蕭睿淵一整天就耗在了莫家。他心里已經(jīng)盤算好了,有了霉糧一事,以后就有名正言順的借口過來。只要小心一些,不讓人知道自己的行蹤,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就不會拿莫家的人來威脅他。 中午,莫顏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美味佳肴招待蕭睿淵。 蕭睿淵喜歡莫家的氣氛,又是莫顏親手做的飯菜,一頓飯吃下來,不由得吃撐了。 飯后,臻兒就興致勃勃的拉著蕭睿淵去后院,想讓他教他騎馬。 “大哥哥,這就是我家的小黑,是不是很漂亮?”臻兒驕傲的指著馬棚里的馬問蕭睿淵,小黑正是他給取的名字。 看著小黑,蕭睿淵眼角抽了抽,在他看來,這馬根本算不得馬,不過用來教小孩倒也勉強可以。 可是接下來,小黑的表現(xiàn)讓他出乎意料。小黑不僅性子溫順,在他教過即便后,竟然就能領(lǐng)會一些簡單的指令。若非它太過瘦小,他都要以為這是一匹退役戰(zhàn)馬了。 “這馬是誰挑的?”蕭睿淵好奇的問臻兒,這挑馬的眼光不錯,就算瘦小一些,好好養(yǎng)養(yǎng),說不定能成大器。 “是我大姐挑的,只花了八兩銀子呢!小黑買回來的當(dāng)天就拉肚子,我們都以為小黑不行了,我大姐就說小黑一定會好起來,結(jié)果小黑果然就好了,還越長越漂亮,大哥哥,你說我大姐眼光是不是很好?” 臻兒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大堆,滿心滿眼都是對大姐的崇拜。 “嗯,你大姐眼光的確很好?!笔掝Y聽得認(rèn)真,很想了解喜歡的姑娘更多的事情,“你大姐平常在家里會做什么?” 臻兒歪頭想了想,掰著指頭說道:“有時候跟小花一起進山,有時候去后山的果園,再就看看書,做衣服,照顧小毛團,割青草喂小黑和大黃小黃小小黃,然后做好吃的糕點……” 蕭睿淵仔細(xì)地聽著,腦子里想象著女子做這些事的模樣神情,或調(diào)皮,或嚴(yán)肅,或溫柔……他突然很想留下來,哪怕每天只是看著她做這些平常的事也好! 臻兒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最后仰視著走神的蕭睿淵問道:“大哥哥,你說我大姐是不是這世上最好的jiejie?” 蕭睿淵回過神來,唇角微勾:“她是最好的?!?/br> 哪知,臻兒卻苦惱的抓了抓頭:“可是上上次去探望爹爹,韓叔叔想給大jiejie說婆家,臻兒不想大jiejie嫁人怎么辦?” 蕭睿淵眼神一冷,冷箭似的射向臻兒:“哪個叔叔?” 臻兒被他的冷冰冰的眼神嚇到,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是、是韓叔叔?!?/br> 嚶嚶,大姐,快來啊,大哥哥好可怕! 韓叔叔? 蕭睿淵冷冷一哼,拳頭攥的死死的。他不管什么寒叔叔冷叔叔,想要多管閑事?lián)屪咚矚g的人,也要看他答不答應(yīng)! 只是那丫頭越來越大,說不定不等及笄,就會被定下親事,可恨此時不是表明心跡的好時機,不然他定要想辦法先把兩人的夫妻名分定下來。 想到自己在不知道的時候,心愛的女子有可能被定下親事,蕭睿淵心里就像是堵著什么似的,一陣陣煩悶。 即使她定親了,自己能把人搶過來,可終究于對她的名聲有礙,他必須想個辦法,阻止這種事情發(fā)生。 各種提防的辦法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都不是合適,蕭睿淵忍住心頭的焦躁,一低頭就看到一臉驚疑的臻兒,他心念一轉(zhuǎn),目光定在了臻兒身上。 臻兒被他盯的頭皮發(fā)麻,小身子很沒出息的抖了抖,心里升起一股很不妙的感覺。 莫顏提著一桶稀釋過的靈泉水過來喂馬喂牛時,就看到這一大一小兩個腦袋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看到她過來,又若無其事的分開。 “你們在說什么呢?”莫顏隨口問了一句。 蕭睿淵攤著一張面無表情地臉看著莫顏不說話,臻兒慌忙的沖大姐搖頭,小臉上卻隱隱藏著興奮。 到底有什么古怪?莫顏暗自嘀咕,心知問不出什么,也懶得在問。 待莫顏喂完牛馬,提著桶走了,兩顆黑黑的腦袋又湊到了一起…… 這一天,蕭睿淵在莫家逗留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在莫家吃了晚飯,才忍著心頭的不舍,騎著馬一步三回顧的走了。 …… 也不知是不是心頭的憂患去了一半,晚上莫顏睡覺時,竟是一夜無夢,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起床時,氣色也比頭一天好了許多。 莫顏以為是偶然,不過接下來的好幾天,照舊如此,她的氣色也越來越好,這讓她驚訝的同時愈發(fā)肯定那些噩夢含有示警之意。 見莫顏幾天之內(nèi),身體就恢復(fù)過來,家里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氣,馨兒跟臻兒也催著她一起去探望父親。 之前莫顏的臉色不好,未免莫清澤擔(dān)心,便讓李忠?guī)е鴥蓚€小的去探望,現(xiàn)在她好起來,的確得去看看,這次還要把釀好的果酒帶過去。現(xiàn)在天氣越來越冷,每天睡前喝一杯既能暖身子,還能促進睡眠。 后院里種的菜蔬已經(jīng)長好了,只有青菜、蘿卜和蒜苗這幾樣應(yīng)季的蔬菜。莫顏摘了一些丟到空間里喂雞,把空間里種的這幾樣換了出來。 到了街上,又從空間里拿出兩只已經(jīng)宰好的雞,再買了兩塊嫩豆腐,豬rou、豬排骨還有豬下水。 現(xiàn)在氣溫不高,這些rou類腌好掛在通風(fēng)的地方能放個兩三天,豬下水做成鹵味能放置更久,到時候放幾根大蒜或者辣椒炒一炒就很好吃。 中午,莫清澤跟韓之蘊回來時,飯菜就已經(jīng)做好了。 “今天又有口福了,不知道這次有哪些好吃的。”聞到屋子里飄出的陣陣香味,韓之蘊比莫清澤還要激動。 自從第一次嘗過莫顏的手藝,他就念念不忘,對書院食堂的飯菜更是深惡痛絕,只恨不得替莫家租個大房子,讓莫顏住在這里才好。 知道韓之蘊這個大胃王會來,莫顏特意多做了兩道菜,待飯菜端上桌,又拿出了一小壇果酒擺在了桌子上。 韓之蘊一看,連忙說道:“顏丫頭,下午還有課,可不能喝酒?!?/br> “放心吧韓叔叔,這酒不醉人,只喝一杯沒事,等會兒您嘗嘗就知道了。” 韓之蘊聞言,便不再說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什么酒不醉人。 當(dāng)莫顏拿掉泥塞,將淡黃色的梨子酒倒入杯中,濃郁的梨香夾雜著淡淡的酒香溢入鼻間,韓之蘊第一個沒忍住,端起來就喝了一口。 細(xì)細(xì)的品嘗了一番,他最后眼睛一亮,大笑道:“好酒好酒,入口香甜,入喉醇冽,不溫不燥正好。” 接著,一滿杯梨子酒被他一飲而盡,回味的咂了咂舌。 莫清澤見狀,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也是喜歡的緊。 聽到他們滿口稱贊,莫顏笑了笑。原來還擔(dān)心他們會覺得梨子酒不夠烈,喝不出男子氣概來,沒想到他們都喜歡。 得知這酒是莫顏親手所釀,還是用梨子釀成的,二人有些不敢相信。 韓之蘊就直接了,一巴掌拍在莫清澤的肩上,羨慕嫉妒恨的說道:“書念的好也就罷了,生的兒女也聰慧能干,真是老天不公?。 ?/br> 莫清澤聽的哭笑不得,連忙謙虛了幾句。不過要是臉上的笑容不要那么明顯,就更有說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