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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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東對他這個人就不爽,這會兒也沒什么好語氣,臭著一張臉道:“關(guān)你什么事!我找丁旭有事兒,你起開!” 肖良文低頭問了丁旭幾句,見丁旭搖了搖頭,再抬頭看向李盛東的時候眼神也鋒利起來,半點客氣也沒有:“我們不認(rèn)識你,沒什么好說的!” 李盛東黑著臉上前幾步,攥著手里的東西似乎也有點緊張,肖良文比他動作還快,正面迎上去,劈手就把李盛東手里的棍子奪過來了!不過眨眼功夫,棍子尖就對準(zhǔn)了李盛東的鼻子。 肖良文一句話沒說,但是這動作已經(jīng)火藥味十足。 李盛東臉色難看,也沒想到自己手里的東西能被肖良文搶過去,憋了半天才吭哧道:“丁旭,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來跟你道歉,我之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不小心把你的保溫壺給踢碎了,也不知道怎么賠你才好,就想著送你一個樂器……” 肖良文臉色古怪起來,他這會兒才看清自己手里拿著的那個東西,好像也不是棍子,準(zhǔn)確的說那應(yīng)該是一支笛子。 丁旭從肖良文背后探出一點來,只露了眼睛越過肖良文肩膀去看,這會兒也瞧見那個笛子了,但是剛才李盛東抽笛子的動作跟要動手簡直一模一樣,他還真沒見過這樣拿笛子的。 “我不要,你拿走吧?!倍⌒裰苯泳芙^了。 李盛東不肯帶回去,站在那支支吾吾的,還想跟丁旭說話。 肖良文臉色也難看起來,把笛子扔還給他,“跟你說了不要,聽不懂?”他手勁兒大,李盛東接過來的時候被震了一下,沉著臉道:“我跟丁旭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 “我們回家你堵在路上,你說關(guān)我什么事?!?/br>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李盛東面子上也下不來,嘴角抖了抖,把手里的笛子掰斷了直接扔到了一旁,扭頭帶著那幫人就走了。 這事發(fā)生的突然,李盛東走的也快,丁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這人是干嘛的,有點摸不到頭尾。 肖良文心里不爽,丁旭不提李盛東,他也不樂意提,跟在丁旭身后一起回了住處。 回去之后肖良文留神觀察著,見丁旭還是跟往常一樣該干什么就干什么,這才放下心來。他翻了幾頁書,心里倒是平靜不下來,抬頭看了丁旭在書桌那邊忙碌的身影,擰著眉頭一言不發(fā)。 丁旭去睡的時候,肖良文這才跟上,臉色依舊臭的厲害,但是一個字也不肯提。晚上睡的時候,摟的比任何一次都緊,雙手恨不得箍著丁旭連翻身都難。 丁旭睡個覺累的夠嗆,半夜想從他懷里掙脫出來,但是很快又被按回了原來的位置,他半睡半醒的就又湊在肖良文胸口繼續(xù)睡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肖良文都接送丁旭上下學(xué),也沒有再碰到李盛東了,偶爾幾次在丁旭家門口看到那輛夸張的摩托車,但是瞧見他也跟著進了丁旭家里之后,倒是也沒多糾纏,轟鳴著離開了。 月末,潘峰打電話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肖良文外出的頻率也高了,但是他每天還是盡量抽時間回丁旭這里來陪著他。有的時候回來的比較晚了,丁旭問他,他都說是給潘峰做事,丁旭聽到潘峰的名字,也就放心一些,不再多問了。 肖良文有丁旭給的備用鑰匙,半夜回來的時候,開了門進來就看到燈都亮著。他習(xí)慣性放輕了腳步,進去臥室看了下,丁旭果然已經(jīng)睡了,仰躺在床鋪上雙手都擺放的規(guī)規(guī)矩矩,發(fā)出淺淺的呼吸聲。 長大了一些的貓仔聽到聲音立刻從丁旭的拖鞋上爬起來,蹲在那看了肖良文一會,然后邁著步子走過來蹭了他腳腕一下,“咪”了一聲。 肖良文單手把它撈起來,帶著它去外面,又給了有點貓糧和水。 小虎大口大口吃的很香,發(fā)出呼嚕的聲響。 肖良文揉了它腦袋一下,小虎之前養(yǎng)在別人家里一個暑假,但也只是在別人家吃飯,吃飽了立刻就自己跑回來,比狗都認(rèn)家。他和丁旭回來的時候,小虎就沒再離開了,晚上更是寸步不離的一定要跟著丁旭睡,上不去床,就趴在丁旭的拖鞋上,死活不挪窩。 肖良文把它碗里最后那點貓糧弄的集中了些,看著它吃完,摸了它肚子一下,道:“行了,吃飽了?!?/br> 小虎還想吃,拿腦袋頂肖良文的手掌,甚至還輕輕地咬了他手指一下。 肖良文大手呼嚕了一下貓仔的腦袋,弄的它都炸毛了,蹦出去好遠,警惕地看了肖良文一會,又找地方吧唧吧唧地舔毛去了。比起會敲它腦袋的丁旭,這個二號廚娘更讓小虎焦慮,每次揉起來的毛都要舔半天。 肖良文簡單沖洗一下,去了丁旭臥室自然地躺在一張床上睡了。 丁旭睡的沉,半夜的時候還翻了個身,肖良文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他往自己這邊帶了帶,丁旭也沒醒過來,大約是這段時間一直被強制按在肖良文胸口睡,習(xí)慣了似的在他懷里找了個位置蹭了兩下,接著睡了。 第63章 光頭 李盛東這段時間總是時不時出現(xiàn),笛子的事兒似乎也沒有太影響他的熱情,送樂器不成,又非說要賠償丁旭些東西,堅持“要為當(dāng)初無意踢碎他的保溫壺道歉”什么的。 丁旭被煩的夠嗆,除了這些,再就是一個勁兒地收到“道歉信”,要不是丁旭抓到同學(xué)替他往自己書桌里塞信封,還真不知道李盛東有用白紙紅字寫道歉信的習(xí)慣,打開血淋淋的一片太滲人。 其實這也不怪李盛東,他和丁旭沒有什么交集,又有肖良文攔著靠近不了,只能硬著頭皮給丁旭寫信沒話找話說,說自己打碎了人家的保溫壺,內(nèi)心十分恐慌且愧疚……李公子這個人家里一向不缺錢,被寵的也是飛揚跋扈,長了一副反派的模樣,但是第一次談戀愛沒什么經(jīng)驗,對著丁旭的時候內(nèi)心還是有幾分羞澀的。他不好意思說的太露骨,就咬著筆尖小心地琢磨詞句,帶著幾分忐忑地給丁旭寫信。 雖然丁旭從沒回過,但是李公子自己在心里腦補了一出40多集的韓劇,給自己感動的夠嗆。 丁旭覺得再這樣下去肖良文遲早要鬧出校外斗毆事件,放學(xué)的時候就卡著學(xué)生多的時候出去,在基地學(xué)的那點反偵察的手段全用在躲避李盛東上了。 丁旭這邊上課,丁浩那邊辦事也夠利落,很快就把他指點的那批冷凍rou的事情辦妥了。跟丁旭猜想的差不多,這種三方都不想管、也不想要的東西,提交了手續(xù)之后,果然進行的很順利。 丁浩剛拿到錢,立刻就樂顛顛兒地找丁旭來了,把丁旭從家喊出來之后,上來就給丁旭塞了一個信封。 “這是什么?”丁旭拿著那個輕飄飄的信封有些奇怪,一邊打開一邊抬起頭來眼神古怪地看著丁浩,“你不會是幫那個李盛東拿來給我的吧?” 提起這個丁旭就頭疼,最近李盛不在學(xué)校門口堵他了,但是這人騎個摩托車龜速跟在他身后更麻煩。前兩天的時候,李盛東還給丁旭送了個保溫飯壺來,丁旭給拒絕了,那人還是不依不饒的,揚言下次換了現(xiàn)金給他送過來。丁旭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人非要追著跟他當(dāng)好朋友,他話都沒跟他說過一句的,難道是因為上次被肖良文打了一頓打出了友情? 那也應(yīng)該去找肖良文啊。 丁浩聽著眼睛都亮了,這破孩子完全是看八卦的心態(tài),還挺激動,“李盛東來找你了?怎么樣?他跟你說什么了?” 丁旭扇了扇那信封,確定里面是一張紙,更是皺起了眉頭,“丁浩,我先跟你說好了,這錢就算是你送來我也不能要,知道么?!贝蜷_瞧了一眼,是支票,“不是吧?105塊的東西他還弄個支票過來?。俊?/br> 丁旭把這當(dāng)成李盛東賠給他保溫飯壺的錢了,抽出支票來看了一眼,立刻愣住了,“這么多……是上回那批冷凍rou的錢?”瞧著丁浩點了頭,又難得夸獎了一句,“你綁的這棵大樹還挺厲害,短時間能賣到這個數(shù)額也不錯了,你都給我?” “哪兒啊,這是一半!”丁浩樂了,笑出一口小白牙,“你收著用吧,我那一半還存在銀行里呢!嘿嘿!” 丁旭立刻換了一副神色,撇嘴道:“你們這搜刮民脂民膏可夠狠的?!边@跟拿出去賣市價有什么區(qū)別?白斌這家伙不但有門路而且下手也黑。 “哪兒是民脂民膏啊,我們這可是造福于民!白斌找了一家藏獒繁育基地,賣給那邊了,rou都是好的,給人吃時間長了點,藏獒可沒事,這個價賣出去那些人還賺了呢!”丁浩不跟他扯這些,重點全放在了李盛東那事上,“說說李盛東那事吧,他怎么著你了?” 丁旭斟酌了一下用詞,用最文明的語言總結(jié)了一下,“也沒什么,就是我和肖良文一出去就能碰著,不過這兩天見的也少了。我都是遠遠的瞧著,沒跟他說過話?!边@也能過去瞧著才成,肖良文見了那李盛東就上火,攔都攔不住的,沒造成重大斗毆事件進局子里喝茶他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丁浩明白了,李盛東這是想打游擊戰(zhàn),迂回前進??上?,前方敵軍炮火猛烈,李同志差點慘烈犧牲。他砸吧了下嘴,為李盛東默哀了一下,又把目光放在了肖良文身上,這位臉上倒是也能瞧出些輕微的擦傷,也不知道干嘛落下的,不過得仔細(xì)看,太黑了,看不清。 “丁浩,我家的住址是你告訴李盛東的吧?” 丁浩正瞧著肖良文出神兒,耳邊一句話就讓他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腦子轉(zhuǎn)的還沒嘴巴快,下意識的就反駁了,“不是,我沒說!” 丁旭從眼鏡后邊瞧他,一雙細(xì)長的眼睛都瞇起來,“除了你沒人知道我家的地址,而且巧了,自從你知道以后李盛東也來找我了……” 丁浩被他盯的有點不自在,“你怎么知道他來找你啊,沒準(zhǔn)是來找肖良文打架呢,當(dāng)初,肖良文不也是纏著白斌嗎?” 肖良文在旁邊糾正他,依然是惜字如金,“我沒纏著白斌,而且李盛東是來找丁旭的。”李盛東對丁旭有企圖,這點他還是可以區(qū)分出來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應(yīng)該和x市扯不上關(guān)系吧?想著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忍不住又?jǐn)Q起眉頭向丁浩詢問,“那個李盛東是本市的么?” 丁旭神色也變了下,他看了肖良文一眼,抿了唇?jīng)]吭聲。肖良文之前回x省做的那些生意雖然沒跟他說,但不用想就知道還是一些擦邊球的事兒,x省現(xiàn)在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但是最遲兩年就要變天了。難道這個李盛東是那邊的人?除此之外丁旭想不出一個十幾歲的男孩追著自己問東問西的能干什么,難道對方覺得年紀(jì)小的人能讓他們放松警惕? “是本市的……”丁浩多少知道丁旭的忌諱,看著他們兩個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想了想,還是附在丁旭耳邊嘀咕了幾句。 丁旭的臉色更復(fù)雜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什么話來,只是臨走的時候跟丁浩說了一句,“你放心,我有辦法告訴他?!?/br> 送走了客人,丁旭也出了門,肖良文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立刻也跟了上去。 丁旭在小區(qū)附近找了一家理發(fā)店,進去之后就讓人剪頭發(fā),意思言簡意賅:“剃光。” 理發(fā)師傅愣了下,有點沒聽清楚:“剃什么?” “剃光?!?/br> 肖良文坐在他后面的長椅上,看著丁旭腦袋上的頭發(fā)一撮一撮地往下落,心里也跟著咯噔了一下,神情復(fù)雜。 也是在這個夏天,丁旭剃了平生第一個禿瓢,換了一套寬松的老頭衫、大褲衩,搖著蒲扇在自己家門口坐了十分鐘。還是那張精致漂亮的面孔,也是冷冷清清不愛搭理人的模樣,但是這幅打扮再也沒法讓人誤會他的性別。 一個大寫的,筆直的,男。 他聽著李盛東那摩托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再直接熄火,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搬了小凳回家去。 李盛東瞧著自己的初戀頂著禿瓢坐在那,腦海里那個高冷動人的女神終于徹底幻滅,真相來的太突然,他一顆少男心狠狠的破碎成一地。大概是被刺激的狠了,從這以后就沒再來sao擾過丁旭。 時間過的很快,一年多的日子轉(zhuǎn)瞬即逝。 丁旭開學(xué)讀高二的時候,黑色十月剛過,x省就展開了大力度的嚴(yán)打。嚴(yán)打比上一世來的更加迅猛,許多事也發(fā)生的更早了一些,丁旭父母入獄,丁老也受到波及。老人的身體情況急劇變壞,家人朋友的只言片語都容易讓老人心緒起伏,終于再次病危住院。 丁旭去京城探望了老人一次,但是丁老一直昏迷不醒。小姑等人并不希望丁旭留在這里,生怕他的出現(xiàn)再刺激到老人,丁旭也沒多留,最隔著重癥監(jiān)護是看了老人戴著氧氣面罩顯得憔悴的臉,又匆匆回去了。 丁老病重之際,家里的房產(chǎn)和幾幅字畫都重新被擺在了明面上核算,丁旭暫時居住在l市的這套房子也列,不等其他親戚說什么,丁旭就主動從爺爺家里搬出去單住。 他成績優(yōu)異,學(xué)校里免了學(xué)費并給了大筆的獎學(xué)金,只為了提高升學(xué)率,搬出去也不會影響什么。丁老身體衰弱需要長期住在醫(yī)院,恐怕也沒有機會再回這個小城了,沒有丁老這個爺爺在,丁旭對這里也沒有什么留戀的。 肖良文幫著丁旭搬走的,兩個人依舊住在一起。肖良文在學(xué)校讀了半年左右的書,還是離開了,他并不適合學(xué)校的生活,丁旭也沒攔著他,x省的事情已經(jīng)成為過去式,沒有人會再來找他跟肖良文的麻煩。 丁旭這一世是在北方上的高中,也沒有去考關(guān)校,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樣了。這里對他的輿論并不大,人們甚至更關(guān)心他的黑框大眼鏡換成了金屬細(xì)框的。除去每個月固定的時間去京城看望丁老,丁旭還要準(zhǔn)備高考,肖良文有自己要忙的事,兩個人彼此都忙碌著。 肖良文并不是能圈養(yǎng)在家中的猛獸,接觸潘峰之后,雖然和上一世不同,但是也漸漸開始走上自己的路。他這樣的人,骨子里還是帶著賭性,給他任何一點機會和臺階,就能自己攀爬上來。 丁旭對他的事問的很少,除非越過他的原則一般也不多管,小日子過的很充實。 第64章 圓章 五年后。 s大的階梯教室里,準(zhǔn)備畢業(yè)的大四學(xué)生正在接受最后一堂訓(xùn)話,臺上的教授講的慷慨激昂,從課堂講到了社會,對臨畢業(yè)的這一批學(xué)生一再重申實習(xí)的方向。 丁旭坐在最后一排座椅上,眼鏡后的目光清澈,筆記本上的字跡如同他本人一樣瘦勁清峻,只是寫的卻是一些編程,和本專業(yè)不太相符,他在大學(xué)的時候輔修了自己感興趣的學(xué)位,四年時間也沒浪費,依舊保持了學(xué)霸的地位。 旁邊跟丁旭一個班的人看了一眼,跟丁旭小聲道:“哎,大才子想好了沒,畢業(yè)去哪家公司實習(xí)?” 聽到同學(xué)問也沒有抬頭,寫完最后一個程式,這才低聲回道:“還沒確定,再看看吧。” “丁旭哪用跟咱們這樣著急啊,外面那么多公司,他一點頭人家就恨不得立刻收人呢!”另一個同學(xué)感慨道,臨到畢業(yè)季,名牌大學(xué)也有競爭也不是人人都那么好找心儀工作的,說話的語氣未免就帶了一點酸意?!鞍ザ⌒?,我聽老板說想要你留校,是真的嗎?” 丁旭沖他笑了下,也沒回答。 一節(jié)課很快結(jié)束了,教授單獨點名留了丁旭下來,同學(xué)們陸續(xù)出去,丁旭去了講臺那里聽教授訓(xùn)話。 教授一邊收拾了講桌上的筆記本,一邊問他道:“大四畢業(yè)了,有什么打算沒有?” 丁旭幫著他把話筒收起來,道:“想先去實習(xí),有幾家公司在考慮了?!?/br> “上次跟你提過一次研究生的事你還記得嗎?有一個保送本部研究生的機會,如果你有這個意愿,老師愿意推薦你?!苯淌诳粗约哼@個得意門生,勸說的比平時更積極了,有些不舍的道:“丁旭啊,這個機會很難得,你考慮一下。” 丁旭點頭道:“好。”說完又幫教授提著厚重的筆記本包送了他去辦公室休息,他們這個教授以前是跑野外勘察的,為了掌握第一手資料,年輕的時候腿腳也受了傷,丁旭很尊重他,從一開始就一直做這些小事。最初還有學(xué)生看不慣丁旭這樣,嘲笑他是在拍馬屁想混及格分,后來第一學(xué)期的成績一出來,就沒有人敢再說一句話了。 丁旭在成績方面,無論是上一世,還是又重新來一遍的現(xiàn)在,拿出來都是可以吊打全校。他對課本上的這些知識天生學(xué)的快,又記得牢,比起人情世故那些處理上,更愿意埋頭在學(xué)術(shù)世界里。 教授的提議對他來說是最合適的,但是丁旭心里已經(jīng)另有打算。 肖良文不留在s市,他也是要跟著一起離開的。這幾年肖良文來回奔波,他也是看在眼里,不能只讓他一個人辛苦。 下午的課結(jié)束之后,不少同學(xué)都約著一起吃飯,丁旭班上也是這樣。散伙飯從現(xiàn)在一直要吃十來天,找理由聚會的人很多,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再聚會,不少人膽子也大了許多逮著丁旭死活不讓他走,丁旭推不掉全部的,只能選了自己班的留下。 吃飯期間自然少不了合影,以前那些不敢跟丁旭搭話的女同學(xué)也紛紛湊上來,抱著丁旭的胳膊合了個影,立刻就紅著臉跑了。 跟丁旭平時比較熟悉的幾個男生也來蹭了兩張集體照,丁旭在中間,兩旁都是妹子,那幾個男生厚著臉皮挨著妹子站著,拿手指比了一個耶的手勢。帶著幾分傻氣,但是都是笑容滿面的,特別有朝氣。 丁旭不能喝酒,大家也沒難為他,期間一直喝的是紅茶。 臨回去的時候,有喝多的丁旭幫著送去了寢室,有個男同學(xué)喝多了還拽著啤酒瓶不肯放,嗚嗚咽咽的哭了,也聽不清是為了這四年的青春還是那個最后連手都沒能牽上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