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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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良文跟在后面,眼睛偶爾也會落在那些打磨過或半藏在石頭里的玉石,紅翡綠翠,在光源下閃著透亮的光,看的人怦然心動。他自己也不太懂這個,許工跟胡老板說的時候,他也拿了一塊放在手里打量,顏色透亮,卻看不出什么品相。 商販看他穿著打扮不像是大老板,就拿起旁邊一個做好了的玉鐲遞過去,道:“小兄弟你看看這個,這個雖然里面有冰花,但是也是好東西啊,玉養(yǎng)人,人養(yǎng)玉,戴幾年就沒啦!養(yǎng)個幾年,嘖嘖,上好的玻璃種一塊……” “你養(yǎng)一個我看看?”許工站在旁邊冷笑,把他遞過去的鐲子推回去,不讓肖良文碰。“你能把帶絮的糯米種養(yǎng)成正陽滿綠,我跟你姓?!?/br> 商販噎了下,訕訕的放下手里的翡翠鐲子。 許工帶著他們走了幾家,最后在一個小攤上挑挑揀揀起來,肖良文拿了一塊半包在石頭里的也在打量,拳頭大小的一塊灰白色的,只開了窗能看到一點微微的綠。 許工抬頭掃了一眼,道:“擦出綠的啊,不會是做的吧?”他拿過來捏了兩下,攤主本來還想發(fā)脾氣,但是瞧著許工那手法,一時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認出這是行家,忙堆笑道:“哪兒能呢,都是好的,我家的成色比其他家好,你瞧這色澤,這可都是a貨……” 許工替肖良文瞧過了,這才遞給他,道:“還可以,不過擦綠的毛料買的時候小心著點,一般這種不太好,不過也看運氣?!?/br> 肖良文挺感興趣,拿著問了價格。 這次的攤主比之前那個商販要厚道不少,沒夸的天花亂墜,但是價格也擺在那里,比其他家要高出兩成?!懊蠋装?,這塊打磨了,得要一千五……” 許工哼了一聲,不客氣的指了指上面,道:“擦窗帶綠,蘚花都快繞石一周了,這個價虧你也開的出口?!?/br> 攤主想了想,咬牙道:“那就原價給您,我五百收的,就……” 許工輸了三根指頭,道:“就三百,多一分不給?!?/br> 老板一臉rou痛,還在那猶豫,半天沒接話。 許工在他那小攤上翻了翻,勉強挑了兩塊趁手的,倒是同行的師弟跟著多買了些,都是已經(jīng)擦開了綠的糯種,做墜子的大小。許工興趣缺缺的看著這些石頭,忍不住感慨了句,“今年的翡翠成色沒往年好啊?!?/br> 攤主擺擺手道:“哪兒的話,胡家和金家的大貨還沒切呢,昨兒在南廣場擺了好幾天了?!?/br> 這話一說出來,在那邊蹲著幫許工那位小師弟挑玉石的小胡老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許工看著他,眼神古怪道:“哦?胡家的還沒剖玉?真是奇怪了……” 胡家常年在這些玉石場走動,跟周邊這些商販也有些利益關(guān)系,加上做事也厚道,賣玉石的攤主推薦起來也格外賣力,“可不是!每年的重頭戲呢,就等胡家開玉了。我這些都是從那邊買的,自己挑石頭切出來的,真的挺刺激,一刀下去沒準就成百萬富翁了,幾位可以去試試運氣啊,來都來了,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 小胡老板臉上蒙了一層紅,有些尷尬起來,他看了一眼許工的師弟,他想了好幾天才找了這么個理由請人出來,沒想到逛了一會就穿幫了。 許工看了胡老板一眼,臉上笑笑,沒接茬。 攤位上還放著零星的一兩塊白玉,是山料的,不怎么值錢,許工是玩兒軟玉的行家,看到這個比看到翡翠要開心一些。他擺弄了兩下,回頭看了緊跟在身后的肖良文,這個小兄弟這兩天也幫了他不少,熟悉起來倒是覺得這人不錯,于是對他說道:“翡翠艷,白玉才溫潤,只是這年頭籽料越來越少了。等遇到成色好,包漿也好的,你留個在手里,找機會我讓我小師弟給你琢一個?!?/br> 肖良文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笑著道:“怎么你師弟比你還厲害嗎?” 許工也不謙虛,夸起師弟跟夸自己一樣,眉飛色舞,“你不知道吧,我家那兩個小師弟不得了,那是我?guī)煾狄皇謳С鰜淼?,讓他們給你仿個東西,擺在那,喝,以假亂真,到時候給你撐門面……” 同行的另一個師弟嗆咳起來,只是干巴巴的,聽著就像是在打斷他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肖良文扭頭去看,那是一個眉眼清秀的男孩,文文弱弱的,咳的已經(jīng)臉色通紅了。師弟這邊一打斷,許工就不說了,就連旁邊的小胡老板也忍不住看過來,湊近了小聲道:“程葉,沒事吧?要不要去旁邊坐下,喝點水,你感冒剛好……” 許工換了個位置,不經(jīng)意似的把他們倆擋開一些,推著程葉去旁邊坐下,道:“就你脾氣犟,昨兒半夜還高燒不退,今天非要逞強起來,快到這邊坐下休息休息,你這身體怎么一直吃藥也沒見調(diào)養(yǎng)好……” 小胡老板猶豫一下,還是跟了過去,他眼睛落在程葉身上帶出幾分擔心。 那邊一條長椅,已經(jīng)坐了足夠多的人,肖良文沒跟過去,把目光重新落在這些玉石上。紅翡綠翠,他又拿了一塊綠翠在手里看了下,和之前擦出一點綠的那塊沒完全解開的原石對比。 攤主在旁邊道:“這塊石頭一擦就出綠了,沒準里面是滿綠呢!你要,就按毛料原價給你。新拿的那塊是解好的,那個就貴了,做墜子的正滿綠,雖然帶著點飄花,也得一萬二起?!?/br> 肖良文從兜里掏出三百放在他攤位前,攤主想抬價,抬頭看到那張黑臉,一時也不敢吭聲了,只能把錢收進口袋。這個黑皮和剛才那幫玉雕師傅一起的,那些人對這里的行情門兒清,攤主心里也知道這石頭如果解開都是“白花”,那就一分錢不值了,能拿個三百也算回本了。 肖良文身上的錢不夠,只能買便宜的那塊,瞧著手里這個也透著綠光,就放下心來。他喜歡綠色的,丁旭原本皮膚就偏白,如果手上戴個這個,會襯得膚色更白皙。 攤主也是個熱心人,又問他道:“要不要帶你去找個解玉的師傅,解開看看里面?”他買了這塊石頭放了一年了,一直沒碰,誰都知道剛一擦就能出綠的情況并不是好的,往往里面都是白花花的石頭,但是他放在手里這么長時間,還是心癢癢,現(xiàn)在有人買了,自然也想跟著瞧個熱鬧。 肖良文想了想,也就答應(yīng)了,他昨兒聽許工說過,石頭里的翡翠并不多,解開也好,拿著輕便。 解玉的地方這會兒人少,零星的有幾個人在瞧熱鬧,都是周圍的游客買了試試手氣的,攤主帶著肖良文過去,把那塊拳頭大的石頭遞給對方,道:“老徐,來幫幫忙,給解開瞧瞧里面有寶貝沒有!” 解玉師傅抬頭瞟了一眼,就有些不屑,“你這又坑的誰,這一看就是塊石頭。” 攤主被嗆的臉紅,催他道:“就你話多,快給解開瞧瞧吧!” 解玉師傅嘟囔了一句,道:“這么大點,切面,還是橫斬?” 切面是一層層的遞進切進去,切的細致,也不容易傷到里面的玉石,橫斬就是比較粗暴的手法了,當中一刀,直接一剖兩半。 肖良文趕時間,道:“橫斬好了,擦出綠的部分切一片給我?!彼麑@石頭也沒抱多大希望,留一點也成,可以帶回去給丁旭當鎮(zhèn)紙。 解玉師傅看了他一眼 ,嘀咕道:“你這不是也懂點嗎,何苦買這個石頭疙瘩……看好了啊,開——” 鋒利的齒輪被師傅cao縱著一點點嵌入石頭里,切開那一層,擦出綠的那個窗口部位后面,果然是白花花的石頭,周圍看熱鬧的人忍不住唏噓了幾聲,紛紛都散了。 肖良文瞧著那薄薄的一片石落在地上,上面零星的一點綠色閃爍,心里倒是沒有太大的起伏。他天生帶著點賭性,也輸?shù)闷?,加上這幾天里跟著趙工看了不少好料,也知道三百塊買不到什么。來這,也就是賭一把運氣,買點什么給丁旭當禮物。 這一小塊石板倒是可以放在丁旭書桌上,晚上的時候給丁旭壓書角。 唔,就是不能說多少錢買的,不然可能要挨訓(xùn)…… 攤主揣著手往里看,瞧見里面是石頭,嘆息了一聲,瞧著比肖良文還投入。 解玉師傅每天開的玉多了去了,這會兒頭也不抬的繼續(xù)沿著綠苔劃線,下刀,一齒輪下來,整塊石頭攔腰截斷,變成了兩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石塊。 聽著機械的聲音慢慢停下,攤主探頭看了一眼,瞧見還是石頭,砸了咂嘴還在那想辦法安慰自己的顧客,“可惜了,瞧著是能出好玉的……” 忽然聽見解玉的師傅手上停頓了一下,拿水沖干凈兩塊石頭,聲音里帶著顫音道:“出了!出了……三彩??!” 翡翠有五色,一般出了三色的,就都算是三彩翡翠,價格要比同等質(zhì)地的翻上數(shù)倍,很難得一見的寶貝。 攤主和解玉師傅都激動起來,尤其是那個老師傅,更是一點點把剩下的翡翠給擦出來,生怕傷著一絲一毫。 肖良文不懂這些,看到一抹紅色摻雜著紫色,皺眉道:“怎么不是綠的?” 攤主笑呵呵的解釋道:“紅翡綠翠紫為貴,您聽過這個沒有?那是紫翡,紫氣東來,可是好兆頭!” 這邊動靜太大,把胡老板那些人也給驚動了,走過來瞧了一眼,笑道:“喲,今天的彩頭竟然是被你搶了,不錯不錯,等著瞧瞧看能出多厚的玉?!?/br> 周圍的人也紛紛圍過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看著解玉師傅一下下剔除石頭,看的心驚rou跳,越發(fā)興奮起來。 最后兩塊嬰兒拳頭大的石頭,只在剛出翡翠的那一半里擦出指節(jié)這么一塊,另一半是廢的。出來的是一塊幾厘米長方形的三彩翡翠,紅和紫占了主色,手尾有一抹沁人心脾的綠,竟是一塊上好的馬鞍指的戒面。 許工和程葉也來湊熱鬧,程葉看了好一會,夸獎道:“這個好,做扳指再好不過了。” 許工比他算的要實在,跟肖良文道喜,笑了道:“出一個色升價百倍,你這出了三彩,雖然瞧著水頭不是頂好的,但是春紫色難得一見,五萬多還是有的?!?/br> 這會兒翡翠還未大幅度升值,在香港等地的拍賣會上一般滿綠的一套首飾十萬以內(nèi)就能拿下,這樣三彩,抵得上半套翡翠鑲鉆的首飾,也算是個寶貝了。 肖良文的心跳一點點加快起來,看著解玉師傅遞過來的那一丁點大的玉石,小心用手捧著看了一會,“真沒想到……” 他身后的那些人瞧見了不免有眼饞的,有些自己掏錢出去也買,有些瞧見他這樣,忍不住逗弄道:“要不賣了手頭的,再玩兒兩把?” 許工的眉頭皺起來,看向肖良文。 肖良文也只是看了一會自己手里的那小塊三彩玉石,搖了搖頭,道:“不了?!彼D了下,又指著地上那片帶著綠花兒的石片道,“麻煩您把這個也給我包起來吧,謝謝?!?/br> 許工眉頭松開,忍不住笑了,沒想到這還是個小財迷,他當初可是結(jié)婚之后才知道這么省錢,小肖這個年紀可比他強多了,有自制力! 有自制力的肖良文正在跟胡老板小聲商量著,他看著手里的三彩翡翠,很是糾結(jié)它不是整塊碧綠透亮的,小胡老板開了個公道價,他就毫不猶豫的把這個給賣了。 他心里還想著給丁旭弄個綠色的,認定了那個顏色不回頭。 晚上回去休息的時候,肖良文躺在那還有些感覺不真實,他以前也經(jīng)手過不少錢,但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么刺激,輾轉(zhuǎn)反側(cè)好久,直到半夜才睡著了。 大約是白天的事兒印象太深,他做了一個夢。 夢里丁旭躺在窗臺前的一個小沙發(fā)上看書,身上的白襯衫干干凈凈的,鼻梁上還架著那副金絲細框的眼鏡。他和丁旭挨著很近,近的連丁旭細長手指翻動書頁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比翻書更大聲的,是他的心跳。 砰——砰砰—— 他覺得自己口干舌燥,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把涌到喉嚨的拿一把火壓下去。 丁旭還躺在那沒有抬頭,就像是看不到他一樣。 哪怕他現(xiàn)在做什么壞事,丁旭都看不到…… 這樣的心情讓他有些亢奮起來,他忍不住伸手把丁旭推倒在沙發(fā)上,整個人覆蓋上去,把他牢牢壓在自己身下。 “仔仔……” 丁旭果然惱怒了,伸手要打,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按在頭頂,頓時有些慌亂起來,張嘴想要喊他。肖良文定定的看著他,低頭用嘴堵住他的,溫熱的觸感讓他身體難以自制的起了變化。 親了一會,丁旭掙扎的動作也小了起來,甚至還主動摟住了他。 肖良文不懂接下來要怎么做,只憑著本能和一股難以言說的欲望去放縱自己。 他在欺負丁旭,但是他停不下來。 丁旭的聲音嗚嗚的傳出來一兩句,后面就咬緊了唇不肯回應(yīng)了,確實是他一貫的做法。這么想著,忍不住手里欺負的更狠了…… 丁旭惱怒地瞪他,肖良文卻是克制不住,一陣顫抖之后弄臟了那副眼鏡和那個漂亮的面孔。 不夠,還不夠…… 他貪婪的渴求著,翻來覆去把內(nèi)心深處想做的事兒做了一個遍,丁旭在他身下掙扎時露出手腕和腳腕間的一抹碧綠,果然襯得膚白如雪…… 肖良文被強烈的刺激弄的醒了過來。 他坐起身,臉上還帶著幾分茫然,過了幾分鐘才伸了手去摸被子里,嘴里罵了一聲,雙手使勁兒揉了揉頭發(fā)。沒一會,忽然又想起什么,臭著一張臉下去洗了頭和身體。 簡單沖洗完畢,換了貼身衣服又躺在那張單薄的木板床上,卻是半天都沒有再入睡的意思。南方冬天濕寒,他身體卻是guntang,連剛才睡夢里的那陣心情也是一樣的。好像有點什么,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翻出手機,把里面丁旭回復(fù)的那幾條短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個心愿篇: 小肖同志:我想要很多錢! 許工:我?guī)湍憧从衤?,不難。 小肖同志:我想娶仔仔! 許工:……你問過仔仔的意見嗎? 小肖同志:我還想等35歲以后擁有一個仔仔的孩子,這樣他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許工:……你別15歲考慮35的事兒成嗎! 第22章 翻墻 從騰沖回來之后,已經(jīng)臨近年關(guān)。 肖良文在x省沒有家,只有一所租賃的房子,他人走了,就連最后的住所也沒有了。劉子珺雖說和他大姐一樣,但是每到年底總要和前夫家里因為孩子的事兒鬧些矛盾,這件事他一個外人無法插手,也就沒有回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