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證據(jù),容斌缺的是徹底揭穿施涼,要她毫無還擊之力的證據(jù)。 “老六,你要好好休息?!?/br> “是啊,”容幕遠(yuǎn)附和著說,“其他的事,等你傷好了再說。” 容蔚然看他們的表情都有些奇怪,以為是施涼出了什么事,心里更急,掙扎之中把傷口裂了。 他不配合醫(yī)生護(hù)士,手上的點(diǎn)滴都拔了,一個(gè)勁要往外沖,誰攔就吼誰,容振華看的來氣,讓人去叫施涼。 “去酒吧那種地方唱歌,惹是生非,到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打工,把自己搞的不人不鬼,跟人當(dāng)街|搏|斗|,差點(diǎn)被|砍|死|,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想要的生活?” 容蔚然扯扯嘴皮子,“想說教,找你另外幾個(gè)兒子去。” 容振華的眼神凌厲。 容夫人趕緊去拉他的手,“好了,振華,孩子都受傷了,你就別再……” 容振華沖她呵斥,“慈母多敗兒,他有今天這樣,就是你給慣的!” “我不慣兒子,慣誰?”容夫人也上了脾氣,這些天提心吊膽,吃不好睡不好,煩的很,“要不是你使的那法子,他能受委屈,進(jìn)醫(yī)院嗎?” “有話就不能好好說,非要用生意上的套路,你們是父子,是一家人,他是你兒子,不是你的下屬,更不是你要擊垮的敵對!” 容振華被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紅。 容斌跟容幕遠(yuǎn)默契的保持沉默,這時(shí)候,哪邊都不能幫。 敲門聲響了,病房里的爭執(zhí)聲驟然一停。 容蔚然伸長脖子,難以掩飾的激動,“進(jìn)來。” 施涼推門進(jìn)去,幾道目光同時(shí)砸向她。 容振華看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容夫人責(zé)怪的盯著施涼,之后發(fā)現(xiàn)小兒子對人眼巴巴的那樣兒,她頭疼,說要回去,眼不見心不煩。 “老六,我送爸媽回去了?!?/br> 容斌在容蔚然耳邊低語,叫他好好養(yǎng)傷,至于那些讓他小心施涼,別中圈套的話,早就說了很多,他不信,也不聽,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前,是不會再提了,免的適得其反。 容幕遠(yuǎn)也沒多待,跟他們一道走的。 病房里靜了下來,施涼坐在床前,也不說話,就是看著容蔚然。 容蔚然的聲音虛弱,帶有一貫的痞氣,“難道我更帥了?” 施涼還是沒說話。 容蔚然的嘴角耷拉下來,喉嚨干澀,“你是不是覺得我特窩囊???”打個(gè)架還得靠一個(gè)女人擺平,這都不好意思說出去。 “我問你,”施涼的手撐著膝蓋,上半身微微前傾,“這幾天都上哪兒去了,在干些什么?” 容蔚然的舌頭僵硬,又很快恢復(fù),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還能干什么,你也知道我有那些個(gè)狐朋狗友,玩起來不分晝夜?!?/br> 施涼扇他的臉。 容蔚然暴怒的一瞪,“cao,老子都這樣了,你還有沒有點(diǎn)……” 施涼加重力道。 容蔚然的心臟比臉上疼,他抓住施涼的手,嘶啞著聲音,“我受傷了,你還打我,真狠心?!?/br> 施涼反手握住容蔚然,抓著翻開他的掌心,上面有很多條細(xì)口子,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指甲里也有臟黑的泥,慘的很。 “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傷心難過的是你爸媽?!?/br> 容蔚然偏過頭,不吭聲了。 施涼沒再去扒他緊捂著的那點(diǎn)自尊,“疼嗎?” 容蔚然很委屈,“疼。” 施涼摸摸他的掌心,放下了,“躺著吧?!?/br> 見人要走,容蔚然立刻去拉,“你上哪兒去?” 施涼松開他的手,“回公司?!?/br> “不準(zhǔn),”容蔚然霸道又蠻橫,“你就給老子在這兒待著!” 施涼當(dāng)他是無理取鬧。 容蔚然大力把手背的點(diǎn)滴拽掉,瘋了般跳下床去抱她,雙臂勒的發(fā)緊,低吼著,“你敢走出去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施涼看到青年帶出血珠的手背,她的太陽xue突突的跳,“給我回去躺好,馬上!” 容蔚然倔強(qiáng)的抿緊嘴唇,“還走不走?” 看著他,施涼幾不可查的嘆息,“我給公司打個(gè)電話請假?!?/br> 容蔚然像個(gè)孩子那樣笑起來,他把頭靠施涼身上,那么大高個(gè),做這個(gè)動作別扭又不舒服,可他就是不想離開。 第二天,容振華就做了個(gè)令人意外的舉動,他不顧容夫人和容斌的反對,把容蔚然接回家,還答應(yīng)讓施涼自由進(jìn)出。 施涼不知道是不是容振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給她設(shè)了陷阱。 她必須抓住每一次機(jī)會。 越接近目標(biāo),暴露的風(fēng)險(xiǎn)就越大。 可是施涼怎么也找不到想要的東西。 容家小少爺受傷的事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是他一人單挑幾百人,描繪的場面慘烈到不行。 黃金殊給施涼打電話,問是不是真的。 施涼吃著蘋果,“就幾十個(gè)?!?/br> “那也了不起,”黃金殊說,“你不知道,我們公司那些女的更加崇拜容蔚然了?!?/br> 施涼抽抽嘴,“現(xiàn)在的小姑娘是怎么了?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野|蠻|人有什么好崇拜的?!?/br> “非也,”黃金殊一本正經(jīng),“那是血?dú)夥絼偅腥吮旧?。?/br> 施涼,“……”我看那就是古惑仔系列的電影看多了,被荼毒的。 小少爺又作了,她掛了電話過去,晚一點(diǎn),房間得被砸了。 到底是年輕,身強(qiáng)體壯,容蔚然的傷口愈合的快,又生龍活虎。 離兩家的訂婚日期越來越近,他就像是個(gè)旁觀者,該干什么干什么,悠閑自在的很。 施涼推開身上的人,起床洗漱,一日之計(jì)在于晨,他們也是。 容蔚然伸展四肢,吃撐了的哈巴狗,“今天周六,你要出去|勾|搭|誰?” 施涼在衣柜前換衣服,“你未婚妻?!?/br> 容蔚然皺眉,“她又想干嘛?” “去了就知道了?!笔雠ゎ^,“幫給我拉一下拉鏈?!?/br> 容蔚然的目光火熱,他幾大步靠近,貼在施涼后面,唇湊上去,“你背上的弧線很美?!?/br> 施涼撩頭發(fā),“還有更美的,想試試嗎?” 容蔚然渾身都疼,他臭著臉拿手去勾拉鏈,往上一拉,“早去早回,她咬你,你就用腳踹?!?/br> “我會的,我還會踩兩下?!?/br> 施涼出門后不久,容蔚然被幾個(gè)保鏢強(qiáng)行壓回家了。 容振華沒時(shí)間等他自我覺悟。 另一邊,施涼去了誠意公司,盛馨語說是讓她提供好點(diǎn)子,真正的目的就是指望從她身上找到那么一絲難過,氣憤,羨慕,好來滿足自己。 誠意這邊策劃過眾多場富家子弟的訂婚結(jié)婚典禮,盛馨語的要求很多,其實(shí)也就一個(gè),就是奢華。 她想要擁有一場盛大壯觀的訂婚宴,讓那些名門望族見證那一刻。 盛馨語蹙了下眉頭,遺憾的是mama生病了,不能來。 “怎么樣?施主管有想法嗎?” 施涼看著策劃案,“我個(gè)人覺得現(xiàn)場以鮮花為主會更浪漫。” “鮮花……聽起來不錯(cuò),”盛馨語露出笑容,“原來施主管喜歡那種風(fēng)格啊。” 她通知策劃師,換成鮮花。 施涼把策劃案丟到一邊,“大小姐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不急,”盛馨語說,“我要去試禮服,施主管也一起吧,幫著給我看看?!?/br> 她說完了,微微笑著,從頭到腳都散發(fā)著高貴的氣息。 施涼也回了個(gè)笑,“好啊?!?/br> 禮服是皇室高腰款,盛馨語穿上后,稱的腰細(xì)腿長,無比高雅。 施涼說,“禮服很漂亮。” “這是全球唯一一款,”盛馨語滿身的優(yōu)越感,故意放慢語調(diào),挑釁而得意的意味,“我很期待那天的到來?!?/br> 施涼的唇邊勾了勾,她也很期待。 容盛兩家的訂婚即將到來,一切都順利籌備著,似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是盛馨語,而是在施涼身上。 失敗者值得被同情,關(guān)注。 施涼好像很可憐,大家試圖從她臉上找到點(diǎn)強(qiáng)撐的蛛絲馬跡,卻一無所獲。 張范跟姜淮也在其中,兩人盯著施涼看,還很不走心的安慰她。 “容蔚然那么花心,他就算是結(jié)婚了,照樣風(fēng)|流。”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br> 施涼夾著煙,“你倆都沒事干?” 張范調(diào)笑,“這不是怕你想不開嗎?” “我有什么想不開的,”施涼說,“過幾天我可能要出差,桌上拿幾盆就交給你們照看了?!?/br> “出差?” 姜淮跟張范異口同聲,他們沒接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