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幾點了?”施涼渾身都疼,手拍拍他的頭,“弟,我問你幾點了?” “老子就是太寵你了,無法無天了都,”頭被打了好幾下,容蔚然不爽的嘟囔了句,拿著手機看看,“七點不到。” 施涼坐起來,把薄被子往旁邊一掀,“給我拿件衣服先穿著,再送我回去?!?/br> 容蔚然不知道又腦補了什么畫面,他立即跳下床。 施涼感慨,年輕人真是精力旺盛,沒法比。 這公寓容蔚然一年里來的次數(shù)很少,但是有傭人打掃,衣物卻備的多,四季的都有,款式也是新的。 他往床上扔了十幾件襯衫,t恤。 施涼拿了件黑襯衫穿上,低頭扣扣子,“他們呢?” 容蔚然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神炙熱,“誰?” 施涼下床,她的身材高挑,比例很好,襯衫到大腿位置,“跟我在一起的那倆人,黃金殊跟王建軍。” 容蔚然的喉結上下滾動,這女人早晚是個禍害,“給他們開了房間。” 施涼抬頭,“一間?” “嗯?!比菸等徽UQ?,“他們不是情侶嗎?” 施涼,“……” 她扶了下額頭,“爺,你又闖禍了。” 容蔚然沒閑工夫,把人抱懷里,上下求索。 酒店房間里,黃金殊翻了個身,無意識的抓被子,她有個習慣,喜歡睡覺的時候夾個被子,抱枕。 手摸到|硬|邦|邦|的東西,還是熱的,再捏捏,有點彈性,黃金殊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一張臉貼在自己面前,她的手放在人的腰上,“啊——” 王建軍耳膜疼,頭疼,他在看到黃金殊后,也是扯了一嗓子,“啊——” 倆人在進行高音比賽,扯到后來,都缺氧。 黃金殊抓著枕頭砸王建軍,瘋了似的,“我打死你!” 王建軍抱頭鼠竄,那么大的塊頭,這會兒狼狽死了,“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黃金殊語砸累了,她叉著腰,“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么?!?/br> 王建軍喘口氣,指著她,又指自己,“黃金殊女士,你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我的也是,能有什么事???” 黃金殊一愣,對哦,她捏緊枕頭,“那我怎么會跟你睡一塊,還,還……” 王建軍,“還什么?” 他坐到地上,看著頭發(fā)蓬亂,衣服皺巴巴的,臉上有口水印,眼角還有眼屎的某位,“拜托,我只喜歡女人,好嗎?” 黃金殊反應過來,她氣呼呼的,“你什么意思?給我再說一遍試試!” 王建軍的表情忽然一變,欲言又止,“金姝?!?/br> 黃金殊兇巴巴的,還在氣對方剛才那句,她怎么不是女人了?雖然不是cdefg其中一個,可好歹也有個b啊,“干嘛?有屁快放?!?/br> 王建軍咳了倆聲,“你裙子后面塞褲頭里了?!?/br> 下一刻,他捂住耳朵,以免聽到高分貝的尖叫。 黃金殊糗大了,幸虧不是在別的男人面前,否則她絕對不是臉有點紅,而是整個人都成煮熟的蝦米。 她拍拍胸口,轉移話題,以此遮掩自己的害羞和不正常,“還好還好,昨晚我們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老娘的清白還在。” 王建軍也是松口氣,“嚇死我了。” 黃金殊一聽就不樂意,“喂,怎么著,我是個丑八怪?” 王建軍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你美。” 他抓抓頭,回想昨晚在酒吧的事,喝斷片了,“阿涼呢?” 黃金殊跟他對視一眼,手忙腳亂的找手機撥了過去,“喂,阿涼,我是金姝,你在哪兒,有沒有事?” 那頭是道男聲,“她在刷牙?!?/br> 黃金殊聽出來了是誰,“……哦” “那個,六少,麻煩你跟阿涼說聲,我跟建軍去上班了?!?/br> 她一說完,就掛了。 王建軍湊過去,“怎么樣?有情況?” 黃金殊把手機扔床上,“阿涼跟六少在一塊兒。” 王建軍不笨,“那昨晚就是他把我們送這兒來的?” 黃金殊點點頭,“應該是吧?!?/br> 她發(fā)現(xiàn)大塊頭就在旁邊,呼出的氣息往自己脖子上噴灑,頓時就別扭了起來,“滾滾滾,離我這么近干什么?臭死了,牙都沒刷!” 以前沒覺得有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摟著睡了的原因,特別不自在。 王建軍翻白眼,“你刷了?” 黃金殊也翻,踹了他一腳,但是人身材健壯,紋絲不動,又長的黝黑,跟一塊黑石頭差不多,“要不要給你算一卦姻緣?” 眨眨眼,王建軍撇嘴,“不要?!?/br> 黃金殊哼道,“有你求我的時候?!?/br> 王建軍不鬧騰了,他坐著發(fā)呆,酒醒后,滿身的疲倦和空虛,孫苗苗走了,卷跑他的奮斗目標,感覺迷茫。 在一塊一年多,要說一點都沒察覺到異常,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王建軍選擇逃避了。 就像孫苗苗說的,他遇到不喜歡的人和事,就不去面對。 黃金殊嘆口氣,“建軍啊,女人沒了再找就是了,你說你,失個戀而已,就把自己弄的這么可憐巴巴的,白長一身肌|rou了。” 王建軍悶悶的,“你不懂?!?/br> “行,我不懂,”黃金殊說,“那我問你,日子還要不要過?” 王建軍一個粗糙的大老爺們,聽這話就紅了眼眶,癟著嘴,“怎么過???” “愛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黃金殊搖搖頭,給他描繪大好河山,“上班,賺錢,存錢,買東西,吃美食,看電影,旅游……挺多的事可以做啊?!?/br> 王建軍把臉埋在手掌心里蹭蹭,“你連個戀愛都沒談過,還來安慰我,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br> 黃金殊抽抽嘴,“好心當作驢肝肺?!?/br> 她見男人肩膀顫動,壓抑著哽咽聲,忍不住去拿了紙巾。 王建軍擤鼻涕,那形象,那聲音,令人發(fā)指。 黃金殊偏過頭,臉抽搐,她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對男人的興趣沒那么大了,就是被這貨影響的。 酒店大堂,前臺看見一男的從電梯里走出來,長的很高很壯,只是眼睛紅紅的,像只大兔子,反差特別大,她們多看了好幾眼。 王建軍搓搓臉,給黃金殊打電話,“我出來了,你趕緊的。” 黃金殊這才出了房間。 他們怕遇到熟人,被看見了,指不定要噴多少唾沫星子,所以沒一起走。 失戀肯定會痛的,時間長短因人而異。 王建軍臉上寫著“我被甩了”四個大字,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并且投以同情。 他長的很有安全感,身材絕對的好,肩膀也是放心依靠的寬度,又有點呆,異性緣不錯,這一單,很快就有女同事聞訊而來,給他送秋波。 黃金殊趴在電腦前噼里啪啦的敲字,跟施涼聊天,主要是吐槽女同事的不矜持,以及她們很有必要看看眼科。 施涼很忙,抽空回復一下。 張范的母親生病住院,他是獨子,請假回老家了,大小事全落在她頭上。 敲門聲響了一下,很敷衍,施涼已經(jīng)知道來人是誰,她關掉窗口,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進來?!?/br> 盛馨語推門走進來,“施主管,我想問問,為什么我做的賬會被駁回?” 施涼問道,“小劉沒告訴你?” 她正要喊人,盛馨語開口打斷,“我要你親口跟我說?!?/br> 施涼喝口咖啡,“好?!?/br> 盛馨語坐在對面,抬抬下巴。 把馬克杯放桌上,施涼不徐不緩道,“大小姐,你這次的賬目又有兩處算錯了,審計那邊……” 盛馨語沒怎么聽,全盯著面前的女人看了,怎么看都很厭惡,想扒了那張臉。 施涼的指尖輕點桌面,“大小姐?” 盛馨語漫不經(jīng)心,“說完了?” 她也知道賬目的重要性,一旦出錯,會給公司造成多大的損失,但她更加看不慣這女人的口吻和架勢,這段時間想著法子挑刺,找機會打臉,卻發(fā)現(xiàn)對方行事滴水不漏。 “賬算錯了,調(diào)一下就是了,這事交給你處理,沒問題吧施主管?” 施涼笑笑,“沒問題?!?/br> 九點半,公司例會,各部門做一下報告,盛光德坐在上方,不時喝口花茶,心情不錯。 會議結束,姜淮叫住施涼,讓她去辦公室,“董事長在等你?!?/br> 施涼敲門進去。 盛光德沉吟道,“馨語心高氣傲,又不熟悉財務方面,有什么問題,你跟我說?!?/br> 施涼說,“大小姐很聰明,她對每個組的業(yè)務都有關注,不懂的也會問?!?/br> 盛光德皺眉,“小施,你不需要替她說好話?!?/br> “沒有的事,”施涼笑道,“以大小姐的能力,在財務部是大材小用了?!?/br> “她又肯學習,假以時日,會有大作為?!?/br> “真那樣就好了,”盛光德的語氣溫和,“辛苦你了?!?/br> 施涼說,“應該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