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盛光德吩咐了秘書,手指點點桌面,“剛才張總監(jiān)提的時候,你多半都在沉默,有想法嗎?” 施涼說,“董事長,讓容氏再讓一成,公司的風(fēng)險會降低百分之二十。” 盛光德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沉吟,“談何容易啊……” 他前言不搭后語,“你的父母在c市嗎?” 施涼說,“都不在了。” 敲門聲響,秘書送咖啡進(jìn)來,打破剛形成的尷尬。 盛光德喝口咖啡,“晚上有個飯局,你也一道去吧。” 施涼摸著杯子,“好的。” 走出辦公室,她帶上門,手離開門把手,習(xí)慣的捏了一下小手指。 盛光德帶她參加飯局,用意不難猜。 “施主管?” 聽到秘書的聲音,施涼抬頭,面色如常,“腿有點麻了?!?/br> 秘書管不住腳,上前扶她,“要緊嗎?” “我站會兒就行?!笔鲆恍?,嫵媚動人,“謝謝姜秘書?!?/br> 姜淮的臉通紅。 晚上七點多,酒店包間外面,姜淮從西褲口袋拿出幾個巧克力給施涼。 施涼拍拍他的手,“讓姜秘書費(fèi)心了?!?/br> 姜淮的臉又紅了,“施主管,在飯桌上,有時候酒不一定就是酒?!?/br> 施涼笑笑,“我明白。” 她在走進(jìn)包間時回頭,“姜秘書,半小時后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 ☆、第15章 叫聲哥哥 姜淮跟了盛光德多年,他見慣了,那些老總對外個個正派,門一關(guān),靈魂里的一些東西就隨著酒精釋放了出來。 隨同的女性沒個伎倆,酒量,膽量,不夠狡猾,會脫層皮。 姜淮又一次看手機(jī),半小時已到,他按下號碼,那邊無人接聽,之后再打,還是如此。 包間里,施涼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跟盛光德和在座的打了招呼。 美人面帶醉意,她一挑眉一勾唇,便是春光明媚了好幾轉(zhuǎn)。 桌上那幾位看直了,盛光德咳了倆聲,大家繼續(xù)談笑。 施涼出去后,去了洗手間。 姜淮在外面立了一會兒,里頭的嘔吐聲很大,他抬腳離開,進(jìn)了包間,彎著腰向盛光德匯報。 盛光德對上幾道視線,“年輕人酒量不行,喝多了?!?/br> 有個肥頭大耳的笑道,“老盛,小施是個會計,你讓她好好在家看報表就是了,何必讓她湊這個局?!?/br> “可不是,小施人爽快,一杯不推,難為她了?!?/br> 這才半小時,幾人就親|密的稱小施了。 盛光德平時只帶姜淮,今天多帶了一個,還以為是新助理,哪曉得介紹是財務(wù)部主管。 這幾位見多了各色各樣的女人,依然驚艷到了。 成熟,性|感,聰慧,大氣,干練,是個尤|物。 他們稀罕。 盛光德迫不及待的帶出來,那用意多的很。 能坐一桌碰杯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一肚子的陰暗算計。 他們各懷鬼胎,三句真兩句假。 衛(wèi)生間里,施涼蹲在馬桶前平緩呼吸,她的酒量遠(yuǎn)不止這些,剛才是用手摳著喉嚨逼自己吐的。 一是故意給姜淮聽,二是,酒里加了東西。 “媽的。” 施涼扶著隔板站起來,額頭沁著一層密密的汗,她的牙齒咬到嘴唇,出現(xiàn)一排血印,“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老早就給我準(zhǔn)備了?” 無人答應(yīng)。 施涼想打電話,號碼按到一半,又刪了。 她往臉上撲冷水,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往手里倒出一粒白色藥片,就著唾液咽下去。 “你又幫了我一次?!?/br> 施涼走出洗手間,瞧見一人站在走道上,她手撐著墻,“姜秘書?!?/br> 姜淮聞言扭頭,先撞上一雙濕濕的眼睛,有未褪去的紅色,哭過了。 應(yīng)該是吐的時候引起的,醉后的感受他深刻體會過。 他快步過去,“施主管,沒事吧?” “胃里有點難受?!笔龅陌l(fā)梢滴著水,“我出去透透氣?!?/br> 姜淮擰擰眉,把施涼的重量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伴隨一股子酒味,“你要我打的電話無人接聽?!?/br> 施涼沒別的表情,似乎是料到了。 酒店外面,空氣沒那么混濁,比包間嘈雜,卻不會讓人犯惡心。 施涼站在臺階上,隨口問道,“姜秘書,你在盛暉多久了?” 姜淮看她一眼,“十幾年?!?/br> 施涼說,“那挺久了?!?/br> 姜淮手插著兜,端正斯文的面上出現(xiàn)敬意,“董事長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剛來,以后就知道了?!?/br> 今晚沒風(fēng),施涼燥熱難耐,“我聽說過,董事長很重感情,他每年都會去墓園看過世的老丈人和妻子?!?/br> “還以他們的名義做慈善。” “是啊。”姜淮說的有點多,“當(dāng)年吳老去世后不久,曹秘發(fā)生意外,變成了植物人。” “董事長念及他在公司待了大半輩子,就為他找了最好的醫(yī)療團(tuán)隊,常常去醫(yī)院探望,這些年沒斷過?!?/br> 施涼的唇角一帶,“看來董事長真是一個念舊情的人。” 見著她的笑,姜淮的眼皮顫了顫,咽了下唾沫。 施涼抬眼,“回去吧?!?/br> 姜淮看著她,“施主管,你……” 施涼輕笑一聲,“叫我名字就行。” 姜淮抿唇,鏡片后的眼睛微閃,“施涼?!?/br> 施涼往酒店走,“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不繼續(xù)跟著沈肆?” 姜淮嗯道,“有點好奇?!?/br> 施涼邊走邊說,“我的朋友都來了a市,這里還有一些老朋友。” 她回頭,笑意魅|惑,還有幾分回憶之色,“我回來跟他們敘敘舊?!?/br> 姜淮的身形微滯,這女人笑的時候,能把人的魂勾去。 真可怕。 他抹一把汗,像他這種老|處|男,根本抵御不了。 難怪董事長會拿他開玩笑。 回了酒店,施涼進(jìn)包間,姜淮也一起,混進(jìn)烏煙瘴氣里頭。 上流社會的糜|爛透著一股子金錢的味道,這個飯局是盛光德的意思,飯后甜點是老規(guī)矩。 那幾人嘴上說是盛情難卻,眼睛往施涼身上掃。 盛光德沒表示,就是答案,他們交換了個眼色,只得換地兒泄火。 上車時,盛光德臉上的肌|rou一抖,見了什么妖魔鬼怪似的,他后退一步,又突然推開姜淮,往前面的行人里跑去。 姜淮站穩(wěn)了身子,施涼已經(jīng)追上去了。 前頭,盛光德一把拽住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 那女生嚇的不輕,她扯著嗓子尖叫,“你想干什么?” 周圍的人紛紛側(cè)目,指指點點。 盛光德那副恐怖的表情不見,他松開手,“對不起,小姑娘,叔叔認(rèn)錯人了?!?/br> 女生翻了個白眼。 盛光德揪著心口,呼吸困難。 后面的施涼扶住他搖晃的身子,“董事長。” 盛光德抖著手,在找什么。 施涼快速在他的左邊口袋找到噴霧劑,“是這個嗎?” 盛光德奪走噴霧劑,猶如瀕死的魚看到水源。 施涼撫著他的心口,給他順氣,“董事長,您好些了嗎?” 盛光德往后看,他的秘書還在后頭。 施涼會意,“我以前跑過馬拉松,最擅長的是100?!?/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