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容蔚然挖耳朵,“鬼叫什么? 他面向施涼,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居高臨下,“大姐,你遲到了?!?/br> 施涼說,“堵車。” “真是萬能的好借口?!比菸等荒笾蚧饳C(jī),“你是不是還想說,你是下了車,靠兩條腿跑過來的?” 他隨便一說,卻不想是事實。 施涼的腿部肌|rou過度發(fā)力,腳后跟疼的鉆心,“你想怎樣?” 容蔚然瞥見林競盯著她看,眼珠子一轉(zhuǎn),“吻我?!?/br> 林競不假思索,“六少,你沒看見嗎,施jiejie喘那么厲害,一頭都是汗,她是真的跑過來的……” 容蔚然扭頭,戾氣橫生,“林競,少他媽多管閑事!” 林競垂在兩側(cè)的手漸漸收緊,握成拳頭,骨節(jié)突起,泛白。 他看過去,施涼已經(jīng)揪住容蔚然的領(lǐng)口。 容蔚然被女人拉著彎了腰背,低下頭,她的嘴唇柔|軟,唇形飽|滿,壓著的時候味道很美,他瞇眼享受,舌尖輕掃,又重重的啃|噬。 第三者林競杵在原地,眼睛瞪的極大,快泛出血色。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容蔚然口中所指的大姐會是自己認(rèn)識的施涼。 兩人睡過了,他知道。 因為容蔚然故意撩起施涼的衣擺,她的腰部有許多痕跡。 林競垂下眼皮,他的呼吸急促,心里五味雜全。 濕|膩的音色終于消失,一縷銀絲啪的斷開。 容蔚然的胸膛一下一下起伏,這女人為了一個打火機(jī),可以做到這個程度,那一定是很特別而且重要的人送的。 這樣的認(rèn)知莫名讓他不快。 施涼的唇上有一滴血珠子,是被咬的,魅|惑入骨,“給我?!?/br> 容蔚然惡劣的勾起嘴角,“大姐,對不住,你晚了?!?/br>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伸出窗外,手指一松,打火機(jī)從高空落下,掉進(jìn)江里。 施涼抿緊嘴唇,冰冷的目光掃向青年。 容蔚然心虛,他吊著狹長的眼尾,靠音量來掩蓋自己的情緒,“看什么,是你自己不準(zhǔn)時!” 施涼蹙了蹙眉,她把包放地上,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單手撐住窗臺,一躍而下。 突然來這么一下,拍電影似的。 容蔚然攔都攔不住,他的喉頭發(fā)緊,“cao!” 林競也呆住了,一道身影緊跟著翻上窗戶,江里再次響起水聲。 他吸一口氣,趕緊撥打110,“喂,江邊有人落水……” ☆、第9章 滾吧你 皇色是a市最大的娛樂會所,遠(yuǎn)近聞名的最主要原因是它建在江中。 來消費的不管是誰,都得把車輛停在岸邊,沿著對外的一條路,徒步進(jìn)去。 夜色朦朧,微風(fēng)徐徐,江水掀起波浪,一個個光柱并列著,顯得如夢如幻。 江面突然有巨大的漣漪,水花四濺,青年從水里出來,手掐著女人的胳膊。 “cao,你他媽不要命了是不是?” 施涼不??人?,水從頭頂往下滑落,臉白的嚇人。 容蔚然暴躁道,“先上岸!” 施涼用手推他。 被推開,容蔚然不爽到了極點,他又游過去,雙臂如鐵鉗子,夾在施涼的細(xì)腰上,“說起來,我沒跟哪個女人在江里做過,這寶貴的第一次就給你吧?!?/br> 倆人都是渾身濕|透,夏天的衣物本就薄,貼在身上,彼此的溫度不斷的散發(fā)出來。 容蔚然的胸膛壓著施涼,又軟又熱,他的喉嚨里發(fā)出粗重的喘息,找準(zhǔn)位置,一口咬在那朵罌粟花紋身上面。 施涼的手肘抬起,擊在他的腹部位置,“滾?!?/br> 容蔚然被打的將脊背弓成痛苦的弧度,臥槽,真疼。 他咬牙切齒,“你這個女人……” 那些女的見了他,骨頭都酥了,哪像眼前這位,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他。 容公子還委屈了。 他自我唾棄,在心里咒罵,“你他媽是傻逼嗎??。?!” 一次兩次被打,自己沒把人弄死,出了第三次,對方還好好的,能喘氣,身體零件沒少。 風(fēng)吹在身上,施涼打了個噴嚏。 容蔚然冷哼,“活該。” 剛說完,自己也打了一個,“阿嚏——” 他眼瞅著女人又下去了,下意識去拉,觸手滑溜溜的,跟一水蛇似的,抓不住。 甩了甩濕發(fā),容蔚然中氣十足,“老子不管你了!” 劃出去一段距離,他爆粗口,一頭扎進(jìn)水里,拖著施涼往上游。 施涼掙脫開,在四處尋找。 容蔚然氣急了,直接把手按在她的胸部,大力抓弄,唇堵住她的氣息,不客氣的吸取她的氧氣。 倆人的唾液分享,缺氧的感覺不是人受的。 施涼一腳踹在容蔚然胸口,殘忍又憤怒地將他踩下去,她自己靈活的游走。 猝不及防,容蔚然的呼吸道里進(jìn)了很多水,他試圖去抓施涼的腳,再次被踢開了。 眼看著那條水蛇游出視線范圍,將他丟棄,他不斷的往下沉,瞳孔逐漸渙散。 江面漸漸平靜。 片刻后,一條人影上岸。 正是容蔚然。 他一聲一聲的咳嗽,臉色很可怕,身上滴著水,整個人的情緒都很反常。 只不過扔了個破打火機(jī),就要他淹死。 容蔚然咳的整個肺腑都痙攣。 余光里,女人坐在地上,光著兩只腳,腳趾頭蜷縮著,是跟性格不同的可愛,他深呼吸,克制住把人拎到水里的沖動。 “我水性差點,已經(jīng)沒氣了?!比菸等恍Τ雎?,齜著一口白牙,“施涼,你夠狠?!?/br> 施涼的左邊胳膊倏然一疼,打火機(jī)掉在腳邊,她低頭,雙眼微睜,又緩緩瞇起。 “以前沒碰過你這號兒,覺得新鮮,好玩,刺激?!比菸等话咽址胚M(jìn)濕發(fā)里面,不羈的往后捋,驕傲又不可一世,“現(xiàn)在我厭了,沒意思透了?!?/br> 他擺擺手,“大姐,滾吧你?!?/br> 一刻不停留,施涼拿著打火機(jī)離開。 容蔚然的眼睛里冒出鱷魚的眼淚,他用力擦擦眼睛,吸了吸鼻子,嘴里罵罵咧咧,“cao,老子見你跳江,傻逼樣的跟著就跳下去了,還擔(dān)心你沉江?!?/br> “你倒好,把老子踹開,心安理得的跑了,也不管老子是死是活?!?/br> 容蔚然一拳頭砸在地上,他就是個白癡。 林競慌張的跑過來,后頭還有好幾個潛水員和醫(yī)護(hù)人員。 “六少,沒事吧?”他看看周圍,“她呢?” 容蔚然置若罔聞。 林競一把揪住容蔚然的衣領(lǐng),“你把她一個人扔江里了?” “不然呢?”容蔚然掏著耳朵,進(jìn)水了,“她是我的誰啊,難不成我還得陪她在江里來個鴛鴦浴?” 林競面色鐵青,“混蛋!” 容蔚然將他的手揮開,“林競,別他媽上我這兒找不痛快?!?/br> 林競扭頭跟潛水員溝通,滿臉的焦急擔(dān)憂。 容蔚然站起身,他看見地上的濕腳印,又來氣了,想把地皮都掀起來。 行,施涼,你有種。 林競在江邊后悔,愧疚,難過死了,他跟施涼雖然沒多接觸,卻在那一面后念念不忘。 這才剛重逢,就出了事。 潛水員多次確認(rèn)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林競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岸邊,心情糟糕透了。 口袋的手機(jī)響了停,又響,他啞著嗓子,口氣不耐煩,“哪位?” “林少爺,這邊是皇色,有個女人留了紙條給您?!?/br> “紙條?”林競的音調(diào)立即就變了,“她什么樣子?” 皇色的工作人員說,“她很高挑,長的很美,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的衣服都濕了……” 描述的期間夾雜吞口水的聲音。 林競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容、蔚、然!” 此時,容蔚然的車子停在路口,他看見了路邊的女人,也發(fā)現(xiàn)她的左胳膊上有一塊青紫,是他拿打火機(jī)砸的。 紅燈亮起,車子向前駛?cè)?,將那道身影甩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