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皮球順理成章,又眾望所歸的滾到容蔚然懷里去了。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了手機(jī)玩游戲,音效開的很大。 “一般?!?/br> 盛馨語的面頰泛起羞怒之色,他是惡意的讓自己難堪。 容振華都看不過去,“老六,怎么說話的?” “用嘴啊?!比菸等粌裳鄱⒅謾C(jī),手指飛快的按動,他煩躁的罵罵咧咧,“cao,這關(guān)又他媽沒戲了?!?/br> “你們聊你們的,都別叫我?!?/br> 他是有一說一,喜歡,走下一步,不喜歡,那就連個眼神都不給,從不弄虛假的那套,更不會委屈自己。 “我看看老六在玩啥?!比菽贿h(yuǎn)湊上去,跟他耳語,“盛馨語是來看你的,人對你有意思?!?/br> 容蔚然扯了扯一邊的嘴皮子,痞子樣的笑,“對我有意思的那可就多了,能從火車北站排到南站?!?/br> 他沒刻意壓低音量,其他人都聽見了。 容幕遠(yuǎn)的面部抽了抽。 雖然夸張了點(diǎn),但老六的行情是真的好。 容振華去書房處理公務(wù),看著小兒子那唯我獨(dú)尊的樣兒,他就來氣。 容夫人是很納悶,要說盛馨語這模樣,那在a市絕對是一等一的,兒子怎么就不待見? 要是看對眼,也省的兩家cao心。 “馨語啊,吃水果嗎?”容夫人趕緊緩和氛圍,“這是新鮮的荔枝?!?/br> 盛馨語拿起一個,“這些阿姨?!?/br> 她跟容夫人搭話,眼睛一直在那個青年身上。 余光里,青年懶散的往后仰,幾縷棕色碎發(fā)掃過頸側(cè),隱隱露出銀色耳釘,他的脖子線條流暢,幾個牙印越發(fā)清晰。 盛馨語臉上的笑容微僵,又很快恢復(fù)。 片刻后,能活躍氣氛的容幕遠(yuǎn)回了自己的住處。 大廳的談笑聲依舊,游戲音效聲亦是。 容夫人說,“馨語啊,明天有時間嗎?陪阿姨去做個水療?” 盛馨語垂下眼睛,輕聲說,“阿姨,抱歉,明天是我媽跟我外公的忌日,我和我爸每年的那天都去墓園看他們?!?/br> “你看阿姨這記性,”容夫人挺自責(zé)的,“馨語,阿姨給忘了,你不怪阿姨吧?!?/br> “不怪的,”盛馨語的聲音輕顫,眼眶就開始發(fā)紅,濕潤,“阿姨,我好想mama和外公?!?/br> 容夫人心疼的把她抱到懷里,拍拍她的后背,“可憐的孩子?!?/br> “當(dāng)年你還那么小,就要經(jīng)歷那樣的生死離別,苦了你了?!?/br> 不但要面對親人的慘死,聽說還差點(diǎn)毀容,手術(shù)就做了十幾個小時,這才撿回一條命。 盛馨語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阿姨……” 在容蔚然這個閱女無數(shù)的老江湖眼中,盛家千金大小姐就三字,特矯情。 他受不了的起身走了。 容夫人怎么喊都沒用,她嘆口氣,“馨語,男孩子成熟的要晚一些。” “老六他只是玩性比較大,等他膩了,心也就收回來了?!?/br> 盛馨語“嗯”了聲。 容夫人拿紙巾給她擦眼淚,“阿姨知道你是好孩子?!?/br> “老六要是有你一半懂事,那就好了?!?/br> 盛馨語的表情羞澀,“他很好了?!?/br> 容夫人驚訝道,“你真這么認(rèn)為?” “嗯。”盛馨語認(rèn)真的說,“六少有難得的真性情,他活的很隨性,我很羨慕?!?/br> 沒有哪個做母親的不喜歡從別人嘴里聽到對自己孩子的夸贊。 容夫人也不例外。 親朋好友說老大精明能干,老二溫潤爾雅,老三沉著內(nèi)斂,老四頭腦靈活,人際廣,老五有遠(yuǎn)大抱負(fù),那一套套的,她早就聽的耳朵起繭了,唯獨(dú)老六沒人夸。 小兒子是活的最真實的,也最自我,這點(diǎn)她知道。 “馨語,外頭那些都是上不了臺面的,”容夫人說,“阿姨就問你,你想跟老六好嗎?” 半響,盛馨語輕輕點(diǎn)頭。 容夫人喜笑顏開,“有阿姨在,阿姨會好好管教管教,讓老六早點(diǎn)醒悟?!?/br> 盛馨語失落道,“六少不喜歡我?!?/br> “不會的,”容夫人說,“他還沒長大呢,都不明白什么是喜歡?!?/br> “等他明白了,就會發(fā)現(xiàn)你的好。” 盛馨語的眼中閃過什么。 也對,容蔚然只是血?dú)夥絼?,發(fā)泄著身體的欲|望,他不對誰動情,也不跟誰談情,那是他的禁|忌。 從容家離開,盛馨語沒回去,而是開車去郊外見了一人。 那人約莫三十來歲,右邊的眼角有塊紅色胎記,一張原本端正陽剛的臉讓人排斥。 盛馨語看著倒胃口,“說?!?/br> 男人如實匯報,“小姐,前兩天六少在酒吧為了個女人和人起沖突,把人打了?!?/br> 盛馨語的神情有幾分異樣,容蔚然竟然會做那種蠢事,“那他現(xiàn)在一定是跟那女人在一起了?” 男人搖頭,“不是,是另外一個?!?/br> “另外一個?”盛馨語冷笑,“一個又一個,他的精力還真旺盛?!?/br> 男人脫口而出,“年輕人是比較……” 盛馨語甩手就是一巴掌,“他還輪不到你來點(diǎn)評。” 男人立即彎下腰背,“對不起。” 盛馨語深呼吸,“繼續(xù)?!?/br> 男人維持著那個卑微的姿勢,“她是a*語系的?;ǎ菸等唤裉焐衔缛W(xué)校找過她?!?/br> 得到想要的,盛馨語就離開了。 她松口氣,容蔚然只在玩,什么?;?,還不是小女孩想走捷徑,指望能靠那層膜來得到物質(zhì)的需求,從而滿足虛榮心的把戲。 此時,容蔚然已經(jīng)在a大校門口。 他靠著車門,單手插兜,帥氣的外形再配上幾分壞壞的笑,吸引著那些女學(xué)生頻頻側(cè)目,駐足。 有人認(rèn)出來了,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校門口的保安無語,一個個都堵在那里不進(jìn)學(xué)校,算怎么回事? 無語歸無語,保安是不會頭腦發(fā)熱,上前找有名風(fēng)流公子哥的麻煩。 容蔚然帶電的目光掃了一圈,停在一處,有幾個女生往校門口走。 其中一個女生身材嬌小,她是巴掌臉,櫻桃小嘴,皮膚白皙,眼睛很大,整個人很小只,讓人有想去狠狠蹂|躪的念頭,正是他喜歡的類型之一。 容蔚然邁出去的腳步又頓住了。 見到那女生,欲|念和激|情沒之前濃烈。 昨晚施涼走后,他在夢里跟她做了一夜,早上被單和內(nèi)|褲一塌糊涂。 容蔚然得找點(diǎn)事轉(zhuǎn)移注意力。 效果不理想。 女生已經(jīng)看見了那輛寶馬和英俊的青年,她在室友曖|昧的表情里紅了臉,伴隨著得意。 女生欲要往前走點(diǎn),好讓青年發(fā)現(xiàn)自己,誰知對方坐進(jìn)車?yán)?,揚(yáng)長而去。 她滿臉錯愕。 “小雯,六少不是來找你的?” “是來找我的,上午分開的時候他說過?!蔽啮┬π?,“他是臨時有事吧?!?/br> 幾個室友調(diào)笑。 文雯的心情很差,昨晚去酒吧,聽到容蔚然帶著一個女人提前離開了,他們肯定度過了一晚。 原以為她是沒戲了,沒想到上午接到容蔚然的電話,他來學(xué)校找她了。 那么高調(diào),她成了學(xué)校的議論對象。 文雯咬|唇,又在周圍男生們的注視下恢復(fù)自信,容蔚然還會來找她的。 容蔚然去找林競喝酒,到了那兒,他卻只是把玩著打火機(jī),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競的眼睛一亮,“六少,這打火機(jī)能給我看看嗎?” 容蔚然一丟,很隨意。 “打火機(jī)好漂亮啊?!绷指偯笙陆堑男〔荩斑@是四葉草吧?!?/br> 容蔚然喝口酒,“四葉草?” “你不知道?”林競挑眉,“書上說四葉草代表幸運(yùn)?!?/br> 容蔚然嗤笑,不會吧,那女人竟然會信這種鬼話。 林競說,“我記得六少的打火機(jī)不是這個?!?/br> “別人的,”容蔚然把腿架到酒桌上,“我打算扔掉?!?/br> 林競笑著說,“我的打火機(jī)剛丟了,正缺一個,不如把這個送給我吧?!?/br> 容蔚然抿嘴,“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