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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白月光系統(tǒng)(快穿)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她抱住了顧天傾的腰,把頭枕在他的胸口,聽著那一聲聲平穩(wěn)的心跳,慢慢的閉上眼睛。

    她是不是,還能擁有一次……真正的愛情。

    顧天傾似有所覺,低頭在她額間輕輕一吻,把手指插進她的發(fā)間,溫柔的撫摸著她,就像是在安撫一只心愛的小獸,千般溫柔,萬般垂憐。

    “我覺得你也許是想靠在我懷里哭一場?”顧天傾輕聲道,“不管你想哭什么,想哭就哭吧,我不問你?!?/br>
    姚淺搖搖頭,“剛剛想哭,現(xiàn)在不想了?!?/br>
    她抬起頭,注視著那雙清澈溫柔的眼眸,良久,輕聲道:“顧天傾,我們能在一起一輩子嗎?”

    顧天傾低眼看她,她眼眶明明是紅的,可是看著他的眼神卻是那么的平靜,仿佛真的只是在等一個答案而已。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就好像在我見到你之前,見過的所有人都是黑白色的,只有你一個人帶著顏色?!?/br>
    顧天傾握起姚淺的手,輕聲道:“第一次見你就覺得熟悉,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們上輩子就在一起,瑤兒,你對我,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姚淺快要被顧天傾點亮的情話技能給撩暈了,如果不是系統(tǒng)給她講解過前世今生的事情,大概她真的要覺得他和她是宿命的緣分了。但事實上,轉世投胎之后一切空白,縱然靈魂還是從前的那個,可他會投胎成乞丐,畜牲,甚至變換性別,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下成長,接受著不同的教育,曾經(jīng)是君王的靈魂可能變成小偷和騙子,曾經(jīng)是將軍的靈魂也可能變成逃兵或營妓,那么曾經(jīng)深愛過的人,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嗎?

    姚淺沒說話,眼神顯得有些茫然,顧天傾輕聲的嘆了一口氣,道:“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br>
    他探手摸了摸姚淺的肚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們會有個孩子,住在沒有人打擾我們的地方,安穩(wěn)幸福的過一輩子?!?/br>
    姚淺被他匱乏的形容詞弄的反而有些想笑,然而她的嘴角還沒彎起可以被稱之為笑的弧度,就被狠狠封住,顧天傾卻突然收斂了笑意,反身壓過她,噙住她的唇,起初動作有些粗暴,然后慢慢的緩和了下來,堪稱溫柔。

    姚淺有些不適應的掙扎了幾下,顧天傾輕柔而不失力道的按住了她的手腕,噙住她的衣帶輕輕的扯開,露出肩頭白皙的肌膚。

    隔天早晨起來,姚淺沒有理顧天傾,誰知道他昨天晚上發(fā)的什么瘋,剛剛表白完就是一場近乎強迫的zuoai,倒是不粗暴,可是那種被完全壓制住只能承受的感覺太過屈辱。而且她怕被隔壁的暗衛(wèi)聽見,咬的嘴唇都破了,后來實在承受不住叫了出來,頓時又羞又氣,生生哭了半夜,可顧天傾還是該做什么做什么,半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大約也是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太過火了,顧天傾沒有催促姚淺起床,讓顧一去村子里買了幾條魚,借了客棧的廚房煮了魚湯,端進房間里。

    看著那張平靜的沒有什么表情的臉龐,姚淺簡直想把魚湯澆在他頭上。

    新婚的夫妻二人就這么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冷戰(zhàn),顧一和顧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對過口供才發(fā)覺那天晚上他們居然都睡的很沉,什么線索也沒有。

    馬車行了四五日,到達平安寨的時候正是中午,顧一問過了錢府的位置,一路上也不停留,直直朝著錢府駕去。

    前些日子顧天傾派來的人抓了錢家所有親朋,錢府原本是被錢瑤舅舅一家占據(jù)的,現(xiàn)在成了荒宅,顧一下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貼著封條,說是此府絕戶,官府查封,不日即將充公。

    因為見顧一是江湖人打扮,所以周圍的老百姓們即使好奇也不敢在這里多做停留,要知道錢府不就是得罪了江湖人被滅門的?連官老爺都不敢管!

    顧一抬手撕掉封條,回到馬車邊,詢問了一下顧天傾的意見,然后馬車就直接進了錢府大門。

    時隔小半年,錢府早就不是錢瑤記憶中的模樣,原本富麗堂皇的擺設被撤下,李富更喜歡附庸風雅,原本養(yǎng)著錦鯉的水池被放干,看得出來,是準備開春之后種蓮花的。

    顧天傾道:“要不要回你的房間看一看?”

    姚淺狠狠的瞪他一眼,越過他和顧一,借著錢瑤的記憶,走向了后院。

    顧天傾看了看顧一,抿了抿唇,聲音有些干澀道:“我好像惹她生氣了。”

    顧一心道這都好幾天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她不和我說話,也不讓我抱著她。”

    顧一心道就算是新婚夫妻也沒那么過分連走路都要抱在一起不分開的。

    “我想和她一起睡,可是她用枕頭打我,把我趕走?!?/br>
    顧一心道肯定的啊,惹少夫人生氣的事情還沒解決,就想著同床共枕了,世上哪來那么好的事情。

    “我……我到底哪里做錯了?” 顧天傾說著,眼睛里透出些許茫然來。

    顧一試探著說道:“少主,您想一想,少夫人最開始生氣是在什么時候?在這之前您做了什么?”

    “在出來的第一晚,那間客棧里,她好好的就不理我了?!鳖櫶靸A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我問她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她沒回答我?!?/br>
    顧一張了張嘴,一拍手掌心,“這就對了,少主你想,少夫人好好的一個女孩子,你這么劈頭蓋臉的問人家是不是喜歡你,是不是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這誰家姑娘放得開啊,可不就惱羞成怒,不想理你了嗎?”

    顧天傾想了想,還是沒能理解他詢問自家夫人是不是對他一見鐘情和惱羞成怒之間有什么必然的因果關系。

    “少主你還是不懂姑娘家的心啊,姑娘家喜歡的東西從來不放在嘴上,她們說喜歡的時候就是不喜歡,說不喜歡的時候就是喜歡,說不要的時候就是好想要,說我不知道的時候就是都想要,不理不睬反而是特殊對待?!?/br>
    顧一艱難的用自己僅有的一點經(jīng)驗潺潺教誨道:“少夫人這是害羞到發(fā)惱了,少主你服個軟,再殷勤一點,懂眼色一點,少夫人很快就會軟化的?!?/br>
    顧天傾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他把顧一的話在大腦里過了一遍,自然,他不怎么能理解為什么姑娘家一定要說反話,但是這不妨礙他把顧一的話背熟下來。

    第143章 醫(yī)不自醫(yī)

    出人意料,錢瑤的房間并沒有太多的變動,大約是那個小表妹并不太喜歡別人住過的地方,只是里面值錢的首飾和擺設已經(jīng)被搬空了。

    錢瑤的喜好和姚淺自己很像,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看過一圈之后,姚淺也沒有什么改動的意思,總歸不是在這里常住,等到給錢家人遷完墳,還是要回去的。

    當初錢家一家被害,錢瑤因為在小姐妹家里做客逃過一劫,回來之后傷心的不能自已,喪事都是親戚們cao持的,李富早就在姐夫一家死后把錢家的家業(yè)當成了自己的,自然舍不得大辦,錢家一家的尸骨只是草草的遷入了祖墳,連一個正經(jīng)的喪事也沒辦。

    錢家當初的仆役早就被鳩占鵲巢的李家人發(fā)賣,之后李家人被藥王谷的人帶走,那些仆從就被官府重新登記造冊,賣給了其他人,錢府的宅子也被收回,如今錢瑤回來了,這些自然是要交接給她的。

    顧天傾將事情有條不紊的吩咐下去,又讓顧一去買了幾個仆役,不多時,荒廢的錢府就開始像個有人氣的宅子了。

    姚淺還惱著,倒不是為了別的什么,顧天傾喜歡她做不得假,而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他關心她照顧她對她無微不至的寵愛,都是因為他喜歡她,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但是前提是他還喜歡她。

    就像那天晚上,她明明不開心,可是他喜歡,就不會顧忌她的感受,他喜歡她,所以喜歡她開心,所以寵愛她,可當他喜歡的和她喜歡的相違背的時候,他永遠忠誠于自己。

    錢家的祖墳在山里,那片山頭也是錢家的產(chǎn)業(yè),他們是中午到的,雖然舟車勞頓,可還是要上一趟山的,一切收拾停當,姚淺和顧天傾一起坐進了馬車。

    顧一在前面駕車,姚淺放下簾子,回頭看看仿佛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抱著膝蓋眼巴巴望著她的顧天傾,抿了抿嘴唇,“你知道錯了?”

    顧天傾連忙點點頭,努力讓自己的眼神顯得誠懇一些,還眨了眨眼睛。

    姚淺無意這樣冷戰(zhàn)下去,給個教訓就差不多了,好男人都是教出來的,不可能一個男人天生就知道怎么去愛人,他們還有很長的日子要過。

    仿佛得到了某種軟化的暗示,顧天傾不要臉皮的蹭過來,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姚淺的腰,還緊張的看了看她,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要伸出手來打他的意思,頓時彎起眼眸,把姚淺抱進懷里。

    “以后我做錯了事,你直接打我好不好?不要不和我說話,這樣我會很難過的?!?/br>
    姚淺抬眼看他,“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

    顧天傾露出痛恨的表情,“這都是顧一教的,他跟我說姑娘家說話都是反的,那天你一直跟我說不要,我以為是很喜歡的意思,所以……”

    他的表情十分正直,好像顧一是個邪惡的人販子,而他被欺騙的很徹底。

    姚淺將信將疑,不過想想從顧一到顧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都是清一色的單身狗直男,會教顧天傾這樣的蠢話也很正常,她簡直哭笑不得。

    “以后別聽他們的,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候說反話,有時候很誠實,分不清楚就別瞎胡來,我就是氣你不尊重我的意愿,還讓顧一他們聽見……”

    顧天傾抱緊了她,輕聲道:“他們聽不見,我有一種藥,喝下去之后再入睡,會睡的很沉,在他們身上動刀子都醒不過來。”

    姚淺眨了眨眼睛,抬手在顧天傾背上來了一拳,虧她還以為被聽了墻角,這些天見到顧一就不自在,還懷疑過顧天傾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雖然被打了,顧天傾還是心情愉快,他的視線微微掠過馬車簾,嘴角微微上揚,他可沒說謊,只是改動了下順序。

    錢家的墳大部分都做了修葺,遠遠看去一片墓地,十分壯觀,只有新遷的錢家父母和錢少爺?shù)膲灪芎喡?,姚淺擺上貢品,拜祭了一下。

    顧天傾頓了頓,沒等顧一把墊子取來,也跟在姚淺旁邊撩袍跪下,他似乎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叩首三下。

    回去的路上,天漸漸黑了,馬車里沒有燈,黑暗中姚淺被顧天傾緊緊抱在懷里,他忽然說道:“想哭就哭吧,現(xiàn)在是晚上,沒人看見?!?/br>
    姚淺知道,顧天傾是怕她傷心得過分了連哭都哭不出來,不過她沒有說破,靜靜的靠在他的懷里,低聲道:“錢家什么也沒有了?!?/br>
    顧天傾抱住了姚淺,輕聲道:“給我生個孩子吧,像你也像我的孩子?!?/br>
    姚淺的手心忽然攥緊,錢瑤的身體是死的,她可以借助系統(tǒng)的力量活著,還有生老病死,可是卻無法用這具已經(jīng)死亡的身體再制造一個小生命。或者,就算生下來了,孩子算是她的,還是錢瑤的?

    察覺到了姚淺的不安,顧天傾在黑暗中親了親她的嘴唇,她的唇有些涼,他把她的唇暖熱,然后靠在她耳邊輕聲道:“別擔心,會有的?!?/br>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離開的時候冬夜的寒冷瞬間侵襲,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姚淺心亂如麻,抿了抿唇。

    錢府的事情被打理的很好,顧一也許不是個稱職的暗衛(wèi),卻是管家一把手,他和官府交涉沒多久,李富被抓走之后充公的錢家家產(chǎn)就被還回來了大部分,剩下的因為入庫,所以要慢慢清點。

    墳塋修繕的很快,等到錢家的家業(yè)被還回來之后,他們就可以動身回去了,姚淺并不打算把錢府賣掉,反而從族中找了個父母雙亡的孤兒,給他上了族譜,讓他繼承了錢家的家業(yè),有了藥王谷的看護,錢家的那些親戚們絕對不敢再伸手。

    來的時候花了四五天,回程卻已經(jīng)走了十來天,經(jīng)過一個陌生鎮(zhèn)子的時候姚淺終于忍不住開口:“這不是回去的路,我們要去哪里?”

    顧天傾道:“只是拐個彎去以前住的地方拿點東西?!?/br>
    姚淺對此表示懷疑,身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宅男,顧天傾哪有什么長期住處?除非,是原本軌跡里他隱居的地方?

    這次的任務資料給的非常籠統(tǒng),她到最后也只知道活死人瘟疫遍布天下,大氣運者不知所終,顧天傾可以說是她經(jīng)歷過的這么多世界里最沒有存在感的大氣運者了,最后隱居在哪里都沒有人知道,如果不是資料里寫他確實是,她幾乎要以為弄錯了人。

    顧天傾并沒有回答她,只是說到地方就知道了,馬車又行了四五日,天一天比一天冷,大雪紛飛的時候,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山林。

    顧一等人顯然是來過的,這里四下無人,暗衛(wèi)們也都顯露了身形,顧天傾帶著姚淺來到林子一處木屋前,看得出來這確實是有人住的地方,前后圍著籬笆墻,種著一點菜。

    “我不在藥王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住這里?!鳖櫶靸A介紹道,他很熟悉路徑,帶著姚淺前后參觀了一遍。

    暗衛(wèi)們開始熟門熟路的打理木屋,有人負責清掃積雪,有人去拔雜草,有人去收拾房間,更換被褥,另外的人把腐爛的木頭結構清理掉,換上新的。

    不得不說這個木屋很不錯,周圍百里無人煙,前后都是林子,林子深處有清澈的溪流,還住著許多食材(……),只要每月采買一些必需品,這里簡直是最適合隱居的地方。

    比起藥廬,顧天傾顯然更喜歡這里,他親自把自己原先住的房間收拾出來,看得出來他原先并沒有給這里添一個女主人的想法,除了暗衛(wèi)住的地方,并沒有其他的房間留給姚淺。

    “和我一起睡吧,床雖然小,但是我側過來睡的話就會很寬裕?!鳖櫶靸A彎了彎眼眸,低聲而溫柔道:“我都好久沒碰你了,好想……”

    姚淺頓時看了看周圍,除了不遠處正在蹲著拔草的顧一很可疑之外,沒有看到其他人,她在顧天傾腰上擰了一下,小聲道:“不要被人聽見了!答應你就是了?!?/br>
    這些日子因為在錢府里,錢瑤的臥房姚淺是不想帶顧天傾進去的,身為主人去和顧天傾一起睡客房也有些說不過去,加上之前冷戰(zhàn)的那幾天,算算他們確實很長時間沒有同房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顧天傾彎了彎眼眸,低聲道:“我們說話他聽不見的,只要我想,他們都是聾子?!?/br>
    姚淺已經(jīng)不想聽顧天傾花式炫耀自己制藥能力了,再這樣下去,就算哪天他告訴她,他能讓死人變活,她也不意外了。

    拔草的顧一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深沉的惡意,他警惕的抬起頭,卻被顧六一巴掌拍在頭上,“我說,叫你半天了假裝聽不見什么意思???”

    顧一奇怪的看著一張嘴開開合合就是沒聲音的顧六,只覺得自己遇到了神經(jīng)病。

    第144章 醫(yī)不自醫(yī)

    顧天傾的房間不算大,住他一個人足夠,加上一個姚淺就有些住不開,他沒有更換床榻的意思,結果到了睡覺的時候兩個人并排躺著,稍微翻個身就能掉下去。

    “我抱著你睡,這樣我們就都有空地方了?!鳖櫶靸A輕輕的攬住姚淺的肩膀,另外一只手環(huán)上她的腰。

    姚淺剛剛沐浴過,正是疲憊都泡出來的時候,掙扎了一下,困倦道:“我很困了,等我睡一覺醒再說?!?/br>
    顧天傾柔聲道:“就只是抱抱,不抱著你我不踏實,睡吧?!?/br>
    姚淺放任他把自己抱進懷里,被褥在傍晚的時候曬過,散發(fā)著陽光的味道,即使是冬夜睡著也不太冷,被顧天傾環(huán)抱著,舒適的體溫將她包裹其中,姚淺很快就睡著了。

    顧天傾從來都是習慣留一盞燈的,隔著簾子隱隱約約透出一點,讓他能在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到亮光,現(xiàn)在成了讓他能夠第一時間看到自己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