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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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研,你沒事兒吧。” “你看我像有事么?!?/br> 趙燕晰有點兒不懂,“你失戀了誒?!?/br> “嗯?!?/br> “……” 趙燕晰也不知道說什么了,想了想,象征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沒事兒,換個山頭再來哦。” 趙燕晰本以為梁研多少會難過或沮喪幾天,然而并沒有。梁研和往常沒什么不同,該做的事一樣沒少,情緒也很正常。趙燕晰又回到小鷹書館上自習,梁研依然每晚接她,日子仿佛回到最初。 趙燕晰覺得有點遺憾。 梁研姍姍來遲的初戀還沒開花就結束了,而她連個花骨朵都沒瞧見,甚至不知道梁研惦記的那個人是何方神圣。 十一月的第一周在連續(xù)的降溫中過去了。 新的一周,梁研接了四場會議,輾轉于幾所高校,一忙就是一整天,回去后的時間基本都在休息。 她仍然會想起沈逢南,但沒有再聯系他。 周五晚上,梁研忙完最后一個活兒,八點騎車離開c大。 路上下起雨,梁研本打算直接回去,但考慮到騎車不好撐傘,她決定半途拐去拾宜路給趙燕晰買內衣,順便把這場雨躲過。 趙燕晰最喜歡的那家店在寧悅廣場,梁研熟門熟路地找過去,在附近停好車。這一片是繁華地帶,晚上也燈火通明、熱鬧得很。 梁研進了商場,直接去內衣店給趙燕晰選好兩件,付完賬,她走出來,到大廳的休息區(qū)坐著。 仍然有很多撐傘的人陸續(xù)從外面進來。 雨沒停。 梁研看了下時間,有點猶豫,怕趕不及去接趙燕晰。 又坐了一會,她站起身,往門口走。 沒走幾步,又停住了。 前面兩丈遠的地方,兩個男人走過去。走在前面的那個個子高,穿一身長風衣,頭發(fā)很短,右耳一枚耳釘十分扎眼。 梁研先看到了他的耳釘,再看到他的臉。 她沒有怔愣下去,幾乎立刻移開視線,捏緊傘快步出門。 一直走到十字路口,梁研才停下腳步。 她摸了一把臉,全是雨水,頭發(fā)也濕了,傘還好好地在手里握著,她剛剛忘了撐開。 趙燕晰十點半收拾好東西到書館大廳。奇怪的是,梁研居然不在。趙燕晰等了一會,還是沒見梁研過來,她打了個電話,居然提示無法接通。 趙燕晰覺得有點不對,梁研從來不會遲到,也不會這樣不說一聲就放她鴿子,還玩失聯。 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她沒再等下去,跟前臺小哥借了把傘就往回趕。 平常十五分鐘的路,今天跑回去花了十分鐘。 開了門,屋里是黑的。趙燕晰打開燈,跑進臥室,里面也沒人。 梁研真的不在家。 趙燕晰拿出手機繼續(xù)打電話,一連撥了三遍,仍然無法接通。 她有些心慌。 想了好一會,竟不知該做什么。在這個城市,她只有梁研,梁研也只有她。毫無疑問,她們倆之間梁研是主心骨。 趙燕晰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找不到梁研要怎么辦。 她心里亂糟糟,耐著性子等了一刻鐘,這期間一直給梁研打電話。 過了十一點,趙燕晰怎么也坐不住了,拿起鑰匙就往外走。 剛開門,有人從樓梯上來了。 趙燕晰一看,呆了一下。 “梁、梁研……” 她瞠目結舌,轉瞬反應過來,顧不上多想,立刻跑過去。 梁研剛站定,趙燕晰已經扶住她。 樓道的燈光挺亮,趙燕晰仔細一看,被梁研的樣子嚇到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搞成這樣的……” “沒什么,摔了一跤,掉水坑里了?!绷貉刑_就走,身上臟污的泥水往下流,地上留下濕漉的腳印。 她的模樣實在狼狽,頭發(fā)和臉上都是水,額上磕了一塊,臉頰也刮了一道印子。 趙燕晰手足無措,“是騎車摔了嗎,還有哪里受傷,身上是不是也摔到了……” “沒有了?!绷貉械穆曇粲行┢v。 進了屋,梁研把濕透的背包丟到地上,然后脫掉了臟兮兮的外套和褲子。 趙燕晰看到她的膝蓋破了皮,傷口紅紅的。 “我去洗一下?!绷貉型l(wèi)生間走。 趙燕晰看著她的背影,陡然注意到她的頭發(fā)短了一大截。 趙燕晰神經再大條也覺察到梁研今天有些不對。 梁研洗完澡,趙燕晰沒敢多問,默默地把臟衣服都洗了,又將客廳收拾了一下,最后才去洗澡洗漱。都收拾完,到臥室一看,梁研已經裹著被子睡了。 趙燕晰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哪里受傷,也不知道她情緒為什么不好。 難道是因為摔了一跤嗎。 不會啊,這不像梁研。 還有,她為什么今天去剪了頭發(fā)?明明都已經留得挺長了。 會不會和她喜歡的那個男人有關? 趙燕晰忐忑不安地想了半宿,迷迷糊糊睡過去。第二天醒來,驚訝地發(fā)現梁研還在睡著。這也有些奇怪,以前梁研起床都挺早。 趙燕晰以為她睡得正香,沒驚動,輕手輕腳地出去了,她買好早餐回來,梁研還沒起床。 猶豫一會,她進去叫梁研。叫了兩次,只聽到梁研嗯了一聲,聲音有些不對。 趙燕晰湊近一看,梁研的臉紅得很不正常。她驚了一下,伸手摸梁研額頭,燙得手一縮。 “梁研!”趙燕晰趕緊拍她,“你發(fā)燒了!” 梁研昏昏沉沉,睜開眼睛,“什么……”她鼻音很重,嗓子干啞。 “你生病了,發(fā)燒了。”趙燕晰急了,“你頭很燙,我去叫車,我們去醫(yī)院。” 她往外跑,梁研一伸手,將她拉了一下。 “你嚷什么……” 趙燕晰:“你生病了!” “我知道,有點兒感冒,”梁研半瞇著眼,朦朦朧朧地看她,“去什么醫(yī)院,你給我買點藥來?!?/br> “吃藥能行嗎,你燒得很厲害,說不定要住院。” 梁研沒力氣跟她吼,皺著眉,“別廢話,去買藥吧,醫(yī)院里很煩的?!?/br> 看她難受的樣子,趙燕晰也不敢不聽話,什么都順著她。 梁研吃過藥又睡了。趙燕晰拿冷毛巾給她敷額頭,這一天她沒出去,留在家里照顧梁研。梁研醒醒睡睡,不怎么清醒,到晚上,燒退了,感冒卻徹底發(fā)了出來,開始咳嗽了。 趙燕晰叫了外賣,梁研中午喝下半碗粥,晚上喝了一碗。 這樣養(yǎng)了兩天,好了很多,只是沒什么力氣,頭昏,身上摔到的地方還痛著。 趙燕晰不放心她,想繼續(xù)留在家里,梁研不讓,叫外賣的事她完全可以自己來,趙燕晰留著實在沒什么用,還耽誤復習時間。 趙燕晰拗不過,聽話地去學習了。她沒待到平常那么晚,七點多就收拾好東西。 剛要出大廳,碰見個人。 趙燕晰眼尖,一下就認出他,剛喊了個“沈”字,陡然記起梁研的叮囑,又憋回去。 沈逢南看到了她,說:“回去了?今天這么早?!?/br> 趙燕晰點點頭,“嗯。” 沈逢南往門口看了一眼,外面空蕩蕩,沒有別人在。 他停了一下,說:“梁研沒來?” 趙燕晰嗯了一聲,告訴他:“梁研生病了,所以我今天才要早點回去?!?/br> 沈逢南沒料到會是這原因。 “生病了?” 他問,“嚴重么?” 趙燕晰說:“那天是挺嚴重的,她騎車摔倒了,又淋了雨,燒得很厲害,我都要嚇死了,不過現在好些了?!?/br> 她說完這話就打算走了,沒注意到沈逢南皺了眉。 “那我要回去了,沈……那個啥,我就喊你南哥吧,”趙燕晰硬生生改了口,也沒心思多寒暄,“我得走了,我怕梁研沒吃飯呢?!?/br> 她匆匆往外走。 “等等。”沈逢南幾步上前,說,“我過去看看她,方便嗎?” 趙燕晰有點驚訝,她跟梁研在這相依為命挺久了,突然有個人表示關心,這好感度頓時陡升,忙點頭:“方便啊?!?/br> 沈逢南開車過去,很快就到了。 上樓時,趙燕晰給他說明情況,“梁研不只生病,她心情也不太好,所以她態(tài)度可能不會很熱情,你不要介意啊,她不高興的時候脾氣是不大好,有時不怎么理人,但其實她平常不這樣的?!?/br> “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