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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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臉女孩按排好的戲份演,“咦,你手機沒多少電了啊,咱倆型號一樣,我?guī)湍愠??!?/br> 池憲笑出兩顆白牙,“好啊,謝謝嘍!” 梁研又罵:癡線二次方。 接下來一個小時都在聊天,眼見池憲把自個年齡籍貫學校甚至興趣愛好抖了個遍,梁研心里默默將他罵到了癡線n次方。 而池憲口中的“陳琳”一直沒出現(xiàn),直到傍晚,池憲才有些急了。 這時,組長把手機給他看,“陳琳發(fā)的,說她晚上要加夜班,讓我們先幫忙照顧你,你晚上就先在這休息吧,今天也累了?!?/br> 池憲也好說話,一看就應了,“啊,那要給你們添麻煩了啊?!?/br> 組長說:“沒事兒,我們都跟家人一樣,就是地方擠了點,你不介意就行?!?/br> “行?!?/br> 組長跟禿頭交代好就離開了。 晚飯后,男的在客廳陪池憲聊天打牌,女的都進了臥室。 圓臉女孩擺弄著池憲的手機,“這人通訊錄好長啊,主任就喜歡這樣的?!?/br> 梁研在想事情,坐著動都沒動,趙燕晰好奇地趴過去看,倆姑娘邊看邊討論。 外面卻突然鬧起來。 趙燕晰一愣,“怎么回事?” 圓臉女孩豎著耳朵聽,“糟糕了,那個卷毛好像要走!” 話剛落,外面打了起來,頓時一陣嘈亂,罵聲,叫聲,喊聲都有。 趙燕晰和圓臉女孩噔噔噔跑到門口,開了一道縫往外看,邊看邊現(xiàn)場解說。 “哎呀,動手了!” “誒,沒事,都是嚇嚇他的,這卷毛好像挺能打啊?!?/br> 又過了一陣,兩姑娘啊了一聲。 趙燕晰眼一閉,拿手蓋眼上,“啊呀,我看到血了。” 梁研起身,去門邊一看,臉色陡變。 客廳里,禿頭將卷毛踩在地上,一拳上臉,“叫你跑,還跑不跑!” “你還跑不跑!”又一拳上臉。 “小子挺牛??!”再加一腳。 其他人圍邊上,滿臉興奮,“打!打死他!朝臉上打!” 趙燕晰和圓臉女孩半遮著眼,看得心驚rou跳。 “真是瘋了?!?/br> 梁研將門口兩人扯開,拉開門沖出去。 “打得好!打死他!” 在旁人的呼聲中,禿頭的拳頭越來越用力,他似乎已經忘記迎新前自己的叮囑,就在他的眼睛被池憲打了一拳后,憤怒沒頂,事情漸漸發(fā)酵得變了味兒,其他男人也興奮過頭。 他們看著這個卷毛男孩在禿頭腳下掙扎,也看著他臉上的血,在這種氣氛下,他們好像忘了什么。 這已經不是原計劃中的“嚇嚇他”。 禿頭被推開時,池憲已經罵不出話,鼻血糊了他嘴巴,聲音堵在喉管里,他痛得嗚嗚呻吟。 梁研俯身去查看他的狀況。禿頭卻失控,上前又沖池憲臉上招呼,梁研攔住他,胳膊頓時挨他一拳。 梁研將池憲臉上血一抹。 禿頭又換腳踢,“我叫你跑!” 一腳沒踩上池憲,全踩梁研手上了。 “你瘋了嗎?”梁研疼得抽手。禿頭穿的是一雙中老年舊跑鞋,鞋底幾排橡膠釘,在梁研手背拉出兩道血檁子。 梁研吼:“打死他你要坐牢!” ☆、第6章 禿頭一震。 圓臉女孩和趙燕晰終于意識到事情好像鬧大了,一起跑出來勸。 “是啊,別打了,別鬧出人命啦?!?/br> “對啊,不是就嚇嚇他嘛,這樣可以了?!?/br> 禿頭似乎反應了過來,慢慢看了看自己的手。 其他幾個男人仔細一看池憲,也有點愣。 這好像……好像確實過頭了。 梁研喊趙燕晰過去幫忙,她們很快將池憲扶到房里。梁研檢查了池憲的傷,出去跟禿頭說要送醫(yī)院處理。 禿頭立刻反對,“不能送醫(yī)院!” 那幾個男人這時也知道輕重了,附和著:“對啊,別送醫(yī)院啊?!?/br> 梁研說:“那就去買藥?!?/br> “好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買。” 臥室里,趙燕晰幫池憲擦臉,見梁研進來,趕緊把手巾給她,“全是血,我暈得慌?!?/br> 梁研接手,將池憲的臉清理干凈。 這期間,池憲一直縮著身子在發(fā)抖。 “沒事了。”梁研說,“眼睛睜一下?!?/br> 池憲聽話地動了動眼皮,梁研拿手巾擦了擦他腫脹的眼睛。 她轉頭在盆里搓手巾,圓臉女孩戳了戳她。 梁研抬頭,圓臉女孩指指池憲,以口形說:“……哭起來了?!?/br> 梁研一看,那兩只腫得嚇人的熊貓眼果然冒出了眼淚。 池憲起初還沒聲音,后來越來越傷心。 趙燕晰和圓臉姑娘看他縮那嗚嗚地哭,一時都不敢說話。 梁研顯然不會安慰人,看了半天,只冒出一句:“哭了不是更疼么?!?/br> 她拿毛巾給他抹一把臉,退開時,池憲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梁研皺眉,聽見池憲一邊哭一邊說:“她為什么要騙我,她那么好的小姑娘,她長得那么好看,那么單純,那么可愛……” “……” 梁研無語地將他的手撥開,“你長點腦子?!?/br> 根本就沒有這么個小姑娘,那不過是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假裝的,跟他聊天,搞網戀,再騙來。 八點半,外傷藥買回來了。 梁研給池憲涂了藥水,池憲不再嗚嗚哭了,也沒有縮成一團,他很安靜地躺著,一臉失戀后的生無可戀。 梁研也懶得問他,倒是圓臉姑娘和趙燕晰覺得他這樣子相當可憐,蹲旁邊安慰了幾句。 這一安慰,又把池憲給安慰哭了。 梁研聽得頭疼,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衣服去了。 快要洗好的時候,進來個人。 梁研看了他一眼,低頭把襪子擰干,拿起盆放在洗臉臺接水。 沈逢南走過來。 “你要上廁所?”梁研說,“那我出去一會兒?!?/br> 她往外走,手臂被沈逢南拉住。 他低頭看見她手背上清晰的血檁子。 “今天又干什么了?” 低啞的嗓音被水流的聲音遮過,并不十分清晰,但梁研聽得很清楚。 她說:“你知道還問什么。” “你還要不要走了?” 梁研略微一頓,隔兩秒,抽回手,抬頭看他,“你覺得我又鬧事了是吧?!?/br> 沈逢南說:“這很明顯?!?/br> “對,我又鬧了?!?/br> 梁研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平靜的目光寡淡得令人生氣。 “你信么,他真的會被打死?!彼f,“他們失控了,瘋了,他們不知道在做什么,那個人……你不知道,那個被打的人他一定以為他要死了,你也不會知道等死的感覺?!?/br> 她看著他,有一絲嘲諷地說:“你只知道我愛惹事?!?/br> 她關掉水龍頭,將衣服又過水一遍,拿出去了。 出門前,丟下一句,“少拿那件事管我,不用你幫了?!?/br> 陳渠出去一天,回來也顧不上問屋里發(fā)生的事兒,急著找趙燕晰,告訴她他要換到別的組待幾天,今晚就過去住,要幫忙接新,還要去上兩天大課。 趙燕晰一聽,暗暗高興。 陳渠見她不冷不淡,有點不舒服,但也沒直說,叮囑兩句就走了。 這天晚上,池憲在臥室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