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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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要糊我身上了?!?/br> 頭頂突然一句,趙燕晰一愣,抬頭呆呆看了梁研一會,“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梁研將她手撥開,起身找了紙巾丟給她,“擦臉?!?/br> “哦?!?/br> 趙燕晰立刻破涕為笑,擦完臉,一點眼淚星子都沒了,只剩眼眶鼻頭還紅著。 梁研收拾小桌板上的本子,趙燕晰在一旁小聲說:“我們還是回去吧?!?/br> 梁研手頓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她。 趙燕晰抿了抿嘴,“過兩周你就要開學(xué)了?!?/br> 梁研看了她一會,說:“那陳渠呢?!?/br> 趙燕晰別開臉,“不要理他了?!?/br> 梁研看著她,“你不是……很喜歡他么?!?/br> 趙燕晰咬了下嘴唇,低頭說:“現(xiàn)在沒那么喜歡了?!?/br> “什么?” “我一想到他跟你說的那些話,我就不喜歡他了?!壁w燕晰話里夾著氣,越想越對陳渠失望。她想到以前,陳渠問她跟梁研的事,那時他態(tài)度多好,她什么都告訴他,現(xiàn)在他卻變成這樣,她怎么會想到,他竟然拿那些來攻擊梁研。 她提都不敢提的事,陳渠用那樣難聽的話罵出來。 他什么都沒有經(jīng)歷過,他有什么資格罵梁研。 趙燕晰皺著眉,心里一抽一抽的難受。 梁研不懂趙燕晰,她覺得有些奇怪,“可以突然喜歡,突然不喜歡么?” “當(dāng)然了?!?/br> 梁研:“……” 趙燕晰說:“你還沒喜歡過人,你不明白。” “……” 好吧,梁研的確不能明白。 而交過兩個男朋友的趙姑娘已小有體會。 年輕稚嫩的喜歡會無限放大對方的好,也會無限放大對方的丑陋,即便只是一點點,也可能引起山裂雪崩的動搖。 趙燕晰喜歡上初戀男友,是因為他某天很好心地送她回家,和他分手是因為發(fā)現(xiàn)他居然三天不換襪子。 她就是這樣,投入時能無所顧忌,抽身好像也是一瞬間的事。 梁研沉默的時候,趙燕晰吸了口氣,說,“我們回去吧?!?/br> “你不掙錢了?” 趙燕晰壓低聲音,“掙錢我也不想做了,我不要聽他罵你,我們不跟他待一塊兒了,讓他掙他的,我們回去,掙錢法子多著呢?!?/br> 梁研看著她,笑了下:“你怎么說的好像咱們說走就能走似的?!?/br> “啊?”趙燕晰睜大眼,“不是嗎?” “你說呢?!?/br> 趙燕晰推她,“你別逗我,我知道你很厲害的?!?/br> “是么?!?/br> 梁研淡笑著,一身輕松地伸了個懶腰,不想樂極生悲,扯到肩膀。 “怎么啦?”趙燕晰湊過來,“是不是昨天受的傷?” 梁研沒應(yīng)聲,趙燕晰爬到床頭從包里摸出個小瓶紅花油,一打開,梁研就皺眉。 “蓋上蓋上?!?/br> 趙燕晰沒聽,哧溜過來,“吶,給你搽搽?!?/br> “我要吐了?!?/br> “領(lǐng)子撩開,快點?!?/br> “趙燕晰,你學(xué)壞了?!?/br> “你正經(jīng)點?!壁w燕晰一邊幫她抹油,一邊為她cao心,“你再瞎撩,要嫁不出去了啊?!?/br> 梁研:“你做著這事,說這話,不臉紅么?!?/br> “梁研!”趙燕晰嗔道,“有本事撩男人去啊?!?/br> 梁研翻了個白眼。 “好了,說正經(jīng)的?!绷貉新晕⒌拖律ぷ?,“在陳渠跟前正常點,會裝么?” 趙燕晰愣了下,乖乖點頭:“嗯?!?/br> 點個頭自然簡單,然而做起來真不容易,趙燕晰再見到陳渠就覺得別別扭扭,橫著豎著都不對,總想起他張口閉口“特么”,站在那張牙舞爪罵梁研有病的模樣。 她使勁忍著才沒沖他發(fā)火,勉強講了幾句溫和的話把這事兒揭過去了,只是一屋人看梁研的目光都有點奇怪了。 不過梁研也不在意。 下午,梁研的加課懲罰還要繼續(xù),這回是禿頭和圓臉女孩跟梁研交流。 禿頭上午講第一場,現(xiàn)在替陳渠補上一場,他話多,從頭講到尾也不累,梁研聽得昏昏欲睡,禿頭還是一臉振奮,指著書給她畫重點:“你看,這一句是怎么說的,成功的人要……再看這一條,這里說,國家在二十一世紀(jì)初就已經(jīng)在發(fā)展這項大好事業(yè)了,你看這個文件說……” 巴拉巴拉巴拉……太聒噪了。 梁研看著他的禿頂,在想:禿得這么光溜溜也是挺難的吧,吃點黑芝麻能長出來點么。 好不容熬到一個小時,梁研舒了一口氣。 接著圓臉姑娘來了。 圓臉姑娘二十四五歲,比禿頭好多了,柔聲細(xì)語,音色很美,講一段,停下來與她聊會兒天,說笑幾句,關(guān)鍵是她長得也不錯,頭發(fā)黑黑亮亮的,看著養(yǎng)眼,梁研快要睡著時就盯著她看一會兒,心想:這肯定是黑芝麻吃了不少,回頭弄點給趙燕晰吃吃,養(yǎng)養(yǎng)她那一頭黃毛。 快結(jié)束時,圓臉姑娘提前收話了,“就說到這兒吧,你今天聽了這么多,累吧?!?/br> 梁研說:“還行?!?/br> 圓臉姑娘笑笑:“我知道,肯定特累,我來的時候也這樣,那時候聽得頭痛?!?/br> “是么?!?/br> “嗯,明天還有課呢,你晚上要好好休息啊,否則熬不住的?!?/br> 梁研點了頭,停了下,問:“明天誰給我講課?” “明天啊……” 圓臉女孩翻翻筆記,“小章和阿山哥。” 梁研哦了聲,說:“小章我知道,那阿山哥他怎么樣?” “他啊,挺好的?!?/br> “是么?!绷貉胁粍勇暽卮蚵牐八麃矶嗑昧?,學(xué)得好么?” “他來也不算短了,有幾個月了吧,那時我還不在呢,雖然他好像看著講話不多,但看主任對他蠻好,應(yīng)該不錯吧,他還幫老總做過事呢,你放心,他講課肯定也好。” “你確定?” 梁研有點懷疑,“他那聲音……” “哦,他嗓子是有點不好,不過不影響,聽習(xí)慣了還覺得挺好聽的呢,有點啞,挺有磁性的?!?/br> 梁研:“……” 圓臉姑娘忽然湊近了說:“哎,你發(fā)現(xiàn)沒,他長得也挺好……” ?。?/br> 圓臉姑娘說到這個有點小興奮,“鼻子好高啊,眼睛也好看,小章說就是那種有點深邃的黑,沒見過單眼皮單得這么好看的,就是他年紀(jì)稍微有點大了,好像有三十三、四了?!?/br> 梁研一看這略帶惋惜的表情,明白了,難怪她能從那人聲音里聽出磁性了。 原來是暈輪效應(yīng)。 圓臉姑娘還在說:“不過聽說他好像還沒結(jié)婚呢,不曉得有沒有對象了?!?/br> “……” 梁研沒興致跟她討論少女心事,敷衍兩聲就收了話匣子。 下午的課結(jié)束后,梁研和圓臉女孩一起出去了,那些人又在客廳玩牌,梁研看了一下,那個阿山不在。一直到吃晚飯,他才出現(xiàn)。 晚飯一如既往的糟糕,米飯配兩個菜,土豆和茄子,梁研有了昨晚的經(jīng)歷,對吃飯尤其在意,菜不好,她也塞了一整碗飯,飽飽地過了一夜。 第二天,趙燕晰被帶出去竄寢交流,梁研留著繼續(xù)聽小課。 小章講完已經(jīng)十點多。 沈逢南進(jìn)去時,梁研趴在席子上捏肩膀,見到他來,她起身坐好。 沈逢南坐下來。 他們隔著一塊小桌板。 興許是因為圓臉姑娘的話,這一次梁研仔細(xì)地看了看他。 梁研對男人的容貌沒太多概念,不會鼻子眼睛地評價一通,看了兩眼,她就一個囫圇的印象:長得像個好人,挺端正的。 梁研低頭,拿圓珠筆在掌心寫了一行字:外面有人聽么? 她將手?jǐn)傇谧郎辖o他看,沈逢南看了一下就推開,把書和筆記放到桌板上,“沒有?!?/br> 梁研一看,“你還真講課?” “不然呢?!鄙硢〉囊宦晛G過來。 梁研看著他,沈逢南抬起頭,“一個小時,你想就這樣看著我?” “我不想啊?!绷貉幸荒槦o辜,“我想睡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