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蘇清寧桌下掐蕭巖,臉上微笑,“好玩罷了,哪能真賭錢?!?/br> 蕭巖吃痛還不能露出來,陪著笑,“既然你三嫂都說是玩,就算了。” “謝謝三嫂。”吳奔那個會來事兒。 他們這邊聊得火熱,只有常心像是世外之人,一個坐在那里淡淡地的多余的表情都沒有。蘇清寧看了她幾眼,很奇怪。 蕭巖已經連點了三次炮,都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還真一點不假。 陸深磕磕煙灰,“老三,你再點一把,行宮一年的營業(yè)額可都要進我們口袋了?!?/br> 吳奔躍躍欲試,“我剛看中了一輛跑車,就差個幾百萬。” 傅紹白看著自己手里的牌笑而不語。 蘇清寧咂舌,他們這到底是賭多大,不是朋友間的聚會好玩嗎?還有那個自稱是窮學生的,一輛跑車就上百萬……這真窮人和假窮人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咧。蘇清寧誹腹的表情全都在臉上,眉心擰著臉頰紅紅,蕭巖瞧一眼,心猿意馬。他捏著她的手揉了揉,“不知道打哪張,你替我打一張出去。” 蘇清寧可不敢,一張牌就幾百萬,“你自己打?!?/br> “就要你打。”蕭巖這幾個字蘇得蘇清寧雞皮疙瘩都起來。那幾位眼觀鼻鼻觀心都憋著笑。 蘇清寧很認真的看了一遍牌,又看了眼桌面,指尖滑到中間一張,“這張?”還是不確定。 蕭巖順著她的手抽出來打出去,“二餅。” “清一色。” “對對碰?!?/br> “門前清?!币慌谌懀K清寧這手氣。 “謝謝三嫂送的跑車?!眳潜寄莻€樂。 傅紹白拍拍蕭巖肩膀,“多掙錢?!?/br> 陸深伸手撈過常心,“爺贏錢了也不給爺樂一個?”常心冷冰冰的臉很艱難才擠出一絲笑容,陸深捏捏她臉頰,“真乖,今晚贏的都歸你?!?/br> 蘇清寧分明看見常心桌子下攥緊的手。她不知道這一把替蕭巖輸了多少,只感覺那數(shù)字肯定會讓她呼吸不穩(wěn),“我去拿點喝的?!彼脵C離開。 “常心,你去給大家端點喝的來。”陸深直接吩咐,常心木然起身。 “我跟你一起去?!碧K清寧跟著過去外間吧臺,“你叫常心?” “嗯?!背P碾x了陸深似乎溫和了一點還沖蘇清寧笑笑,“你要喝什么?”常心的聲音特別好聽,簡單的一句話音色飽滿中氣十足。 “你一定是播音專業(yè),聲音好好聽?!苯浑H這種事蘇清寧常受韓琳感染也學了點皮毛。 “謝謝。我在一個小電臺當主持。” 蘇清寧覺得這姑娘看上去應該比她小,可心理年紀比她大了幾倍還不止,整個人陰陰沉沉沒什么生氣。 “我?guī)湍?。”蘇清寧幫忙擺了杯子才想起來,“不知道他們要喝什么?” “傅哥只要純凈水,蕭巖喜歡葡萄酒,吳奔喜歡朗姆酒,陸深喜歡威士忌?!背P牡膭幼鳈C械嫻熟,又問了她一句,“你喜歡什么?” “檸檬水?!?/br> “我記住了?!背P倪f一杯檸檬水給她。蘇清寧玩笑道:“記這些干什么,多累?!?/br> 常心一直沒什么表情,“關于他的事,他身邊朋友的事我都必須記清楚?!?/br> 蘇清寧皺眉,“那得多累?!?/br> 常心微微彎了下唇,像是自言自語,“他比我累。明明鐘意的是我姐卻要和我訂婚?!彼S刺的笑起來。 蘇清寧睜大眼睛看她,她大概知道失言,“讓你見笑了,我胡說的。都準備好了,走吧。”蘇清寧望著常心背影,感覺她一直拼命壓抑著什么,壓抑得很痛苦卻又無力反抗。 中場休息,蘇清寧和蕭巖他們待在一起,陸深拉常心去陽臺不知干什么。蘇清寧聽蕭巖和傅紹白閑聊,大概傅紹白要找什么人請蕭巖幫忙,蕭巖什么都沒問就應下。古成沒說錯,蕭巖的這幫兄弟勝似親人,現(xiàn)在已經很少有這種感情了,親兄弟都能為財為權為女人爭得你死我活。 有服務員進來布菜,看一眼表快六點,外頭的天剛擦黑。不覺已經在這里窩了一整天,蘇清寧都沒感覺,時間就溜走了。 大家入座,陸深也帶著常心過來,常心唇角有詭異的紅腫神色也比剛才更冷漠。 陸深倒是談笑風生,“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婚?”問蕭巖。 蕭巖喝一口酒,“我倒是想先度蜜月,她不肯?!甭犐先ヮH有些委屈,蘇清寧感覺都要炸了,求他快點恢復成以前“話少面癱表情*”的蕭先生好嗎! 陸深揉一揉常心的手,“我們也先度蜜月好不好?” “你高興就好?!背P谋涞幕卮?。一點都不影響陸深的好心情,“那就這么定了?!?/br> 蘇清寧總覺得這兩人,太不妥了??善渌撕孟穸紱]發(fā)現(xiàn)似的,她也不好說什么。 陸深也給常心盛一碗湯,“這個補,說不定能有個蜜月寶寶?!?/br> 常心手一抖打翻了湯碗,湯汁全灑在手背上紅腫一片。陸深攬著她起身,朝外邊吼著讓送燙傷膏進來。 這頓飯,蘇清寧不知別人怎么樣,反正她是吃得很別扭的。因為常心燙傷陸深對晚上的節(jié)目也沒什么興致,早早就散了。 車上,蕭巖拉過蘇清寧的手搭在自己腿上揉一揉,“在想什么?”斜進車內的路燈忽明忽暗,蘇清寧嘆口氣,“常心和陸深,沒事吧?” 蕭巖笑,“你看陸深緊張的那樣子像有事嗎?” “可我覺得常心像陸深的傭人,不像情侶?!?/br> 蕭巖拉她的手到唇邊,“我們像情侶嗎?” 蘇清寧手心都是麻的,“你只差沒拿大喇叭廣播了?!彼囱鄞巴猓八臀一毓ぷ魇?,我要準備世博會的事?!?/br> “我已經讓古成把你的東西搬去我家。” “蕭巖!”蘇清寧瞪他,“你這叫侵犯人權知不知道,就算我是你老婆你也不能自作主張這么干?!?/br> 蕭巖為了今晚的性福不打算惹她生氣,“你不愿意,那我讓古成把我的東西搬去你那兒?!?/br> “更不行!我那里都是女人,你個大男人住在工作室別人怎么工作?!?/br> “所以,你搬去我那里是正確的?!笔拵r又把她繞回來。 蘇清寧還要跟他鬧,到了。遠遠就瞧見保安小哥給他們行了個禮,“蕭先生,蕭太太?!?/br> 蕭巖相當滿意,蘇清寧一肚子氣,車一停穩(wěn)就下。蕭巖拉住她,“急什么,去看看后備箱的東西?!?/br> “什么東西?”蘇清寧不情不愿打開后備箱,一個栗色香樟木卷軸盒,一個藍色絲絨首飾盒,還有一個粉色圓形大禮盒。 “你買的?”蘇清寧抬頭問蕭巖。 “他們送你的小見面禮,一點心意。”蕭巖這樣隆重的正式帶她去見人,做兄弟的這點人□□故還是懂的,東西貴不貴重是其次關鍵是要表現(xiàn)出重視,那可是他心尖上的人。 蘇清寧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送見面禮?” “打開看看?!笔拵r表現(xiàn)出好奇。 “你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br> 蘇清寧暫且相信他,一樣一樣拆開。先是栗色香樟木盒,是幅畫,蘇清寧讓蕭巖搭把手展開,車庫光線不好她一眼就認出那是張老的水墨荷花,世人評其用筆魯樸疏狂,持搏雪傲霜之氣,擁瀟灑儒雅之神,令人嘆為觀止。以前練刺繡有一段時期就是專門照著名家的畫繡,只不過那些畫作都是網上下載,真品是想都不敢想的。 蘇清寧望著蕭巖半天才開口,“你別告訴我這畫……是真品?!?/br> 蕭巖有些為難,“告訴你是假的我自己都不信。” 蘇清寧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你知不知張老一幅真跡要多少錢!這是誰送的,你快還回去。” “從性格上分析,畫應該是傅哥送的,這首飾是二哥,最后這個像吳奔的手筆。”蕭巖猜得一點不錯。 蘇清寧小心翼翼卷好,生怕自己手一抖給弄壞了,“你趕緊還回去,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給你你就收著,看看還有什么?!彼蜷_首飾盒,鉆石項鏈簡單粗暴得要閃瞎人眼,“確實是陸深的作風?!?/br> 蘇清寧傻眼了,“這叫,小見面禮?” “最后是吳奔,看看送的什么?!笔拵r打開那少女心爆棚的粉色禮盒,瞬間倒吸一口冷氣,盯著那東西僅三秒,血氣上涌,腎上腺素飚升。 “是什么?”蘇清寧夠著頭看,沒看明白,伸手拿一只出來,“大紅色桃心,還有流蘇,這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蕭巖看蘇清寧拿著傳說中的“血滴子”內、衣把玩鼻血差點要沖出來,抱了盒子拉蘇清寧上樓,“這件禮物我最中意,回家教你怎么用?!?/br> “怎么一下這么急?”蘇清寧完全不了解“血滴子”的殺傷力。 蕭巖咬著后槽牙,“非常急!” 電梯里蘇清寧就覺得蕭巖不對,嚴扣妥貼的襯衫領口已經被扯開。蘇清寧揚手探一下他體溫,“好燙,夜風涼著了嗎?”她的手冰冰涼涼又軟又滑,蕭巖額上的汗越來越多。 電梯叮一聲,蕭巖攥緊蘇清寧一腳跨出去,指紋開鎖,燈也不開,門嗑噠一聲合上蘇清寧整個人就被他按在墻上。guntang*的吻鋪天蓋地,蘇清寧幾乎承受不住,“蕭巖,蕭巖……你弄疼我了?!笔拵r松開她,倏地拉起她雙腿纏上腰腹,兩人都氣喘吁吁,他咬著她紅透的耳朵,“你不是想知道這東西怎么用?” 蘇清寧早被他帶得呼吸不穩(wěn)全身發(fā)燙,隱隱有些慌,“蕭巖……”才發(fā)出一個單音,直覺胸前一涼,她驚叫,聽見蕭巖在耳邊說,“這個……是用在……這里?!彼种敢话?,蘇清寧所有感觀知覺都匯聚到那一點,身子軟得往下滑。 蕭巖抱她去浴室,她臉埋進他胸口,“不要開燈……”聲音都軟得能滴出水來。 蕭巖輕笑,“不想看看怎么用?” 蘇清寧在胸口咬他,黑暗中都羞得抬不起臉。蕭巖開了花灑,溫水雨幕,她猝不及防抱緊他驚叫。全身濕透,還是吃不消他的ju大,她喊一聲疼,他直覺要死在她身上……開足馬力,今夜,不眠。 ☆、第22章 蕭巖昨晚沒收住“獸性”從浴室到地板,蘇清寧一時貪涼,病了,頭重腳輕床都下不了。蕭巖這會兒后悔了趕緊打電話叫家庭醫(yī)生。 醫(yī)生量了□□溫,蘇清寧已經燒到39度,立刻開了退燒的針水。蕭巖就一直在邊上守著,蘇清寧睡得昏昏沉沉不停發(fā)汗,毛巾濕了一條又一條。蕭巖探下她體溫,還是很燙,對著醫(yī)生一頓咆哮,醫(yī)生也很無奈啊,這針水都還沒打完體溫哪兒那么快就退下去。 蕭巖卷起袖子,拿酒精不停的替蘇清寧擦關節(jié),物理退燒有時候也有點用。 三瓶針水打完,蘇清寧體溫已經降回正常,蕭巖松口氣兩個手臂都是軟的。 蘇清寧痛痛快快發(fā)了一身汗這會兒舒服多了,醫(yī)生拔針又仔細給她量了一遍體溫,正常。 蕭巖坐在床邊半摟著蘇清寧問她:“餓不餓,想吃什么?” 蘇清寧還在惱他,沒好氣,“不想吃?!?/br> “我煮了粥,涼一下喂你。”蕭巖自動忽略她的小性。 蘇清寧全身都發(fā)軟沒力氣跟他鬧。 醫(yī)生清清嗓子,“蕭先生,這個貪涼的問題可不能忽視,特別是房事后要特別注意。小情況可能就是這樣發(fā)燒感冒,嚴重會導致不舉?!贬t(yī)生完全是站在醫(yī)學角度貼心勸諫。 蘇清寧臉比剛才發(fā)燒還紅,蕭巖皺著眉笑,俯身下去低聲對她說:“放心,我到八十歲都能滿足你?!?/br> 蘇清寧伸手捂他嘴,“閉嘴!” 醫(yī)生可不敢當千瓦電燈泡趕緊收拾東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