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書迷正在閱讀:欲婚故縱、還你六十年[娛樂圈]、木葉之無限大系統(tǒng)、夜去冬盡、jian臣夫人的悠閑日子、病寵成癮、領(lǐng)主大鬧歷史三千年、重生之前女友的逆襲、快穿之打臉金手指、末世二三事
人質(zhì)……當(dāng)場格殺! 這是一句非常嚴(yán)重的話,落在這些沒什么見識、種了一輩子地的佃戶耳中更是會無限放大,讓每個人都是臉色蒼白神情惶恐。 更有甚者,被嚇到雙膝一軟跌倒在地,然后在身邊人手忙腳亂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站著。 這怎么……還跟命扯上關(guān)系了呢? 昨晚的異常都讓大伙兒感覺到了什么,但任誰也不知道,這竟然跟自己以及全家的命扯上了關(guān)系! 這到底叫個什么事兒? 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陳辰身上,都在悲慘的念叨怎么前兩天還這么親和的小伙子,這會卻化身惡鬼了? 接著便有人在失態(tài)之下嚎了起來。 此時最尷尬的便是吳亮父子,因為場中就數(shù)他家與陳辰的關(guān)系最親近,身上有著怎么都去不了的陳氏烙印,這等狀況如何不難處? 同樣也有目光投在吳亮父子身上,甚至還有人小聲與其說些什么,寄希望于這對父子能說些好話??蛇@對父子也無計可施,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陳辰的決定怎么可能因為他們家而更改?所以只能搓著手干著急。 臉色上也有慌張和驚懼,顯然也在為自身的命運擔(dān)憂。 此情此景讓陳辰也有些不忍,畢竟是一群再老實不過且與世無爭的底層群眾,跟這些人耀武揚威……豈不是讓他成了自己最痛恨的那等人? 可如今的狀況讓他根本沒其它辦法可想,除了硬著心腸恫嚇住這些人之外,又能怎么辦? 這么多人呢,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拿什么保證所有人都完全跟你一條心? 如果不用這等方法限制住,萬一誰起了異心或是無意中泄漏出去,到時他哭都哭不出好聲來。 也不僅是防止有人泄漏出消息,他還需要這些人做他的幫手。 一開始他就說了,需要這些人去盯梢。畢竟包括他和宋晶晶在內(nèi),五百來人都是見不得光的,白天只能悶著,只有夜晚才能在莊子里活動活動,如此如何能知道外界的消息? 為了不被李竹發(fā)現(xiàn),杜楚和冷鋒那邊與自己的聯(lián)系只能少之又少,像是許恪許仲父子根本不能抱有多少期望,大概許恪還巴不得李竹找到他的藏身之處、斗個兩敗俱傷呢。 所以只能用這些農(nóng)民送給李竹一場人民戰(zhàn)爭的汪洋大海。 當(dāng)然,這些農(nóng)民不可能打聽到李竹會怎么想怎么做,所能做的只是如先前所言,在城里城外以及各個路口觀察著動靜。 如此若李竹有了動靜,他便能第一時間知悉并做出應(yīng)對。 這些佃戶都是土生土長,沒人會懷疑什么。 只不過真正的人民戰(zhàn)爭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心甘情愿,如此才能星星之火燎了原,像他這樣以其家人強迫……委實下作了些。 看著那各異的神色,聽著那些嘈雜以及哭嚎,他“不耐煩”的哼了一聲。 然后嘈雜聲陡然消失了,偌大個倉庫里靜悄悄的。 陳辰輕咳了一聲,不滿道:“都理解不了我說的話么?我說得是你們可以選擇做也可以不做。 如果你們不愿意做,窩在家里就是了,這一段時間只要不離開莊子就行,包括你們在內(nèi),所有人的吃喝都是我包了的,不會征你們家哪怕一粒糧食,甚至你們家的吃喝還都是我包了的。 如果你們愿意幫我,我先前也說了,必不會虧待真心幫我的人。 選擇權(quán)不都在你們手上么?怎么都弄得如喪考妣似的?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額…… 愉快的玩耍? 眾人都是苦著臉面面相覷,被陳辰的無恥弄得有苦說不出。 咱們說得是一回事么? 而且選擇……咱們這些人能有什么選擇?你一開始就說這莊子是你的,還說另有用意,這會給人選擇的余地……又能如何選擇?誰敢不聽你的? 明擺著秋后算賬的意思?。?/br> 在眾人的目光中,吳亮不得不走了出來,撓著頭為難的嘟嚷起來。 “其……其實大伙兒不是說愿不愿意幫,若是別的事,哪怕是再辛苦賣的力氣再多也不會有人說半個不字。大伙兒主要擔(dān)心的是那做的事,又是人質(zhì)又是當(dāng)場格殺的……確實挺嚇人,畢竟你們神仙打架,我們這些人連小鬼都算不上啊,怎敢隨便摻和?” 陳辰眨著眼看著吳亮,長長哦了一聲,然后說道:“我又沒要你們?nèi)ジ似疵?,怎么就神仙小鬼不敢摻和了?/br> 好吧,我知道你們擔(dān)心些什么,不過那些事確實不是你們應(yīng)該知道的,但我可以保證,我要做的不是傷天害理的事。 大伙兒可以仔細(xì)想想,第一,在你們眼里,我是不是一個壞人? 第二,我的命比不比你們的命值錢? 如果你們認(rèn)為我是一個壞人,那么你們可以選擇不做,我真不會強求,因為這些事必須要建立在自愿的基礎(chǔ)上,否則會壞了我的事。 沒錯,我說這個莊子是我的、確實有威脅你們的意味,但你都認(rèn)為我是一個壞人了,日后咱們?nèi)绾芜€能合作?你怎么能再繼續(xù)種我的地?對不對? 至于命,我覺得我的命肯定比你們值錢,這沒異議吧?所以我對我要做的事肯定有把握,否則不是送死么?越有錢的人越怕死,是不是這個道理? 如果沒有把握我自己都會放棄,正是因為有把握才會如此,所以你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天塌下來會有我頂著! 還有人質(zhì)和扣留,這就要換位思考了,我要做的事是很重要的事,關(guān)乎到我的身家性命,容不得半點閃失,誰敢把自己的腦袋寄托在對別人的信任上?任誰來都會這么選吧? 我又不是殺人魔王,怎么可能無緣無故殺人? 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殺你?但你若背叛我,我肯定會殺人,因為你都想要我死了,我怎么可能還讓你活得自在? 你讓我好過,我也會讓你好過,你不讓我好過,我肯定會讓你比我更難過。 這便是我的所有意思,大伙兒可以自行考慮。” 陳辰說完了,嘈雜聲又起。 以這些佃戶的見識,大概是不會留意到陳辰在這段話里偷換了很多概念的,所以不會見識到他的無恥,甚至還會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 最終,得到眾人囑托的吳亮再次說了起來。 “大伙兒還想知道,這盯梢得盯多久?畢竟時間長了紙總歸包不住火的啊。” “說得對,紙肯定包不住火,但總歸能包一段時間。 也不會太久,我估摸著頂多到年底,離現(xiàn)在也就二十多天的時間。” 頓了頓后,他強調(diào)道:“不管你們愿不愿意做,在這二十多天里,這個莊子我都會接管,一切聽我安排,未經(jīng)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離開莊子半步,否則我真的會殺人!” 又是齊涮涮的倒吸冷氣聲。 接著便是七嘴八舌的議論。 其實無論怎么議論,結(jié)果已經(jīng)是注定了的。 因為根本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反正都是被看著,反正失敗會被牽連,那還不如出把力賺些好處。 終于,吳亮作為眾人的代表,與陳辰把這事兒給商定了下來。 …… …… 搞定這些佃戶是預(yù)料中的事,昨天白天在廂軍營時就已經(jīng)計劃好這一出,這些佃戶自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按著他的意愿起舞。 為此他在離開倉庫后還遭到了宋晶晶的嘲笑。 宋晶晶是這么說的。 “怎么說也是個叱咤風(fēng)云的大人物,竟然不擇手段到要把一群老實巴交的佃戶拉下水,就不覺得掉價么?” …… 除了這些佃戶,如今內(nèi)部的隱患只剩下了劉三留下的那一家人。 不過相對于這些佃戶,他并不打算與那一家人有什么交集。 其實昨夜與宋晶晶的對話已經(jīng)很清楚的表達(dá)了他的態(tài)度。 不能泄漏消息,也不能死人! 所以宋晶晶把那一家人全給囚禁了起來,什么時候這事兒結(jié)束了什么時候放人,反正你全家人都在這里,沒人去報官喊冤。 很粗暴,很沒人性,可卻只能如此。 除此之外還能怎么辦呢? …… …… 時間到了晚上,在屋里窩了整整一天的五百眾終于在陳辰的吆喝聲中出了門。 這大概是這五百號人想都沒想過的生活,不僅什么事都不用做,飯還管飽,甚至還有rou吃。 這個新上任的指揮使曾經(jīng)說過會有rou吃,沒想到這么快就吃上rou了。 rou真香啊…… 只是這日子是安逸了,但不能出門只能窩在屋里的生活也未免太單調(diào)枯燥了些,尤其是在吃得太飽的情況下更是會有這等感覺,所以在晚上終于得著機會出門后,大伙兒還是很興奮的。 雖然雪早已停了,但天仍舊未怎么放晴,不放晴便見不到月亮,到了夜間便是漆黑一片。 溫度很低,積雪都已結(jié)了冰,加上太黑看不清道,所以接二連三有人摔倒在地,惹得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中氣很足的笑聲。 聽著這些笑聲,陳辰也笑了笑。 這便是他要在晚上把這些家伙拉出來的原因之一。 莊子里的隱患除了,接下來便得要cao練這些家伙,不僅是因為要加強自己對這些人的控制,也是要讓這些人有一些基本的紀(jì)律觀念。 得要狠狠cao練,最好能cao練到每個人都精疲力盡,否則精力充沛又無所事事之下,很容易生出些事端來。 可是白天不能見光,那就只能晚上拉出來。 為了晚上的cao練,下午時他特地讓佃戶們把角落里的幾畝田上的積雪給鏟了,把這幾畝田當(dāng)成了cao場。 田里種得是麥子,他便按往年的產(chǎn)量再加一些給買了下來,現(xiàn)金交易,童叟無欺。 反正現(xiàn)在有錢。 到了此時,他現(xiàn)在對錢已經(jīng)只剩下了概念,只要能用錢解決的事便是一張票子飛出去,一點兒也不知道心疼。 誰讓咱有一個有錢且能掙錢的老婆呢? 話說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回到京城,如果沒有的話,她會碰上這場大雪嗎?會對她的行程造成影響嗎? 如果到家了,她能敲多少竹杠出來呢? 就這么一路有一著沒一著的想著,然后到了已被清理干凈的cao場上。 一盞燈籠亮了起來,提著的是始終跟著他的宋晶晶。 然后他看了一眼三一群五一黨正嬉笑的人群,不由皺了皺眉。 太亂了! 真他娘的一群上不了臺面的烏合之眾! 然后他吼了起來。 “所有人,分都分隊列隊,立刻馬上!” 又是一番亂糟糟,好一會后才算勉強站好隊,但仍是站沒站相且嬉皮笑臉。 陳辰從腰間抽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鞭子,然后面無表情的說了起來。 “諸位,這算是咱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集合,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么做的,從今天開始,從此時開始,所有人都必須按我說的做。 我的第一個要求是,從此時開始一直到cao練結(jié)束,任何人不許開口說話以及擅自離開位置,否則我認(rèn)得你、我手上的鞭子認(rèn)不得你。 如果誰有問題,向我舉手,經(jīng)我允許后才可以開口,且必須先說報告,若是擅自開口或是不說報告,同樣鞭子伺候?!?/br> 說完后他便接過宋晶晶手中的燈籠,握著鞭子走了起來。 每一排他都會走過去,且來回的走。 效果看起來還不錯,聲音確實沒有了,站姿也挺撥了許多。 不過這只是才開始而已,他可沒傻到以為僅靠自己幾句話就能讓狗改得了吃屎。 這會的效果不過是仗著自己先前的光環(huán)加成、以及這幾天的恩威并施帶來的震懾,時間稍久些后便會故態(tài)復(fù)萌,反彈無法避免,畢竟長久養(yǎng)成的習(xí)慣沒這么容易扳過來。 過了一會后,意料之中的聲音出現(xiàn)了。 不過語氣出乎他的意料。 “我要撒尿?!?/br> 聲音中帶著些戲謔,也有著些若有若無的挑釁。 陳辰皺了皺眉,陰著臉走了過去。 說話的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子與他差不多高,不算太壯實,但骨架很大肩膀極寬。 臉上有刺青,說明這是一個犯了罪被刺配之人。 面相有些歹相,一看就知乃是不好相與之輩,且在有意無意的翻著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