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我們的一天之洪水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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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世上多了我,少了她!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也是讓人徒增無盡唏噓、感動以及惋惜的一句話。 那個女人……真的很偉大。 雖然在旁人看來,盡管看到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而犧牲會感動,但潛意識里仍會認(rèn)為,她是你的孩子啊,你不為她犧牲誰為她犧牲呢? 很多人會將此視為理所應(yīng)當(dāng)。 感動與理所應(yīng)當(dāng)并不沖突。 可若站在這樣一個母親的角度上,想像著她在做出這個決定時的感受……那時她該有多么痛苦和絕望? 她沒有猶豫便做出了這個決定,是因為于她而言,覺得孩子比她自己更重要。 可她仍舊是痛苦和絕望的. 因為她要走了,而且她再也看不到用自己生命保下來的孩子了。 保下了孩子卻陪伴不了孩子的成長,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只能寄希望于虛無飄渺的天上,這是多么的喜悅與悲哀? 就在先前,陳辰還說過,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沒有誰是為了別人而活著。但許清菡卻反駁了,她說她反正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陳辰終于知道她為何說不出這樣的話,因為她的母親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有時候……有些人確實是會為某些人活著,不會因為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或是似是而非的心靈雞湯有任何改變。 比如有些父母之于子女,比如有些夫妻之于對方,的確會心甘情愿地為對方付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所以……到了此時,陳辰對許清菡的了解似乎又加深了一層。 在許清菡的心里,相愛……除了甜蜜與廝守之外,大概還意味著付出與犧牲。 愛了,便得做好犧牲的準(zhǔn)備。 所以她說“他在乎她不如她在乎他多一點”,所以她說“反正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你說出那等話”。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所以……其實我錯了!我的愛情觀是有瑕疵的,太過于理想化卻又還不夠理想化。 很奇怪很自相矛盾的想法。 按照自己形成于后世的愛情觀、給自己設(shè)了一個最大膽的理想,最后卻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還不夠大膽。 陳辰最后想了想,覺得其實也沒多大區(qū)別,無非是對她對他的感受加深了一層。于他自己而言,其實在他有了將來去成都府的打算時,不就是已經(jīng)做好為她犧牲的準(zhǔn)備了? 區(qū)別只在于他心中的她對他,而不是他對她,并沒有本質(zhì)上的沖突。 不是么? 他用鼻子在她如瀑般的青絲上拱了拱。 “清菡,其實在我看來,她老人家的決定于你會黯然神傷。但于旁人而言,其實并不是悲劇,而是屬于人間美好的一部分。 你看,這不正是人性的光輝在閃耀么? 正因為有了這些光輝,人才是人,才是萬物之靈啊。 也是因為有了她的決定,所以才有了今天巧笑倩兮、能令明珠失色的你,讓我魂牽夢縈的你。所以你更應(yīng)該活得灑脫、活得開心,如此才能不辜負(fù)她為你的付出?!?/br> 許清菡微微抬起頭瞥了他一眼,莞爾一笑。 “是的呀,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所以從來不去打聽她的其它事,有這一件美好藏在心里……足夠了。 為了這一件美好,我在有了本事后,雖然攏共也未去過外祖家?guī)状危星樽匀坏讲荒茉俚?。但我還是為了她貼了外祖家很多很多錢,愣是讓凌家從一個很普通的家庭成為了豪門大戶。 還是為了這一件美好,在那廟里帶走你時我便決定了,因為我舍不得你,我要為了我自己活著。 為我活著便也等于是為她活著,如此才能不辜負(fù)她拿命換來的我。 委屈自己便也等于委屈了她。 我不僅僅是為自己活著,還為了她對我的愛活著。所以我才沒有過多猶豫便與你私訂了終身,哪怕千夫所指亦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陳辰嗅著她發(fā)絲間的清香,看了看她仍捧在雙手中的靈位牌,說道:“清菡,我想拜一拜岳母大人。” 與先前的“大舅哥”引起她的抗拒不同,這聲“岳母”大人并未引起許清菡的任何反感,反而露出了一臉的欣慰。 將靈位牌安放在桌上,陳辰便在她的摻扶上,跪在床上對著靈位牌恭敬磕了三個頭。 這便算是正式見過了。 見許清菡將靈位牌收好,重新倚在床頭的陳辰好奇道:“為何先前我喊大舅哥讓你那么大反應(yīng),這會喊岳母大人你卻很贊同了呢?” 將小包裹打好結(jié)后,許清菡從到先前的凳子上,向著他白了一眼。 “我又不傻,難道我看不出你先前是口花花占便宜、這會才是真心尊重的么?這兩者哪有可比性?” 陳辰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好像還真是…… 許清菡又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大哥說女生外向,怕我又貼錢又貼人,其實一點不假,我確實是打著給你貼錢的主意的。 以前我都能給外祖家貼了好多錢,怎么可能會不貼給你呢?要知道貼給你就等于貼給將來的我自己啊。 可惜了,如今除了自己的一些私房錢,其它錢再也動用不了。而且那些私房錢也不算多,畢竟早前怎么也想不到會出現(xiàn)你這么個冤家,若是早預(yù)料到怎么著也能攢下好些。 倒是有些愁的,因為我那些私房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若是沒有沈家這檔子事,那么哪怕你不掙錢,我養(yǎng)你也是不成問題的??扇羰且c沈家扛,怕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總之哪天我拿出來帶給你?!?/br> 陳辰搖搖頭。 “不要緊,再說我一個大老爺們要你養(yǎng)像什么話?至于對付沈家……我會有辦法的,你不用cao心。先把你的私房錢好好留著,不用帶給我,將來若有需要自會找你拿?!?/br> “你有什么辦法?對了,昨天在馬車上你的話還沒說完呢,我要聽?!?/br> “真想要聽?” “當(dāng)然,不僅要聽這個,你的所有事我都要知道?!?/br> “啊?”陳辰苦惱撓著頭。 “啊什么啊?”許清菡正想接著說的時候,忽然將手指放到唇邊,對陳辰做出噤聲的手勢。 原來是天亮了,院子里已經(jīng)有人聲傳出來。 盡管此時誰都知道她與陳辰是怎么一回事,但姑娘家臉皮薄,總無法在外面有人來來往往時,還能安心坐在屋里與情郎談情說愛。 要不為啥叫偷情呢?這個“偷”字可是精髓所在。 不過陳辰發(fā)現(xiàn),在聽著那些聲音時,許清菡的嘴巴緩緩噘了起來。 這是咋了這是?陳辰覺得很茫然,不過這會禁止他說話,便只能老老實實等著。 不一會,小妹走到窗下大咳了一聲,接著對著窗戶說了起來。 無非是問陳辰今兒怎么安排,因為她與劉小滿等人要去酒樓了,還說早飯在鍋里,要吃自己去拿,她就不進(jìn)來了。 陳辰看了看許清菡想了想,最終決定今兒家里誰都不要,連伺候他的二憨也不要,所需要的只是讓小妹中午送些飯回來。 好好享受一番整整一天的二人世界。 想到此處,陳辰覺得就差用摩拳擦掌來表達(dá)自己的興奮了。 小妹應(yīng)了下來,叮囑他注意安全后,便著手離家。 這時陳辰才忽然想起來,于是高聲喚了聲。 “別忘了讓二憨去找人給我做個輪椅?!?/br> 小妹遙遙應(yīng)了一聲,最后還加了一句。 “我們現(xiàn)在就走,會把院門鎖起來,等中午回來再開,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啦?!?/br> 然后陳辰聽到一陣吱吱喳喳的笑聲。 在這笑聲中,屋里的某人臉已經(jīng)紅到脖子里,神情也開始扭捏。 終于,笑聲消失了,人已都離開,大門亦鎖了起來。 屋里某人的扭捏也終于好了些。 陳辰便想起先前噘著嘴的事,正想問她有啥不開心的事,沒想到她已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 “姓陳的,老實交代,你與那小倩是什么關(guān)系?” 陳辰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吃味了…… 倒也是,已經(jīng)確定關(guān)系的心上人的院子里住著一個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的漂亮小娘子……擱誰身上也無法處之泰然啊。 “這便是你說得要知道的所有事?” “只是第一個而已,不交代清楚跟你沒完?!?/br> 陳辰拍著床沿,笑瞇瞇說道:“想知道么?想知道就過來,保證言無不盡。” “才不過去?!?/br> “又來了……咱倆剛才都那樣了,這會人都走了啊,就不能痛快點么?” “傻樣!” “你到底來不來?” “不來!” “不來我下去了啊,我能走幾步但走不遠(yuǎn),一旦疼著或是再把傷疤撕開……可別心疼也別抱怨啊?!?/br> “那……你保證?” “保證什么?” “保證你不許亂摸?!?/br> “為什么?” “你要的太多了。” “不早晚是我的么?” “不一樣,有一樁是必須要等到拜完天地洞房的時候才能給你,這沒得商量?!?/br> “但你說得是不許亂摸啊。” “是,我的意思是,你會得寸進(jìn)尺,有了一就要二,有了二還想三和四,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額……這個我能理解,所以我保證不會發(fā)生那件你不喜歡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br> “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不過我還想確認(rèn)一下,那便是……親親呢?” 許清菡抽了抽鼻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終于站了起來,低著頭坐到他身旁床沿上玩弄著衣角。 “親親……親親可以,不過有條件的,便是你與那小倩的解釋……得讓我滿意?!?/br> 陳辰呵呵一笑,一把將她摟了過來,在呀得一聲中將懷中人摟緊。 “自然是讓你滿意的?!彼粗鴳阎械那文槕蛑o說道。 “那你先說。”懷中人便不掙扎了。 “好?!标惓桨欀枷肓讼?,然后把從與小倩相識到最后為何搬到這里以及馬蘇與小倩之間的曖昧、事無巨細(xì)的說給了她。 不過卻沒有出現(xiàn)他意料中的云開月明。 “哼,這么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我才不信你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你這么大義凜然的……怕不是因為你那姓馬的朋友對人家有意,你才不好插一腳的吧?” “就這么不相信我?”陳辰苦著臉道。 “我也想相信你,可人家住到你家里了啊。許仲跟我說過,讓我千萬別隨便信你,否則會被你賣了還幫你數(shù)錢?!?/br> “許仲這混蛋……那你要怎么才能信我?” “不需要,反正我丑話說前頭,是你自己跟我承諾過的。昨天我也說過,若是真有什么丑事,我舍不得拿你開刀,但可以拿別的任何人開刀,真有那天可別怨我心狠。” 頓了頓后,被人摟在懷里的某人似乎覺得這個狀態(tài)呢喃說出來的話根本不像威脅,反而像是撒嬌,于是瞪著眼惡狠狠的強(qiáng)調(diào)道:“要知道以前皇宮里的人我都照打不誤!” “啊?還有這等光榮往事?講來聽聽?” “哦,那混蛋啊……那混蛋是皇子,一個成天跟許仲混在一起的混蛋皇子,三天兩頭在京里禍害人家的小娘子。有一天我把他倆堵在死胡同里,收拾完許仲后又順手收拾了那混蛋一頓。” “后來呢?” “沒后來了啊,還能有什么后來?被我打完就哭哭啼啼的回去了唄?!?/br> “他沒找他皇帝勞資告狀?” “切,借他兩個膽兒也不敢?!?/br> “嗯,好好好?!?/br> “好什么好?” “我是說……該打,打得好,就該打!而且還有另一層好,那就是看起來將來孩子的教育不用我cao心了?!?/br> 許清菡愣了愣,隨后格格笑了起來,神情嫵媚之及。 “還有第二件事呢。”正嫵媚著的某人又說了起來。 “在孫家村時,你說過,你的來歷只能有一個人知道,那個人……是誰咩?” 聽她此話,陳辰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皺著的眉以及有些蕭瑟的臉龐。 與此相對應(yīng)的是下意識得將許清菡摟得更緊,摟到許清菡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的笑容僵住了,神情開始有了疑惑。 “別小心眼?!标惓綄χ銖?qiáng)笑了笑。 “那個人當(dāng)然是你,除了你還怎么可能是別的人?” “我這樣……我這樣是因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因為……我怕……怕你將我視作洪水猛獸,會因此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