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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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故意對付商家?陳辰皺眉想了想,然后腦海中蹦出了三個(gè)字。 百芳樓! 這是很好理解的,因?yàn)橹挥羞@個(gè)百芳樓紅紅火火未受影響,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當(dāng)然,你可以說是百芳樓后臺硬,但并不是只有他一家有后臺,別人家或多或少也都有關(guān)系,憑啥不搞他家專門搞別人家? 可他開他家的百芳樓,別人又沒跟他競爭,非要把別人逼走干嘛?大家一起努力,把這個(gè)區(qū)域給做起來不是更有利? 他疑惑看了一眼陸澤,得到的是陸澤肯定點(diǎn)頭。 “我估摸著可能與百芳樓身后的劉家有關(guān),因?yàn)楹髞碓僖矝]有租客要租鋪面時(shí),劉家曾與我有意無意提過一句,想要花些小錢買下我的鋪面。當(dāng)時(shí)我便疑心那些下陰手的人與劉家有關(guān),所以被我拒絕了?!?/br> 原來如此! 陳辰恍然大悟。 原來是打著獨(dú)吞的主意,想要把那一片全部收入囊中! 意外嗎?其實(shí)并不意外,甚至還在情理之中。至于手段也算正常,畢竟只要起了這個(gè)心思,必定會無所不用其極。 只是……若真如此,劉家的胃口不小??? 依這種可能看,那些艱難糊口的小本生意也應(yīng)是劉家故意留著的吧?別人家還未松口,所以用那些小本買賣先撐著東鳴街的臉面,免得被人疑心。畢竟若此時(shí)把所有人都逼走,等于是把自己的終極目的暴露出來,難免會有人心有不甘坐地起價(jià),到時(shí)要花的代價(jià)和心思可就大了。 只要把難啃的骨頭給啃下來,那些做小本生意的人根本不足為慮,只要?jiǎng)⒓衣冻鲡惭辣隳馨讶私o嚇得屁滾尿流。 陸家便是那難啃的骨頭,,誠如陸澤所言,陸家雖然是在陸澤這一代才竄起來,在別人眼中是個(gè)沒有底蘊(yùn)的暴發(fā)戶,但總有些關(guān)系在,要錢有錢要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由不得劉家強(qiáng)壓。 若順著這個(gè)思路想下去,那么其中的“趣事”可多了,比如被陸家拒絕后劉家便不聲不響、比如那小樓以及東鳴街上的很多商鋪都破敗很久了,但劉家仍是沒有動(dòng)作…… 這是為什么? 劉家在等什么嗎? 與時(shí)間有關(guān)? 對了,要“換屆”了。 …… 廳中有些沉默,因?yàn)殛惓较肓撕芏唷?/br> 陸澤在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站在陸澤身后的陸淑穎在面無表情的打量著他。 陳辰長呼了一口氣。 劉家……留不得?。?/br> 無論是那些骯臟和罪惡,還是此時(shí)得知的野心,劉家都留不得。 幸好今晚來到了陸家,這才能知道這些隱藏著的秘辛,若是之前未選擇東鳴街而是選擇其它地方,那么顯然不會知曉劉家的計(jì)劃。若最終被其得逞,對自己打造“中心”的計(jì)劃必然會造成非常大的阻礙。 無論劉家的心中有沒有“中心”這個(gè)概念,把整條街吃下來的最終目的始終是賺錢,想賺錢就必須要吸引人來,那就會大大消弱自己打造的“中心”的地位,造成事倍功半的效果。 至于陸家……他看著意味深長笑著的陸澤,心道陸澤能將這些說出來難能可貴,確實(shí)如其先前所言,是因唐家的關(guān)系,將自己當(dāng)作子侄輩看的。 因?yàn)榧热魂憹烧J(rèn)為東鳴街乃劉家從中作梗,必然會考慮到劉家的下一步,畢竟劉家不可能就此打住,如此這般肯定是在等待著什么、醞釀著什么,陸澤不會沒有準(zhǔn)備。 大戶人家之間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競爭,屬于此消彼長的關(guān)系,看起來陸家并不希望劉家越做越大。 可是此時(shí)他來了,陸澤本可以選擇不說這些事,大方的將房子交給他、由著他去與劉家斗法,陸家坐山觀虎斗即可。 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無論最終是什么結(jié)果于其都沒有損失。 然而陸澤卻未起絲毫利用之心,反而和盤托出、任己抉擇。 確實(shí)……他覺得陸家能在陸澤這一代竄起來,不是沒有道理的,這等行事算是讓人心服口服。 如此一來,哪怕將來自己在與劉家的爭斗中鎩羽而歸,也不會對陸家生出半分怨恨。 他怎么抉擇? 這還用考慮嗎? 陳辰站了起來,對著陸澤一揖及地。 于他而言,這是個(gè)非常尊重的禮數(shù),來到這一世也就用過兩次而已。第一次是今天早上,對著那二位老者一拜,當(dāng)時(shí)是因?yàn)閷Ψ降臍舛纫约皯B(tài)度折服了他,覺得對方當(dāng)?shù)闷鹱约哼@一拜。 第二次便是此時(shí),這是因?yàn)殛憹傻男惺嘛L(fēng)格值得尊重,還有陸澤對自己的“關(guān)照”,也是值得一拜。 “陳辰謝過陸伯父坦誠相告之恩?!?/br> 陸澤瞇眼看著陳辰,然后哈哈大笑,滿臉欣慰。 沉默了好一會,加上行這么重的禮,還如此說話,顯然是看透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 這算是陸澤真正意義上與陳辰第一次打交道,前一次的拜見被自家閨女給截了去,并未認(rèn)真了解。 此時(shí)他覺得這個(gè)年輕人……真的很不錯(cuò)!果真如meimei和妹夫所言,心思通透進(jìn)退有據(jù)。 可是陳辰的下一句話卻讓陸澤面露驚訝。 “不過小侄并不打算退縮,仍然想從伯父手中租下這小樓?!?/br> 陸澤愣了愣,看著面色坦然的陳辰啞然失笑。 劉家雖然顧忌陸家,但陸澤其實(shí)更忌憚劉家,否則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種只能選擇不賣、但卻不得不任由小樓荒廢的模樣,因?yàn)閯⒓覍?shí)在不好招惹。 可看這陳辰的模樣,似乎是打算跟劉家死磕? 這算什么? 到底是謀定而后動(dòng)式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還是不知天高地厚式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不過這個(gè)想法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因?yàn)殛憹捎X得,他該說的都說了,已盡到了一個(gè)“故舊”的責(zé)任,即使將來有所閃失,唐家那里也好交代。 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我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好好好,敢問賢侄,想要這房子做什么生意呢?” 陳辰呵呵一笑,將放在身旁小臺子上的禮盒拎了起來,送到陸澤的面前。 “好叫伯父得知,這乃小侄親手做的,當(dāng)初唐家伯父也曾交口稱贊過?!?/br> “小侄包的嚴(yán)實(shí),這會想必還有些溫?zé)?,伯父可以先嘗一嘗?!?/br> 陸澤帶著不明所以的表情拆開禮盒,接著那濃郁的rou香味便散了開來。他嗅了嗅,發(fā)現(xiàn)陳辰還貼心的在禮盒里放上了一雙筷子,于是帶著怪異的表情夾起了一塊送入口中。 片刻后,陸澤失聲笑道:“賢侄這……果真……果真是好手段。” 可這表情、這笑聲,怎么著都很怪異、很別扭。 陳辰自然知道陸澤的怪異與別扭來源于何處,一個(gè)堂堂七尺大好男兒,竟然有這等廚藝、還打算把此當(dāng)成事業(yè),這如何不讓人覺得怪異別扭? 什么不好做,偏要做這個(gè)? 若想投資一個(gè)酒樓很正常,可你卻把自己當(dāng)成了酒樓里的大廚,到底該叫人說些什么好? 難道就這點(diǎn)追求? 于情來說,陸澤本應(yīng)是夸的,也確實(shí)是夸了,但只遲疑著用了“好手段”三字,并未說出本該脫口而出的好廚藝。估計(jì)在陸澤看來,這種贊賞之語著實(shí)有些污辱人的感覺。 畢竟一個(gè)男人熱衷于做這等事可不是一件光榮的事。 陳辰不為所動(dòng),依然面色如常。 “多謝陸伯父夸贊?!?/br> 此時(shí)他并未注意到,陸淑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陸澤咳了一聲,他問陳辰想做什么也只是隨口一問,盡到一個(gè)房東的本分罷了,只要你不在我的房子做些傷天害理或者違法的事,隨你干什么與我何干?沒想到陳辰竟然來了這一出,看來送這rou來也是深思熟慮過的,他倒是不好再說什么。 “既然賢侄有意于此,那便……額……”陸澤正抬著手說著時(shí),肩膀卻被身后的女兒猛的一壓,之后的話便被陸淑穎打斷了。 “爹爹,你可曾問過我的意見?” 陸澤的手舉在半空中,神情尷尬之及。 陳辰瞇起眼,對著陸淑穎微微笑著。 看來這個(gè)大小姐不甘心啊,租你家空著的房子需要你的意見?你這是想干什么呢? 陸淑穎的手仍舊按著陸澤的肩膀,眼睛卻盯著陳辰,臉色仍舊冷冰冰的。 “爹爹,當(dāng)初你說咽不下這口氣,為了怕自己擋不住劉家給的壓力、而不得不把那地產(chǎn)給賣了,主動(dòng)說要給我做嫁妝的,說沒有我的同意,你便賣不了房子?!?/br> “怎么這還沒多久呢,你竟然忘了?你打算把那房子租給他,是不是得要經(jīng)過女兒的同意?” 陸澤緩緩放下了手,苦笑看了陳辰一眼,然后道:“穎兒啊,爹爹當(dāng)時(shí)確實(shí)這樣說過,可這是租并不是賣,他又與你姑姑家交好,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而且你不還是未出嫁呢么?” “交好?”陸淑穎嗤笑道:“與姑姑家交好便該那樣對我?” 陸澤有些著急,下意識的抬手擦了擦額頭,盡管天氣很涼快,額頭上一滴汗都沒有。 “穎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得將心比心,當(dāng)時(shí)若換成你或你的哥哥們,我與你娘被人那等羞辱,你會怎么辦?他并沒有什么過錯(cuò)啊,沒見就連李家都不敢如何聲張么?” 陸淑穎繼續(xù)看著陳辰,繼續(xù)嗤笑。 “爹爹你錯(cuò)了,若僅是他打李顯年、若僅是因?yàn)樗麛嚵宋业慕K事大事,我雖然著惱雖然記恨,但并不會過分為難他。” “女兒今晚執(zhí)意要站在你的身后,還有別的原因,這個(gè)原因你不知道,別人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也知道?!?/br> 陸澤狐疑的回頭看了一眼冷冰冰微抬著頭的女兒,又狐疑看了一眼陳辰,不明白這兩人發(fā)生了什么。 除了那一晚,二人并沒任何交集之處?。?/br> 此時(shí)的陳辰是尷尬的。 陸淑穎與她爹說著事,他本該回避,畢竟就算與他有關(guān),但仍是人家的家事??墒撬芑乇艿侥睦锶??陸澤連下人都遣走了,顯然是想盡可能的封鎖他來的消息,若是自己胡沖亂撞,又會讓人家難做。 所以不得不留下來,聽著這對父女的一問一答。 然后覺得不對勁,除了那晚,他與陸淑穎并無任何交集,那她何來這么大的怨氣? 她還說這事兒只有她與自己兩個(gè)人知道?那就必然還是那晚的事了? 那晚…… 他看著陸澤狐疑的眼光,苦苦想著。 那晚除了打架,還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shí)氣氛再次變得沉默,怪異的沉默。 陳辰在苦苦思索、陸澤在狐疑、陸淑穎在昂著頭。 但陸淑穎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然后終于揚(yáng)眉吐氣了,那眼神有些鄙視和不屑,還有些“原來你也有今天,也有求著我的一天”的意味。 這究竟是為啥? 正想著時(shí),只聽到陸淑穎冷笑道:“敢問陳大公子,那晚你寫的那首詩,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首詩? 陳辰張大嘴巴,怕是雞蛋也能塞得進(jìn)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到了此時(shí),他總算是明白了。 那首詩啊……他如何解釋?根本解釋不了嘛,難道告訴她那是罵人的、是受李顯年的啟發(fā),用來痛罵這個(gè)王八蛋的? 更何況還有那首水調(diào)歌頭“珠玉在前”,許仲可是口口聲聲說這首詞是他陳辰的大作,卻被李顯年搶去,雖然后來的對話幾乎表明了那是另一個(gè)“陳辰”,但陸淑穎未必會信啊。 另外,自己與沈淼對陣時(shí)的三首詩想必唐家也會告知陸淑穎,那同樣是流傳千年的大作啊,可為何她得到的卻是一個(gè)故弄玄虛根本看不明白的玩意兒? 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受此啟發(fā),他覺得陸淑穎的怨念怕是還不僅于此。 現(xiàn)在想來,那晚他照顧到了幾乎所有人,但獨(dú)獨(dú)漏了陸淑穎。 唐家會明白他當(dāng)晚是在“表演”,會明白他是在照顧唐家與陸家的面子。但并不了解他的陸家不會明白,或者說,陸家除了陸淑穎之外沒人會明白。 陸淑穎肯定會明白,因?yàn)樗钱?dāng)事人啊。 陸淑穎與他“交鋒”過,那短短幾句話中的微妙旁人不會懂,但陸淑穎會懂。 那么陸淑穎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