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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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全市掃黃整頓,戚嬌嬌被抓了進去。今天早上陳大姐得了消息,可是因為地點以及過程太過難看。她身上沒有那么多的罰款,又幾經(jīng)輾轉(zhuǎn)聽說了抓捕的情景。擔(dān)心戚嬌嬌小小年紀(jì)就會去坐牢,她實在是想不出辦法就跑回家里從垃圾桶里翻出來了寫有張翠蓮聯(lián)系方式的小紙條。 張翠蓮給付鑫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有些私事很要緊要處理。開著車直接去找付鑫,二人見面之后連忙去了陳大姐的家里。在路上張翠蓮將陳大姐與顧致城之間的過往講給付鑫聽。 陳大姐沒有看見顧致城,臉上難掩失望。寒暄兩句忍不住問起張翠蓮:“是不是嫌棄我們家嬌嬌這事兒太磕磣,她顧叔不樂意管了?” 張翠蓮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陳大姐這種性格,不懂什么叫做感恩也不明白什么叫做會做人。她覺得你應(yīng)該幫助她,如果做得不夠還還會抱怨你。這種事情在當(dāng)年已經(jīng)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了,就是那種跟你要飯還嫌棄你不給rou的人。 她習(xí)慣了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付鑫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當(dāng)下就忍不住發(fā)起了難,口氣不善的說道:“老顧好歹也是國家干部,你就用腳趾頭想想也不可能出面啊?為了你們家這么不要臉的破事兒難為自己,你倒挺好意思的??!” 陳大姐這些年聽多了別人的冷嘲熱諷,早就不把這些當(dāng)回事兒了。但是她見付鑫穿的很好,手上戴著金表說話也十分的有氣勢。 連忙諂笑道:“哎呀,大兄弟你可誤會了。我這人沒見過世面,好話到了嘴邊都成了臭話。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我就心思這么長時間沒看見他了,怪想得慌的。” “行了,別墨跡了。趕緊說說怎么回事兒吧!”張翠蓮看見陳大姐的家收拾的似乎比上一次干凈了一些,便坐在了椅子上。 陳大姐知道此事也不好再隱瞞,便無奈的說道:“說昨天晚上大整頓,我們家嬌嬌正好跟朋友出去玩。這不就碰上了,讓人當(dāng)做那啥的給抓走了?!?/br> 張翠蓮不懂這里面有什么名堂,扭過頭去看付鑫。作為一個老油條付鑫心里明鏡似的,冷笑一聲:“在什么地方抓的?” 陳大姐心虛的低下頭,縮著肩膀小聲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付鑫又道:“如果是洗浴中心,舞廳歌廳抓走的也沒什么。你是她媽,聽說她還沒成年,這個事兒好辦一些。你去派出所交了錢,讓人教育兩句就行了。怎么你沒去問一問么?” 張翠蓮隨后開口問道:“罰款多少錢?你錢不夠么?” 付鑫忍不住嗤笑一聲:“要真是沒有那么多錢,她頂多給你打電話讓你借錢。用得著讓你幫忙撈人嗎?恐怕這個丫頭不簡單呢。” 說完大喝一聲:“這個時候還跟我們耍心眼子,你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呢?你這么 有心眼有本事,也不用我們拼死拼活了?” 說完不等陳大姐解釋,付鑫就滿臉厭惡的說道:“你在哪找的這么個人?辦事兒差勁,惡心死了。” 陳大姐抬起頭忽然大哭起來,那哀嚎的聲音就跟當(dāng)年戚連長去世的時候她哭靈時一模一樣。嚇得張翠蓮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驚恐。有那么一個瞬間,她都以為自己重新站在了靈堂了呢。 看見張翠蓮被嚇壞了,付鑫忍不住上前踹了一腳。陳大姐坐在二人對面的床上,付鑫的那一腳正好踹在她的小腿上。 鉆心的疼讓她不敢再大聲哭喊,轉(zhuǎn)變成小聲的抽泣。付鑫警告陳大姐,如果再不說話他們兩個就要走了。 見到他比顧致城兩口子難對付,又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便收起眼淚,老老實實的說了起來。 “嬌嬌是在江邊一個房子里被抓走的,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标惔蠼銤M臉的不情愿,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替自己辯白:“嬌嬌說她去朋友家里吃飯,有人給她介紹什么大老板認(rèn)識。我也沒多想,你們也知道我沒什么能耐。嬌嬌這一輩子凡事就得靠她自己,朋友多了出路也多了?!?/br> 付鑫一臉了然的點點頭,身體稍微向張翠蓮靠了靠。低聲說道:“江邊那片有幾個地方都是暗娼園子,里面經(jīng)常有些活動。唱歌跳舞吃飯賭博什么都干,去那種地方必須是熟客領(lǐng)著?!?/br> 他的聲音不高,但是三個人坐著的距離很近。陳大姐完全能夠挺清楚,付鑫到底在說什么。 “戚嬌嬌要是能進去,那就不可能是一次兩次的新雛?!彼粗惔蠼銤M臉譏諷:“我記得你們家這個‘嬌嬌’不是跟了老吳的么?他們倆啥時候斷的?她這么不守規(guī)矩呢?” 陳大姐一臉尷尬的看著張翠蓮,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骸澳?,你說啥呢,我聽不懂。” “陳大姐,你別瞞著了。嬌嬌找了個男人養(yǎng)她,這事兒我跟顧致城都知道。那個人正好是他的朋友,我們也是從他那里知道你們家的地址的。”張翠蓮說完陳大姐的臉都白了,然后又變得通紅。 喃喃的說道:“你們上一次來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張翠蓮嘆氣道:“顧致城很生氣也很失望,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跟你說清楚。他說找找人托托關(guān)系,讓嬌嬌去衛(wèi)校上學(xué)或者是去技校學(xué)剪頭也是真心話?!敝徊贿^陳大姐當(dāng)時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對這些工作也嗤之以鼻。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看著嬌嬌走這條路也不管一管,也許這就是人各有志我也不想多說什么?!睆埓渖忁D(zhuǎn)過頭輕聲對付鑫道:“那你看看,這事兒怎么辦?” 付鑫想了想抬起頭皺著眉看著陳大姐:“那就要看她到底說不說實話了。如果嬌嬌知道的事兒多或者說嬌嬌在這里當(dāng)了什么重要的角色,那撈她有點困難。” 張翠蓮想不明白,一頭霧水的問道:“什么叫做重要角色?還能有什么角色?” 付鑫好笑道:“你以為這里頭除了賣身就沒有別的事兒了?她這個丫頭片子要是拉皮條,那這事兒就大了。如果這里頭有人是她介紹過去的,那就不一定是罰款那么簡單的事兒了。” 說完他臉上顯現(xiàn)出一絲尷尬:“大姐,我這也是臉。她年紀(jì)輕輕就干老鴇子的活兒,我這臉上很光彩么?”付鑫輕拍了兩下自己的臉,張翠蓮這才意識到原來這事兒很讓人難為情。 ☆、第三百七十三章 無可救藥 第三百七十三章 無藥可救 張翠蓮沒想到自己兩世為人加起來幾十年,都不如一個小姑娘有魄力。戚嬌嬌依然看破現(xiàn)實,走了一條她認(rèn)為的捷徑。 付鑫讓她留下車上,自己帶著陳大姐去領(lǐng)人。他是知道顧致城的工作性質(zhì),不希望給張翠蓮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理由當(dāng)著陳大姐的面也說得很明白透徹:“這種事兒只要花錢領(lǐng)出來就行了,你不用去當(dāng)擔(dān)保人。別以后你們家老顧往上走的時候,別人再拿這個做筏子就不好看了?!?/br> 夫妻本是一體,付鑫把江湖規(guī)則看的很透徹。張翠蓮將顧致城放在首位,一聽這話就乖乖的留在車?yán)锩妗?/br> 當(dāng)然她也沒錯過陳大姐黑成鍋底的臉,眼里帶著埋怨還有一份說不清楚的情緒。 戚嬌嬌裹著廉價紗巾跟著陳大姐出來,張翠蓮以為能看到她驚慌失措或者是委屈后悔的表情。再不濟也能看見陳大姐氣急敗壞的數(shù)落孩子,甚至伸手在她身上打兩下解氣。 沒想到陳大姐攬著女兒的肩膀,一路噓寒問暖小心翼翼。而戚嬌嬌則像個公主一樣,盛氣凌人破不滿意陳大姐不早點過來害得她在里面住了一宿。 張翠蓮算著戚嬌嬌今年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jì),身上的社會習(xí)氣很嚴(yán)重。本應(yīng)該清新又稚嫩的臉卻被劣質(zhì)化妝品糟蹋了。 陳大姐指了指張翠蓮這邊低頭說了什么,戚嬌嬌眉頭皺了皺似乎很不情愿走過來。緊接著陳大姐又說了些什么,戚嬌嬌這才慢吞吞的上了車。 張翠蓮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打破這個窘境,這個開場白到底說些什么。三個人在車?yán)锩婢瓦@樣僵持著,氣氛異常尷尬。 “哎!好久不見了!”戚嬌嬌率先出聲,陰陽怪氣的看著后視鏡企圖能從里面看見張翠蓮的表情。 “嬌嬌!”陳大姐連忙呵斥:“怎么說話呢,你這個孩子這么沒有規(guī)矩呢。你得叫顧嬸兒,你忘了?以前給你補課又給你做好吃的,對你可好了?!?/br> 陳大姐將往事列舉出來,無非是想跟張翠蓮拉近關(guān)系而已。她以為顧致城一個小小的村官應(yīng)該派不上什么用場,但想著他戰(zhàn)友遍布各地總有一兩個能用的上的。 今天張翠蓮領(lǐng)著的那個男人,端著架子說話十分瞧不起人。看著不像是那兩口子的親戚,但卻張翠蓮十分的親昵。 她是個女人,總是情不自禁的揣測這對男女之間的關(guān)系。尤其是發(fā)現(xiàn)付鑫手腕上那金光閃閃的表還有他居然還有一輛高級小汽車。聽見他跟老吳是熟人,陳大姐在心里頭就開始掂量起付鑫的身價來。 跟著付鑫進去領(lǐng)戚嬌嬌的時候,陳大姐的心更是被狠狠地震了一把。本以為她會被一群多管閑事的偽君子教育一頓,說些冠冕堂皇的大話來教育她。卻沒想到來了一個什么頭頭,直接跟付鑫握了手走到辦公室說起了悄悄話。 她一個人小心又忐忑的等著,想著如果要昂貴的罰款自己怎么拿得出來。萬一錢不夠,跟張翠蓮借是不是能給她出這份錢。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付鑫走了出來不過一兩分鐘戚嬌嬌就被帶了出來。簽了字之后,付鑫就讓她領(lǐng)著戚嬌嬌先出去。 陳大姐生怕人家要罰款,趕緊領(lǐng)著戚嬌嬌跑了出來。 上了車她還是忐忑的很,就聽見自己的孩子正用十分不客氣的口氣跟張翠蓮打招呼。她可擔(dān)心得罪了張翠蓮,萬一人家要了罰款不管她們了,可怎么辦? “哎呀,裝什么呀。她心里現(xiàn)在不知道多看不起我呢。大家有什么說什么,憋得不難受嗎?”戚嬌嬌倒是看的明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張翠蓮心里告誡自己,這事兒本來就是為了寬顧致城的心。不跟傻瓜爭長短,何苦跟一個不懂事兒的小姑娘計較。跌份不說,還沒什么意義。 “你怎么不說話?”戚嬌嬌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十分的無趣。 張翠蓮依舊不吭聲,顯然這樣的無視更加傷人自尊。戚嬌嬌自詡自己是半個社會人,什么事情都看的十分明白。卻沒想到面對張翠蓮這樣的‘滾刀rou’沒有辦法。 “你做出這么磕磣的事兒,誰能看得起你?你顧嬸兒托了朋友幫了咱們的忙,你別再惹事兒了!”戚嬌嬌對她母親的警告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事實上她媽說話對她毫無震懾力。 不過想起付鑫,戚嬌嬌忍不住露出諷刺的一笑。開口便是誅心的話:“磕磣?這有什么磕磣的?我也是憑著自己掙錢吃飯,怎么了?再說了,這個社會,哼,誰的屁股都不干凈?!?/br> 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讓張翠蓮忍不住皺眉,實在是不能理解戚嬌嬌怎么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不知好歹的女流氓。 “付老板我見過,以前跟老吳處的時候總跟他一起吃飯?!逼輯蓩善沉艘谎蹚埓渖彽暮竽X勺,見她依舊不為所動。 但是陳大姐卻激動了,一時沒忍住打探起來:“?。磕阏J(rèn)識他???他是干啥的?” 戚嬌嬌翻了個白眼,撇嘴嗤笑一聲:“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自己有老婆有孩子外面還一大堆的女的呢?!?/br> 陳大姐嘆氣道:“哎,這世道有錢人都這樣。過去的人也這樣,三妻四妾的?!焙孟襁€十分看得開的樣子,張翠蓮忍不住想戚嬌嬌有今天??峙逻@陳大姐的教育功不可沒吧? “付老板心高,身邊的女人條件都特別好?!逼輯蓩善乒拮悠扑さ溃骸拔乙郧斑€想跟他來著,后來聽琪琪說他喜歡大學(xué)生,哼,我一想還是算了吧?!?/br> 張翠蓮聽到這里忍不住皺眉,回身看著戚嬌嬌:“他現(xiàn)在也這樣么?專門禍害學(xué)生?” 戚嬌嬌見到張翠蓮上了鉤,忍不住樂了。上下打量一下張翠蓮,這才發(fā)現(xiàn)張翠蓮跟記憶中完全沒有變化。皮膚細(xì)膩眼角連一絲皺紋都沒有,不過想一想今年張翠蓮周歲才26怎么可能有皺紋呢。 只不過好像比從前胖了一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商場里的高級貨。再想想她們母女二人,只覺得她就像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她怎么努力都翻不過去,看她就覺得胸悶。 口不擇言的諷刺道:“你跟他關(guān)系不一般啊,他是你的老相好吧?”不等張翠蓮生氣反駁,連珠炮一樣噼里啪啦的說了起來:“我們?nèi)ψ永镆恢笔鳎f付老板跟他老婆的婚姻名存實亡。早些年他看上一個大學(xué)生喜歡的不得了,追了好幾年可惜人家嫌棄他窮沒出息踹了他。之后他白手起家當(dāng)上了大老板,可心里頭還是念念不忘當(dāng)年的小情人。所以他身邊的女人一水兒的大學(xué)生,越有文化他越大方?!?/br> 張翠蓮心里震撼不已,不管是不是真有這樣的傳聞。單從戚嬌嬌的話里面,張翠蓮就聽出來這個當(dāng)年的小情人是她自己無疑了。 她胸口如打了鼓一般咚咚直響,開始擔(dān)心起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傳言有誤,我之前看見過他在外頭養(yǎng)的女人。不是什么學(xué)生,是個舞廳里認(rèn)識的大美女。長得比電影明星還好看呢,你說的應(yīng)該就是她了?!睆埓渖忁D(zhuǎn)過身去,靠在副駕駛座椅上喃喃自語。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錢美霞可真能忍!” 戚嬌嬌聽不清張翠蓮最后說了什么,但她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蒙對了什么,看來這個顧嬸兒跟付老板好像真有一腿。 她推了推自己的母親,陳大姐一愣看著戚嬌嬌不明白要做什么。戚嬌嬌沖著張翠蓮努了努嘴巴,張著嘴做口型無聲無息的說了一句:‘問問他倆啥關(guān)系’。 陳大姐了然的點點頭,清了清嗓子說道:“哎,翠蓮啊。你跟這個付老板咋認(rèn)識的?我看他挺聽你的話啊?!?/br> 張翠蓮不愿意多說,想也不想的說道:“我們兩家是老相識了?!?/br> 并沒有說是張家還是顧家,讓人摸不清楚。陳大姐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的看了一眼閨女,后者白了一眼親媽細(xì)聲細(xì)氣的問道:“付老板跟我顧叔也是戰(zhàn)友嗎?沒聽說付老板當(dāng)過兵啊,你們兩家平時總走動么。以前吃飯的時候怎么沒看見過呢?” 張翠蓮若有所思的回道:“他當(dāng)過兩年兵,是我兒子的干爹。我們家又不做生意,那種場合老顧根本就看不慣怎么可能去?!?/br> ☆、第三百七十四章 要還的! 第三百七十四章 要還的! 戚嬌嬌只不過是這個夏天的一個小小插曲而已,對于顧氏夫妻而言現(xiàn)如今他們兩口子正忙著如何構(gòu)建新型農(nóng)村。 原本這是一個利民惠民的大好事兒,上頭給的政策好下面顧致城用盡了他的關(guān)系網(wǎng)??砂傩罩虚g層出不窮的矛盾,也讓這兩口子無言以對。 七月中旬天氣已然開始熱了起來,雖然還不到三伏天但中午的時候楊莊里已經(jīng)很少有人在路上走動。 一輛拉著西瓜的拖拉機由南往北駛過,在西下坎通往省道的拐角處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翻了車。 幸虧今年略有些干旱,距離岸邊的水非常的淺。車翻的也不嚴(yán)重,賣西瓜的老漢以及他的兒子并沒有說很嚴(yán)重得傷。 拖拉機上的西瓜丟的到處都是,大約三分之一的西瓜都摔了個稀巴爛。西下坎居住的百姓圍過來看熱鬧,好心的男人們將人救上來之后研究著如何將找車將翻到溝里的拖拉機給拽上了。 然后也不知道是誰起了頭,去拿摔壞了但不影響食用的西瓜。不僅拿還一副“反正都嗑兩瓣兒了,也賣不出去?!?/br> 有這個開頭自然有蜂擁而上的結(jié)尾,有拿到西瓜的人一邊騎著自行車往家跑一邊不忘給鄉(xiāng)親們宣傳一番。隨后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就蜂擁而至,沒有摔碎的西瓜了那也不能吃虧呀。 “ 誰誰誰還抱了個大西瓜回家吃呢,我沒占便宜跟他一比就是吃虧了?!庇羞@樣想法的人不少,沒多久西瓜就被搶洗劫一空。 只剩下欲哭無淚的老板還有一地被人踩碎的西瓜。紅彤彤的西瓜瓤滿地都是,黏糊糊的被踩在腳底下。蜂擁而至的蒼蠅釘在上面,等到顧致城趕到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散發(fā)出一股變質(zhì)的惡臭。 西瓜老板見到顧致城,一把拉著他又生氣又無奈央求顧致城幫自己找到搶西瓜的人:“這一車西瓜我是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頭一茬,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啊。本來摔碎了半車,我還能賣半車。哪管我賣個百八十塊的也行啊,可你看看都讓人給搶了。” 老農(nóng)鼻涕一把淚一把,哭的讓人心里難受。他的兒子則是憤怒的站在那里罵街,一聲比一聲難聽更讓顧致城臊得臉紅。 他們爺倆央求顧致城領(lǐng)著他們挨家挨戶的要錢,顧致城又不傻這種得罪了人不討好的事兒不可能去做。想了想對二人道:“這個事兒可以解決,我們這里有派出所。你這東西丟了,他們也是知道的,而且也有目擊證人。你可以看看警察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