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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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電話那頭已經(jīng)傳來了忙音,聞雯文盯著自己的手機(jī)看了幾秒,除了一頭霧水之外,倒也沒有什么不滿,畢竟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說話模式。 于是被掛斷電話的人不再東想西想了,一邊琢磨著侯淼剛才說的話,一邊做著睡前準(zhǔn)備,打了幾局熊貓麻將,順利輸?shù)粢话俣鄩K后,死不瞑目地準(zhǔn)備入睡了,結(jié)果沒等幾分鐘又垂死病中驚坐起—— 靠,明天黑珍珠就要出差回來了,她那份三千字的檢討書還一個字都沒有寫呢! 聞雯文都快對自己的記憶力無語了,雖然百般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趴在書桌前奮筆疾書,第二天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去找張欣,打算把檢討書交給她。 本來她以為這件事應(yīng)該能就此告一段落了,卻沒想到黑珍珠居然把自己留了下來,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對了,你認(rèn)識商先生?” “……不認(rèn)識?!甭匂┪倪B想都沒想一下,甚至在對方話音剛落之際就回答了出來。 可惜張欣明顯不相信她說的鬼話,一下子就拆穿了她:“不認(rèn)識那他還那樣和你說話?” “哦……那就認(rèn)識吧?!币娮约汉孟褚豺_不過她,于是聞雯文連掙扎都懶得掙扎了,不再解釋什么,又直接承認(rèn)道。 只不過此話一出,空氣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仿佛是想借由這種冷暴力來逼問出真正的回答。 聞雯文有些無言以對,對上黑珍珠那雙無聲勝有聲的眼睛后,開始思考“我的上司是個傻逼我要不要告訴她”這個曠古難題中。 說不認(rèn)識她不信,說認(rèn)識她也不信,既然她心里都有一個答案了,那還來問什么問,核對一下答案是否正確么。 心塞塞的人終于體會到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的那種無力感了,只能再一次申明道:“經(jīng)理,我真不認(rèn)識那位商先生,要不然我還至于在這兒做這份工作……” 誰知道她的話還沒說完,肩膀上就突然多出來了一只手,接著又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這份工作怎么了,不喜歡?” “……”她這輩子的運(yùn)氣是不是全都花在了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和事上面? 聞雯文整個人都不好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僵著脖子扭過頭來,看了看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恨不得能夠自戳雙眼,或者戳瞎對方的雙眼,心想他什么時候出現(xiàn)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插一腳,不是明顯拆她的臺么! 不過李島似乎沒有看見她臉上的表情有多扭曲,還在不嫌事大地說道:“不喜歡的話讓我老板再給你換一個啊,一句話的事兒,多簡單?!?/br> “……”又在這兒顛倒是非是吧,要換也是先把你換掉再說! 又被潑了一身臟水的人白了他一眼,沒有工夫理他,一面把身子往下蹲了蹲,想要避開他的手,一面苦著一張臉,就是被客戶sao擾了似的,朝張欣求救道:“呵呵經(jīng)理,你認(rèn)識這位先生么?” 沒想到張欣理都沒有理她一下,只是對著李島笑了笑,看上去像極了mama桑在討好花錢的大爺,然后什么話都沒有說,打算就這樣走了,還走之前給她留下一個“待會兒再來和你算賬”的眼神。 她招誰惹誰了? 聞雯文一臉絕望,心想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坦然接受,回頭瞪了李島一眼,怒道:“我又沒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這樣故意害我是幾個意思!” 說完后她又像做了什么虛心事似的,表情緊張地左右看了看,東張西望著,好像在找什么。 剛才還看不懂人眼色的人這會兒倒是靈醒了許多,見狀,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想找什么,替她答疑解惑道:“別找了,我老板沒在這兒?!?/br> “……”嗯?是么?那就好。 聞雯文沒有說話,默默收回了尋找的視線,剛松一口氣,下一秒就又聽見他說道:“他正躺在樓上的某間病房里?!?/br> 此話一出,她慶幸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隔了半晌才干笑著,問了一個腦子有坑的問題:“你們不是應(yīng)該壯如牛么,怎么還會生病的啊?!?/br> 李島瞥了她一眼,回道:“你這種行為叫作歧視懂么。” “……”不懂。 聞雯文已經(jīng)無心再去聽他說話了,又開始天馬行空地想著自己事情,心想商亦衡該不會是因?yàn)樽蛱旌茸砹?,結(jié)果倒在那椅子上睡了一晚上,最后被成功吹感冒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件事好像和自己脫不了干系,回過神來后腳尖不自覺地踢著墻面,不安地問道:“你老板病得很嚴(yán)重么?” “嚴(yán)重什么啊嚴(yán)重,小感冒而已?!?/br> “不嚴(yán)重還需要住院?” 李島聳了聳肩膀,無奈道:“你知道的,我老板這人比較特立獨(dú)行,可能他太喜歡這醫(yī)院的氛圍了吧,想要進(jìn)來小住兩天?!?/br> “……”這樣也行?會不會太隨便了一點(diǎn)? 這下聞雯文沒有再說什么了,心事重重地獨(dú)自離開了,李島也吹著口哨往樓上走。 回到工作崗位后,她又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終于想出來了一個辦法。 由于天橋市場附近的道路還沒有修好,以至于她的副業(yè)最近還是沒有辦法開展,所以她只好把戰(zhàn)場臨時轉(zhuǎn)移到了醫(yī)院里,沒想到效果卻意外地不錯,而她今天剛好要去給樓上vip病房區(qū)的一個小護(hù)士送貨, 于是趁著午休沒什么人的時候,聞雯文偷溜了上去,完成交易后,又借著群眾的力量,套出了想知道的病房號。 其實(shí)她倒不是在擔(dān)心商亦衡什么,真的不是在擔(dān)心他,就是想親自確認(rèn)一下到底嚴(yán)不嚴(yán)重,免得她總有一種罪惡感,一直遭受著良心的譴責(zé)。 中午的走廊上沒有多少人走動,聞雯文好不容易找到了對應(yīng)的病房,卻不急著進(jìn)去,而是先把門推開一條縫,就像是在做賊似的,彎著腰偷偷往里面瞄了瞄。 可惜這vip病房的格局太復(fù)雜了,居然沒有辦法一眼看清里面的情況,計(jì)劃失敗的人無力地靠在墻上,只能開始思考第二個方案。 誰知就在她準(zhǔn)備壯起膽子走進(jìn)去的時候,背后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冷冷的,聽上去它的主人心情好像不怎么好。 “看夠了么?” 還在認(rèn)真思考的聞雯文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立馬站了起來,不料腳下竟然打滑了,連帶著靠在墻上的身體也“咻”地一下往下墜,最后跌坐在了地上。 “……”真是丟臉丟到外婆橋了。 出現(xiàn)重大失誤的人把臉別到另一邊,懊惱地暗罵了自己幾句,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從地上爬了起來,整個人呈立正姿勢站在商亦衡的面前,一套動作做得是行云流水。 本來她想要簡單說明一下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后來又覺得好像怎么解釋都不對,于是只好打了個招呼:“中午好啊商先生,你怎么還沒去午休呢?!?/br> 然而商亦衡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推開病房門,直接從她的身邊走過。被無視的聞雯文猶豫了一下,最后沒辦法,只能緊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了進(jìn)去。 寬敞舒適的病房里光線明亮,如果忽略那些醫(yī)療設(shè)備,倒是一點(diǎn)都不像在醫(yī)院里。 而坐在沙發(fā)上的人也是如此,就算此刻穿著一身毫無美感的病號服,也絲毫沒有削弱他給人帶來的壓迫感,照樣挺拔英俊得一如既往。 再反觀聞雯文,表情不怎么好,還低眉順眼地站在沙發(fā)旁,就像是一罪人似的。 她等了一會兒,見對方?jīng)]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心想一直這樣站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只好厚著臉皮湊了過去,問道:“商先生,你沒什么事吧?” 聽了這話后,商亦衡抬眸看了她一眼,陽光下的眼睛沒有一點(diǎn)溫度,語氣也冷淡得仿佛是在談?wù)搫e人的事,道:“暫時還死不了?!?/br> “……”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更遲了全怪我…… 本來我昨天只是想在吃飯的時候找一部下飯的劇……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順利掉進(jìn)《嫉妒的化身》的坑……(??? 有沒有一起追劇的小伙伴,讓我看見你們的雙手 鱔魚在里面比在1988里帥了不知道幾百個度?。?! 今天不知道還會不會更新,每次我一提前預(yù)告就會遭打臉=。= 反正待會兒看見有更新提示肯定是防盜章,今天的防盜章帶大家回顧一下高中化學(xué)知識 寫完商總生病我也生病了,記得當(dāng)年寫隔壁的賀先生也是遭遇了同樣的報應(yīng) 為什么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有本事我寫你們談戀愛然后我也有戀愛可以談啊??! ☆、第二十六種吃法 聞雯文一時間來不及躲避,于是就只能這樣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卻遲遲沒有說話,還在反復(fù)揣摩著“暫時還死不了”這六個字的具體含義。 這話聽上去有些冷冰冰的,似乎沒有帶什么感情,以至于她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可是……眼下他還沒有趕自己走的意思,是不是說明還是有可以挽救的機(jī)會? 站著的人陷入了沉思,習(xí)慣性地瞎折騰著自己手,不知道又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商亦衡早就已經(jīng)收回了視線,仿佛又把她當(dāng)成了空氣。 “……”這又是幾個意思? 第二次被無視后,聞雯文鼓了鼓腮幫子,不再糾結(jié)了,終于做出了最后的決定,心想自己還是不要熱臉貼人冷屁股比較好,于是賭氣似的回了一句:“死不了就好,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br> 盡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么,不過說完后還是扭頭就往外走。 誰知道聞雯文走出去沒幾步,又忽然停了下來,雙手叉腰站在原地,越想越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雖然商亦衡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可能壓根兒就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兒,按理說她也不應(yīng)該和對方計(jì)較太多,但是……他這樣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還是會讓人覺得難受啊。 不管怎么說,她好歹也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同一個人三番五次占便宜還不能討要一個說法也就算了,到頭來甚至還得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分了。 難道她就這么像冤大頭么,還是說其實(shí)她的大名叫聞·圣母瑪利亞·雯文才對? 披著圣母光輝的人左思右想了一番,又改變了想法。 反正她來這兒又不是擔(dān)心他是死是活,只是想要確認(rèn)一下這件事和自己有沒有關(guān)系。既然如此,再怎么著她也得在走之前把自己的立場闡述清楚,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吧。 就算對方不接受也沒關(guān)系,至少她的心里能夠好受一點(diǎn),要不然肯定遲早會被憋死。 于是她又重新回到商亦衡的跟前,深呼吸了一口氣,語氣難得強(qiáng)硬了一次,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 “先生,如果你是因?yàn)樽蛲碓谀莻€院子里坐得太久才感冒的,那么我向你道歉。我以為之后應(yīng)該會有人去找你,所以才沒有管你,要是還有下次的話,我絕對不會把你再像那樣扔下了?!?/br> 聞言,商亦衡忽得輕笑了一聲,似乎是被她這句話逗樂了,可惜房間里的空氣并沒有因此而輕松下來,反而變得更加凝重了。 他抬起頭來,望著說得理直氣壯的人,眼睛里還漾著沒有完全斂起的笑意,嗓音寂冷道:“你好像總喜歡承諾一些自己辦不到的事?!?/br> “……”這話又是什么意思,暗諷她言而無信么?從哪兒得出來的這個神結(jié)論? 聞雯文一聽這話,有點(diǎn)生氣又有點(diǎn)不解,還叉在腰上的手慢慢滑了下去,轉(zhuǎn)而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隱隱覺得有什么東西似乎逐漸清晰了起來。 怪不得她總感覺哪里怪怪的,這下終于算是看出來不對勁的地方了。 以往縱使商亦衡的性子再冷,面對她的時候至少還算是客客氣氣的,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步步緊逼過,可是今天說的每句話里仿佛都帶了刺,扎得人有些泄氣。 敢情這問題還全出在了她的身上啊,大概他是真的不想見到她吧。 好不容易找出癥結(jié)所在后,聞雯文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有點(diǎn)沮喪。好在她的心是由鋼鐵煉成的,抗壓能力杠杠的,除了有一點(diǎn)不是滋味之外,倒也沒有因?yàn)檫@么一點(diǎn)小打擊而受挫。 她心想反正自己想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于是不再執(zhí)著于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沒有接商亦衡的話,只是最后還得顧忌病人的情緒,安撫道:“好了,你別生氣了,還是好好休息吧,我這就走,不在這兒惹你心煩了?!?/br> 說完后聞雯文又沖他職業(yè)性地鞠了鞠躬,打算為本次探病之旅劃上一個圓滿但并不愉快的句號。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便覺得手腕上一涼,而后整個人往前一撲,跌在了柔軟的沙發(fā)里。 “……”又雙叒來了是吧!說不過她就只知道動手,算什么男人! 雖然病房里開了空調(diào),弱化了陽光的溫度,可是窗外的光線實(shí)在是太刺眼了,明晃晃的一片,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 聞雯文嘗試了好幾次,最后都被它的閃眼程度打敗,于是只好放棄,干脆就這樣閉著眼說話,誠心誠意地發(fā)問道:“先生,你不是不想看見我么,為什么還要這樣給自己添堵?” 商亦衡的臉上還蒙著一層薄慍,沒有說話,低頭看著身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