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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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很努力地辨認(rèn)斜柱上雕刻著的圖案,但腦袋都仰痛了也沒看出個什么所以然來,于是只能求助行走的百度百科,問著身邊的人:“那上面刻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啊?!?/br> 聽見她的問題后,夏雨荷也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她指的那根斜柱,想也沒想就直接解答道:“中間那兩個是一對正在做.愛的男女,站在他們下面的是侍從,準(zhǔn)備隨時收集兩人的體.液?!?/br> “……嗯?”見對方說得如此性冷淡,聞雯文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仍保持著仰頭的動作,拖著長長的尾音,隨口一問,“收集這種東西干什么?!?/br> “讓教徒們在最高級的怛特羅宗教儀式上喝下?!?/br> “……” 敢情這傳說中的愛神廟和月老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反而是專門用來傳播愛情傳播性的? 雖然聞雯文并不知道那個宗教儀式是什么玩意兒,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對這句話的理解,秒懂后一臉臥槽地看著還在為自己一一講解的人。 可夏雨荷好像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視線往旁邊移了移,又開始解說著另一個圖案:“這個你應(yīng)該看得懂吧,標(biāo)準(zhǔn)的后入式,只不過這個男人還正在給另外一個女……” 然而三觀受到嚴(yán)重沖擊的人已經(jīng)無心再去聽什么科普了,重新認(rèn)真地把那些斜柱看了個遍。 按理說,有佛祖在的地方總會給人一種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感覺,可這廟里卻全是這些性.愛浮雕,交歡的姿勢各式各樣,應(yīng)有盡有,風(fēng)格大膽奔放,簡直就是雕刻版的春.宮圖,香艷得和傳統(tǒng)觀念中的宗教氣息格格不入。 聞雯文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進(jìn)入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地方,終于明白老板娘昨天晚上為什么要賣關(guān)子了。 她一邊在心底感嘆著這個把性.愛當(dāng)作信仰的神奇國度,一邊默默拿出了工具,準(zhǔn)備把斜柱上的圖案全都一一拍下來。 誰知正當(dāng)聞雯文高舉相機(jī)之時,忽然聽見身邊傳來了一陣爭吵聲,聽上去好像也是一個被“愛神廟”這三個無比正經(jīng)的字給忽悠的受害者,而且貌似還和她有關(guān),于是她忍不住拿眼偷瞄了幾下。 “賀霆舟,你聽見別人說的沒有,這里面的東西都是一些……”說話的女生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雙頰通紅,最后說不下去了,直接總結(jié)陳詞道,“總之你真是太不要臉了,怎么能把我?guī)У竭@種地方來!” 盡管女生已經(jīng)把音量降到了最低,但語氣里的羞惱還是十分明顯,可相較于她的氣憤,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就顯得有些無所謂了。 廟檐的影子層層疊疊地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最好的幫兇,替他把所有情緒都妥善收藏,讓他在被指責(zé)后依然能神色不變,甚至還伸手捏了捏女生的后頸,語氣不痛不癢地反問道:“是誰昨天吵著說要來?!?/br> “是我……那又怎么樣!”占了下風(fēng)的女生不肯服輸,想要撥開他的手,據(jù)理力爭道,“誰讓你沒和我說它居然是這樣的愛神廟!” “難道你不喜歡么?” “我怎么可能會喜……”女生被氣笑了,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拉著走進(jìn)了廟里,嚇得她趕緊阻止道,“喂,賀霆舟,我說我不喜歡,你還拉我進(jìn)去干什么……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叫了啊……我真的叫了啊……我……” 最后女生掙扎的聲音毫無懸念地消散在了空氣里,而聞雯文就這樣沒有一點點防備地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她望著前面秀恩愛于無形的倆人,不禁有些悲從中來,抱著夏雨荷的手臂,惆悵地問道:“夏三爛,里面還有這些木雕么?” “嗯?!?/br> “哦……”聞雯文心情沉重地嘆了嘆氣,站直了身子,把相機(jī)收了起來,不想再在這個傷心地待下去了,“那我們還是走吧,這廟有毒,單身狗不得入內(nèi)。” “……” 雖然夏雨荷能夠體諒聞雯文昨晚受了驚,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會由著她胡作非為,聽了她的話后,二話不說,直接逮著她的衣領(lǐng)就往里面扔。 最萌身高差讓倆人看上去就像是老鷹叼小雞似的,小雞考慮到自己十有八.九打不過老鷹,所以只能向惡勢力屈服。 等她倆深度游完整個杜巴廣場,來到另一個著名景點的時候,天已經(jīng)積漸地黑了下來,太陽就快要沉到山的另一頭了。 本來聞雯文一開始是拒絕來這里的,但是為了禮尚往來,最后還是只有舍命陪君子。 可等她到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聽上去有些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燒尸廟也不過就是一個被河流隔成兩個世界的露天火葬場而已,只是簡單得近乎有些簡陋,因為臨河而建的六座由長條青石堆砌而成的平臺便是燒尸臺了。 這里的葬禮似乎也和火葬場一樣,都不怎么講究排場,幾塊木柴、三四串萬壽菊和一支火把就是全部了,連墓地和棺材都很少見,火堆燃盡后只管把骨灰往河里一撒,今生就算到此結(jié)束。 總的來說,雖然這里比聞雯文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但再怎么說也還是和死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以至于周圍的空氣里總會不可避免地帶上一點神秘的宗教色彩,讓人害怕又敬畏。 從小就怕鬼的人還是不太習(xí)慣看這一類的東西,所以在最后關(guān)頭打了退堂鼓,進(jìn)去后就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不再繼續(xù)往下走了,隨便找了一座沒有苦行僧的濕婆神小廟坐下,戴上夏雨荷準(zhǔn)備的口罩,決定就在這兒等著。 其實這種方式的火葬已經(jīng)成為了尼泊爾文化的一部分,當(dāng)?shù)厝艘苍缇蛯@種場面見怪不怪了,甚至還有許多小孩在離焚尸堆不遠(yuǎn)的河里嬉戲打鬧,或者從水里打撈逝者身上有價值的遺物,沒有一點恐懼,好像這些生來死去就如同日出日落一樣正常自然。 只可惜成也宗教,敗也宗教,對于這座燒尸廟而言,非印度教教徒是不能進(jìn)入廟內(nèi)的,所以好奇的游客基本上都是站在對岸或是橋上觀看。 于是閑來無事的聞雯文便一邊“啪啪啪”地打著蚊子,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抬頭瞄兩眼,想要看看吃瓜群眾在看見這些場景后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卻不料突然被臺階下一個男人的背影搶走了全部的視線。 與那些或驚訝或緊張的游客不同的是,他看上去不太像是來看熱鬧的,站得筆直挺拔,帶著一股干凈利落的勁兒,和圍成一圈又一圈的人群相隔甚遠(yuǎn),正獨(dú)自觀看著這場夕陽燃燒的離別。 可聞雯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那男人似乎只對中間那座高臺感興趣,又或者說是只對那座高臺上正在焚燒的尸體感興趣。 然而他在看什么都不太重要了,畢竟她也只對他的身體感興趣,看得全然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畢竟自己又沒辦法親自用手去觸碰,那就只能用眼睛專心致志地非禮了。 好在傍晚的河畔忽然起了風(fēng),彌補(bǔ)了聞雯文的遺憾,替她一寸一寸地描摹著男人的身體,面料柔軟的襯衣卻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被吹出了一些隨性生動的褶皺,就像是湖面漾起了漣漪,將他的身材毫無保留地勾勒顯現(xiàn)。 明明這些都算不上有多特別,也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可偏偏就是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讓人想要扯開那一層礙眼的布料好好一探究竟。 聞雯文就像是著了魔似的,雙手托著臉頰,還在毫不避諱地直勾勾盯著看,而且腦子里都已經(jīng)開始想象自己在這具身體上繪畫紋身是什么感覺了。 她覺得這應(yīng)該會成為這世上最美妙的事情之一,越想越手癢,明亮的眼睛里盛滿了渴望,眼見著就快要溢出來了,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道不太客氣的聲音:“四眼妹,你要是再這樣盯著我老板看,小心待會兒眼睛被挖出來?!?/br> “……”是誰在用嘴巴放屁,三腿怪!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把聞雯文的那些粉紅泡泡通通戳破了,也順便讓跑走的魂魄歸了一點位。 她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鏡,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正蹲在高她一級的臺階上,不大友善地打量著她,于是她也不甘示弱地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 這人看上去年紀(jì)不大,不過脾氣倒是不小,吊兒郎當(dāng)?shù)臎]個正經(jīng)樣,像極了胡同小巷里那些成天沒事找事的小流氓。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個人! 在確定了這一點后,聞雯文的白眼都快翻到天際了,還以為自己遇見了神經(jīng)病,默默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沒有搭理這個憑空出現(xiàn)的人。 誰知當(dāng)她再轉(zhuǎn)回腦袋的時候,臺階下的人像是已經(jīng)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半側(cè)著身子,緩緩朝她望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陸路鹿,生于親媽,死于姨媽,享年18歲。 關(guān)于斜柱上的圖案,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我的微博看看,這樣可以更好更直觀地幫助大家理解消化嗯! 不過我覺得那個愛神廟挺適合你們這些老污婆去觀摩學(xué)習(xí)的,你們覺得呢 大家可以盡情想象一下逛完愛神廟的穗穗回酒店后會經(jīng)歷一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既然說到了這個問題,今天的互動游戲就來評選一個最純潔的小天使,游戲規(guī)則就是說一個你聽過的或者原創(chuàng)的最純潔的笑話,我先說為敬。 ——“逗逼”是什么意思? ——我就在外面蹭蹭,不進(jìn)去。 ☆、chapter 04 傍晚的天空云蒸霞蔚,瑰麗的顏色過渡得恰到好處,光與影也配合得天.衣無縫,還帶著幾分宿醉難醒時的纏綿,編織成了一張萬鱗繽紛的網(wǎng),將男人籠罩其間。 他背光而立,整個人被虛化成一剪無聲的暗影,臉上卻落了些許溫柔的余暉,英俊的眉眼更顯深邃迷人,同夕陽一起嵌進(jìn)人的眼睛里,清晰得讓人無法忽視。 可當(dāng)聞雯文在看清這個被自己意yin了半天的男人后,臉上的表情卻驀地一僵,之前的歡喜也全都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心驚。 她試著平復(fù)了一下復(fù)雜的心情,可惜平復(fù)了半天的結(jié)果就是回憶突然翻滾攪動著不平靜。 嗯……請問有誰能來告訴告訴她這加德滿都到底是有多小,又或者有誰能來拯救拯救她崩壞的欣賞水平,要不然為什么在這茫茫人海之中,她能巧妙地避開所有安全選項,獨(dú)獨(dú)選了個最危險的人出來? 昨晚小旅店里發(fā)生的事開始在聞雯文的眼前重新一一涌現(xiàn),自知又惹上麻煩的她都快要欲哭無淚了,卻連追悔莫及的時間都沒有,被嚇得直接移開了視線。 她舉起放在腿上的小挎包,以最快的速度彎下腰,躲在前排的人后面,試圖把自己361°無死角地藏起來,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百米沖刺的逃跑準(zhǔn)備。 誰知聞雯文的橫坐標(biāo)還沒來得及向右平移一個單位,她的肩膀就被人突然往下按了一下,力度不算太重,不過也足以讓剛抬起的屁股重新落回到堅硬的石階上。 她當(dāng)下直接給疼蒙圈兒了,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后面還有個小流氓,剛在心底暗叫了一聲不好,便聽見身后的人說道:“別急著跑啊四眼妹,剛才不是還很喜歡看么,怎么不趁著眼睛還能看見東西的時候再多看幾眼?!?/br> “……”都大難臨頭了,還看個鬼子啊看! 被抓了個正著的人心里正在淌血,這下別無他法,快速地權(quán)衡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后,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畢竟現(xiàn)在認(rèn)輸可能就真的輸定了吧。 再說了,雖然她斗不過天也斗不過地,但只用對付小流氓一個人的話,至少還是有贏的機(jī)會啊! 這么一想后,聞雯文又充滿了信心,只是這些信心恐怕只有天知道是怎么來的了。反正她先檢查了一下臉上口罩的完好程度,而后索性大大方方地轉(zhuǎn)過身子,開始了裝逼大作戰(zhàn),皮笑rou不笑地望著身后的人。 “跑?”她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比對方更理直氣壯地說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誤會了還是我表現(xiàn)得不夠明顯,剛才好像明明是因為你的老板站在那兒,擋住了我想看的東西,逼得我只能換個位置,難道這樣也不行么?” 聞雯文幾乎把這輩子所有的氣勢都拿了出來,本以為接下來肯定會大撕一場,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在聽了她的這一番言論后,原本來勢洶洶的人竟奇跡般地不再說話了。 李島不但沒有反駁,反而還頗為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而后長手長腳一伸,也在臺階上坐了下來,一副要和她好好聊聊的架勢。 “……”這又是走的哪一種套路? 聞雯文不明所以,也不想明所以,正打算和斜上方的人重新拉開距離,卻又聽見他提高了音量,就像是在和誰喊話似的說道:“老板,聽見了么,人小姑娘嫌你剛才擋了道,現(xiàn)在正生氣呢?!?/br> 這道聲音就如同此刻的天氣一般,聽上去似乎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只讓人覺得懶洋洋的,唯一美中不足的一點是,這話并不是說給她聽的。 說完后,李島便移開了視線,興致勃勃地望向不遠(yuǎn)處,好像在等著什么人的到來。 聞雯文被弄得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不過幸好在思路變得更加混亂之前,她突然清醒了幾分,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等等……老板? 后知后覺的人差點都忘了這個最為嚴(yán)峻的問題,等把這個稱呼和現(xiàn)實里的人聯(lián)系了起來后,嚇得立馬抬起頭來,順著身邊人的視線看了過去。 中間那座高臺上的尸體已經(jīng)燃成了灰燼,從對岸升起的裊裊煙霧依附著微風(fēng)越過巴格馬蒂河,不太均勻地橫亙在半空中,模糊了人的視野。 盡管如此,掩蓋在這時濃時薄的煙氣之后的景象卻依然深刻清晰,仿佛無法被任何外物所磨滅,而原本還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人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一質(zhì)的改變讓聞雯文的心里又是一驚,暫時喪失了基本的行為能力,注意力全放在了他的身上,于是打破沉默的重?fù)?dān)當(dāng)然又落在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肩上。 李島一身輕松地坐著等了一會兒,一改之前只知道說風(fēng)涼話的作風(fēng),頗有大義滅親的架勢,突然指責(zé)著越來越靠近的人:“老板,我覺著今兒這事確實是你做得不對,看把小姑娘給氣的,腦子都給氣糊涂了?!?/br> “……”你腦子才糊涂! 對罵人這回事兒格外敏感的聞雯文回過了神來,在心底翻了個世紀(jì)大白眼,知道他又是在瞎起哄,只是經(jīng)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了自己最開始說過的話。 她不知道那些用來撐場面的話到底被不遠(yuǎn)處的男人聽見了多少,而自己又不好和他解釋什么,于是趕緊清了清嗓子,扭頭對挑事的人笑了笑,大聲地否認(rèn)道:“呵呵,瞧你這話說的,一件小事而已,哪兒有這么嚴(yán)重啊?!?/br> 面對聞雯文一秒認(rèn)慫的反應(yīng),李島不太滿意,趁著最后一點時間,趕緊湊到她的耳邊,悄悄提醒道:“四眼妹,可別說我沒告訴你,其實我老板這人吧,不是很喜歡說話自相矛盾的人,所以你要么就正面上,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jī),要么就等著被送到河對面去吧。” 末了,還拍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補(bǔ)充了一句:“哦,還有,你要是覺得這周圍的人能救你的話,記得待會兒能叫多大聲就叫多大聲,千萬別客氣,畢竟我還是希望你能活著走出去。” “……”怎么著,說不過她就開始嚇嚇嚇?biāo)前桑?/br> 聞雯文摸不清這話里到底有幾句真幾句假,只能確定一點,那就是不管正不正面上,自己最后恐怕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吧。 于是她的底氣又被抽走了一些,苦著一張臉,重新轉(zhuǎn)過身子,自暴自棄地坐在原地,只覺得隨著男人每靠近一寸,她的心就跟著往下沉一寸,等到他真正站定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心臟早就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這里的每一級臺階都很高,可就算商亦衡站在稍矮幾級的位置上,也仍比坐著的人高出不少,挺拔的身軀將將擋住了天邊本就不算充裕的光,黑夜便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提前降臨。 聞雯文故作鎮(zhèn)定的面具也在逐漸瓦解碎裂,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拽著挎包的背帶,大腦一片空白地望著眼前的人。 雖然這樣的光線還是算不上有多么明亮,卻比昨晚的昏暗要好得多,至少終于能讓彼此看清對方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