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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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達掂量了下自己手里的銀袋子,眼里閃過一絲滿意:“我這里倒是還有點別的,你看要不要?” 說著,他遲疑了一會,從自己衣襟里摸出了一個小口袋遞給迭戈。 迭戈一手摸著大肚子,一手拿過那個口袋,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一看,瞬間愣了愣:“這是……?” “這應(yīng)該也是番邦的東西,是些女人頭上戴著的裝飾,都是純金和珍珠的,你就看著給個價格吧,我也懶得拿去當鋪了,反正那邊也給不起價格。”陳達道。 迭戈看著手里精致的‘頭飾’,灰藍的眼底微微顫了下,隨后再抬起眼來的時候,面對著陳達依然是微笑的模樣:“好的,這個可是個寶貝,我們給您估個價拿銀子,來。” 說著,迭戈比了個往另外內(nèi)室請的手勢。 陳達也沒有多想,只傲慢地摸著胡子頷首:“好?!?/br> 他轉(zhuǎn)身時并沒有看見迭戈眼里陰沉的光,隨后趁著他轉(zhuǎn)身的剎那,迭戈忽然抓起了個桌邊的花瓶朝著陳達頭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陳達搖晃著轉(zhuǎn)身,不可置信地看著迭戈,隨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半個月后。 云州 “傳陛下圣旨,著玉安縣主親與各國使團在云州衙門堂上澄明英吉利使團失蹤貨品之事。” 一道圣旨直接傳到了琴家繡坊。 楚瑜看著那圣旨,隨后又看了看自己手邊的錦盒,里面躺著一塊精致的玉令,上面一個大寫的篆體‘蘇’字。 “沈公公……?!彼抗庖葡蜃谧约河沂诌吅炔璧闹心晏O(jiān)。 那來傳旨的沈大太監(jiān)倒是生得一副白白胖胖,慈眉善目的樣子,笑著對楚瑜道:“這是老太太讓我給您帶的蘇家令牌,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用上這令牌,蘇家人自莫敢不從?!?/br> 看著那沈大太監(jiān)眼里精光四射的模樣,楚瑜就知道這人一定是她的外祖母……不……祖母的心腹之一,否則哪里會能帶來這要緊的令牌,又這么大喇喇地將東西給了她。 “咱家應(yīng)該會在云州住上些時日,等候查明事情真相,郡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問的只管問咱家就是了。”那沈公公微笑道。 楚瑜也露出個溫和的笑來:“那就勞煩公公了?!?/br> 蘇家有什么人脈,她未必不知道,但是這位沈公公想來一定是知道的。 老太太這是將人撥給她,擔心她搞不定這事兒呢。 不管怎么樣,楚瑜還是為了老人家這份心,心頭暖了暖。 “您看這個事兒,只怕是鬧大了,現(xiàn)在那些使節(jié)到處都說是咱們對英吉利使團下了黑手,說是抓住了證據(jù),連名鬧上了金鑾殿,民眾里也不知什么人受了挑唆,只認為番人們是誣賴咱們,然后不少人沖到玄武大街打砸搶了一番,想來您也知道了罷?!鄙蚬珖@息了一聲。 “事情鬧大之后,已經(jīng)有人遞來國書,要求咱們必須給各國使團一個交代,否則……說不定要聯(lián)合開戰(zhàn),陛下將這個事兒交給您,老太太很擔心?!鄙蚬久肌?/br> ------題外話------ 九爺?shù)暮袈暠劝⒊?,小白要高啊~我暫時打算只讓一對出來晃蕩下,姑娘們確定好了是九爺和茉莉不? 還是另外一種模式——只要女主們,不要男主? 或者只要男主們出來,不要女主? ☆、第八十一章 自己挖坑埋自己 一更 “但是此事卻非我不可,因為當初的繡品乃我一手督造,對么?”楚瑜淡淡地道。. 她確實是當下最好處理此事的人,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還有在此事里的角色。 沈公公看著她,正色道:“郡主只管放心,此事分明是有心人設(shè)計,如今看來目的是為了挑起各國使團和客商們對咱們的不信任與敵意,但我大元朝廷,行得正,坐得直,若是堂上對方咄咄逼人,不講理,您也只管盡力了就是,想來陛下是不會怪罪的。” 楚瑜微微一笑:“我知道?!?/br> 皇帝就算怪罪又能怎樣,前有蘇老夫人必定竭力護著她,而她也是蘇家唯一的獨苗,朝廷里的老臣們也不會任由皇帝處置她,后有琴笙在,興平帝最討厭和看不上她的時候也動不了她,何況現(xiàn)在。 不過皇帝老兒還是指望著她能將此事圓了過去,那是最好的。 “公公先歇息罷,房間都為您準備好了,晚點會有接風(fēng)宴?!彼疽怄九畟兘o沈公公帶了路。 “素聞這琴家繡坊乃占據(jù)了云州最靈氣的湖畔,正是秋日消暑好去處,咱家就不客氣了。”沈公公也不客氣,胖乎乎的臉露出個笑來。 婢女們領(lǐng)著沈公公去了。 “圣旨到了?”隨后,簾子又微微一動,一道優(yōu)雅的白影掀簾而入。 楚瑜懶洋洋地翹起了長腿兒,沒甚形象地擱在凳子上,懶洋洋地望著窗外道:“是啊,你說這些人陣仗搞那么大,想干嘛?” 琴笙在她一邊優(yōu)雅地坐下,從一邊的土曜手上接過一杯冰鎮(zhèn)的酸奶露,輕品了一口:“隨他們?nèi)?,等著,圖窮匕首見就是了?!?/br> 楚瑜輕笑,大眼瞇起:“說的是啊,還有半個月使團們就齊聚咱們云州城了,想來一定是大場面,咱們要干的事兒,半個月也差不多了。” “你的鬼點子一貫多?!鼻袤峡粗亲鴽]坐相的樣子,正微微蹙眉,要說什么,卻見她忽然擱下腿兒,湊到自己面前,大眼一瞇:“秋日干燥,你怎么還在喝冰鎮(zhèn)的奶露,不是說了秋日要潤燥么!” 琴笙妙目微閃:“奶露補身不是你說的么?” 楚瑜大眼里詭光閃了閃,一臉認真地道:“不同時令,補身之物不同!” 說著,她拍拍手,唐瑟瑟就從外頭端了一只精致的青花描金瓷碗進來。 “掌門?!?/br> 楚瑜利索地一把將琴笙手里的奶露搶過來,又把唐瑟瑟端來的瓷碗往琴笙手里一塞:“來,喝這個,這個才是正確的潤肺補身之物。” 琴笙看著手里的瓷碗,隨后打開一看,神色有些……莫測。 瑩白的碗里躺著一片白色黏糊糊,軟綿綿,剔透非常的東西。 看著,很有點眼熟。 楚瑜笑瞇瞇地道:“林蛙卵子……哦,不,這個是雪蛤奶露,雙重補身,對你身子最好了,老金讓我看著你的身子,畢竟咱們等著要下蛋,是不是?” 室內(nèi)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寂靜。 琴笙看著碗里的東西,溫溫淡淡地看著楚瑜:“本尊怎么看這著有點像在報復(fù)呢?” 楚瑜笑容燦爛而真誠:“哪有,都是為了你好啊,笙兒?!?/br> 一邊的土曜垂了眸,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快出去前,瞟了好幾眼唐瑟瑟。 唐瑟瑟皺眉,很耿直地當做沒有看見對自己打眼色的土曜。 土曜唇角有點抽抽。 “一定要喝?”琴笙看著她。 楚瑜點點頭,一臉認真嚴肅:“當然。” 琴笙微微挑眉,妙目里閃過一絲詭光,神色從容:“好。” 說著,他優(yōu)雅地抬起瓷碗,慢條斯理地將那一碗雪蛤奶露全部都喝下。 楚瑜看著他仿佛全無抗拒,心中莫名地有點不甘心,眼珠子一轉(zhuǎn),托著臉頰笑瞇瞇地道:“啊呀,你有沒有覺得你喝的雪蛤奶露這玩意兒很像小小琴笙興奮之后吐出來的玩意兒,一樣黏糊糊的,一樣白白的?” 琴笙喝雪蛤奶露的動作停了停。 而躲在門口的土曜瞬間被自己口水嗆到,腳下踢到了門檻,差點摔個狗吃屎。 楚瑜見琴笙的動作頓住了,愈發(fā)地嘚瑟于自己惡心人的能耐,笑嘻嘻地看著琴笙,等著他翻臉,倒是唐瑟瑟蹙眉,很耿直地給了個評語:“嗯,有點像男子……唔!” 她話音未落,就被土曜一把捂住了嘴,給強行拖走了。 琴笙最后還是將那一碗雪蛤奶露給喝了下去,神色淡漠地取了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薄唇,仿佛全未曾聽過她說什么一般。 楚瑜見狀,撇了撇嘴,有些無趣正要起身,卻忽然被捏住了手腕,隨后她就感覺自己被人狠狠一扯,整個人摔進了琴笙懷里。 她忽有了不妙的預(yù)感,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動作,就見他微微一笑,忽俯身下來,一點不客氣地吻住了她的唇。 楚瑜瞬間感覺自己的嘴里一下子都是甜膩的奶香味,還有黏糊糊的……林蛙卵子。 她瞬間臉就綠了。 琴笙舌尖抵在她牙關(guān)間,逼著她吞下去之后,他才起身,溫柔地取了帕子替她擦嘴唇:“本尊的小夫人如此殷勤溫柔,本尊自然要與你有福同享的,且不知小夫人這般喜歡這玩意兒的滋味,本尊今晚必滿足你。” 楚瑜捂住嘴,淚目,她要去漱口! 這是挖坑給自己跳么! …… 門外院子里,唐瑟瑟一把推開土曜捂住自己的嘴,冷冰冰地看著他:“你要干什么,為什么將我拖出來!” “你腦子是長來玩兒的么,還是你很喜歡當蠟燭宮燈,照亮在三爺和小夫人之間?”土曜抱著胸,沒好氣地看著面前冷冰冰的女孩兒。 “還有你張嘴就來,那什么男子的……你就不知道男女有別,你還是個女孩兒么!”土曜看著唐瑟瑟,她還是一副完全不為所動,并且覺得自己全沒有任何錯誤的樣子,就頭疼。 “對于醫(yī)者而言,男女無別。”唐瑟瑟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土曜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莫名其妙地覺得火氣有點上涌,梭然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肩頭:“喂,我話還沒有說完!” “我也沒有必要聽你廢話,我不是你們曜司的人!”唐瑟瑟目光冰涼,眉頭一皺,她最討厭別人碰她! 說罷,她手腕一轉(zhuǎn),指尖銀針就要往土曜的脈門刺去,打算逼開他的手。 土曜瞬間火大,手上格擋開她的攻勢,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拉,冷笑一聲:“既然沒有人教你什么男女有別,我來教你好了!” 說著,他驀然低頭,攫住了唐瑟瑟唇。 唐瑟瑟梭然睜大了眼,一下子就僵住了。 ……*……*…… 半個月后,云州熱鬧非凡,幾乎上京所有的使團都齊聚云州,若是大使不能前來的,也都派了手下極為重要的人過來。 云州原本就是南方最大的港口,這里的番邦人就不比上京少,這會子再加上各國的使團,入耳都是各種腔調(diào)的洋話兒,入目都是各色頭發(fā),幾乎讓云州的百姓們有些錯覺,他們倒像是在異國他鄉(xiāng)。 雖然面上氣氛熱鬧,但是上京的風(fēng)聲也傳到了云州來,百姓們多少都知道了使團們?yōu)楹味鴣恚踩滩蛔@些番邦人生出一點不滿來。 氣氛多少都有些緊張,但是并沒有任何流血事件。 “主上放心,那些試圖挑起對立情緒的人,咱們的人抓了不少,也盯著了一部分人,查到了他們的落腳處。”火曜一邊伺候琴笙穿衣衫,一邊恭敬地道。 “正如您預(yù)料的那樣,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宮家原先殘余的勢力據(jù)點?!?/br> 琴笙對著西洋水鏡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淡淡地道:“嗯,不必動他們,都是些小魚罷了,有些人也該快浮出水面了?!?/br> 火曜恭敬地道:“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