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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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曜看著大門關(guān)上,清冷的俊臉上瞬間沉了下來:“霍三娘,你開門!” 但是門內(nèi)只傳來霍三娘譏誚冰涼的冷哼聲,隨后便再無聲息。 火曜火大地狠狠捶了幾下門,見仍舊是無果,不禁氣結(jié)。 他原本在聽到霍二娘受傷的消息之后,下意識地想要問問霍三娘到底什么情況,她有沒有也受傷。 卻也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 但是…… 他為什么想要知道霍三娘有沒有受傷? 火曜一愣,隨后慢慢地轉(zhuǎn)身回到院子里,看著院子中間一顆大棗樹發(fā)呆了好一會,隨后足尖一點飛身而起,坐在樹上靜靜地看著霍家姐妹的房間屋頂繼續(xù)——發(fā)呆。 也許是怎么也算是伙伴罷? ……*……*…… 主院內(nèi),趁著楚瑜被合作商行們拉著去繡房內(nèi)商議的時候,封逸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去單獨與楚瑜說話。 “大小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和三爺……可是有什么不對?”他目光沉冷地看著楚瑜。 楚瑜聞言一愣,手里撫摸著絲線,沉默了一會:“沒有什么,我很好。” 逸哥兒果然心智非常人,竟一眼就看出來琴笙如今與以前不同么? 可是那又如何呢? 她是不可能將那些秘密告訴他的,何況此事再說來,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封逸看著楚瑜的模樣,絨薄的修眸閃過一絲幽光,他輕嘆了一聲:“大小姐,你知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很讓人……心疼?!?/br> 這是他說的最俞越的話。 卻是他真實的心聲。 看著她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模樣,怎么能讓他視若無睹。 楚瑜沉默了一會,卻忽然無奈地笑了一下:“逸哥兒,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但這事兒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也是我和三爺之間的事情,不是外人能明白的?!?/br> 封逸聽得她這般說,心中有些發(fā)沉,那一聲“外人”再次讓他慢慢地,仔細地收斂起了自己的心緒,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冷靜沉穩(wěn)。 “那么屬下可有什么能幫助小姐你的么?” 楚瑜聞言,俏麗的臉兒上倒是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來:“若是你正要幫我,不若幫我想法子去查一件事?!?/br> 封逸頷首:“小姐,請說,必盡力打聽?!?/br> “你去打聽一下朝中幾十年間可有哪些世家大族,主要是上一兩輩的人里,接連因為家主或者爵位的斗爭死了好些子女的,最好……?!彼烈髁艘粫?,左右見無人,便低聲道:“最好是與火有關(guān),譬如起過什么大火,大火燒死了什么人的世家大族?!?/br> 封逸一怔,眼底幽光微動,隨后沉聲道:“是,大小姐給出的條件,應(yīng)怪也不算難查,屬下必定盡力。” 交代完了封逸事情,楚瑜心中微微松而來一口氣,隨后道:“一定要小心謹慎……?!?/br> “什么事,需要小心謹慎?”一道幽幽涼涼的聲音忽然在絲線儲存室的門外響起。 楚瑜身形微僵,如今她的內(nèi)力修為已經(jīng)能讓她迅速地感知靠近自己附近周圍人的動靜,但是琴笙……是個例外。 她轉(zhuǎn)過身,不動聲色地看向門外修白的人影,心中念如電閃,他應(yīng)該不曾聽到什么才對。 “來,小魚。”琴笙此刻已經(jīng)摘下了他的兜帽,正溫柔含笑看著楚瑜,抬手伸給她。 溫柔到危險,讓人——不忍拒絕,更不能拒絕。 楚瑜沉默了一會,還是提著裙擺,向他走了過去。 封逸見狀,幾乎下意識地想要拉住楚瑜的手腕,卻還是硬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 楚瑜一走到琴笙身邊,便被琴笙修白的手驀然一拉,徑自撞進他懷里。 ------題外話------ 二更來也==(づ ̄3 ̄)づ~么么噠 ☆、第五十五章 傻大個你真沒用 “唔!”楚瑜忍不住揉著發(fā)酸鼻子,冷冷地瞪著他。 “怎么這般不小心?!鼻袤蠝厝岬靥鹚南掳?,幽幽琥珀眸里一片看不清的霧氣。 楚瑜并不說話,只是淡淡地道:“走吧,前面要用膳了?!?/br> 琴笙牽著她的柔荑,微微一笑:“好。” 隨后并不曾多看封逸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封逸望著楚瑜和琴笙遠去的背影,心情愈發(fā)地復(fù)雜,最終還是深深地嘆了一聲。 他現(xiàn)在幫不了她。 不過是因為手里沒有力量罷了。 他微微瞇起眸子,看著自己修長的手,白凈的手指間有握筆的薄繭,卻看起來過分文弱。 而他也記得琴笙的那雙手一樣修長,甚至更精致,更細膩白潤,玉雕一般的手,漂亮得不可思議,看起來也脆弱如玉,當(dāng)是供奉起來的。 可是那個男人的那看似精美而脆弱的玉骨手,卻能握住最血腥的劍,也能控制住天下最龐大的財富,并著與之衍生出來的深不可測的權(quán)力觸角。 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連著楚瑜的柔荑,也被握住他的掌心。 …… 而他,不過是一個罪臣之子,不要說握住自己想要守護之人的手,就算想要放棄執(zhí)念,只默默地守護對方,卻也是這般無力。 封逸閉上眼,滄然地輕嘆了一聲 他還有太多想要做的事,若一直這般手無寸鐵,又如何能實現(xiàn)心中之愿。 隨后,他輕笑了起來,慢慢睜開眸子看著天際,一雙清冷的修眸冰冷而深沉。 許多年后,誰又能想到,玉階之上,蟒袍玉帶,風(fēng)華無雙,一人之下下萬人之上,深沉老辣,卻最得天下士子最敬仰的一代名相——封相,也曾有過那些黯淡無光,又黯然無力的時候。 …… 一路上,琴笙握住楚瑜的柔荑一路順著走廊慢行。 兩人之間都不曾多言一句。 直到快到了前院,琴笙方才溫淡地道:“天熱,我讓人備了些云旋齋的冰碗,飯后用一盞之后我們再回琴家繡坊。” 楚瑜可有可無地頷首:“嗯?!?/br> 琴笙忽然停下腳步,看著她:“一會,你去見見廉親王,他昨日特地搬到了天工繡坊?!?/br> 楚瑜一愣,隨后神色有些復(fù)雜。 那個老好人,還真是…… 這是為了給她撐腰作勢罷? 琴家繡坊是修養(yǎng)之地,卻到底是她這個義女的夫家,他是她的義父,如今搬來了天工繡坊,卻是她的娘家,這方才是名正言順的回門。 “我明白了?!闭f著她對著琴笙恭敬地福了福,淡淡地道:“妾身先去請義父到前堂用膳,夫君且先行一步?!?/br> 琴笙一怔,目光幽幽沉沉地看著面前變得溫然有禮的楚瑜,她慣了作揖的,如今做福,雖然姿勢有些生硬,卻也有模有樣,談吐語氣更一如深宅婦人。 絲毫挑不出問題。 可他心中卻驀然一窒,淡淡地道:“你何必做出這副姿態(tài),你是什么人,難不成本尊不明白?” “夫君說笑了,妾嫁人前是不太懂規(guī)矩,言行莽撞,既然已經(jīng)成了琴家和曜司主母,自然一切都要重新學(xué)過,一切都變了,妾身自然也要跟著變的,必不讓夫君cao心?!背の⑽⒂址朔鹉榿?,清麗嫵媚的小臉上一片沉靜溫淡。 通身的氣度,讓她看起來仿佛真是出身大家的女兒。 琴笙看著她忽然輕道:“一切都變了?” 楚瑜看著他,不閃不避,眸光清冷:“難道不是么,夫君,我會盡力履行一個主母的職責(zé),不會給您添麻煩?!?/br> 她的笙兒從不在她面前戴面具,更不舍得那般傷她。 琴三爺卻永遠戴著那溫柔的面具,讓人永遠看不清他的想法,她又為何不能戴上這后宅端方女子的面具。 他們之間不過是求仁得仁罷了。 “主母的職責(zé)……。”琴笙睨著她看似溫順平靜的面容,忽然抬手輕挑起她的下頜:“你可知道主母的職責(zé)最重要的是還有陪寢?” 楚瑜垂下眸子,淡淡地道:“妾身自然明白,總也不是第一次伺候您了,不是?” 她什么時候,有過拒絕的權(quán)力? 隨后,她再次福了福,也不等琴笙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琴笙見她一副淡然模樣離開,他看著她的纖細背影,琥珀眸幽幽似有澀然的流光閃過,隨后卻他忽然輕笑了起來,笑聲分明清渺悅耳,卻讓人聽著莫名地心頭一疼。 “一切都變了么,變的那個人從來都是你……?!?/br> …… 楚瑜在前面走著,聽著他的輕笑聲,卻莫名地眼圈微紅。 和笙兒同樣的聲線,說出這般話語,依然能牽動她心底最深軟處,像一根絲線,一扯便疼。 但很快新婚之夜,還有曾經(jīng)的那些陰霾的記憶瞬間涌上,讓她身子微微一抖,冷了眼,頭也不回地離開。 笙兒是一潭清澈透底的水潭,琴三爺卻是一片危險的深海。 她仿佛用盡了力氣,也永遠看不透他。 更沒有將自己置身險境的習(xí)慣。 既然如此,就保持這般家主與主母的關(guān)系,反倒是最省心的了。 就當(dāng)她暫時從事了一份新的職業(yè)罷了。 楚瑜輕嘆了一聲,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轉(zhuǎn)過長廊,打聽了廉親王的住處,便一路而去。 她一貫是——一個問題既然實在想不明白,如今打死也解決不了,反正沒有性命之憂,就干脆就暫時不想了,先扔腦后去,省得為難自己的那種人。 說好聽點就是心大,說不好聽呢,就是有點……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