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窗外夜色撩人,很快房間里頭只剩下此伏彼起的粗重呼吸聲…… 第43章 可能是被奇特的情趣刺激,也可能是這些天一晚一晚賀驍循序漸進(jìn)的手段最終有了效果,這晚上齊廈身體被打開到最大的程度,賀驍上次進(jìn)不去的第三根手指終于進(jìn)去了,而且讓齊廈無法輕易相信的是,男人竟然真的可以只靠那一方面的刺激獲取高潮。 云歇雨畢,他伏在賀驍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賀驍布著粗繭的手掌覆在他精實光滑的后背,語氣透著些滿足的笑意,但聲音還帶著情欲的沙啞,“看來這rou吃的有功,以后多多益善?!?/br> 齊廈思維還停滯在自己只被幾根手指頭在后面弄就射出來的事實回不過神,這會兒也沒說話。 但賀驍突然提到rou,他就想到先前吃的rou,腦回路又以一個神奇的弧度弧度拋送出去。 妹子們寫的東西里頭人就那么天賦異稟,小兒手臂粗說進(jìn)去就進(jìn)去了,怎么他們就不行? 于是他毫無意識地說:“都是騙人的?!?/br> 賀驍?shù)皖^看著他垂下的眼簾,“哪騙人?” 齊廈說:“就是……”話講到這,對上賀驍?shù)难劬Γ⒖檀蜃×恕?/br> 總不能說他沒被真槍實彈地上,自己還十分遺憾吧。 他眨眨眼,腦子靈機(jī)一動,“就是……我哪有她們寫的那么頤指氣使,不可一世?!?/br> 賀驍笑了,放在他背后的手微微收緊,“你也可以有?!?/br> 齊廈一愣,問賀驍:“你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別人用腳尖挑你下巴?!?/br> 賀驍手在他背上輕拍兩下,“別人敢那么干我打穿他的腦袋?!?/br> 齊廈無故覺得心沉下來,那不就是了。 但很快賀驍收回手,托起他的手把指尖送到嘴邊印下一個很輕的吻,接著溫和而深沉地說:“可你是賀大壯的齊小萌,你用哪碰我我都高興。” 齊廈沒說話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臉貼在賀驍肌rou厚實的胸口,“嗯。” 他們?nèi)缃窬退闶菬釕倨诹耍x開家對著外人的時候雖然有意克制,但戀愛狗的酸臭味還是時時刻刻地散發(fā)出來。 魏央和齊廈不一樣,話劇排著,其他宣傳活動也沒耽擱,她忙起來一連十來天在劇團(tuán)見不著人,所以十二月初回來的時候見到齊廈的第一句話就是:“齊老師氣色真不錯,看著就知道被滋潤過?!?/br> 齊廈大驚之后就是赧顏,現(xiàn)在小姑娘到底怎么了,張口就來得起葷話。 他臉色紅了白白了紅,拙口笨舌,想還嘴一時找不到詞。 賀驍站在一邊沉聲問自己妹子:“哦?你覺得我氣色怎么樣?” 賀驍眼神里頭透著的威嚴(yán)壓迫毫不遮掩,魏央干脆冷哼一聲不理他了。 她轉(zhuǎn)頭問齊廈:“上次的話你給我?guī)У缴蛏劢菽橇耍俊?/br> 齊廈嘴張了張,怕她繼續(xù)被沈邵捷釣著,于是不知道怎么說。 魏央又問,“當(dāng)天就帶到了,是嗎?” 齊廈看一眼賀驍,只能點頭。 魏央豁達(dá)地一聲笑,十分爽利地對齊廈說:“放心,他耍手段釣我我早明白了,我以前瞎了眼才看上他。也怪我自己蠢,他優(yōu)柔寡斷我當(dāng)他思慮周全,他畏畏縮縮我只當(dāng)他為人謹(jǐn)慎,完全沒看出來他是個什么貨色?!?/br> 她說完就搖曳生姿地走了。 終究是賀驍?shù)拿米?,齊廈看一眼賀驍,認(rèn)真解釋:“我不是故意不告訴她的,只是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我希望沈邵捷自己向她道歉。” 同樣一句話,終究是有血緣的妹子,魏央能長進(jìn)得聰明點,賀驍心里頭不是一點安慰都沒有。 他對齊廈說:“我明白。” 但心里頭想著另外件事,魏央都能看住沈邵捷不靠譜,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背后那位究竟為什么選這樣的貨色到他們面前來完成那樣艱巨的任務(wù),僅僅因為他要的東西跟沈老師關(guān)? 齊廈在十二月的周末有一天休息,沈邵捷就是這天動手的。 大清早,賀驍感覺到手機(jī)在床頭振動便立刻清醒,伸出胳膊拿起來一看,小心地把另一條手臂從齊廈身子底下抽出來,再掰開齊廈握住他某個部位的手指,輕手輕腳地下床,飛快地套上衣褲,出門就往閣樓上去了。 大步跨上樓的時候他聽見外邊有警笛響,賀驍推開門,昏暗的屋子里頭好幾個剪視屏,保鏢a回頭見是他:“魚上鉤了?!?/br> 賀驍問:“外邊怎么了?” 保鏢a說:“臨近別墅遭賊?!?/br> 賀驍沒說話,在監(jiān)視屏前坐下,那天當(dāng)胸給沈邵捷一腳,固然是想給齊廈出口氣,但還有一個理由:這人要真是幕后黑手派來的,耽擱這么久還沒行動,他得給沈邵捷加點壓,畢竟沈邵捷招人煩,總不能一直讓他待在這。 而賀驍覺著自己那一腳似乎還有效,三天過去,沈邵捷繃不住了。 這時候時間正是清晨五點半,冬天,外邊天還黑著,但別墅里邊管清掃的阿姨已經(jīng)開始工作,屏幕上沈邵捷就是跟著她后面進(jìn)的書房。 阿姨一邊擦洗,沈邵捷站在書柜前面挑書,還回頭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她說話。 賀驍在屏幕前點了支煙,默默看著,沒錯過沈邵捷手停駐位置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約摸五分鐘過去,阿姨把抹布放回水盆,跟沈邵捷打了個招呼就端著盆往外頭去。 她人消失在門口,沈邵捷在原地停了幾秒鐘,幾步跨到門口朝兩邊張望幾下,而后又回身火速走到書桌前面,抽開抽屜,在里面小心翻找,很快就把印章拿出來。 賀驍放大鏡頭局部,干脆把煙摁滅,眼神犀利如鷹隼,一刻不眨地盯著看。 鏡頭中沈邵捷把齊廈和沈老師兩個人的私印都拿出來比對一番,而后兩枚相似的印章都放到耳朵邊上用手指叩了叩。 接著又換成印章的盒子,像剛才一樣,一邊叩似乎還一邊認(rèn)真聽著聲音。 保鏢a說:“他要找的可能不是印章本身,他在試?yán)镱^有沒有夾層?!?/br> 賀驍當(dāng)然也想到了,事實上家里很多東西他們都是這樣小心排查的。 他目光一直鎖住屏幕,可能是跟他們一樣發(fā)現(xiàn)印章和木盒都別無玄機(jī),沈邵捷很快一臉失望地把東西收進(jìn)盒子。 事實上賀驍一直不明白這印章能干嘛,說是沈老師還在哪存有東西,但連銀行他們都查過,別說保險箱,就連戶頭上僅存的薄產(chǎn)在沈老師去世后也全數(shù)進(jìn)了沈邵捷的口袋,還有什么其他用得著印章的地方? 如果那件東西最終和沈老師脫不了關(guān)聯(lián),那幕后黑手究竟是誰? 不怪賀驍想不明白,保鏢a給他報表,上邊是一切跟沈老師有來往過的權(quán)貴,人數(shù)還真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作為一個資深的老藝術(shù)家沈老師交友甚廣,而且他朋友里邊幾乎每一個稍微有點權(quán)勢的,沈邵捷都攀著了關(guān)系。 阿姨這時候是出去打水,被他們安排的人拖著了,接下來幾分鐘沈邵捷注意力從印章身上轉(zhuǎn)移開,接著在抽屜里翻找齊廈的其他東西。 賀驍就忍著滿肚子的火氣坐在原處看,保鏢a突然開口說:“我們監(jiān)控沈邵捷的手機(jī),今天早晨他接了個短信,只有兩個字:即日。那個號碼沒有實名,應(yīng)該查不到出處了。” 賀驍沉沉“嗯”了聲,難怪沈邵捷會選在他們都在家的今天出手。 窗外又是一聲警笛響徹長空,賀驍突然覺得有些怪異。 但這一聲驚動的不只是他,賀驍清楚地看見沈邵捷肩膀顫了下,手飛快縮回來,轉(zhuǎn)瞬關(guān)上了抽屜。 接下來沈邵捷做了一件讓他們都覺得意外的事,明明早先私印都揣他自己兜里了,但在沈邵捷拔腿要走的時候,又把東西從兜里掏出來放回抽屜,接著幾步從書房沖出去,一直到門口,步態(tài)如往常一半平靜地走出走廊。 保鏢a說:“看來他是打算繼續(xù)住在這試探?!?/br> 賀驍說:“嗯。”只能是這樣,真正要緊的東西沒找著,沈邵捷把疑似有用的印章放回去,他這是不想打草驚蛇。 賀驍想著還要繼續(xù)對著這個人心里頭就是一陣煩悶,也不想再留,對保鏢a說:“繼續(xù)看著他?!逼鹕黹_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下樓,齊廈還睡著,兩個人幾乎每晚都光著身子沒羞沒躁,賀驍自己沒什么,但擔(dān)心齊廈著涼,因此氣溫還不算很低就把暖氣開著了,一進(jìn)房間里頭暖融融的。 賀驍心里頭似乎覺得剛才的事似乎透著什么不對,一條腿跪上床,湊過去看著愛人安然熟睡的模樣,心里頭的煩躁這才平緩了些。 但沒等他平緩多久,手機(jī)在兜里再次振動起來,賀驍眼神一閃,馬上從口袋掏出手機(jī),同時人往外出門:“沈邵捷走了?” 他直接走出敞廳,遠(yuǎn)遠(yuǎn)望著別墅外墻沈邵捷已經(jīng)走出院子,上了他自己的車。 保鏢a的聲音立刻傳來:“是,我剛才就倒了杯水,誰能想到他這么慫?!?/br> 是的,誰能想到沈邵捷會慫到這個地步,帶著目的來,眼下目的沒達(dá)到,走了。 賀驍一手撐著露臺扶手就要往下跳,突然不遠(yuǎn)處警笛又是一陣悠長的嗚鳴。他想到什么,身子突然頓住。 幕后人的一切安排,他明白了。 沈邵捷來哪里只是針對齊廈手里的東西,也針對他。 沈邵捷分明不是個細(xì)作的材料,他能找到東西對兇手來說當(dāng)然好,可東西找不到,幕后那位也有找不到的打算,他讓沈邵捷過來的一半企圖是往賀驍手底下送人頭。 要論逼供,賀驍手段有千萬種,他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對沈邵捷這樣做,可為什么沒有。 首先,沈邵捷愛投機(jī)冒險是不錯,但他這種見風(fēng)使舵的性格,兇手只要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會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其次,賀驍現(xiàn)在也不能,他一腳踩在這片國土上就不能把以前的手段帶過來。 賀驍目光沉沉地望著沈邵捷的車緩慢消失在視線中,是的,嚴(yán)刑逼供他以前都做得出,可現(xiàn)在這樣小心完全因為他一旦出手就是入了兇手的局。 這是一個布好的連環(huán)局,他現(xiàn)在囚禁沈邵捷拷問是不難,可兇手既然讓沈邵捷在他們在家時動手,必定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最后指向就是把賀驍遣送出境,即使不能達(dá)到這個目的,制造麻煩把他從齊廈身邊帶離一天足矣,而這一天之內(nèi),他們就會對齊廈動手。 賀驍眼光越來越冷,沈邵捷在這住著好幾次挑撥他和齊廈的關(guān)系,原來目的在這。 看來幕后黑手對他的來頭還做了些功課,而弄清楚這些也不難,畢竟他幾次住在他母親家,s城的上層圈子知道的人不少,看來如今沈邵捷這人,也只能先派人看著了。 賀驍再回房的時候齊廈已經(jīng)醒來。 齊廈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見賀驍進(jìn)來,迷迷糊糊地問:“你去哪了?” 賀驍一進(jìn)門就把寫在臉上的煩心事丟開,走過去到齊廈跟前,一手撐著床,手貼上他的臉,溫和地說:“出去抽支煙。” 他在陽臺上站得久,進(jìn)來著了一身寒氣,齊廈是在暖氣房熱乎乎的被子里頭待了整夜的,被他冰得一個激靈,但手立刻從被子里頭拿出來,捂住他的手在手心摩搓,“今天外邊冷嗎?” 賀驍心都被捂熱乎了,但看著齊廈對危險恍然不覺的樣又有些心疼,搖一下頭,“不冷。” 饒是如此,齊廈還是把他手裹了好一會兒才起床。 晨間洗漱,賀驍有些不在狀態(tài),他體毛旺盛,一夜過去胡子幾乎是瘋長。賀驍心里頭想著那些事,從褲兜掏出一把折疊匕首打開,就著清水,刀刃就這樣刮到臉上。 齊廈一推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賀驍靠著洗手臺用刀刮著嘴邊的胡子,動作還非常熟練,一下一下,就像這樣做過很多次似的。 齊廈微愣:“……”連刮胡子都這么硬漢? 平常早晨齊廈都是先洗漱完就回房換衣服,他畢竟是公眾人物,每天出門的形象都得悉心打理。 齊廈是個對生活細(xì)節(jié)大而化之的人,他這才想起來,在他住過來之前賀驍浴室里邊是沒有刮胡刀的,合著,賀驍一直是用刀刮的? 他瞠目結(jié)舌,賀驍眼光跟他對上有些不明所以,但吹毛斷發(fā)的刀刃刮在臉上的動作沒停。 齊廈看著就膽顫,說:“停,我?guī)湍?。?/br> 賀驍看一眼手里的短匕,明白了,手很快垂到一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