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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桃華在線閱讀 - 第31節(jié)

第31節(jié)

    “姑娘,你怎么了——”紫藤看著自家姑娘臉上的神色一時悵然一時輕蔑,一時又露出恨意,簡直要以為她被夢魘著了,可是明明睜著眼睛,并沒有睡著啊,難道是嚇得失了魂不成?若是找人來叫叫魂——可老太爺是醫(yī)家,從來不信那些的……

    “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三jiejie究竟用的是什么法子,竟能救活了我?!笔Y杏華隨口敷衍了一句。她為何還要想劉之敬呢?雖然不知道究竟為什么死后沒有去陰曹地府而是回到了未嫁之前,但老天既然可憐她,又給了她從頭再來的機會,就必定不是讓她再嫁去劉家,將前世的痛苦再經(jīng)歷一遍!這次,她一定能擺脫劉之敬。

    “哦——”紫藤本能地覺得自家姑娘這種表情,不像是在想三姑娘的樣子,但蔣杏華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的模樣,讓她放下了心,“奴婢也實在想不明白呢。不過之前老太爺先給姑娘施了針,奴婢想,會不會也有老太爺施針的功勞?”她也實在覺得,吹吹氣按按胸就能救人的說法,委實太奇怪了。

    “你說得有道理……”蔣杏華回憶了一下,她記得這位三jiejie懂一點醫(yī)術(shù),否則也很難在后宮里保住自己的孩兒,但她擅長的是做藥膳,并不會診脈開方,當然也就更不會救人了。所以今日自己得救,應(yīng)該是因為祖父給自己施針的緣故,至于三jiejie的做法,或許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前世的時候是這樣的嗎?蔣杏華竭力回想,但畢竟對她而言已經(jīng)是快二十年之前的事了,她只記得那次是因為自己不小心踢起一塊小石頭,落在了蔣丹華的裙角上,之后為了躲避蔣丹華的責罵,她不得不離開石板路,走到了荷花池邊上,結(jié)果腳下一滑摔了進去。

    后來被撈起來的時候,她嗆得昏頭昏腦,接著就生了一場大病,險些沒能趕上大jiejie召姐妹們進宮相見。至于當時是誰將自己救醒的,她實在是記不得了。因為此事之后就被嫡母封禁,不許任何人再談?wù)摗秾α?,在她剛醒過來的時候,仿佛聽見過紫藤哭訴,說幸好老太爺為她施了針才救過來,那看來,如今又經(jīng)歷了一次,仍舊沒有什么改變。

    但是,假如這件事沒有改變,那么之后的事情呢,也不會改變嗎?

    蔣杏華一想到這里,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后背汗毛似乎都一起立正了。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的喜悅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什么都沒有改變,難道說自己也仍舊要遵循舊路,還是要嫁給劉之敬嗎?

    不,絕不!怕紫藤奇怪,蔣杏華閉上眼睛翻向床里,假裝自己困倦要睡覺了,可是在被子里,她的兩手緊緊握著,指甲深陷進掌心之中。她不要再嫁給劉之敬,不要再過從前的日子,絕對不要!

    那么,有什么辦法能改變呢?蔣杏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細地回憶。

    當初父親選擇了劉之敬,就是因為覺得他有前程。父親自己醉心于仕途,可是因為有叔祖父那件大罪,父親再怎么努力也難出頭,所以他只得另辟徯徑,將女兒嫁給自己看好的年輕士子。

    五妹蔣丹華也是如此,只不過她有福氣,嫡母和祖母都姓于,雖然只是于家旁支,可也算是跟后族有些瓜葛。蔣丹華就憑著這個,最后嫁入高門,榮華富貴。而她沒有人籌謀,就只能任由父親安排,嫁去了劉家。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這是她無法改變的,除非父親看不上劉之敬,否則她就得嫁。可是怎么能讓父親看不中劉之敬呢?蔣杏華反復(fù)思量,可是一籌莫展。落水后的疲憊漸漸襲上身來,她剛才因為重生興奮而鼓起的精神慢慢消退下去,呼吸漸平漸緩,皺著眉頭睡著了。

    正院里,小于氏揉了揉額角,疲憊地道:“三老爺一家都安頓好了?”

    “是。”她的貼身大丫鬟荷素忙上前來,很有眼色地替她揉按兩邊太陽xue,“東西已經(jīng)都搬進東偏院去了,奴婢看,三老爺一家?guī)У男欣畈⒉缓芏啵巯聭?yīng)該已經(jīng)整頓得差不離了?!?/br>
    “五姑娘呢?”

    荷素垂了一下眼睛:“在老太太那里歇下了?!?/br>
    “今日的事,你問清楚了?”

    荷素眼睛垂得更低:“奴婢細細問過了木樨和木槿,五姑娘并沒有推四姑娘,只是口角了幾句?!?/br>
    “那就好。”小于氏這才真正舒了口氣,“今日你也聽見了,老太爺十分不滿。”

    荷素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其實老太爺這些年也都沒說什么,可見還是向著太太的,只是這次四姑娘險些丟了性命,所以老太爺才發(fā)了話……”

    “你說得對。”小于氏嘆了口氣,“說起來我比家里姐妹們都要好運些,老太太就不必說了,原就是姑母……老爺對我也好,只是被春蕙那個賤婢使了手段……就是老太爺,這些年也不曾說過我什么……只是丹華這個丫頭,也實在是被老太太慣得不像樣子。”

    荷素笑道:“老太太寵愛五姑娘,這也是我們五姑娘討人喜歡的緣故。今日之事實在是個意外,太太也不必太過在意。不過五姑娘年紀也到了,太太不妨請個教習嬤嬤來,學上一兩年的規(guī)矩,自然就好了。不是奴婢說,四姑娘那唯唯喏喏的樣子,將來也是拿不出去,也該教導(dǎo)教導(dǎo)才是。不然人家不說她上不得臺面,倒要說太太沒有用心教導(dǎo)了?!?/br>
    “你說的都是正經(jīng)道理?!毙∮谑习腴]上眼睛,“正好這次二老爺三老爺都回來了,請個嬤嬤來,給家里幾個姑娘都講講規(guī)矩,也是我這做長嫂的盡份心?!?/br>
    荷素笑著應(yīng)是。橫豎二老爺三老爺在京里都住不長久,請嬤嬤說是為了全家的姑娘,自然各項開支要在公中走賬,等二老爺和三老爺走了,這嬤嬤就只管教導(dǎo)四姑娘五姑娘,豈不劃算?

    小于氏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悠悠嘆了口氣道:“不是我小氣,實在是論嫁妝,我比不得二弟妹啊?!?/br>
    二老爺蔣鑄娶的是大茶商之女,出身雖然遠比不得小于氏,可嫁妝之豐厚,卻是一般高門大戶的女子都比不得的。

    “你瞧如今那朱姨娘,日日跟在老太爺身邊,恐怕將來分起家來,老爺未必能多得什么。何況當初跟二房分家之時,老太爺就貼補了三老爺一些,這么分來分去,老爺還能落下什么?梅姐兒進了宮,是省了嫁妝,可平日里也免不了要用銀錢。這松兒榆兒將來要娶妻,丹姐兒要嫁人——就是杏丫頭,難道就不給她備一份嫁妝?老太爺怕是想不到,我卻不能不替他們cao心啊?!?/br>
    “老太爺不愛過問這些瑣事,難免是有些疏漏……”荷素也替自家主子發(fā)愁。蔣家現(xiàn)在三位老爺,就只蔣鈞這一房子女多,這人丁興旺固然是好事,可將來嫁娶起來開銷也大。偏偏自家主子嫁妝不多,若不仔細算計一二,恐怕將來臉面都不好維持了。

    “老太爺一生正直規(guī)矩,就是這帷薄……”小于氏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她一個做媳婦的,指責公公帷薄不修實在太過分,然而事實也的確如此,蔣老太爺一世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來,就是疏遠正妻親近妾室,實在不能不說是一大瑕疵。

    這事,荷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是跟著小于氏嫁進蔣家的,那時蔣老太爺已經(jīng)跟于氏疏遠了。但據(jù)荷素看來,朱姨娘實在貌不驚人,不過是倚仗著自小伺候蔣老太爺?shù)那榉郑约吧艘粋€兒子罷了。并且,據(jù)她向蔣家下人打聽的結(jié)果,朱姨娘還是于氏做主讓蔣老太爺收房的。

    這事小于氏也知道:“姑母實在是錯看了這朱氏……”朱姨娘本姓朱,賣身到蔣家之后,蔣老太爺給她起名朱砂,等于是變相地保留了她的姓氏,在小于氏看來,這就已經(jīng)表示了蔣老太爺對朱姨娘的喜愛。

    荷素倒不這么覺得:“可是也沒見老太爺對朱姨娘有多寵愛……”朱姨娘到現(xiàn)在都只是拿著姨娘應(yīng)有的份例,蔣老太爺或許私下也貼補一點,但絕不會多,瞧朱姨娘的穿戴就知道了。

    小于氏輕哼了一聲:“補貼給朱姨娘的算什么,朱姨娘就是有,也不會拿出來,自然是都留給二老爺了。”

    荷素張了張嘴,見小于氏面色不佳,遂把話又咽了回去,只道:“太太歇歇吧,這也鬧了半日了?!毙睦飬s在想,蔣老太爺當年給庶子選了一個富商做岳家,二太太嫁妝之豐厚,堪稱十里紅妝,那朱姨娘又何必摳摳索索,還給兒子留東西呢?真要是留,蔣家的全部家產(chǎn)加在一起,也未必比得上二太太的嫁妝。

    小于氏點了點頭,剛要起身,就聽外頭有人說笑,隨即丫鬟打起簾子,一個藍衣少年一步跳了進來:“母親!”

    “榆兒——”小于氏的眉眼立刻展開來,“下學回來了?今兒怎么這樣早?!?/br>
    蔣榆華與蔣丹華是孿生兄妹,眉眼幾乎生得一模一樣,是個極俊秀的少年,一跳進來就直奔到小于氏身邊,笑嘻嘻道:“先生今日考做文章,我先寫完,自然先回來了?!?/br>
    “好,好——”小于氏極其欣慰。這個小兒子比大兒子更聰慧,無論是她還是蔣鈞,都對蔣榆華抱有更大的期望,“你今年要參加童生試,可要認真準備。”

    蔣榆華嘻嘻一笑:“母親放心,我一定能考得過。”

    “可不許輕忽大意?!毙∮谑蠎z愛地替兒子理了理鬢發(fā),“累不累,餓不餓?我叫團素去給你做點心吃?”為減少開支,她院子里雖設(shè)了小廚房,卻除了做些點心之外幾乎從不開火。

    “我不餓?!笔Y榆華隨意擺了擺手,問道,“三叔今日到了?我聽說來了兩位美貌的姐妹?”

    “你這孩子……”小于氏有些啼笑皆非,“說的都是什么話!那是你的堂姐?!笔Y榆華從小就有個喜歡美貌丫鬟的毛病,如今大了仍舊不改。

    “三叔的那個繼女又不是我的堂姐妹?!笔Y榆華毫不在意地道,“我什么時候能見見?”

    小于氏微微沉下臉:“榆哥兒,如今你不是小孩子了,再有幾個月就滿十四歲,也該知道避嫌才是?!?/br>
    “母親剛才還說,那是我的堂姐妹,有什么可避的……”

    小于氏板起臉:“可你自己也說了,那個燕姐兒可不是你堂妹,她該姓陳?!?/br>
    “哎呀母親,兒子都知道?!笔Y榆華笑嘻嘻湊到小于氏面前,“雖說她本姓陳,但現(xiàn)在入了三叔的戶籍,就算是我堂妹了唄。我知道母親你不喜歡她,不就是因為曹家嘛?!?/br>
    小于氏哼了一聲:“那是我不喜歡她嗎?曹家仗著有靖海侯這塊招牌,硬把你爹爹擠到戶部,若不然,你爹爹多半是能進鴻臚寺的!”

    “哎呀——”蔣榆華好笑地擺擺手,“母親,那個未必做得準的。爹爹原先是從五品,就是升也就升到正五品,不可能一下子連升三級,變成正四品的。鴻臚寺除了正卿是正四品之外,最高的少卿不過是從五品,所以就算沒有靖海侯,爹爹也不可能進鴻臚寺啦。爹爹生氣,是因為靖海侯那個親戚,他以為爹爹想當尚寶司的正卿,所以私下里把以前叔祖父的事拿出來宣揚——其實這種小人懂什么,尚寶司的正卿也不過是個正五品,說好聽是管著一個司,其實沒什么前途,也就只有想撈油水的人才往里擠呢。爹爹是想做重臣的人,哪里會去爭這個什么正卿!”

    小于氏聽著兒子侃侃而談,心里說不出的自豪,替蔣榆華拉了一下衣襟,笑道:“我的榆哥兒真是聰明。不過,我聽說那個姓曹的才是個捐的監(jiān)生,他難道能做這個什么尚寶司的官兒嗎?”

    “他算什么!”蔣榆華豪氣地把手一揮,“一個捐來的監(jiān)生,做個八品官就算到頭了,他是幫著別人來爭這個位子呢。討好了上司,自然他也有好處。官升不上去,油水一定能撈到的。尚寶司那個地方,聽說還算是肥缺?!?/br>
    “原來如此,娘都不知道呢?!毙∮谑闲Φ迷桨l(fā)舒暢,“不過不管怎樣,總歸都是你那位新三嬸嬸的娘家哥哥干的好事,娘是看在你三叔面子上才不理她,你也仔細些,你三堂姐也就罷了,那個燕姐兒,你給我離著遠些!有那樣的哥哥,這曹氏也不是個好的,教出來的女兒定然也是一個樣!”

    蔣榆華嬉皮笑臉地摟著母親的肩道:“好好好,兒子都知道了,離她遠點。其實兒子天天在外頭讀書,根本也近不了啊,不過是想見見人罷了。怎么說也是三叔的女兒,過幾日二叔也要回來,難道姐妹們就不見了不成?”

    “娘說不過你!”小于氏在他額頭上戳了一指頭,“晚上合家團宴就見著了。好了,快回你屋里溫書去吧,一會兒點心做好了,讓團素給你送過去?!?/br>
    蔣榆華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對了,兒子剛才在二門上,怎么聽見下人們說四meimei落水了,是三堂姐救回來的?”

    小于氏不在意地擺擺手:“你三堂姐是學了些醫(yī)術(shù),不過也是你祖父先給杏丫頭施了針。以后再聽到這些話,叫那些下人們都閉上嘴,誰再擅傳此事,別怪我打了板子發(fā)落到莊子上去!你也該知道,前些日子還傳你叔祖父的事呢?!?/br>
    “兒子懂,娘放心吧?!笔Y榆華轉(zhuǎn)身,一溜煙地跑了。

    小于氏含笑看著兒子的背影,輕輕吁了口氣:“榆兒這機靈勁兒,像老爺?!?/br>
    荷素抿嘴笑道:“瞧太太說的,難道二少爺就不像老爺嗎?”

    小于氏嘆了口氣:“我的兒子我自然覺得好,只是松哥兒太老實,卻缺了這點機靈?!?/br>
    荷素替她倒了一杯茶,道:“奴婢覺得,二少爺那是踏實。老太爺都說過,做學問就要踏實,二少爺不急不躁,是有出息的?!?/br>
    小于氏想起蔣老太爺對蔣松華的評價,唇角泛起笑容,但想到蔣鈞對長子的不滿,又不由得蹙起了眉:“可老爺總嫌松兒不夠聰慧……唉,老爺自己打小就會讀書,難免要對松兒有所不滿。尤其松兒還——”她把后半句話咽了回去,改口道,“我去歇一會兒,你去廚房瞧瞧,晚上的家宴不可有誤?!?/br>
    荷素答應(yīng)著,伺候她歇下,悄悄退了出去,心里卻還在琢磨方才小于氏說的話。做為小于氏的貼身丫鬟,幾乎沒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蔣鈞對長子的不悅,不僅是蔣松華讀書慢,還因為蔣松華跟著蔣老太爺學過醫(yī)。

    蔣鈞在讀書上極有天賦,打小就立志要讀書考功名,光大蔣家門楣,對家傳的醫(yī)術(shù)并無興趣。尤其在蔣方回行醫(yī)失誤,全家都被連累之后,更是對醫(yī)術(shù)痛恨起來。

    蔣松華出生之后,作為長房的嫡出長孫,蔣老太爺對他比對蔣鑄的長子蔣楠華更為重視,親自帶在身邊。蔣鈞那時候正忙著做官,也顧不上兒子,直到蔣松華八歲,蔣鈞才發(fā)現(xiàn)他竟跟著蔣老太爺學了些醫(yī)術(shù)。

    荷素還清楚地記得,那次蔣鈞是如何發(fā)怒的,居然沖到蔣老太爺住的百草齋里,當面指責蔣老太爺?shù)⒄`了蔣松華念書,之后就再也不許蔣松華住在蔣老太爺身邊了。

    那次蔣鈞的怒氣嚇壞了小于氏,甚至連于氏都被驚動了,生怕兒子因此落下個不孝的罪名??墒鞘Y老太爺卻是什么都沒說,只是沉默地看著蔣鈞指揮下人,把蔣松華的東西都搬了出去。

    那之后蔣鈞親自教導(dǎo)過蔣松華幾年,但一直嫌他讀書不夠聰慧。后來蔣榆華顯露出了天賦,蔣松華就越來越沉默。

    荷素深深地嘆了口氣。她是打定主意一生不嫁,永遠在小于氏身邊伺候的,所以她也不可能有子女。蔣松華是她看著出生長大的,在她心里,幾乎就是自己親生的一樣。每次看見蔣松華在父親母親面前沉默著,她就覺得心疼??墒撬皇莻€丫鬟,就算再得小于氏倚重,也不過能關(guān)心一下蔣松華的生活罷了。

    蔣榆華今年要考童生,若考上了自是好事,可蔣松華比弟弟大了三歲如今也只不過是個童生……

    荷素站在廊下,默默地合起雙手向天上神靈祈禱了幾句:保佑二少爺今年考中秀才吧,我愿每月初一十五吃齋,并去廟里多多布施……

    ☆、第42章 家宴

    小于氏給蔣錫一家安排的這個偏院還挺寬敞,只是院子里不似南邊又是湖石又是水渠的,瞧著就有些單調(diào),不過有兩棵并生的高大梧桐,此刻枝頭生出小巴掌似的嫩綠葉片,倒是帶來一片生機,想來再過幾天桐花開放,必定可觀。

    薄荷將桃華和蔣柏華的東西都歸整好,捧了一個匣子過來:“姑娘,這些簪子……”

    出發(fā)之前,桃華將南華郡主賞的那串珊瑚珠拆了十粒下來,去銀樓打了五支釵子,其中三支是預(yù)備做曹氏給蔣家其余幾個姑娘的見面禮的,誰知蔣杏華這一落水,鬧得根本就沒有來見禮,這東西自然也就沒送出去。

    “拿兩支出來交給白果,讓她給兩位meimei送過去。另拿一支給燕華,等二叔一家來了之后再戴?!彪m然不是多么值錢的東西,但也不比小于氏給的鐲子差多少。

    薄荷應(yīng)了一聲,挑出三支另裝好,送到曹氏屋中,將話交代了,便仍舊回到桃華身邊:“今日可把奴婢嚇了一跳,怎么大好的日子,倒出了這事……”

    桃華暗想來之前老爹還說過,蔣丹華脾氣不好,看來老爹雖然有點天真,在某些地方卻還是看得很清楚的。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蔣丹華雖然長大了,可還是原來那個蔣丹華。

    “橫豎我們只在這里住幾個月,等伯祖父壽辰之后就回去,不管出什么事,只當不知道吧。對了,柏哥兒呢?”

    “老爺帶著,去老太爺院子里了。姑娘放心,桔梗和三七都跟著呢,老太爺那里也有人,不會有事。”

    桃華笑笑:“爹是拿著他的《草藥綱》去的吧?”

    薄荷也抿嘴一笑:“可不是。白果jiejie說,東西才搬進來,老爺就急巴巴的翻出那書來,跑去老太爺處了。”

    桃華都能想得出蔣錫急切要向蔣老太爺獻寶的模樣,忍不住好笑:“走這么遠的路,爹也不知道先歇歇。得了,東西都歸整好了?你也歇歇,一會兒大伯下了衙,晚上還有家宴呢。但愿爹爹別跟伯祖父談得忘了時間,到時候連衣服都來不及換?!?/br>
    所以說桃華對自己老爹還是很了解的,蔣錫進了百草齋就不出來了,直到小于氏派了丫鬟來告知家宴即將開始,桃華才無奈地讓薄荷去將蔣錫和蔣柏華接了回來。

    “柏哥兒在伯祖父那里做什么呀?”桃華把手伸進蔣柏華的衣服里,摸了摸他的后背,只覺得rou乎乎的小脊梁上全是汗。

    桔梗忙著絞了熱帕子來給蔣柏華擦汗,皺著眉道:“老太爺那邊沒有熱水,奴婢想給哥兒擦擦也不成。老太爺給了哥兒一只風箏,讓那院里的小廝叫個甘草的放給哥兒看,這半日就跟著跑了。老爺拿著那寫草藥的書,跟老太爺說了一下午的話——”

    她說著抬頭沖桃華笑笑:“奴婢聽著,老爺一個勁地跟老太爺夸姑娘呢,說那書都是姑娘給抄出來的?!?/br>
    桃華搖了搖頭:“爹爹總說要拿這《草藥綱》給伯祖父做壽禮,我還當他能忍到伯祖父壽誕那日才拿出來呢。”

    桔梗直笑:“老爺也這么跟老太爺說的,說本該等過些日子再拿出來的,但恐怕其中有什么錯漏,所以要先請老太爺給瞧一瞧?!?/br>
    “哪有這樣送壽禮的……”桃華哭笑不得,“得了,隨爹爹去吧。你看老太爺喜歡那書嗎?”

    “喜歡!”桔梗馬上回答,“奴婢還聽老太爺夸老爺呢,說是什么現(xiàn)在的醫(yī)書里沒有寫這個的,老爺能想到寫一本,是什么——善什么大什么,反正就是做了大好事的意思?!?/br>
    “善莫大焉?!碧胰A用手指虛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也該學學識字,就是不為讀書,也有好處?!?/br>
    桔梗不好意思地笑笑:“奴婢這一路上也跟薄荷jiejie學認字來著,只是奴婢實在太笨了,還,還沒有哥兒認得快……”

    薄荷正捧了衣服過來服侍桃華更衣,聞言笑道:“你好意思說。哥兒跟著姑娘認字的時候,你跑哪里去了?但凡用心點,也不會連哥兒都不如。”

    桔梗笑道:“那是因為哥兒聰明,對不對?”

    蔣柏華聽得半懂不懂的,但最后一句話很明白,馬上挺起小胸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