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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娛樂圈男神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崗位不同,所以報考要求不同?!毕鄬τ谄渌耍頌橥兰媸矣?,同時還是穆家姻親的顧瑯則對陳墨缺乏常識的狀態(tài)十分了解。少不得細細解釋起來。

    自本朝效仿西方變法,改科舉制度為考試制度,取消國子監(jiān)、府學(xué)、縣學(xué)改建公立學(xué)校,教育的普及度也日益增加。

    但新法雖好,本朝世家勛貴卻一致認為老祖宗傳承千百年的東西也不能扔掉。所以在廢除科舉出仕的制度改為公務(wù)員考試制度后,還是在某些崗位的考核上增加了八股取士的科目。

    至于如何區(qū)分這些崗位……那還得引申前朝對于官吏的定義。所謂官吏,官和吏其實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身份。這種名詞闡述說來就深了,真要是認真琢磨,只怕寫個幾十萬字的長篇大論都不為過。

    簡要概述,官是掌權(quán)者,吏是執(zhí)行者。

    外面的公務(wù)員考試,大多是招聘執(zhí)行者,也就是吏。而想要從吏轉(zhuǎn)變?yōu)楣?,除了要求實際經(jīng)驗以外,還得在公務(wù)員內(nèi)部考核中取得優(yōu)異的成績,并且通過一項極為特殊的考試——八股時文。

    唯有如此,才能順利的從吏的身份轉(zhuǎn)變?yōu)楣佟?/br>
    當然,也有像顧瑯這樣的世家子弟,在大學(xué)念書的時候利用家族的影響力和寒暑假的時間到基層學(xué)習,等到畢業(yè)的時候直接進行公務(wù)員內(nèi)部考核的測試,如果考試通過,也可以直接當官兒。

    而每年從華京大學(xué)文學(xué)院畢業(yè)的世家子弟,有三分之一都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走入仕途。

    正是因為如此,華京大學(xué)文學(xué)院才會被外界的人仰慕的稱之為“小翰林”——

    因為從這里畢業(yè)的學(xué)生在成長以后大多能稱為掌控國家命脈的人,所以桃李遍天下的文學(xué)院在國內(nèi)的地位才會如此崇高,影響力才會如此深遠綿厚。

    在這一刻,陳墨越發(fā)深刻的體會到文學(xué)院如泰山一般不可撼動的巍峨。

    怪不得文學(xué)院的老師和同學(xué)們都覺得自己是“自甘墮落”,“不務(wù)正業(yè)”,同那些或畢業(yè)為官,或繼續(xù)求學(xué)鉆研學(xué)問,甚至是在畢業(yè)之后回到家族幫忙打理生意的同學(xué)相比,他陳墨每天除了寫作業(yè)就忙著演戲的行徑還真是有點拿不出手。

    古人有云志當存高遠,又說無志,則不能學(xué)。估計在眾人的眼中,陳墨這會兒就是“無志之人”。

    看到班內(nèi)諸如顧瑯這樣的同學(xué)早在大一的時候就確定了自己的未來發(fā)展目標,一直無所事事得過且過的陳墨有那么一瞬間的心虛。甚至隱隱有種“立大志”的沖動。然而……

    看到系統(tǒng)里存貨不多的地雷和營養(yǎng)液,陳墨搖頭苦笑。

    再有雄心壯志有神馬用?只要沒了地雷和營養(yǎng)液,他身體內(nèi)的系統(tǒng)就相當于廢了一半。要是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系統(tǒng)這個金手指,他陳墨又怎么能在天才如草,亞歷山大的文學(xué)院立足?

    所以當務(wù)之急,想別的都沒有用。還是抓緊時間多接好劇本,積累粉絲值換地雷營養(yǎng)液才是正經(jīng)的。

    想到這里,陳墨不免又想到自己寒暑假都不能拍戲的悲劇——

    不能拍戲賺粉絲值,還得不停消耗地雷和營養(yǎng)液跟上學(xué)校的進度。這簡直就是財政赤字入不敷出的節(jié)奏。

    要是有什么辦法,能讓自己既不用脫離學(xué)校,還能想辦法賺粉絲值就好了。

    陳墨看著自己系統(tǒng)內(nèi)消耗泰半的地雷營養(yǎng)液,愁眉苦臉的想道。

    坐在他旁邊的顧瑯、朱澤欽等人當然體會不到陳墨的苦衷。眾人正忙著討論晚上該上哪兒吃飯的問題。

    最終眾人一致決定,就去華京最有名氣的那間老飯館——饕餮樓!

    第93章

    饕餮樓位于華京皇城附近的金魚胡同,最早開于明朝崇禎年間。原是當年九公主——也就是后來的女皇陛下的私產(chǎn)。據(jù)說當年女皇陛下內(nèi)爭皇位,外探敵虜,這饕餮樓就沒少出力。其后女皇登基,為犒賞從龍功臣,便將這饕餮樓賞給當時的掌柜馮五,還曾親自手書了“天下第一樓”幾個字贈與饕餮樓。

    現(xiàn)如今這幾個字還是饕餮樓的鎮(zhèn)店之寶。

    與當朝皇室有如此淵源,饕餮樓的生意和品味自然不消多說。而饕餮樓也一向秉持著精益求精的高端客戶會員制經(jīng)營理念,面向的消費群體非勛即貴,可不是有錢就能進的。

    比如說陳墨這次請客吧,要不是他身為文學(xué)院的學(xué)生,要不是他請的這幫人都是世家出身的官宦子弟。他想邁進饕餮樓的門兒,可沒有那么容易。

    第一次邁進這么高大上的地方,不得不說陳墨對這里還是充滿好奇的。

    但見饕餮樓雖然名為樓,實際上卻是一座占地面積約有三千平方米的七進宅院。青磚青瓦,朱紅大門,進門便是一座饕餮的影壁,繞過影壁,可見雕梁畫棟,曲橋流水,一步一景,一步一畫,雖不比文學(xué)院的皇皇肅穆,卻別有一番小橋流水的風情。

    早有穿著通袖襖的女侍迎上前來,引著客人進入包廂。

    順著長長的抄手游廊,穿過二門,儀門直入后宅。但見視野越發(fā)契闊。古色古香的亭臺樓閣在花草樹木的掩映下,絲竹管弦之聲從繡樓的鏤空窗扇中溢出,映襯著樹上黃鸝鳴翠,悠悠然的散發(fā)著鬧中取靜的意境。

    一陣清風拂面,帶來絲絲陰涼。陳墨等人只覺精神一振,前面引路的女侍便將眾人引入了一棟名為“問月樓”的朱樓。

    朱樓高有三層,陳墨選的包房便是在第三層的水月閣。推門而入,裝修風格仍舊保持著大明朝的古色古香,清一色的紫檀木家具,靠著墻壁的多寶格內(nèi)還擺放著瓷器古玩等擺件兒。陳墨眼神不錯,又是文學(xué)院的學(xué)生,耳濡目染之下,一眼便能瞧出這些擺件兒絕對是有年歲的真玩。

    好大的手筆!

    陳墨暗贊一聲。一班二十來個同學(xué)分兩桌坐下。立刻有人捧著菜單上前。

    陳墨笑著說道:“我沒來過這里,也不知道有什么特色。還是你們點吧。”

    朱澤欽微微一笑,率先接過了菜牌,點了一道糟燴鴨條。順手菜牌遞給了下邊的張遠寧。張遠寧也點了一道招牌菜,然后把菜牌繼續(xù)往下傳。如此直到最后一名同學(xué)點完最后一道菜,饕餮樓的特色菜也就被點的差不多了。

    酒菜未上,照例先上了茶水糕點。

    眾人還未嘗一口新茶,只聞其味兒,便笑贊道:“不愧是天下第一的饕餮樓,果然大手筆。這是新年新出的雨前龍井吧?”

    “這點心也是今年內(nèi)造的新花樣兒。過年的時候皇宮賜宴,我嘗過一回?!?/br>
    陳墨聽在耳中,不禁越發(fā)佩服起饕餮樓的財大氣粗。在此之前,他還是真沒想到,僅僅是些餐前贈送的茶水糕點,饕餮樓都能玩出這么多花樣來。

    當然,饕餮樓能做到如此低調(diào)內(nèi)斂的zhuangbility,也是因為這個世界仍有皇權(quán)在世,君臨天下之故。

    如若不然,倘若是換了陳墨所在的那個世界,就算這些東西仍舊存在,起到的效果也不會如現(xiàn)在這么好。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不急不速,不緊不慢,從容之中帶著一絲客氣的韻味在里頭。

    陳墨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色綢衫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男子長得白白凈凈的,身材微胖,笑口常開。剛一進門,就拱著手一疊聲兒的寒暄道:“哎呦喂,我說今兒早起外頭的喜鵲怎么嘰嘰喳喳叫個沒完。原來是貴客迎門。少爺小姐們今兒貴腳踏賤地兒,真是小的這饕餮樓蓬蓽生輝呀?!?/br>
    眾人聽了這話便笑,開口說道:“馮掌柜別說這些虛話來哄我們。真要是覺得我們是貴客,那你今兒就親自下廚,給我們做幾道好菜出來。也讓我們嘗嘗饕餮樓的真正招牌?!?/br>
    “一定,一定?!瘪T掌柜一邊兒拱手一邊兒笑道:“少爺小姐們來捧場,小的自然要親自上灶才行。如此才不辜負少爺小姐們的盛情厚意……”

    馮掌柜是個生意人,還是個專門伺候仕宦勛貴人家的生意人。說起話來自然是妙語連珠,舌燦生花。沒幾句話的工夫,就哄得眾人紛紛展顏。他一個人八面玲瓏的寒暄了所有人,既不讓這個覺得冷落,又不會讓那個覺得聒噪。

    末了還不忘向陳墨拱了拱手,笑瞇瞇的奉承道:“……您演過的戲我都看過。不論是韓嫣,還是顧衡,都堪稱是入木三分啊!尤其是您扮演的顧家少爺,還當真有幾分王校長的風范——”

    “王校長?”眾人頗為驚異的面面相覷。陳墨不明就里,也滿是疑惑的看著馮掌柜。

    不太了解世情的陳墨尚沒反應(yīng)過來,坐在席上的其他同學(xué)已經(jīng)滿臉動容的說道:“馮掌柜口中的王院長,可是那位王陽明的后人,這一代心學(xué)的代表人物王玄?”

    馮掌柜話一出口便自知“失言”。當著諸位明白人的面兒,只得笑道:“正是現(xiàn)如今心學(xué)院的副院長王玄。《時光日記》這部小說乃是他少年隨意之作。只是沒有想到會受到這么多人的歡迎罷了。”

    馮掌柜的一句話就跟平靜的水面里扔了一個深水炸彈一樣,瞬間引起了包間內(nèi)的嘩然。別說是對世家歷史如數(shù)家珍的其他同學(xué),就算是對此一知半解的陳墨也聽說過王陽明的大名啊!

    自己演過的一部狗血小言居然是王陽明的后人寫的?

    陳墨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馮掌柜,實在聯(lián)想不到這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

    馮掌柜微微一笑,話鋒一轉(zhuǎn),向陳墨笑道:“聽說由您出演的一部三國題材的電影要在六月二十號上映,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得您贈一張首映禮的電影票?”

    陳墨啞然失笑,完全沒有想到這位馮掌柜居然能把準備工作做的這么充足。

    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樓的馮掌柜!

    不過……《三國之東吳傳》的首映日期居然是在六月二十號嗎?

    陳墨若有所思的看了馮掌柜一眼,居然比自己更早知道《三國之東吳傳》的首映禮的確切時間,看來這位馮掌柜要么是對自己頗為關(guān)注,要么是對電影行業(yè)頗為關(guān)注。

    聯(lián)想到馮掌柜的身份,陳墨隱隱約約地覺得是后者。不過一想到華夏仕宦人家對于娛樂圈的態(tài)度,陳墨又覺得不太可能。

    心頭思緒一閃而過,陳墨不動聲色地笑道:“既然馮掌柜這么捧場,在下豈有不應(yīng)之理——”

    一句話還沒說完,桌上的一位女同學(xué)截口笑道:“馮掌柜這主意好。按說小墨也拍了這么久的戲了,只怕咱們班還有人沒看過陳墨的作品吧?既然如此,陳墨你干脆給咱班同學(xué)一人送一張電影票得了。一來有了個聚會的機會,二來也算是我們支持你的事業(yè)好不好?”

    沒等陳墨開口,坐在一旁的顧瑯笑著打趣道:“還說自己是鐵粉呢,連張電影票的錢都不肯出。我說你這粉絲是想騙吃騙喝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一張電影票雖然不值多少錢,可偶像送的和自己買的怎么能一樣呢?”那女同學(xué)輕飄飄的瞥了顧瑯一眼,一臉“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的說道。

    正喝著茶水的朱澤欽聞言撂盞,笑瞇瞇地接口說道:“這件事兒我能理解。舉個例子吧,好比你顧瑯想要談戀愛,找個門當戶對的世家貴女兩情相悅,還是買個充氣娃娃自給自足,感覺能一樣嗎?”

    一句話沒說完,陳墨滿口茶都噴了出來。包間內(nèi)的咳嗽聲也是此起彼伏,顧瑯滿臉通紅的看著言語放浪的朱澤欽,瞠目結(jié)舌道:“你、你怎么能……”

    就連方才說話的女同學(xué)也忍不住滿面緋紅的啐了朱澤欽一口。滿包間的人都沒有想到朱澤欽居然會這么毫無預(yù)兆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馮掌柜見狀,連忙忍笑告退,只說自己要回灶上掌勺。必定請席上的少爺小姐們嘗嘗他的手藝。

    一時酒菜上齊,眾人開動。

    不得不說這祖?zhèn)鲙装倌昵沂职咽謧鞒械睦鲜炙嚠斦媸菦]的說。不說色香味俱全這類的俗話,至少陳墨就覺得他前后兩輩子加一起,也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

    食材絕對綠色新鮮,火候絕對恰到好處,即便是向來不怎么喜歡南方菜色的陳墨在吃到桌上幾盤淮揚菜的時候,也忍不住點頭稱贊。

    欣然飯畢,眾人轉(zhuǎn)道夜總會k歌。

    臨走之前,自然是馮掌柜親自把眾人送出饕餮樓。還擺出一副目送十里的架勢,殷勤的叫人心里十分熨帖。

    不過讓陳墨覺得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則是馮掌柜在臨走前給他塞了一張名片,順便還有一張金卡會員卡。來這兒消費能打七折的那種。

    這樣的折扣對于面對一般的世家勛貴也不會折腰的饕餮樓來說,簡直是過于殷勤了。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這是要下套的節(jié)奏啊。

    可是陳墨還真不知道自己一個小演員有哪里值得饕餮樓惦記的??偛缓檬窍胱屪约禾骥吟褬亲龃园??

    很快的,陳墨就知道,饕餮樓想讓自己做的,并不僅僅是廣告代言那么簡單?;蛘哒f,并不僅僅是饕餮樓的廣告代言那么簡單。

    第94章

    陳墨和班內(nèi)同學(xué)在夜總會里一直鬧了個通宵,第二天早上還得精神百倍的回校讀書。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才有空閑給楊欽東打了個電話。

    “……我昨天聽到一個消息,《三國之東吳傳》的檔期定在六月二十號了。這事兒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的楊欽東很是敏感的皺了皺眉,神色鄭重的說道:“華夏娛樂和我都沒有收到過《三國》劇組的通知?!?/br>
    又問陳墨是怎么知道的。

    陳墨暗暗皺眉,開口說道:“昨天吃飯的時候聽人說的。這樣吧,你先去打聽一下具體是怎么回事兒。如果真的是《三國》劇組已經(jīng)定下來首映日期卻沒通知咱們的話——”

    “應(yīng)該不可能?!睏顨J東截口說道:“王導(dǎo)也是在圈內(nèi)混了這么多年的大導(dǎo)演了,這點禮貌不會不懂。再說了,你雖然不算是《三國之東吳傳》的男主角,但你現(xiàn)在人氣這么高,《三國之東吳傳》想要做宣傳,不可能放棄你這一塊。退一步想,就算王儲盛不把你放在心上,他的經(jīng)紀約還簽在華夏娛樂呢。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總不會連老東家的面子都不給吧?”

    陳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旋即意識到電話那頭的楊欽東根本看不到他的動作,遂開口說道:“王導(dǎo)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何況拍戲的時候大家相處的也很愉快,我自認還是沒有得罪劇組的。”

    楊欽東笑道:“我這就給王導(dǎo)打個電話問問。”

    說完,掛斷了電話。

    陳墨將手機隨手揣進牛仔褲兜里,不知怎么又想到了饕餮樓的那位馮掌柜。

    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陳墨的肩膀上,剛剛從食堂出來的顧瑯笑瞇瞇說道:“大中午的你一個人站這兒干嘛?我們要去打球,你也來唄?”

    陳墨回過神來,看著身穿騎馬服手持馬球桿的顧瑯,以及站在顧瑯身后的朱澤欽和張遠寧,挑眉問道:“穿成這樣……該不會是去打馬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