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陳墨被裴清爵的行為弄得莫名其妙的,然而裴清爵當真如他先前說過的,一句解釋也沒有。只告訴陳墨,“要么背,要么滾?!?/br> 如果這樣的要求放在別人的身上,興許就這么撤了??墒且粊黻惸男宰颖緛砭褪菭恐蛔叽蛑雇说木?,二來自恃有系統(tǒng)做靠山,也不怕死記硬背的東西。所以他將這一大堆的資料全部抱回家,花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才逐字逐句的閱讀過,之后又在系統(tǒng)里不知磨掉了多少時間才將這些資料背熟。 等他再次找到裴清爵的時候,裴清爵只是稍微考校了一番,又扔給陳墨一大堆的資料。這回是國內所有上市公司的背景規(guī)模、經營模式、企業(yè)文化、公司股東以及高層管理人員的教育經歷主要成就,以及國內相關法律法規(guī),甚至是十年內的重大新聞熱點,還有各種心理學的書籍…… 陳墨看著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資料,還有那些風馬牛毫不相及的學習資料,一時間恨得頭都大了。不過他還記得當初與裴清爵的約定,竟然咬死了牙關的沒有問出來,而是將這些資料一點一點的抱回家中,開始在通讀與背誦中死磕。 期間陳墨又經歷了一回月考和一次期中考試,成績自然都保持在全學年第一的矚目位置。而且每次的成績都比上一次有所提高。不但震驚了校內老師與同學,就連陳爸陳媽甚至連經紀公司的人都被震住了。 消失了一個多月的楊欽東再次聯(lián)系上陳墨,先是恭喜了陳墨堪稱學神的考試成績,然后開門見山,直接提醒道:“還記得你一個多月前在錄音棚跟阿彬打的賭嘛?阿彬昨天還在問我你什么時候有空,也過來陪著彩排一下?!?/br> 陳墨聞言一懵,挑眉問道:“彩排什么?我不是說過我要考大學,這一年不要給我安排工作嗎?” “我靠你該不會是忘了吧?”電話里傳來楊欽東的一聲咒罵,然后揚聲強調,“演唱會啊,阿彬邀請你在他的演唱會上擔任嘉賓的事情??!這可是早就約定好的?!?/br> “我記得我壓根兒就沒答應吧?”陳墨挑眉。 楊欽東心下十分無奈,他懶得在電話里同陳墨掰扯,只好說道:“你現(xiàn)在還在學校吧?晚上放學的時候我去接你?!?/br> 第13章 晚上放學的時候,楊欽東果然開著他那輛全球限量版的黑色bc來接陳墨。價值三百多萬的豪車就那么靜靜的停在學校大門口,身穿深藍色條紋西服的楊欽東臉上帶著墨鏡,雙臂抱胸神色悠閑的靠在車門上。吸引了所有前來接孩子放學的家長們,以及門口看門老大爺?shù)暮闷嬉暰€。 陳墨跟著擠擠挨挨的人群走出校門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這樣醒目的楊欽東。 他滿臉黑線的皺了皺眉,走到楊欽東面前壓低了嗓音開口說道:“你有病吧?大晚上的帶什么墨鏡?” 可不就是大晚上么。高三晚上九點放學,就算學校門口的路燈很亮,但正常人誰會在晚上九點鐘還帶墨鏡的? 楊欽東勾了勾唇角,沖著陳墨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上車。等到黑色的bc慢慢開出學校的視野范圍之后,楊欽東才說道:“這次讓你在阿彬的演唱會上擔任嘉賓,也是公司的意思。一來可以借著你們兩人的賭約炒作一下新聞,既可以宣傳阿彬提攜新人的正面形象,又可以借著他的演唱會推你出道。三來還可以宣傳一下《漢武大帝之少年天子》這部劇。一舉三得?!?/br> 楊欽東說到這里頓了頓,又補充道:“這也是張導的意思。現(xiàn)在劇組已經到了拍攝后期,馬上就要殺青了。殺青之后劇組一面制作后期,一面還要想辦法將電視劇賣到各大電視臺。如果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能帶起一波宣傳攻勢,對劇組對你們這些演員都好?!?/br> 陳墨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想到一個演唱會的嘉賓名額能牽扯出這么多事。不過事情既然牽扯到張導——而且張導下午的時候還特地給他打了電話拜托他宣傳劇組,連小舅姜杰也特地打電話來拜托他幫忙。陳墨也就答應了。 反正他現(xiàn)在在學校除了跟裴清爵學炒股,也沒什么別的事情。 楊欽東笑道:“你跟學校請假了嗎?告訴家人了嗎?因為阿彬的演唱會定在11月11號,這半個多月的時間你都要留在公司排練。如果沒告訴家里人的話,還是告訴一聲的好?!?/br> 陳墨一手托腮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風景,隨口應道:“嗯?!?/br> 楊欽東從倒車鏡里看了陳墨一眼。昏黃的路燈照在陳墨的臉上,光線明明滅滅,將陳墨越發(fā)精致的眉眼隱藏在昏暗中。 楊欽東想了想,又開口說道:“后面有薯片香腸和礦泉水,是我趁著你沒放學的時候在你們學校買的。你要是餓了就先吃點兒?!?/br> 陳墨聞言,果然轉身從車后座上勾出一大包的零食。他從里面挑挑揀揀,拿出一包三明治一根火腿腸和一瓶礦泉水,默默開吃。 一路無言回到公司。楊欽東開車拐到離公司很近的一個封閉式小區(qū),一面停車一面向陳墨笑道:“這里是員工宿舍區(qū)。你回公司排練這幾天就住在這邊。離著公司也近,走路二十分鐘就到了?!?/br> 說完,帶著陳墨下車。從地下停車場直做電梯升上十九層,里面是一層四戶的格局。楊欽東帶著陳墨進了1901,然后站在玄關開了燈,將鑰匙扔給陳墨,笑瞇瞇說道:“請吧。” 陳墨接過鑰匙,越過楊欽東走進客廳。房子是三室兩廳的格局,現(xiàn)代風格的裝修,客廳里還有一面大落地窗。站在窗前,能夠看到華京城光怪陸離的夜景。 楊欽東跟在陳墨的身后,雙臂抱胸靠在墻壁上,笑瞇瞇說道:“冰箱里已經裝滿了吃的,客廳茶幾上我給你留了幾張外賣單子。衣柜里還有幾套換洗衣服,你現(xiàn)在是想洗澡睡覺,還是想跟我出去吃夜宵?” 陳墨向楊欽東道了聲多謝,然后說道:“我想洗個澡,然后還要做作業(yè),就不跟你出去了?!?/br> 楊欽東聞言笑了一聲,挑眉說道:“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想起來你還是個高三的學生?!?/br> “什么?”陳墨沒聽清楊欽東的話,等到楊欽東笑著重復了一遍,陳墨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開口問道:“對了,這間公寓我還可以請別的人過來住嗎?” “你要干什么?”楊欽東想到公司某些藝人喜歡泡吧開趴的壞習慣,皺眉說道:“你最好不要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如果被小報狗仔抓住了會很麻煩?!?/br> 陳墨嗤笑著挑了挑眉,“你說什么,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讓我的家人搬過來住?!?/br> 楊欽東沒想到陳墨居然是這么個性子,不免笑著調侃道:“真沒想到你還是個媽咪boy?!?/br> 陳墨白了楊欽東一眼,辯解道:“我只是不愛吃外賣?!?/br> 楊欽東笑瞇瞇的看了看陳墨,沒有反駁他的口是心非。 等到楊欽東離開公寓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二點了。陳墨原本還打算拍幾張公寓里的照片給陳爸陳媽,卻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睡覺。 想了想,陳墨還是上傳了幾張照片到微信里。然后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又無所事事地拿起茶幾上的外賣單翻看了兩眼。最后撥打了某個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快餐店,訂了一份全家桶。這才起身去洗澡。 等到陳墨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定的外賣也到了。陳墨一手付了錢一手接過全家桶,捧著雞腿回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微信上有人回復。 陳墨看了眼回復,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還沒睡覺?” 陳爸有些緊張的握了握電話,開口說道:“本來想睡的,看到你發(fā)的照片了?!?/br>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轉口問道:“你那邊怎么樣?” “還好吧?!标惸贿吙须u腿一邊隨口答道。 陳爸留意到陳墨那邊的動靜,開口問道:“你還沒吃晚飯?” “嗯,路上開車花了幾個小時。到市里都快半夜了。也沒什么好吃的,點了一桶炸雞腿。”陳墨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在車上吃了一塊三明治。” 陳爸聞言心疼的不得了,馬上開口說道:“這怎么行,你現(xiàn)在還在長身體,如果不能按時吃飯對身體不好。而且你在那邊要天天吃外賣吧?外面的東西也不干凈,也不合你的口味,用的油都不好。要不然我和你媽過去陪你吧……” 陳爸說到這里,猛然意識到不妥,立刻訕訕的改口說道:“不過——” “好啊!”陳墨沒等陳爸改口,直接說道:“那我把公司地址發(fā)給你。你們明天過來的時候先去公司等我,免得進不去小區(qū)?!?/br> 陳爸陳媽聽到陳墨這么說,立刻松了一口氣。忙答應下來。之后又囑咐陳墨早點睡覺好好休息,這才掛斷電話。 第二天一早陳墨換好衣服抵達公司的時候,楊欽東已經到了。 見到陳墨,楊欽東先是問了問陳墨昨晚睡的好不好,寒暄了幾句,才帶著陳墨去原皓彬的練歌房。房間內的音響特別大聲,原皓彬和幾個伴舞正對著一面鏡子墻在排練。原皓彬的經紀人k姐也在。看到楊欽東帶著陳墨進門,k姐挑了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了陳墨幾眼,這才問道:“這就是你帶的新人?” 楊欽東伸手拍了拍陳墨的肩膀,笑著說道:“怎么樣,不錯吧?” k姐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其實對陳墨是有些意見的。畢竟公司這幾年為了捧新人總是來打阿彬的主意。之前阿彬不理會那些小動作,如今卻主動邀請陳墨來擔任演唱會的嘉賓。k姐知道這件事后,難免會有種公司安排楊欽東和新人合伙欺騙阿彬的感覺。 因為這一件事,k姐在沒有見面之前,就給陳墨打上了一個“心機很深”的標簽。 敏感的覺察到k姐對自己的不友好態(tài)度,陳墨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撇過臉去。阿彬早就看到陳墨了,不過他這支曲子還沒跳完,所以就沒過來打招呼。 等到一直曲子結束,阿彬立刻大步流星的到了陳墨面前,伸手摟住陳墨的肩膀,笑瞇瞇說道:“你小子還挺難請。我給東哥打了好幾個電話,總算把你挖出來了。對了,你會跳舞嗎?會唱rap嗎?我都想好了,咱們兩個在演唱會上合唱一首歌,然后再給你時間單獨唱一支歌,你覺得怎么樣?” 一句話出口,k姐的臉色都變了。實在沒有想到阿彬居然這么下力氣的提攜陳墨。這是吃了什么迷魂藥了? k姐一邊想著,一邊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陳墨。 陳墨卻有些嫌棄的拍開原皓彬搭在自己肩上的汗津津的手臂,開口說道:“我覺得不好。你別忘了我還是高三的學生。哪里有時間陪你這么折騰。我看這樣吧,你唱歌不是需要伴奏嗎?有鋼琴嗎?我給你伴奏一曲,你只要記得在介紹我的時候宣傳一下張導的劇就可以了?!?/br> “這怎么行?俗話說愿賭服輸,我既然輸了,怎么可以這么敷衍你?”阿彬挑了挑眉。隨后看了眼k姐,直接說道:“你要是喜歡彈鋼琴也行。那你出場的時候就彈鋼琴,然后跟我合唱一首歌,你再獨唱一首歌。就這么定了。通稿都已經發(fā)出去了,我可不想讓人議論我是個輸不起的人?!?/br> 這話明顯是說給k姐聽的。k姐是阿彬的經紀人,因為出道的時候就帶著阿彬,雖然能力有限,但這些年也算盡心盡力。阿彬更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哪怕在大紅大紫之后因為感恩也沒有改換經紀人的想法。不過有些時候k姐的眼界格局還真是讓人頭疼。 比如說今天這件事,原本就是阿彬主動提出來的。這其中雖然有阿彬覺得自己跟陳墨一見如故的原因,可對于k姐來說,既然答應了,就應該做的漂漂亮亮的,而不是全程擺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晚娘臉,這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 k姐也聽出了阿彬的意思,她微微變了變臉色,轉口向陳墨問道:“你還會彈鋼琴?彈的怎么樣?幾級了?” 陳墨雙手抱胸,淡然說道:“給他伴奏綽綽有余。” 一句話險些沒噎死k姐。 楊欽東莞爾一笑。心說以陳墨的性子,就算你對他畢恭畢敬熱忱周到他都未必愿意搭理你。你現(xiàn)在擺出一副晚娘臉,不是擎等著碰釘子呢嗎? 阿彬早就見識過陳墨的這個性子,他饒有興味的笑了笑,指著練歌房內的一架鋼琴笑道:“那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我確實有一首歌需鋼琴伴奏。原本找的是樂隊老師。不過如果你來的話,倒是更有意思了?!?/br> 陳墨一言不發(fā)的走到鋼琴前,看著上面已經擺好的五線譜,挑眉問道:“就是這首歌?” 阿彬笑嘻嘻的點了點頭。 陳墨坐下來,先試了試音色,然后全程面無表情地彈奏了一遍。他既沒有故意炫技,也沒有竭力表達情感。但從他手中流出的音符卻好像有意識了一般,淡淡的勾起人的情緒。讓原皓彬下意識跟著曲調唱了一遍。 一曲過后,原皓彬意猶未盡的看著陳墨,略帶訝然的說道:“真沒想到你的琴談的這么好?!?/br> 說完,沒等陳墨開口,原皓彬又說道:“咱們再來一遍。” 陳墨無所謂,連五線譜也不看的又彈了一遍。流暢的樂曲仿佛是一泓潺潺流動的溪水縈繞在房間內。原皓彬清澈而又深情的嗓音徐徐響起,襯著清越柔和的琴音,就如一股清風拂面,登時吹的人滿心疲憊都散盡了。 一曲終了,原皓彬越發(fā)勾起興致來。他沖著練歌房內的閑雜人等擺了擺手,直接說道:“你們先出去,我要和陳墨好好研究一下,我想寫一首新歌?!?/br> 原皓彬原本就是天王級歌手,最擅長的就是自己作詞作曲。不過再有天賦的歌手,也需要創(chuàng)作靈感。k姐聽到阿彬這么說,立刻帶著人走了出去,把空間讓給陳墨和原皓彬。 兩人在練歌房內鼓搗了大半天,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陳墨隨便彈,原皓彬捧著紙筆寫寫畫畫。陳墨也有寫歌的經歷,自然知道這種靈感來了如同尿崩一般,不能被人打斷的感覺。 原皓彬趴在地上憋了好久,就覺得靈感突如其來,眼看著就要抓住了,卻總差那么一點點。他有些研發(fā)的抓了抓腦袋,從兜里掏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支放在鼻下聞了聞,開口問道:“你帶火了嗎?” 陳墨挑眉,“你抽煙不帶打火機?” “k姐沒收了。她說我是歌手,總抽煙不好。何況最近一段時間還要彩排,馬上又要開演唱會了,更得保護嗓子?!?/br> 陳墨不以為然,“事兒還挺多。” 原皓彬握著香煙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悶悶的說道:“其實k姐人挺好的。就是有時候腦子不太靈光?!?/br> 陳墨看了眼原皓彬,挑眉問道:“你真想抽煙?” 原皓彬看著陳墨,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卻見陳墨并沒有從兜里拿出打火機,反而坐在鋼琴前面放松似的聳了聳肩膀,甩了甩手臂手指。最后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放在黑白琴鍵上。 “?”原皓彬莫名其妙的歪了歪頭,趴在地板上看著陳墨。 下一秒,猶如暴風驟雨時的雨滴敲打大地,又如蜂擁而至的野蜂敲打窗戶,更如大珠小珠急落玉盤,陳墨雙手敲擊琴鍵而發(fā)出的急促到令人目不暇接的音符就這么猝不及防的響徹在房間內。 原皓彬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墨坐在鋼琴前,用令人眼花繚亂的指法敲擊著琴鍵,那不可思議的速度讓原皓彬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因為他的眼前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了好多殘影。 華麗的音符極速跳躍在耳邊,突破極限的視覺與聽覺的沖擊力讓人根本無暇反應。陳墨敲擊琴鍵的速度越快,他額上臉上滴落的汗水越快。豆大的汗珠顆顆落下,陽光從落地窗外射進來,將汗水折射出五彩光芒,在陳墨的身上氤氳成一道道光暈。 原皓彬逆光看過去,卻看不清陳墨的表情。只能無力的看著他那雙已經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殘影的手,連香煙掉在地板上都不自知。 一曲終了,陳墨收回雙手輕輕喘了口氣,起身走到原皓彬面前,彎腰拾起地板上的香煙,走回鋼琴面前將香煙湊上發(fā)熱的琴弦。下一秒,兩根香煙都被點著。陳墨分了一支給原皓彬,開口說道:“喏,抽吧?!?/br> 原皓彬這才回過神來,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眼陳墨手里的煙,又看了看鋼琴,突然爆出一聲粗口,發(fā)瘋了似的喊道:“我去你媽的能不能不用這么淡定的表情做出這么蛋疼的事情。你媽的不耍帥你能死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你考慮過我的情緒嗎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嗎嗎嗎嗎!??!” 只聽“咔嚓”一聲,楊欽東推門而入的動作打斷了原皓彬的發(fā)瘋。他一面低頭講電話一面向陳墨說道:“你的父母已經到公司了,你要不要——” 下一秒,楊欽東眼神詭異的看向大汗淋漓的陳墨,又看了看趴在地上咆哮發(fā)瘋手內還夾著一根煙的原皓彬。沉默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剛才……究竟干了什么?” 第14章 “你又是什么表情啊?”陳墨滿臉嫌棄的看了眼楊欽東,挑眉問道:“你剛才說什么?我家人過來了?” “呃……”楊欽東掛上電話,反手指了指外面,開口說道:“在樓下。我叫前臺的人把他們引到咖啡廳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