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不用了,我能解決?!标惸x過張導(dǎo),轉(zhuǎn)身出了劇組。他其實沒把彭總的小動作放在心上。或者換句話說,他壓根兒就沒把彭總放在眼里。上輩子他還是個紈绔富二代的時候,有時候?qū)δ硞€小明星見獵心喜,也上前搭訕過。不過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兒。如果對方真不樂意,陳墨也不會強求。更不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禍及家人。 既然這個彭總不按規(guī)矩來,那我就教他什么叫規(guī)矩。 陳墨從片場出來后直接進了一家網(wǎng)吧開了一間包。然后坐在沙發(fā)內(nèi)閉目進入系統(tǒng)?!敖o我找?guī)讉€有關(guān)黑客的小說,我想學(xué)習(xí)一下這方面的內(nèi)容?!?/br> 兩個小時后,陳墨面色發(fā)白精神不振的從網(wǎng)吧出來跑到對面的復(fù)印社,跟老板說道:“我要上網(wǎng)打印幾份資料。” 老板笑瞇瞇的將電腦讓出來。 五分鐘后,陳墨拿著一手資料走出復(fù)印社,轉(zhuǎn)身進了星期八咖啡館。彭總就在咖啡館一樓大堂最里面的卡包里坐著??吹疥惸^來,彭總起身,得意的笑道:“你可遲到了半個小時。不過咱們?yōu)槭裁匆诳Х瑞^見面呢,不如你跟我回酒店,那邊又舒服又安靜,咱們也能好好聊聊。” 陳墨的心情也不錯,他將手內(nèi)的一疊資料仍在桌子上,笑瞇瞇說道:“真沒想到彭總還是個這么有能耐的人??恐掀虐l(fā)家,卻背著老婆養(yǎng)小三兒,連私生子都有了。身為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卻不顧公司的利益,在外面成立皮包公司轉(zhuǎn)移公司財產(chǎn)。不知道彭總的這些舉動,貴夫人和貴公司的股東們知道不知道?” 彭總聽了陳墨的話,臉色驟變。他猛地拿起陳墨摔在咖啡桌上的那疊資料,快速看了一遍。只見上面詳詳細細的羅列著他這兩年他在銀行的所有資金動向。甚至連他背著老婆以他母親的名義在銀行開的幾個小金庫都被查出來了。 彭總越看越是緊張,握著資料的手微微顫抖,額頭上的冷汗都滴到了資料上。他哆哆嗦嗦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面色陰晴不定的問道:“哪來的?” 陳墨雙手抱胸,瞧著二郎腿,神色愜意的靠在沙發(fā)上,笑瞇瞇說道:“彭總是貴公司的法人代表。想要知道您的具體信息并不難。既然知道了您的信息,后面的事情就更好辦了。無非是按圖索驥而已。感謝無所不知的互聯(lián)網(wǎng),真是方便了我們老百姓的生活。對了……因為時間緊急,我只來得及調(diào)查您的銀行賬戶信息。然后根據(jù)您與某些人在金錢上的往來,推測出您包二奶養(yǎng)私生子甚至在偷偷轉(zhuǎn)移公司的財產(chǎn)。如果我說的不對,還請彭總見諒。我可以給彭太太打個電話,讓她幫忙證實一下。還您一個清白。” 彭總實在沒有想到陳墨還有這一招。他握著那疊資料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手心兒里的汗水都把資料的邊緣部分浸濕了。一張臉也青一陣白一陣的。想要威脅陳墨吧,卻又搞不清陳墨的脾氣而投鼠忌器。想要利誘陳墨吧,卻又不知該從哪兒說起。 陳墨見狀,不免好笑。他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笑瞇瞇說道:“我只請了一上午的假,下午還得回劇組拍戲。實在沒有時間跟您墨跡。這樣吧,咱們長話短說。您把我們家外賣那事兒解決了,我也不為難您。咱們今后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樣?” 彭總沒想到陳墨竟然這么輕易的放過他。一時還有些不信。脫口問道:“你究竟想要多少錢?” 陳墨嗤笑一聲,挑眉笑道:“我要你那兩個臭錢兒干嘛。我自己又不是不能掙。不過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的話,那以后就別再干這種下三濫的事兒了。說實話真的挺low?!?/br> 陳墨一邊說著,一邊還好心情的打了個響指,示意服務(wù)生給他來一杯卡布奇諾。 彭總看著陳墨舉重若輕,游刃有余的范兒。心底下越發(fā)癢癢,就跟有十只貓爪子撩他似的。他不死心的開口試探道:“其實我這人也挺好相處的。跟我的人都知道。我這人出手大方,現(xiàn)在圈內(nèi)有好幾個新人都是我捧紅的……要不咱們兩個試試?” 陳墨放下手里的卡布奇諾,拿起手機道:“要不我還是給你老婆打個電話吧——” “哎,別別——”彭總忙上前,一把拉住陳墨拿手機的手。被陳墨一瞪,又嚇得趕忙松開了。他神色訕訕地坐在陳墨的對面,苦著臉說道:“其實我也不容易。我們家那個母老虎,脾氣大,長得丑,還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你說我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我想要個兒子繼承家業(yè),這有問題嗎?你再說我在外面包二奶,她擱外頭也沒閑著呀。她包的小白臉比我包的二奶還多。用的還都是我賺的錢。再說我那公司吧,雖然當(dāng)初是靠他們家的關(guān)系才有了第一筆啟動資金,也拉到了不少業(yè)務(wù)??晌疫@么些年也算得上勞苦功高吧?結(jié)果董事會里她家的親戚占了一多半,全都是伸手要錢不干事兒的。我只是想替我自己多打算打算,留一條后路而已——” “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解決我們家那食物中毒的事兒。十分鐘之后我給你老婆打電話?!?/br> “嗨!”彭總惱火的伸手抓了抓他那根本沒幾根毛的腦袋,也顧不得跟陳墨訴苦,立刻掏出電話撥了過去。當(dāng)著陳墨的面讓那人趕緊從醫(yī)院出來,順便到別再來飯館澄清一下事實?!啊驼f你是想敲詐飯館一筆,結(jié)果良心發(fā)現(xiàn),決定向老板道歉?!?/br> 彭總一面說著,一面還偷偷打量陳墨。 陳墨沒說話。彭總又吩咐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搓著手向陳墨賠笑道:“陳同學(xué)……您看這么處置,行嗎?” 陳墨聞言點了點頭,將喝了一半兒的卡布奇諾放到桌子上,伸手拿起手機,起身說道:“今后別再往我跟前兒湊。否則趕上下一次我心情不好,你就沒這么走運了?!?/br> 一句話說完,揚長而去。 彭總看著陳墨意氣風(fēng)發(fā)的背影,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他轉(zhuǎn)過身,抻著腦袋透過身旁的落地玻璃窗一直盯著陳墨的身影,直到陳墨進了影視城再也看不見了,他才長嘆了一聲。視線落在桌上那半杯卡布奇諾上。彭總眨了眨眼睛,伸手拿過那半杯卡布奇諾一飲而盡,末了還吧嗒吧嗒嘴,搖頭嘆道:“竟然是塊老姜,真他媽辣!” 陳墨回到劇組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家看他的眼神兒都有些奇怪。就連一直同他不對付的林夏都趁人不注意的跑了過來,偷偷說道:“你沒事兒吧?我跟顧少打過電話了。他答應(yīng)我會給彭總打個電話,讓他不要為難你?!?/br> 陳墨還真沒想到林夏能這么做,登時笑著打量林夏幾眼,開口說道:“呦,沒想到林大明星還挺古道熱腸的呀!” “廢話,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舉手之勞也不肯幫忙。”林夏白了陳墨一眼。自打陳墨在劇中飾演了韓嫣這個角色,林夏對陳墨的態(tài)度就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變。大概是覺著兩人現(xiàn)在都是同一個圈子里的人,而且陳墨不論是演技還是顏都很有前途,將來興許還能再合作。林夏也就不再端著自己新晉小花旦的款兒了。 林夏既然都放下了身段兒,陳墨一個大男人也不會繼續(xù)擰巴下去。不過兩人相處的時候還都是一副損友的模式。說話的時候更是一個比一個嘴賤??吹耐馊硕疾恢浪麄儍蓚€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陳墨跟林夏發(fā)了幾句嘴炮,然后跑到張導(dǎo)面前銷假。張導(dǎo)也惦記著陳墨會彭總一事,卻也不好問。 陳墨不想眾人誤會,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在星期八咖啡廳約見了彭總,說了幾句話。彭總在我的諄諄教導(dǎo)下,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了錯誤。沒事兒了。” 陳墨說的理直氣壯。反正兩人當(dāng)時就在咖啡廳的大堂,還挨著落地窗,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也不怕別人想歪,或者想要故意抹黑他。 眾人聽了這話將信將疑。不過誰也不會當(dāng)著陳墨的面兒表現(xiàn)出質(zhì)疑的樣子。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陳墨正想回化妝間換衣服,就聽張導(dǎo)突然問道:“我聽姜導(dǎo)說你還會寫歌兒。有這么回事兒么?” “???”陳墨一愣,旋即才反應(yīng)過來,姜杰說的是前身,在他穿越之前的那個陳墨。 張導(dǎo)把陳墨的反應(yīng)當(dāng)成了肯定,他也有心提攜陳墨,便開口說道:“這樣吧。你也替咱們這部《少年天子》寫一首歌兒。我瞧瞧,如果行的話就當(dāng)個插曲。也能替咱們劇組做個宣傳?!?/br> 當(dāng)然,最后得利最多的肯定是陳墨自己。 第7章 當(dāng)晚收工,陳墨回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陳爸陳媽并沒有像平常一樣在飯館忙活,而是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fā)前,等著陳墨回來。 看著兩人嚴(yán)陣以待的模樣,陳墨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食物中毒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是個誤會。你們不用擔(dān)心了?!?/br> 陳爸陳媽面面相覷,猶豫了一會兒,陳爸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我聽你舅舅說,那個誣陷咱們飯館的人是你們劇組的投資人找來的。那個投資人——” 陳墨不等陳爸說完,直接笑道:“沒事兒了,都已經(jīng)解決了。對了,什么時候吃晚飯,我有點兒餓了?!?/br> 陳媽聞言,忙起身說道:“已經(jīng)做好了。有你最愛吃的紅燒雞塊。” 陳墨笑了笑,開口說道:“那我先去洗手?!?/br> 等陳墨從洗手間出來,陳爸陳媽已經(jīng)放好了桌子擺好了碗筷。一家三口坐下吃飯。陳爸陳媽看著陳墨有別于從前的優(yōu)雅動作,猶豫再三,還是吞吞吐吐地問道:“……我聽你舅舅說,你在劇組里演戲,還得騎馬射箭……你什么時候?qū)W會騎馬的……還有開車……” 陳墨捧著飯碗的手一頓,筷子上夾的菜也不小心掉到了桌子上。干凈整潔的桌面上多了一塊油膩膩的紅燒雞塊,看著有些礙眼。 陳墨緩緩的放下了碗筷,低眉斂目,開口說道:“其實我早就說過了。我根本就不是——” “哎呀,小孩子嘛,自然看到什么都想學(xué)一下。況且咱們家墨墨這么聰明,當(dāng)然一學(xué)就會。咱們不知道也正常?!标悑尨驍嗔岁惸脑挘稚斐隹曜咏o陳墨夾了好幾塊雞腿rou,開口說道:“快吃飯吧。都在劇組忙活一天了,中午也沒吃好。多吃點,都是你愛吃的?!?/br> 說完,又夾了幾筷子涼菜給陳墨,“再吃點青菜。你總不愛吃青菜,營養(yǎng)都跟不上?!?/br> 陳墨看了看碗里的菜,又抬頭看了看陳爸陳媽,正好陳爸陳媽也滿臉復(fù)雜的打量著陳墨。三人視線相撞,陳爸陳媽立刻受驚似的低下頭,陳媽拿起手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陳爸快速的扒拉半碗飯。 陳墨想了想,沒再開口。 這一頓飯吃的有點兒沉悶。飯后陳媽去刷碗,陳爸也在廚房里洗菜改刀,準(zhǔn)備明天要用的食材。 陳墨就站在廚房門上看著陳爸陳媽忙活。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在劇組里做演員加場務(wù),這一個多月大概能算下來五萬塊。不過要等到我殺青的時候劇組才會結(jié)算給我。到時候我會把錢給你們,算是補給你們的生活費?!?/br> 陳爸陳媽聞言一驚,連忙問道:“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陳墨皺了皺眉,他并不想看到陳爸陳媽這種草木皆兵的樣子,“就是補貼家用?!?/br> 陳爸陳媽細細的打量著陳墨,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好。” 陳媽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們幫你攢著,將來你有用的時候再沖我們要。免得你亂花錢。” 陳墨微微一笑。沉吟片刻,又說道:“開學(xué)以后我想住校——” “不行。”陳媽猛地喊出聲來。她激動的滑落了手中的碗。青花瓷的飯碗砸在水槽里發(fā)出“豁啷”一聲巨響,嚇了大家一跳。 水龍頭里面的水還嘩嘩的沖著,陳媽愣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學(xué)校的宿舍又臟又差,你那么愛干凈,怎么能住的習(xí)慣。而且學(xué)校宿舍人多,也不利于復(fù)習(xí)。還是家里清靜?!?/br> 陳爸也順著陳媽的話說道:“對,對,你媽就是這個意思。沒別的意思。你要是覺得我們在家里打擾你學(xué)習(xí),我跟你媽搬到飯店去住也行?!?/br> “不用了——”陳墨話沒說完,抬頭看見陳爸陳媽眼圈通紅,目露祈求的看著他。陳墨為之一噎。話到嘴邊卻是一轉(zhuǎn),開口說道:“我是覺得住校能節(jié)省時間。不過你們說的也對,宿舍人多衛(wèi)生差,沒準(zhǔn)兒我也不能習(xí)慣。那就在家住吧。你們也用不著搬走。” 陳墨想了想,最后說道:“不管怎么樣。只要我還是陳墨的話,我會給你們養(yǎng)老的?!?/br> 說完,陳墨有點兒受不了廚房的尷尬氣氛,隨便找了個借口轉(zhuǎn)身回房。 只剩下陳爸陳媽呆愣愣的站在廚房里。過了好半晌,陳媽這才捂著嘴小聲的哭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啊……” 自己的兒子在幾個月前受傷昏迷,醒過來以后就不認(rèn)爸媽,非說自己是另一個人,還說的有章有譜的??诳诼暵暵裨顾麄兊膬鹤訐屃怂纳眢w,作死做活的離家出走跑到京都轉(zhuǎn)了一圈,說要找自己的親爹媽和大哥?;貋硪院笥中郧榇笞儯坏燥埖目谖逗推庑愿褡兞?,就連會的東西都跟自己的兒子不一樣。 可如果這個陳墨不是自己的兒子,那自己的兒子又到哪去了? 原本陳爸陳媽還能安慰自己陳墨是叛逆期到了,想法做事跟以前大不一樣,可是再怎么叛逆期,就算能改變一個人的脾氣性格,總不會無中生有,突然學(xué)會了從前根本不會的東西吧? 可不管陳爸陳媽再怎么懷疑,也不敢當(dāng)面問個明白。他們甚至害怕自己問得多了問得煩了,陳墨會再次不聲不響的離開。所以他們寧可這么不明不白的過日子,只要能守住兒子就好。 陳媽難受的捂著嘴哭,陳爸也紅著眼睛摟住陳媽的肩膀。兩個人相互依偎,陳媽伸手捶了捶陳爸,開口埋怨道:“都怨你,沒事兒瞎問什么。給孩子問走了怎么辦……我跟你沒完……” 陳墨回到房間,把自己摔到床上。透過薄薄的一道門,陳墨依稀還能聽到從廚房傳來的哭聲和埋怨聲。他也心煩意亂的嘆了口氣。 陳爸陳媽一夜之間沒了兒子,他也沒了親爹親媽和親大哥,還沒了自己安逸闊綽的好日子。事情鬧到今天這樣的局面,究竟他媽的該怪誰呢? 瞪大眼睛盯著粉刷成一片白的天花板,陳墨靜靜的發(fā)了一會兒呆,想到張導(dǎo)交給他的寫歌兒的任務(wù),不免又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進入系統(tǒng)。 這回要學(xué)的自然是一門樂器,以及寫歌譜曲的技能。 因為原主會彈鋼琴,陳墨也就圖省事兒的學(xué)了鋼琴,他在神入空間與培訓(xùn)空間內(nèi)不知道呆了多長時間,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腦海里已經(jīng)多了一首專門為《漢武大帝之少年天子》這部電視劇寫的插曲。因為劇情的要求,歌詞描述的自然是韓嫣與漢武帝的那點兒破事兒。 陳墨起身坐到書桌前,打開臺燈,抽出紙筆,將詞曲原原本本謄寫一遍。然后他看著自己寫的新歌發(fā)了一會兒呆,突然笑道:“靠,老子一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跑到這里竟然還成全能了?!?/br> 第二天陳墨帶著新歌進了劇組,向張導(dǎo)復(fù)命。 張導(dǎo)沒想到陳墨的動作這么快,還以為陳墨是少年心性敷衍他,頓時就有點兒不高興。 不過張導(dǎo)向來城府頗深,即便是心里不高興,面上也沒顯露出來。他伸手接過陳墨的歌,沒看之前就暗暗定了主意。認(rèn)為陳墨心性不定,沉不住氣,難成大器。 對于這樣的人,不論其天分多高條件多好,張導(dǎo)也不會提攜的太多。因為他覺得這樣的新人就應(yīng)該多加磨練。免得心性不夠浪費機遇。 張導(dǎo)一面想著一面低頭看詞…… 十分鐘后,張導(dǎo)面帶驚訝的看著陳墨,開口說道:“這歌詞不錯啊,真是你自己寫的?” 陳墨自得一笑,“有感而發(fā)。” 張導(dǎo)想了想,道:“會唱歌兒嗎?唱一遍給我聽聽。” 陳墨訝然的看了看周圍的人,開口問道:“在這兒?” 張導(dǎo)點頭,“就在這兒?!?/br> 陳大少頓時赧然了。上輩子除了喝高了在ktv能嚎幾嗓子,陳墨可從來沒在這么多人面前唱過歌。何況這還是清唱…… 陳墨糗的面如中燒,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張導(dǎo),討?zhàn)埖溃骸安挥冒伞_@么多人,何況我又不是專業(yè)唱歌的……” “少廢話?!睆垖?dǎo)笑瞇瞇的擺了擺手,“你就當(dāng)自己是在演戲不就完了。一個大男人別意意思思的,面子怎么這么矮。你快點兒唱,唱好了我就讓你自己唱。唱不好你這歌兒我可給人了。” 陳墨知道張導(dǎo)有意提攜自己,雖然為難,不過自己唱自己寫的歌兒,這樣的經(jīng)歷卻是他上輩子沒有體會過的。 是人都有渴望成功的一刻。尤其是大自然的雄性們,天性中便有炫耀的沖動,喜歡在眾多同類或者異類面前彰顯自己的強大。陳墨也不例外。 如若不然,他也不會抱著系統(tǒng)死磕沒完。要知道系統(tǒng)內(nèi)部空間與外部空間的比例雖然不同,但對于陳墨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實的,都得自己熬過去。神入空間時附著在別人身上,不能說不能動只能看著聽著的不由自主;培訓(xùn)空間內(nèi)把自己當(dāng)成一塊石頭打磨,每一個動作都恨不得重復(fù)千百遍的精益求精枯燥乏味…… 簡單來說金手指是老天給的,可是每項技能卻都是陳墨自己咬著牙死磕出來的。 這種自己嘔心瀝血才死磕出來的東西,哪怕是一坨屎陳墨也不會心甘情愿的拱手讓人。更何況以他的真情實感再加上系統(tǒng)加持,又不知耗費了多少時間才寫出來的一支歌,怎么可能是一坨屎。 盲目自信的陳墨拿著歌譜舔了舔嘴唇,清了清嗓子,豁出去的開口唱道:“夢中江南煙雨塞北狂沙/仗劍行天下/猶記當(dāng)年司馬春秋筆法/刀筆刻風(fēng)華/青史成灰不怕/紅顏白發(fā)/人去樓空卻看桃花依舊/西風(fēng)笑白馬/此去經(jīng)年/一別成追憶/花開花落誰還記得紅顏幾許/醉里繁花看半城煙沙/提刀燈影下/秦漢烽火今何在/明月清風(fēng)照人來/美人何不早入懷/夢中鮮衣怒馬來/相思紅豆無人摘/青絲染霜白/紅綃帳里誰等待/青螺畫就遠山黛/此生不問該不該/千山暮雪斜陽在/濁酒一杯難忘懷/風(fēng)流雨打風(fēng)吹去/清歌曼影里/英雄論成敗……” 張導(dǎo)聽完了陳墨的清唱,滿意的笑了笑,隨口說道:“這才對嘛。你送歌之前也不錄個小樣兒過來。太粗心了。欺負(fù)我看不懂五線譜是怎么著?” 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