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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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云曦大約是長期跟著性情溫順的夏玉言的緣故,長相偏柔美。 夏玉言也是吃驚的往她臉上看了好一會兒,“曦兒?” 她知道她吃驚的是什么。 夏玉言雖然在謝府里極少出門,但幾年中,與同住一個府里的謝婉多多少少是見過面的。 云曦伸手抓著夏玉言的袖子,聲音沉沉,“娘,我想……待會兒給我父母上上香?!?/br> 夏玉言摟著她的肩頭,眼角有些泛紅,“一早就準備好了,夫人她也一定盼著這一日呢?!?/br> 說完,她將頭扭過。 桂嬸見二人神色變了,忙笑著打著圓場,“大喜的日子,夫人和小姐這是怎么啦?哭嫁還早呢!” …… 夏宅的一角,有一座空置的園子。 整潔,寧靜。 陪著云曦的是英兒。兩人推門走進了屋子。 正屋的上首,供著端木雅與父親謝宏的靈位。 “小姐……”英兒扶著她,眼底閃著疑惑。 “英兒?!痹脐仄^看著她,“很奇怪是不是?我也奇怪呢。你現(xiàn)在,可以叫我婉姑娘了。上天厚愛我,讓我一人有著姐妹兩人的記憶來見父母?!?/br> 讓她以謝婉的面容嫁給段奕,算是全了他的心。 “姑娘……”英兒心頭百感交集。 云曦在父母的靈位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再抬頭時,她的目光變得凌厲。 雖然那個最后的兇手沒有找到,但,有一只無形的手,正在牽引著她,一步步的走到真相。 如果她猜得沒錯,那一定與皇宮中的某個人有關(guān)! 不管那個人是誰,她一定要將那人挫骨揚灰! 身后有腳步聲緩緩走來。 云曦起身回頭,原來是舅舅端木斐。 “舅舅?”她笑著迎上去。 “曦曦出嫁,舅舅自然要來送送了。”他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肩頭,目光落到上首端木雅的靈位上,漸漸暗沉下來,“走吧,舅舅也有東西送給你?!?/br> “是什么?” “出去再說?!?/br> 這里氣氛太沉重,實在與外面的喜慶不相融。 兩人并排緩緩地走著。 到了小院的門口,云曦還是忍不住的說道,“舅舅,關(guān)于當年追殺我一家的兇手,我懷疑是宮中的人?!?/br> 端木斐目光沉沉看著她,“曦曦,離那個地方越近,你越危險。這件事,先緩緩,舅舅會去查。” “可是舅舅,我心中一直不安,想到當年母親……”她喉間一陣哽咽。 那條小水溝的水全被血染紅,她想哭卻不敢哭出聲的壓抑,這么多年來一直堵在心頭,讓她心中難受。 “小奕一直不想你進宮,就是為你好。宮中不安全?!倍四眷吵谅曊f道,“我也在懷疑,只是不知道是誰?!?/br> “舅舅也在懷疑?”云曦抬頭看他,瞇起眸子,“謝楓大哥與他的未婚妻玉娥姐,有一天在府外時,遇上一個婆子跳進馬車來刺殺玉娥姐,那人的武器是雙頭蛇短箭。跟父親死時,身上刺入的短箭一模一樣。而且那箭尖上抹的毒藥也是一樣的?!?/br> 端木斐說道,“這種箭本是劉皇后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獨門武器,那人很是清高,從不屑用毒,但你說是一個婦人在用箭,就有些奇怪了?!?/br> “舅舅,玉娥姐得罪了端敏公主,我們懷疑是端敏公主派人殺玉娥姐。而端敏公主的母親是劉皇后,會不會是劉皇后的人在用那種箭?畢竟那人是劉皇后弟弟?” “不會,箭的原主人是劉家的私生子,與嫡女出身的劉皇后老死不相往來,不可能給她!” 云曦低下頭陷入沉思中,不是劉皇后?那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從發(fā)現(xiàn)那枚箭后,她就讓雙龍寨的李安派人暗中去查,但一直沒有結(jié)果。 雖然青一等青隱衛(wèi)們暗查的能力強些,但段奕一直不想讓她插手這件事,她只好假手雙龍寨的人。 卻沒想到與宮中的人有關(guān),難怪身在市井的雙寨的人查不到情況了。 “曦曦!”端木斐雙手摟著她的肩頭,“今天你大婚,我是來送你禮物的,你卻問我這些問題,反鬧得你心情沉重,不要再想了,事情總會水落石出?!?/br> 他抓起云曦的手,將一枚鑰匙放在她的手里。 云曦眨眨眼,“舅舅,這是什么?” “你的大婚禮物啊。”端木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看你武功大有進步了,悅客酒樓的院墻就不用爬了,所以給你一把鑰匙,你自己開門走進去好了?!?/br> 云曦:“……” 她有點哭笑不得,姑姑跟舅舅,可真是天生一對——摳門吝嗇的人! 一個送她一件沒袖子沒領(lǐng)子的沒法穿的衣衫,一個送她一把只用來開院門用的鑰匙。 “好了,禮物也送了,我得到小奕的府里喝酒去了?!倍四眷痴f完,施施然走了。 云曦捏著那把鑰匙一陣無語。 …… 睿王府后宅。 侍女們給睿王穿上赴宴的正裝一一退下后,睿王妃拿了禮物出來給他,說道,“想不到那奕親王還真娶媳婦了,一直說他是個斷袖的,原來是個假斷袖。” “他那小子,哼,心思鬼得很,跟他老子一樣!” “一樣有什么用?江山還不是別人在坐著?”睿王妃不屑的撇唇。 “噓,你做死的不得亂說!知得也爛在肚子里?!鳖M醭饷婵戳艘谎郏l(fā)現(xiàn)仆人都離得遠后,又壓低著聲音橫了一眼睿王妃,“段奕那小子跟皇上不對卯,你知不知道?不許再說這樣的話!裝糊涂就能活命!” 睿王妃張了張口,輕嘆一聲,“不說就不說,我只關(guān)心輕塵什么時候回來娶媳婦,輕暖也不見了,兒子也不見了,這府里空空的?!?/br> 睿王在鏡子前照了照,看著一身新袍服,滿意地點頭,拿了王妃手里的禮物說道,“那兩個孩子也不省心,不在也好。我去赴宴了?!?/br> “你不等睿塵一起去?”睿王妃問道。 “他說另外有事,會稍晚一些去?!?/br> 睿王走到外間,將手里的一個裝著一對玉如意的盒子交與長隨的手里,“馬車備好了嗎?現(xiàn)在去奕王府。” “回王爺,早就備好了?!遍L隨回道。 睿王點了點頭,拂了拂袖子朝前院走去。 馬車就停在府門前,一前一后還跟著護衛(wèi)。 睿王坐了進去,很快,馬車離開了王府。 睿王的馬車才繞行了兩條街,忽然,從屋頂上躍下一二十個黑衣,提著砍刀二話不說直奔老睿王的馬車。 “保護老王爺!”跟隨睿王出門的四個護衛(wèi)馬上也抽出配劍迎上。 但對方人多,四個打二十個哪里打得過? 很快,睿王府的人就敗下陣來。 四個護衛(wèi)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黑衣人倒也不為難那些護衛(wèi),而是踢開馬車擄了驚嚇不已的睿王就走。 睿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住手,你們……天子腳下,皇城附近,你們竟敢……” 一個小個子黑衣人接著睿王的話茬笑道,“我們竟敢搶人是不是?哎,兄弟們也不為難你,只是想找你辦點事而已?!?/br> 那人說著,從袖子里摸出一塊帕子塞入睿王的嘴里,手一揮,上來幾人扛了睿王就走。 很快,這一群人就在睿王府護衛(wèi)的哀嚎聲中消失不見了。 趕車的睿王長隨嚇得臉都白了,等那些人一走,他馬上指著護衛(wèi)們罵起來,“白癡,飯桶,還不快去報知公子!” 很快,睿王被人擄走的消息傳到了夏宅旁的睿王別院里。 睿王的門生——新收的義子睿塵正坐在院中的紫竹下?lián)崆佟?/br> 聽到睿王被擄走的消息,他的眸色一沉,提了劍就出了宅子。 路過熱鬧非凡的夏宅門口時,他停步朝那府門前看了一眼,然后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是些什么樣的人?”睿塵問著睿王的長隨。 “不知道,全是黑衣人,約摸著有二十人左右,個個武功高強,打傷了護衛(wèi)們,搶了睿王就跑了。” “搶?”睿塵的神色愈加陰沉,“先不要報與王妃知道,以免她受到驚嚇。你回王府調(diào)五十個護衛(wèi)出來,大家一起暗中查找?!?/br> “是,公子!” …… 睿王被人捉到了一處小院子,好吃的好喝的,在他面前擺滿了一桌子。 桌子上,放著一個盒子,里面裝著即將送與段奕的新婚禮物,一對祖上傳下來的翡翠玉如意。 這些人也不為難他,也不說干什么,也不搶他的價值萬金的玉如意,只在門口坐著兩人,守著他不讓他出門而已。 讓睿王心中著實納悶。 這都是些什么人? 院子中的另一個房間里。 青一揭下臉上的蒙面巾,摸著下巴看著面前的幾人,陰陰一笑。 “怎么樣,我的這個辦法好吧?只要將睿王搶走,那個什么一直賊溜溜盯著曦小姐看的睿公子,就得出來尋他們家王爺,那還怎么跟咱們主子做對?主子迎娶曦小姐,他怕是沒機會看到咯!” 青峰與青隱嘴角一抽,兩人一齊回了他一句,“陰損!” 青一:“……” 頓了頓,青一脖子一橫,說道,“主子說了,不管用什么辦法,只要讓他們不出現(xiàn)就是好辦法!主子大婚,而這些人來搗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對付小人,當用小人之計!以壞制壞!” 青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