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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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非墨心下大喜,心中直呼自己運(yùn)氣真好,一上樓就看見她了,而且還沒有遇到其他麻煩。 但他也沒敢進(jìn)云曦的屋子,而是拉著她進(jìn)了隔壁的一間客房,然后飛快的關(guān)了門。 “顧非墨?你怎么這副打扮?”云曦從身形與氣息上認(rèn)出了他。 “哼,遇到小人了!”他惱恨的往椅內(nèi)一坐。 云曦想起三天前,一大群蜜蜂追著他的事。 她心中直怪段奕太過小心眼,面帶愧疚的說道,“你的臉看過大夫了沒有?” “當(dāng)然!”顧非墨哼哼著說道,“難道讓大梁第一美男子的本公子因?yàn)閹字黄泼鄯潋剡^就甘愿成大梁第一丑男?” “哦,那就好,看過大夫應(yīng)該沒事了吧?” “不會破相,讓一些人失望了?!彼刂氐暮吡艘宦?,又說道,“段奕那廝是不是回京了?” 云曦一怔,扯了個笑容,說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做這種陰損之事的,天下只有他一人!” 顧非墨恨得咬牙。 云曦不想讓他二人打起來。 況且,段奕一直有傷,再說段奕又是秘密回京,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元武帝會以一個擅自離開災(zāi)區(qū)之罪殺他的頭。 云曦叉開話題說道,“你臉上有傷還跑出來?” 顧非墨聞言一笑,“你在關(guān)心我?” 云曦惱恨,“你有事快說,沒事的話,我可忙著呢。” 她是真忙,段奕硬塞給她一個鋪?zhàn)?,她還得天天去看著。 “你坐下,跟你說正事?!鳖櫡悄聪滤募绨?,將她按在他對面的椅內(nèi),“三天前,謝家五房派人到我家打聽謝楓的事?!?/br> 云曦馬上兩一瞇,“謝家五房的人?問謝楓?” 顧非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本來三天前就想來找你想說這件事,誰知爺?shù)姑?,被一群馬蜂追著跑。不過,他也問不出什么來,因?yàn)橹喇?dāng)年事情的人全死了。” 云曦低垂眼簾,抿著唇蹙眉沉思。 顧非墨見她神色變了馬上問她,“謝家五房的人為什么跟我?guī)熜诌^不去?” 云曦默了默,忽然冷笑起來,“因?yàn)樗皇俏夷锸震B(yǎng)的,是我親哥,因?yàn)樗罩x!五房的人可能懷疑起他的身世了,覺得謝楓對他們起了威脅?!?/br> “他是你親哥?”顧非墨吸了口涼氣,然后憤恨地罵了句,“謝錦昆那個老匹夫!當(dāng)年就不時的出現(xiàn)有人來刺殺謝楓,謝楓說是他家人在殺他,被我們合伙殺了幾個。 謝楓認(rèn)為這不是長久之事,便放出話去說洪管事病逝后顧府容不下他,我們一起去了雪山學(xué)武躲開了那些人的追殺,否則,他早被謝錦昆派的人殺了。虎毒不食子呢,他居然下得了手?” “所以,我們兄妹不認(rèn)他了。”云曦冷笑一聲。 顧非墨往云曦的臉上看去,女子清麗的容顏比同年紀(jì)的女子要深沉,而雙眸中也隱著戾色。 他這才知道她為什么總是跟謝府的人過不去了,那一家子的人的確該死! “謝錦昆如今沒有官職,我們兄妹二人已經(jīng)不將他當(dāng)回事了,就如你說的,五房的人不老實(shí)了呢!” 云曦微微瞇眼,她與謝楓辛苦一場,怎能讓五房的人得了便宜去? 那長公子的位置只能是謝楓的。 …… 晌午后,夏玉言與云曦坐了馬車到了夏宅,從車窗里看見前方站著五六個伙計抬著什么東西等在那兒。 起初她也沒有在意,以為是別府里的人在那兒歇腳。 哪知那幾人看到夏玉言從馬車上走下來,一齊說道,“夏夫人,這是送到您府上的!” 夏玉言詫異的看著幾個伙計,“送給我府上的?” 她圍著一個六扇門開的屏風(fēng)繞了一圈,越看越心驚。 屏風(fēng)的做工與上面鑲嵌寶石,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沒錯呢,是奕王爺昨天吩咐著讓小的們抬到這兒來的?!被镉媯兇鸬?。 夏玉言看向云曦,小聲的問道,“奕親王為什么送這么好的屏風(fēng)來,我瞧著這個是個很貴重的屏風(fēng)。咱們家跟他又不熟?!?/br> 云曦卻已指揮起了伙計們,“抬進(jìn)去吧,小心點(diǎn),別碰壞了?!?/br> 夏玉言拉著她的袖子,“女兒,不能收,特別是貴重的東西不能隨便收。” “收,娘,奕親王脾氣古怪,送東西不會讓人退回的,否則會生氣?!?/br> 夏玉言驚住:“……” 屏風(fēng)做得精美大氣,云曦讓伙計們擺在了正廳里。 看著屏風(fēng),她微微彎起唇角,原來昨日段奕說去搬東西卻是搬來這架屏風(fēng)。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架屏風(fēng)是當(dāng)年他殺了南詔國的國師后,元武帝問他要什么獎賞,他開口要了這架屏風(fēng)。 據(jù)世人講,元武帝將屏風(fēng)送到奕王府后,氣悶了許久。 因?yàn)檫@架屏風(fēng)是一百多年前幾位做屏風(fēng)的高手花了兩年的時間聯(lián)合才做的。 當(dāng)稱無價之寶。 “都仔細(xì)點(diǎn),別碰壞了?!?/br> 給了賞錢,打發(fā)走了伙計后,云曦又叫過夏宅的所有仆人。 新老仆人二十多人,烏壓壓站了半個正廳。 夏玉言不知她要做什么,忙問道,“女兒,這是做什么?” “收人心,娘,你看著就是了?!?/br> 云曦又拿出昨天在翠云坊花打折價買來的一打首飾,放在一旁的桌上。 一盒盒的首飾打開來,閃耀奪目,人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這是賞給從謝府就跟著夏夫人的仆人們。他們一直忠心耿耿,所以今日發(fā)下獎賞。新宅子新氣象!本小姐說過,只要你們忠心,好好的服侍二夫人,銀子財物不會好。當(dāng)然,新來的也不要?dú)怵H,時間久了,本事顯出來了,賞錢只會多不會少!” 然后,她將人一個一個叫到跟前,將首飾發(fā)了下去。 四月,五月還有桂嬸等人歡喜地接在手里。 首飾是成套的,有發(fā)釵,鐲子,耳環(huán)等,整齊地裝在一個紫檀木的雕花木盒里,少說也值幾百兩。 對她們一個月只拿幾百文月銀錢的人來說,這無疑是賞了一筆巨款。 當(dāng)下,舊仆們個個磕頭謝起恩表起忠心來。 云曦冷眼往新來的仆人們臉上看去。 她不信這些新人不會羨慕。 但,出乎她的意料,有兩人無動于衷,甚至還是不屑的表情。 這讓她大為意外,一個仆人對幾百兩一套首飾居然是不屑? 這是看不懂價錢還是以前得過比這些更豐厚的賞錢? 但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他們已經(jīng)換了主子,現(xiàn)在的月銀都只有幾百文。 她微微瞇眼打量起這兩個人來,一個是二十歲左右的男仆,一個是個四十歲的婆子。 簡單的對仆人們又吩咐了幾句后,云曦便將眾人全部遣散。 夏玉言與她閑聊了幾句后也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云曦忙叫過青衣,暗中吩咐她看著那個男仆與那個婆子。 “小姐覺得那兩人不安好心想害人?要不要奴婢將他們打一頓趕走?”青衣的眼睛瞇了瞇說道。 “不!”云曦微微彎了彎唇角,眼底一抹冷芒掠過,“這兩人的確有些古怪,當(dāng)初買來的頭一天,我就發(fā)現(xiàn)有些端倪。 那兩人不像其他新來的一樣安分的做著事情,而是時不時的在宅子里四處溜達(dá)。 所以,我便叫四月五月兩個心細(xì)的丫頭一直留意著,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是閑逛而已。 他們本職內(nèi)的事情也做完了,若說就此趕走人,也不是不可,但是,倘若是他人不懷好心將這二人通過牙婆子混進(jìn)來,就此趕走就查不出背后指使之人了。” “小姐,這個還不容易嗎?打重一點(diǎn),他們就會說實(shí)話了?!鼻嘁卵壑虚W過一陣殺氣說道。 云曦擺擺手,“不,有些人骨頭硬的,打死了也不一定會說,反而還驚動了那背后之人,咱們就永遠(yuǎn)不知道是誰要害咱們,那么,那人就一直在暗處,他會時不時的射咱們一冷箭,可就大為不妙了。” 青衣想了想,“奴婢明白了。奴婢也跟白虎與玄武說一聲,讓他們也留意著?!?/br> 很快便到了初六這天。 謝楓已于前幾天將貼子發(fā)了出去,請了謝老夫人以及他衙門的同僚。 為了避嫌,謝楓并沒有請顧府的人。 夏宅從一早便陸續(xù)有人前來赴宴,府門前的熱鬧更襯得隔壁謝府的冷清。 夏宅對面的劉策一直對夏玉言心生愧疚,這一日,雖然夏宅沒有請他,他也遣了四個仆人抬了一尊約半人高的紫玉觀音送來。 玉石雕的觀音本來就稀少,何況是半人高的整塊玉石雕刻的,就更是稀少的。 “我們老爺說觀音像是寧州清安寺的得道高僧開過光要送與有緣人,夫人這不是拒絕劉老爺,是拒絕清安寺的高僧與菩薩啊?!?/br> 小仆嘴巴伶俐。讓夏玉言左右為難。 還是云曦做主收了,命人抬了進(jìn)去。 前幾天鬧事是劉策的前妻,與劉策無關(guān),兩家又住得近,沒必要鬧僵。 再說劉策又是主動降尊示好,博了好意反而不好。 …… 謝錦昆每天都無所事事,總是喝得爛醉才回府,讓謝老夫人更是厭惡,幾乎不再與他說話。 他今日喝了酒回來看到夏玉言與劉宅的人又在說話,而且劉策還送了一尊稀有的觀音像給她,更是氣得一臉鐵青,大袖子一甩進(jìn)了府里又喝酒去了。 將半個頭伸出府門來看熱鬧的謝云容也是一臉的狠厲。 但她現(xiàn)在面對強(qiáng)勢的云曦?zé)o計可施,咬了咬牙憤恨的回了自己的破院子。 謝家五房的大小姐謝蓁坐了馬車到了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