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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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姑母的托付,安杰心中對謝云曦更是恨之入骨,等著瞧!他會讓她看看他的手段的! …… 婚事定下后,謝云香的心里頭踏實了不少,這兩日,她一直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縫衣衫,卻不是做自己的嫁衣,而是父親謝錦昆的。 嫁入安家,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雖然不敢奢望安家會對她怎么好,但她也知道,不博上一博,不是更沒有出頭之日? 而目前只有父親,才能做她堅實的后盾。 她只有讓父親不放棄她,安家人才不會小覷了她。 謝錦昆自從大年初一那天被謝詢氣了一頓后,一連幾天的臉色都不好看。 在府里,大多的時間都在書房里看書寫字。 謝云香捧著新做的一身藏青色錦袍走了進去,微笑著輕聲說道,”父親,女兒過幾天就要出閣了,趁著這幾天空閑時間,給父親做了件春衫。過了年便是春天了,父親正好可以穿?!?/br> 謝錦昆從手里的書上抬起頭來,只見謝云香微笑著捧了一件衣衫進來。 他的四個女兒,長女刁蠻,二女兒清高,三女兒木納,都與他不親近,只有小女兒,活潑可愛。 常常來他身邊與他說些笑話,為他解悶。 謝錦昆在月姨娘死后,頭兩天是將月姨娘狠狠的恨上了一陣。 但過后想想,他似乎將事情辦得太草率了。 月姨娘自殺,李虎跑了,這中間之事的確有些疑問沒有查清楚。 但人都死了,有疑問也于事無補了。 現(xiàn)在看到小女兒嫣然巧笑著走來,謝錦昆不由得想起初初見到月姨娘時的模樣,為他縫衣,深夜讀書時給他添茶水,陪著說話解悶兒。 ”是香兒啊,過來坐吧。“謝錦昆招手叫她過去。 謝云香心頭一喜,父親果真還是喜歡她的。 ”父親,您來試試這件衣衫,看合不合身?!罢f著,謝云香將衣衫在謝錦昆的面前抖開來,披在他的身上試穿著。 口里又說道,”女兒出嫁后,做了安家媳婦,只怕是沒有機會再給您做衣衫了,父親將來可得自己照顧自己了。這早晚的天氣涼,您得當心身子?!?/br> 說得好像遠嫁的女兒不會回來一般。 謝錦昆本來心中想著月姨娘的事有些愧疚,聽得四女兒這么說,便安慰她道,”香兒,你又不是嫁到外番,不就是本城的安家么?能有多遠?常?;貋砜纯锤赣H不就是了?“ 本來嫁到安家應該是夏玉言的女兒,哪知到了最后,兩家老夫人都同意謝云香嫁過去,他也只得作罷。 謝云香這時神色一黯,”做人媳婦哪里有時間常?;啬锛夷兀吭僬f,香兒只是個庶子的妻子,上頭不光有婆婆還有主母?!?/br> 說完,她低下頭去,揉著眼睛。 ”有為父在,安家人不敢對你怎么樣的!香兒大可以放心的嫁過去。還有安杰,你好好的待他,將來不會吃虧。 安家的世子還沒有定下來,今年春天安家就得要上報皇上那里,這件事不會拖太久,為父一定扶持安杰當上世子。到時候,你就不是庶子之妻了。也是堂堂的誥命夫人。“ ”多謝父親相助!“ 謝云香趕緊在謝錦昆的面前跪下了,有了父親在她身后相助,不管安杰當不當?shù)蒙鲜雷?,她能不能成為世子妃,光這份助力,她在安家,就不會過得委屈。 …… 過年的這幾天,醉仙樓的生意依舊很好。 云曦將夏玉言帶到酒樓,撒謊說是謝楓的產(chǎn)業(yè)。 ”是楓兒的?這么大的酒樓?“夏玉言驚愕的問道,不禁大吸了一口涼氣。 她上次來酒樓,看見食客吃完飯后付錢,普通的一桌酒菜都要一二百兩銀子。 這座酒樓可有三層高,樓下好幾十張酒桌,樓上又有不少雅間,這一天的收入都抵得上謝府的一個鋪子半年的收入了。 ”所以啊,娘,您平時還過得那么省做什么?咱有錢啊,大哥有錢啊。“云曦拉著夏玉言在酒樓里四處查看。 夏玉言的眼里除了驚駭還是驚駭,拉著云曦小聲說道,”曦兒,還是要省啊,你看,娘數(shù)了數(shù),這酒樓里有掌柜的,有伙計,有廚師,都要付工錢的是不是?除掉工錢,剩得就不多了呀?!?/br> 她正叮囑著云曦,卻見一個伙計將一個裝過菜的藤框往店外一扔拍拍手就要走開了。 夏玉言便馬上喝道,”站?。∧氵^來,這個藤框也可以賣錢的,為什么要扔?在鄉(xiāng)下,農(nóng)夫編織一個藤框可以換十紋錢,你就這樣扔了?“ 伙計眨眨眼看向云曦,云曦揮揮手讓伙計拿回去。 她心中不由得嘆道,夏玉言的苦日子過得太久,這幾文錢的東西都會計較起來。 隨后又想到,她明明是尚書府的夫人,卻過得連下人都不如,又惱恨起了謝錦昆的無情無義。 這時,夏玉言突然小聲的說道,”她怎么也來這里了?“ 云曦順著夏玉言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婦人穿著一件連帽的披風旖旎著從酒樓里走出來,寬大的風帽遮著她的頭發(fā),面上蒙著面紗。 秋香色的披風,洗得有些發(fā)白,但穿在婦人的身上卻不顯得寒酸,反而是一種清爽的別樣美。 她身姿旖旎,走路似風吹垂柳,婀娜多姿,露在面紗外的一雙眼睛,含笑多情。 云曦眼睛一瞇,心中嘆道,這雙眼睛可真漂亮。 她身為一個女子,被那婦人的眼波掃過,也不由得心頭慢跳了一拍,若是一個男子不得勾了魂兒去了?只是不知長得怎么樣。 ”娘,這婦人是誰?“云曦也好奇的多看了幾眼,問著夏玉言。 ”哼,還會有誰?不就是安氏的親嫂子鐘氏么?!跋挠裱岳浜吡艘宦??!彼砩涎囊环N香味,世間只有她一人有,那香味,我聞過就不會忘記。“ 云曦發(fā)現(xiàn)夏玉言看著鐘氏的眼神里閃著戾色,心中疑惑,便問道,”娘,鐘氏這人是不是害過娘?您說,女兒替您出口氣!“ ”害?“夏玉言冷笑,”安氏的進門,便是她的安排。安氏的相貌生得一般,你父親起初對安氏并沒有好感,是鐘氏出了一個主意,后來……“ 夏玉言看了一眼云曦,擺了擺手,說道,”算了,都二十年了,說有什么用?“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但云曦還是能從話中聽到弦外之音。 安氏當初是以非常手段嫁給謝錦昆的,后來,謝錦昆又想到安氏的好處,便欣然接受了。 想不到鐘氏還是個有心機的人。 ”放心吧,娘,女兒會替你出這口氣。“云曦眼神一瞇說道。 夏玉言卻嘆了一口氣,”算了,這個女人心計深,你別去惹她,咱們過咱們的日子,再說,你楓哥哥不是也回來了嗎?“ 云曦隨口應了一聲,”我聽娘的?!?/br> 但當夏玉言忙其他的事去了后,她馬上招手叫來一個伙計。 ”剛才那個婦人,是從哪里出來的?“ ”三樓的一間客房里?!?/br> ”三樓的客房里?哪間房?“ ”福字房?!?/br> 醉仙樓的一樓是大廳,擺著餐桌,二樓是雅間,也是用來吃飯的地方。 但三樓是卻是幾間包房,雅間設(shè)得要比二樓的要大,分前后兩間,仿著家中的屋子設(shè)計的,主要是給人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外間擺著餐桌,里面是休息室,有床榻。 而那婦人去的是三樓…… 云曦的眼睛瞇了一瞇。 安氏的嫂子據(jù)說嫁給安氏的哥哥后就沒有出過門,她這是頭一次看見鐘氏。 而且居然來的是酒樓這種地方,還將臉上遮得嚴嚴實實,見不得人的模樣。 云曦的腦中蹦出了兩個字來——私會。 她提裙朝三樓的福字房走去,才走到樓道口,便見到顧非墨從樓道里走出來。 這間客房的位置特別,是樓道盡頭最里面的一間,而顧非墨顯然是從客房那里來的。 她唇角一扯,便喊道,”呵,你的嗜好還真特別,我那天根本沒有說錯?!?/br> 顧非墨聽到她的聲音,臉色一變,飛身朝她撲來,同時飛快的捂著她的唇,抱著她滾到樓下的暗道底下藏了起來。 云曦惱恨的瞪著他,抬著膝蓋頂他的腿,這家伙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噓—!別吵——“顧非墨一手捂著她的唇,一手摟著她的腰,兩人蜷縮在一處狹小的角落里。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懷疑那間屋子里是東平侯,咱們在這里等著?!?/br> 東平侯? 云曦眨眨眼,很快,他們頭頂上果有然有個腳步聲急匆匆的走下樓去,一邊走還一邊系著衣服帶子。 見東平侯走遠后,顧非墨才說道,”我來這里吃酒,看見東平侯居然進了客房里,這本來也沒什么。喝喝酒,再睡一覺,日子如神仙。 但他進去后沒多久,一個婦人也進去了。 別的婦人進去,也沒什么,這個婦人進去可就有文章了。她是東平侯的老情人,當初是東平侯的母親棒打鴛鴦拆散了他們,他們現(xiàn)在見面,八成是藕斷絲連啊。 你沒見那東平侯出來時還一邊走一邊穿著衣衫?“ 云曦推開他捂在嘴唇上的手,瞇著眼輕嗤一聲,”你剛才是不是趴在人家門邊上聽里面的動靜了?你就這么喜歡聽人墻角?“ 顧非墨臉色一僵,”沒有!絕對沒有。我就是路過,純路過。“ ”沒有就沒有,你緊張什么?行了,快放開我。“ 顧非墨的雙手正摟著云曦,懷里的女子嬌軟無骨,身上淡淡的玉蘭香直沁心脾。 他有點舍不得松手。 ”快放開!“云曦又低吼了一聲,”人都走了,還藏著做什么? 他心中嘆了口氣,有點不情愿的將手松開一點,哪知這時聽到夏玉言在樓道里喊道,“曦兒!你在哪兒?” 顧非墨心中大喜,馬上又飛快的將云曦的身子往懷里一摟,而且摟得更緊。 “你快放手啊,我要被你勒死了。”云曦低聲說道,同時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樓道下面的暗道狹小,顧非墨摟著她的腰摟得太緊,她緊貼著他的胸口有點呼吸不暢。 顧非墨不動,低下頭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低低啞啞的說道,“你一露面,二夫人就會看到我,你想讓她看到我們在這里——” “又沒干什么,我娘才不會多想。”云曦撇了撇唇,朝他翻了個白眼,低喝一聲。 女子的粉唇晶瑩可愛,翻著白眼的動作讓他的心神顫了顫,喉嚨處更是干得厲害,他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