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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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呢,青裳的拳頭更重,要是打起來,萬一將關(guān)大夫打死了呢?”青衣連連擺手,“還是我去吧。其實……也沒有什么為難的。” 越說青衣的耳根越紅,心中更將那關(guān)云飛的祖宗十八代都咒上了。 他洗個澡就算了,還用什么油擦身體,一個男人像個女人那般打扮做什么,難不成他還兼職做著小倌倌? 害得她看到他全身上下沒穿衣時,慌亂逃跑,結(jié)果弄翻了他的什么油,結(jié)果那油潑了一地,結(jié)果她腳下一滑,結(jié)果她好巧不巧的掉到了他的巨大的澡盆子里,結(jié)果她那原本英勇神武的青山酷司的隱衛(wèi)的一世英名……好吧,她承認,她回來晚了是因為衣衫全濕了,她又不想穿關(guān)云飛的衣衫,只得脫了衣衫在關(guān)云飛的屋里烤干了才回。 青衣臉上的紅暈漸漸的變成了鍋底黑,牙齒咬得嘎嘣響,袖中的拳頭死命的捏緊,下回一定將他打得成豬頭。她的一世英名啊…… 云曦好笑,推了推她的胳膊說道,“我讓你拿的東西呢?你不會是跟關(guān)云飛吵架后忘記拿了吧?” “沒有,對于小姐的吩咐,奴婢哪怕是面對十個關(guān)云飛也不會忘記的?!鼻嘁聫募缟先∠乱粋€包裹遞給云曦,說道,“關(guān)云飛說開一天的藥瞞不了人,他開了四天的藥,還寫了個方子,說做事就要做全套。” 云曦點了點頭,接在手里打開來看了看,說道,“他是個細心的人,現(xiàn)在,你將這些藥材悄悄的塞到四小姐謝云香的床底下去,再將這張藥方壓在她的被褥最下一層?!?/br> 青衣冷嗤一聲,“這母女倆總是跟小姐過不去,明天,看她們再怎么得瑟?!?/br> “還有?!痹脐貜某閷侠锶〕鲆涣6h(huán)遞給青衣,“再將這耳環(huán)放在老夫人里屋的地上。這是月姨娘掉的,被吟雪撿到了,要想人不知,除非自莫為,做壞事總會留下蛛絲馬跡?!?/br> “好,奴婢馬上去將東西放好?!?/br> 兩個丫頭都出了園子。 云曦披了件披風也跟著出了門。 剛才從抽屜里拿出吟雪撿到的月姨娘的耳環(huán)時,她想到了每晚逼著她學武的斗笠人——她的舅舅。 昨天忙著去找安昌,今天又在園子里關(guān)起門來縫了一天的衣衫,聽青裳說,府里的管事婆子們自從她當著幾人的面打了一個人后,個個都老實多了。 青裳又與青衣一樣,木著臉,出手狠戾,早將眾人嚇著了。她跟著夏玉言身邊后,沒見有人敢頂撞了。 只是嚇著歸嚇著,保不準背后來陰的。安氏的人同安氏一樣,八面玲瓏,心思陰桀。 天上沒有月亮,整個夜幕像是一匹厚實的墨色緞子罩著謝府。她提了個小燈籠往園外走去。曦園子門口的小耳房里,兩個婆子還沒有入睡,兩人正圍著一個火爐在閑聊。 云曦推門走了進去。 “小……小姐,您金貴身子怎么到這里來了?”兩人驚嚇著趕緊站起來給她行禮。 云曦抬了抬手,從荷包里摸出兩錠銀子放在她們面前的小桌子上,笑道,“天冷,你們還要辛苦值夜,這幾兩銀子拿著買些果子吃吧?!?/br> 那是兩錠十兩重的銀子,抵得上一個婆子一年半的月銀錢了。婆子們喜得又是深深的行了一禮。 “小姐,您放心,只要有奴婢們在,這園子一定給您守得好好的?!眱扇苏J真的說道。 云曦點了點頭,“你們忙吧,我出園子走走?!?/br> “小姐,您一個人?。恳灰緜兣阒?。” “不用了,我就在園子附近走走就是?!?/br> 這兩個婆子與青衣青裳以及吟雪吟霜幾人,是同一天進的園,從她們的呼吸及走路的方式上看,是兩個普通的婦人,既然是普通的,那么賣身契一定在府里,當初又是安氏買進來的,雖然看著沒有背叛她投靠安氏,但她還是不得不防。 什么人用什么法子,安氏拉籠人都是用銀子,她也可以。 她不想像對綠珠與紅珠那樣,等到自己的人成了別人的眼線,再去拉籠,就遲了。 夏園里,夏玉言還沒有睡。 桂嬸正在幫著夏玉言整理帳本,會寫字的四月在一旁寫著什么。 云曦走進去時,夏玉言一臉的驚訝?!瓣貎?,怎么這么晚來了?”又往她身后看了看,責怪說道,“就你一個人?那兩個丫頭呢?” 桂嬸接過云曦手里的小燈籠,吹滅了里面的燭火掛在架子上,走下去泡茶去了。 云曦笑道,“我讓她們辦事去了?!?/br> 夏玉言拉著她的手,“要來也要等她們回來陪你來啊,天這么黑,跌倒了可怎么辦?” “哪里有那樣嬌氣了?”云曦笑道,又看到那一堆的帳本,忙問,“娘,管事娘子的帳本都送齊了嗎?” 夏玉言點了點頭,“府里的送來了,莊子上與鋪子上的還沒有呢。” 只有府里的?云曦挑著眉。 從府里的帳上做手腳,人多眼雜,弄出的銀子有限。 莊子與鋪子可是在府外,想做點什么,還真看不出來,買通了下人后,上下統(tǒng)一口徑,明明收成良好,報個天災偷盜的,幾千幾萬的銀子就挪出來了。 不過,安氏能將府里的帳本送來,想必也費了一番心思填補空缺,可有得她好受的了。 莊子上與鋪子上的,只是遲早的問題,她要一點一點斷了她的財路。 云曦撿了一本隨意翻看起來,進出結(jié)余的帳目倒沒有問題。 她關(guān)了帳本,對一旁做著記錄的小丫頭四月說道,“不要光看著幾個數(shù)字的加減是否平衡,還要看合不合理。就像上次二少爺院里的婆子報出的帳來,就明顯的有問題。 這等不合常理的帳才要挑出來仔細比對。咱們剛接手,萬不能出了錯。老夫人將管家權(quán)交到二夫人這里,是對二夫人的信任,咱們不能讓老夫人失望。” 四月趕緊恭敬的答應著。 桂嬸端了熱茶過來,笑道,“二小姐,這是蜜茶,喝了暖暖身子,不會影響晚上睡眠的?!?/br> 云曦笑著接在手里,“我跟我娘說點事,你們先下去歇息著吧?!?/br> 桂嬸與四月退下后,云曦拉著夏玉言的手走到里間屋子。 夏玉言見她神凝重,忙問,“曦兒,怎么啦?” 云曦仔細看了她一會兒,才問,“娘,我記得你跟我說,外公只生了你一人,可是有個人卻說是我的舅舅,是怎么回事?并且,那個人看起不氣度不凡,不像是平民子弟,可娘卻是個鄉(xiāng)下來的娘子?!?/br> 夏玉言如遭雷擊般的僵住了,怔怔的看著云曦。 半晌后,她的嘴唇哆嗦了幾下才說道,“你舅舅?是……是這么回事,他是夏家的……一個遠親,是……是娘的一個……遠房的堂弟,這樣算來……可不就是你的舅舅了么?” “娘,是這樣嗎?”云曦盯著夏玉言的眼睛,問道。 夏玉言的眼神在躲閃,很顯然,她在撒謊??墒?,夏玉言又為什么要騙她? “舅舅叫什么名字呢?”云曦又問。 “他……他叫……”夏玉言吱唔了一會兒,“小孩兒知道這么多做什么?一個遠房的舅舅,這么多年了才來看你,這樣的舅舅不要也罷了。你管他叫什么名?你高興就叫一聲舅舅,不高興就不要理他!” 夏玉言忽然憤恨說道。 云曦更是好奇了,夏玉言難道在掩飾什么? “好了,時辰不早了,快回去睡吧,明天一早,謝氏旁支的人就會來,還有不少同你年紀差不多的小姐們,老夫人一準要你陪她們玩,不睡好,明天哪里有精神?” 夏玉言不再理會云曦,將她拉起來就往外面推,一面還高聲喊著桂嬸拿燈籠來。 云曦卻站著不動,“娘,等會兒,還有一件很重的事要做。”當下,她將在自己園里發(fā)現(xiàn)巫蠱咒的布偶的事告訴給了夏玉言聽。 彼時桂嬸已來到里間里,聽到云曦說的話,主仆二人嚇得一臉慘白。 夏玉言怒道,“這是誰要害你?曦兒,要不是你發(fā)現(xiàn)得早,咱們娘倆在謝府里可就呆不下去了,還有你大哥,也別想再回謝府了。” 她氣得身子發(fā)抖,兩眼通紅。 “娘,你別擔心,女兒不會讓人算計的,倒是娘這里快找找有沒有這樣的東西,萬一娘不知道,明天人多時鬧起來了,咱們就被動挨打有口難辯了?!?/br> 夏玉言點了點頭,對桂嬸說道,“將四月五月叫來,大家一起找,墻縫,花草間,每個地方都不放過?!?/br> 云曦讓桂嬸帶著四月五月兩個小丫頭到外間與園子里找,她與夏玉言則在里間睡房里翻找。 一直找了近一個時辰,什么也沒有找到。 夏玉言慌起來,“是不是咱們還沒有找到?她們藏得隱蔽?” 云曦搖搖頭,“娘,不用找了,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埋入土里,園子里的,桂嬸與四月五月找了兩遍,我們也找了兩遍,還是沒發(fā)現(xiàn),這就說明,她們針對的只是我。而不是娘?!?/br> 在謝府里,她是夏玉言唯一的依靠,她被除掉了,一個孤家寡人的夏玉言就無足輕重了。就像當年大哥失蹤對夏玉言的打擊一樣,那簡直是致命一擊。 “曦兒,娘還是不放心?!毕挠裱宰ブ脐氐氖?,“要是娘被她們害了,你怎么辦?” 夏玉言又命桂嬸將所有的蠟燭點起來,院子里,里間外間,另外幾間下人的房子里全都翻了幾遍。人人都惶惶不安。 結(jié)果仍是沒有。 “娘,沒有就說明她們針對的是我,而不是娘。”云曦說道。 她沒有想到夏玉言居然將整個夏園的人都驚動了,雖然園中加上夏玉園只有十個人,但保不準人多嘴雜說了出去,她本來是想來個敵動我靜,敵明我暗的法子,反勝一把。 這樣一鬧,萬一讓人知道她們已發(fā)現(xiàn)了東西,對方的爪子一縮,就沒戲看了。 “桂嬸,將夏園的門關(guān)死,再將所有的人叫到外間來,我有話說。” 晚上的三小姐神色肅然,眾人都不敢說話,一齊安靜的聚集在外間屋子里。 云曦與夏玉言端坐在上首,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九個人,三個婆子六個丫頭。除了桂嬸,其他的人都是不久前從外面新買進來的,思想干凈,好馴服。 她從荷包里取出一張銀票遞給桂嬸,“要過年了,大家跟著二夫人也辛苦了,這些銀子是二夫人的一點心意,拿去分了吧?!?/br> 那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丫頭婆子都驚得睜大了雙眼,有人暗暗地吞了一口口水,平時她們得的賞錢,最多時也就幾文十幾文,老夫人最大方也只有一百文左右,且次數(shù)不多。 九個人分一百兩,一人也是十兩多一點,這可抵得上家里半年的口糧銀子了。 夏玉言看了一眼那張銀票,也是一臉驚愕,正要說話,卻被云曦攔住了。 云曦看著眾丫頭婆子繼續(xù)說道,“你們也看見了,如今府里當家的是二夫人,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二夫人有管著銀子的權(quán)利,她手頭上有銀子了,當然不會少了你們的,所以叫一榮俱榮,你們明白嗎?” “明白的,三小姐?!比巳四樕吓d奮,噪門也亮起來。 “這個道理,奴婢們自然知道,以前奴婢出府,守門的人看了咱們理都不理,現(xiàn)在看到我這婆子個個都點頭哈腰的。”一個婆子笑著說道。 “是啊,奴婢買了東西從守門的那里過,都搶著幫著拿東西呢。” 丫頭婆子個個喜笑顏開的說道。就這一二天的時間里,她們的地位隨著夏玉言手中握了中饋后水漲船高。明顯的對比,讓她們心中興奮不已。 眼見情緒挑起來了,云曦又道,“但是,你們也知道,這府里有兩位夫人,還有三位姨娘,而且有個月姨娘還非常得老爺?shù)南矚g。人人都想著這中饋的位置呢?!?/br> “奴婢們不會給二夫人添亂的,會努力的幫二夫人當好差事?!毖绢^婆子們發(fā)著誓。 云曦眉尖微微一動,道,“可是,有人想害二夫人,偷偷使壞呢?” 丫頭婆子們對視一眼,一臉凝重說道,“三小姐,奴婢們一定保護好二夫人?!?/br> “好。”云曦眉梢一揚,“剛才你們也看見了,我懷疑有人放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在園子里,所以命大家一起找,但是沒有找到。而這一定是有人嫉妒二夫人想陷害二夫人的人干的。 所以你們從現(xiàn)在起一定要時刻的留意著,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怪的東西,或是以后有什么人舉止奇怪的來到夏園,一個個的眼眼都放亮一點。不要讓他人得逞了?!?/br> “是,三小姐。”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們分了銀子都下去睡吧。另外,今天晚上,我讓你們找東西的事,千萬不要說出去,哪怕是自己的親人。明天見了別園的人,就當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都明白嗎?”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