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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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他們很安全。”祁煊道。 當(dāng)時無意剛把小冬瓜送到侯府,岳韶清料想到事態(tài)嚴(yán)重,便當(dāng)機(jī)立斷,一面命人通知祁煊。一面派人將小冬瓜和薛氏護(hù)送出京。 祁煊又安排侍衛(wèi)嚴(yán)守這房間,便離開,出去迎接皇上。 孟茯苓心里極度不安,不好的預(yù)感非常強(qiáng)烈。恨自己幫不上祁煊,若是能和他并肩作戰(zhàn)就好了。 ****** 祁煊還未出府門,便有屬下來報,說伊千重已經(jīng)快到京都城了。 他眸色一亮,勾了勾唇,便走出府門,恰好,見洛昀皓正在勸百姓離開。 洛昀皓一副大義之態(tài),可謂情、理皆用,又在百姓面前訴責(zé)祁煊的罪行。 奈何百姓無人肯相信,虧得祁煊往日戰(zhàn)功累累,民望高積,加上百姓都知道是祁煊派人滅尸、護(hù)他們周全。 而洛昀皓這個五皇子的身份,素來是名聲不佳,皇上如今也令他們大失所望。 他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不可能因?yàn)槁尻鲤┤詢烧Z。就撼動祁煊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 再說,還有尸體未滅,祁煊本來還親自指揮底下的將士滅殺尸體,卻突然被陷害。不得不放下手中事,趕回京。 百姓圍守在侯府,不僅僅是擁護(hù)祁煊,更希望他把剩余的尸體滅殺了。 畢竟那些尸體活躍于離京都城不遠(yuǎn)的一個城鎮(zhèn)上,百姓都怕京都城會成為尸體下一個攻擊目標(biāo)。 所以,洛昀皓要捉拿祁煊的舉動在百姓看來是一大惡舉。 “祁大將軍,我們相信你!” “祁大將軍……………” “……………………” 侯府外的百姓一看到祁煊,便齊聲高喊著相信他。不知是哪個膽大的,居然出聲怒罵洛昀皓。 有人帶頭,便有許多人跟著附和,紛紛譴責(zé)洛昀皓。 洛昀皓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不說他原來是什么身份,現(xiàn)在貴為皇子,居然被眾多百姓指著怒責(zé)。 “都給本殿下閉嘴!”饒是再好的性子都會動怒,洛昀皓失去了方才勸說百姓的溫和之態(tài),忍不住大喝。 百姓再怎樣,還是懼于洛昀皓的身份,被他這么一喝,都不敢再出聲了。 “祁煊,你養(yǎng)尸禍害百姓,證據(jù)確鑿,還不快認(rèn)罪伏法?”洛昀皓轉(zhuǎn)頭冷瞪著祁煊。 “有罪的人是你!”祁煊冷笑,走近洛昀皓,若有深意地看著洛昀皓。 在場的人,也只有洛昀皓看得出祁煊眼里的威脅。 他心下一凜,暗忖,難道祁煊真的會揭穿他的身份? 洛昀皓倒是不露出半分心虛之色,怒指著祁煊,“祁煊,你分明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為了謀奪皇位。無所不用!” “可笑!做賊的喊捉賊,有本事拿出確鑿的證據(jù),來證明我的罪行?!逼铎友劾镆黄淙唬曇粲l(fā)冷冽。 不等洛昀皓回答,他又繼續(xù)道:“意圖謀反的是你,不然,你又豈會未得皇上御令,便私自調(diào)用御林軍?” “誰說本殿下沒有御令?若沒有御令,本殿下怎敢調(diào)用御林軍?”洛昀皓理直氣壯地辯駁,事實(shí)上,他有御令,卻是假的。 祁煊涼涼一笑,“就算有,也輪不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 他這話諷意極深,令洛昀皓怒火更甚,“你——” 祁煊和洛昀皓皆身份不凡,這會,卻當(dāng)眾針鋒相對起來,令在場的百姓震驚不已,都忘了該做何反應(yīng)。 其實(shí)。祁煊是在拖延時間,皇上快到了,伊千重也快到了。 等他們兩人一來,他不介意當(dāng)著百姓的面,讓伊千重為皇上診治。 如此一來,不管治不治得好皇上,百姓便知道皇上是受人所控,并非真的昏庸無道。 祁煊不怕百姓不相信伊千重的話,畢竟,甚少有人不知伊千重的大名。 皇上待他不薄,亦是一位明君,他不想皇上晚年還背負(fù)昏君之名。 但洛昀皓不蠢,已然察覺到祁煊有意拖延時間,心里一陣咯噔,眸色一沉,下令道:“來人。拿下祁煊!” 那些御林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站著不動,哪里有平日訓(xùn)練有素的強(qiáng)悍之風(fēng)? 祁煊是誰?凡是有滿腔熱血的男兒,誰人不敬重他?這些御林軍也不例外,何況,他們原來不是直接受命于洛昀皓。 “本殿下讓你們拿下祁煊,聽到?jīng)]有?誰敢違抗,同罪論處!”洛昀皓氣炸了。 他剛要拿出假御令,人群外便躁動起來,緊接著響起一道尖細(xì)的唱喝聲,“皇上駕到!” 百姓聽到皇上來了,皆驚得不輕,哪怕之前在心里暗罵皇上是昏君,現(xiàn)在,都紛紛行跪拜大禮,山呼萬歲。 與皇上同來的還有圓凈。祁煊自燕國回來后,還未見過皇上。 祁煊雖然經(jīng)由屬下口中得知皇上的身體堪憂,現(xiàn)在親眼所見,仍然大吃一驚。 不過短短幾個月時間,皇上便枯瘦如柴,皮膚暗黃,雙目一點(diǎn)神彩都沒有,像極了將行入土之人。 祁煊心頭泛酸,令他惱的是,他向皇上行禮,皇上卻無動于衷,一副漠然之態(tài)。 倒是洛昀皓與他極為親近,洛昀皓神色略有得意。 “皇兒,祁煊還不肯伏法?”皇上冷掃祁煊一眼,轉(zhuǎn)頭,問洛昀皓。 “回父皇,祁煊拒不認(rèn)罪!”洛昀皓答道。 ☆、第215章 露出真面目 祁煊起身,站得筆直,面無表情地看著皇上和洛昀皓。 他對皇上,從方才的微怒,到現(xiàn)在已轉(zhuǎn)為平靜無波。 “祁煊,證據(jù)確鑿,由不得你不認(rèn)罪!”皇上面部表情很僵硬、帶著一絲詭異的陰冷,扯動著嘴唇,一張一合,下令讓人捉拿祁煊。 同時,御林軍分出一部分疏散百姓,其余地圍向祁煊。 剛才那些御林軍不敢將祁煊怎樣?,F(xiàn)在皇上在此,自然得聽從圣喻。 在場的人也認(rèn)為祁煊不敢公然逆抗皇上,因此,洛昀皓才搬出皇上。 眼見御林軍要動手。侯府、以及將軍府的人紛紛亮出武器。 “祁煊,你當(dāng)真要造反?”洛昀皓皺眉,原以為皇上出現(xiàn),祁煊會有所顧忌,但祁煊太過平靜。 祁煊沒理會洛昀皓,只緊緊盯著皇上,皇上的嘴雖在動,給他的感覺卻是毫無意識的。他目光又移到了圓凈身上。 他發(fā)現(xiàn)圓凈的手一直在捻動著念珠,嘴唇微微翕動著,難道? 祁煊似想到什么,疾步逼近皇上,洛昀皓的反應(yīng)也極快,在祁煊靠近皇上之前,他竄了上去,和祁煊打在一起。 他們一動手,雙方的人自不會干看著,齊齊動起手來。 被趕到外圍的百姓嚇得四處逃竄,場面略顯混亂。 “護(hù)駕!祁煊要造反!”洛昀皓一方有人大吼了起來,意在讓人以為祁煊真的要謀害皇上。 “洛昀皓!”祁煊大怒,吼出洛昀皓的真名。 他一直沒有揭穿洛昀皓的身份,是因?yàn)槁尻鲤┑霓D(zhuǎn)變太過可疑,加上洛昀皓之前給了他紙條、提示他后山有異。 雖然當(dāng)時沒發(fā)現(xiàn)后山有何異處,但前兩天洛昀皓在將軍府后山挖出密道,直覺告訴他,洛昀皓要提醒他的就是此事。 他想過,為何洛昀皓提醒他,又親自帶人去挖密道。唯一的解釋是洛昀皓受人脅控。 還有,祁煊已查明不是洛昀皓讓那兩個獄卒對孟茯苓動刑,可獄卒卻聲稱是受命于洛昀皓。 更讓祁煊覺得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簡單,猜想也許主謀利用洛昀皓與他反目。讓他們打個你死我亡,好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祁煊不想稱了主謀的意,才沒有揭穿洛昀皓的身份,可眼下的情勢過亂,伊千重又沒趕到。 “祁煊,休要胡言亂語!”洛昀皓的真名被祁煊道出,面顯慌色。 有人疑惑地向他們看過來。使洛昀皓更加慌亂,無人發(fā)現(xiàn)圓凈不再捻動念珠,右手拇指卻緊按在其中一顆念珠上。 洛昀皓身上的氣息瞬間變得冷酷詭譎,他心一凜,勾唇冷笑,宛若地獄閻羅驟然要人命的感覺,極其的陰森。 祁煊察覺到洛昀皓沒有預(yù)兆的轉(zhuǎn)變,更加謹(jǐn)慎了,他改變了攻擊的方式,腳下一掃,一腳掃中洛昀皓的膝關(guān)節(jié)處。 洛昀皓只覺得腳一麻痹,快速地以劍刺向祁煊。 祁煊用刀格住劍,另一只手抓向洛昀皓的臉,想把他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 洛昀皓大驚,疾身躲過,手中的劍揮得更疾更快,他的身法也快得驚人。 祁煊心里的疑惑更重了,要知道當(dāng)時在敬國寺山腳下時,他已探得洛昀皓的內(nèi)力大不如前,現(xiàn)在如同突然爆發(fā)了一樣。 他無暇多想,同樣加快了身法、招式,轉(zhuǎn)眼,兩人已過數(shù)百招,打斗的速度快得令人看不清。只看得到兩道人影攪在一起。 但顯然,祁煊的武功略勝洛昀皓,一記虛招誘得洛昀皓一劍對著他迎面直刺而來,他身形虛晃,揚(yáng)手再度抓向洛昀皓的臉。 圓凈眼里閃過一絲戾氣,翻手間,指間多了一顆念珠,以內(nèi)力彈向祁煊的手。 祁煊也感覺到一股強(qiáng)悍的氣流襲向他。心下一驚,要收回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股氣流過于強(qiáng)悍,祁煊還以為自己的手會受傷。 突然,從人群外涌出一道更加強(qiáng)悍、更加疾的氣流,碰地一聲撞得那顆念珠,化成了粉末。 隨即,響起了幽遠(yuǎn)、帶著慈善、憐憫蒼生的聲音,“阿彌陀佛!” 這聲音幽沉,如有凈化人心的力量般,讓打斗中的人都不由停下動作,看向發(fā)聲源。 人群中自動讓出一道路,出現(xiàn)在眾人眼里的是一名身穿袈裟,手持錫杖的老和尚。 他慈眉善目,看起來年紀(jì)極大,又讓人窺不出他的真齡,只覺得他身上散發(fā)著能撫去人的煩躁、令人心安的氣息。 祁煊見站在老和尚身邊的人是伊千重,心里雖有疑惑,還是繼續(xù)手下的動作。 洛昀皓因?yàn)槔虾蜕械某霈F(xiàn),身形一滯。動作也遲緩了,冷不防,臉上的人皮面具被祁煊撕了下來,露出真容。 祁煊手臂一曲。以手肘狠狠地頂上洛昀皓的腹部,將其逼開了數(shù)步。 “天!他是冒牌貨,不是五殿下!”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