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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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急死他了,人家都上門收店面了,還揚言一天之內(nèi),不把店面騰出來。就砸了烤rou坊。 孟茯苓沒答,反而問李管事,“是誰買了店面?” “是方家大公子方授,他可是金河縣有名的紈绔,也不知鐘掌柜是怎么和他搭上線的。”李管事用袖子擦了擦汗水,忿然道。 孟茯苓眉頭久久未舒,她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小雞翅,再來才是烤rou坊的事。 她惱自己錯信了人,也怪鐘離驍太會裝、太會忍,居然能隱忍了一年多,令她、令小雞翅都放下戒心。 說不定在他打算留下來時,就開始謀劃著該如何帶走小雞翅了。賣了她的店面、卷走烤rou坊的現(xiàn)銀,估計是順便為之。 由此看來,此人城府極深,也許連他的身份都是造假的,可他到底是什么人? 同時,孟茯苓也隱隱覺得小雞翅的身份不簡單。 無意趕車很快,沒多久就到了嶺云村家里,孟茯苓讓他們在外面等她,她自己進了家門。 孟茯苓直奔自己房間而去。從炕柜的暗格里找到了烤rou坊的房契。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鐘離驍賣給方授的房契是假的。 如此一來,孟茯苓倒沒那么擔(dān)心烤rou坊的事。 她把房契收好,就急忙出門。啟程去金河縣。 從嶺云村到金河縣的路程不短,硬是被無意縮短了近一半的時辰。 孟茯苓等人烤rou坊時,門口除了坊里的伙計,還有幾個縣衙的衙役。 他們見孟茯苓來了,都松了一口氣,孟茯苓一問,才知道李管事一走,方授就命人趕走客人、還砸店。 另一個管事立即去報官,可衙役來了,也不頂事,因為方授搬出了他的靠山。 孟茯苓非?;鸫螅齺聿患皢柗绞诘目可绞钦l,里面就有人大喊:“公子,來了個女的,應(yīng)該就是孟茯苓?!?/br> 緊接著,響起另一道粗劣的男聲,不以為意道:“來了就來了,還怎么著?別說是孟茯苓,就是打到皇上跟前,欠債還錢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別以為拿了個做菜第一名,就了不起???爺?shù)淖孀谡f出來,就是縣令,也得三拜九叩!” 孟茯苓聽了,面如寒霜。命無意打發(fā)了衙役,便走進店里,當(dāng)她看到桌椅四倒、滿地狼藉時,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再掃目一看,就大廳中央那張桌子完好無損,坐著一個長得油頭粉面、身穿綠色綢緞所制的衣裳、頭頂白玉發(fā)冠,宛若一顆大白菜的年輕人。 不用說,這顆大白菜就是方授,打一照面,孟茯苓就心生一股nongnong的厭惡感。 方授還想大吹一番,可一見到孟茯苓,眼睛就瞬間發(fā)亮,大嘴微張,嘴角還有疑是口水的液體流出來。 還是他身后的小廝提醒道:“公子,您流口水了。注意形象啊!” “胡扯!本公子可是風(fēng)度翩翩、英俊瀟灑的絕世美男,怎么可能流口水?”方搜惱怒地踹了小廝一腳,卻又用手大咧咧地往嘴上抹去。 見孟茯苓走來,他又故意整了整衣裳,還假咳幾聲,“你就是孟茯苓???” “那人就是方授?”孟茯苓停住腳步,問李管事。 李管事點頭,而無意從地上扶起一張桌子、椅子,請孟茯苓坐下。 孟茯苓坐在桌子的一側(cè),冷聲道:“你去讓他過來?!?/br> 方授還想等著孟茯苓過來。結(jié)果,孟茯苓反倒叫他過去,覺得她沒把他放在眼里,哪還管她長得好不好看?頓時大火,“你什么意思?敢叫本公子過去?該是你滾過來才對。” “無意!”孟茯苓沒理會方授,只喚了無意一聲。 無意立即拔出佩劍,渾身殺氣頓起,看起來極為駭人。 方授著實被無意的氣勢駭住了,雙腳很久沒出息地發(fā)抖,可又不想在底人的面前丟了面子。 是以。他只能故裝鎮(zhèn)定,不屑道:“少嚇唬人!過去就過去,誰怕誰啊?” 他領(lǐng)著幾個家丁,搖著一把折扇,大搖大擺地走向孟茯苓。 一過來。就把房契往孟茯苓面前的桌上用力一拍:“既然你來了,現(xiàn)在該清帳了吧!” 孟茯苓眉梢一挑,看也不看房契一眼,冷笑道:“行啊!你開個價,房契我們贖回來?!?/br> 方授見孟茯苓這么‘好說話’,真以為無意剛才只是在嚇唬他,心里的懼意頓消,底氣更足了。 他不懷好意地呵呵一笑:“開價,成??!”說著,就伸出一只手來。 李管事問:“五百兩?” 方授的小廝噗嗤一笑:“聽好了!是五萬兩。不是五百兩,我們公子說了,想把房契贖回去,就得這個數(shù),少一錢都不成。” 李管事抽了一口涼氣,五萬兩都能買下這里整條街了,這不是成心訛人嗎? 孟茯苓臉色愈冷,“五萬兩買個鋪子?你在做白日夢嗎?再說,這房契說是偷出去的,來路不明,我先告鐘離驍一個偷盜罪,再告你個趁機訛詐。管你們家祖宗是誰,我也不怕,用你的話說,就是打到皇上跟前。也得分個青紅皂白。” 方授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嗤笑道:“話別說得太早了,你可知我祖宗是誰?我背后的靠山是誰?說出來,怕嚇?biāo)滥?!?/br> 孟茯苓明知方授手里的房契是假的,卻遲遲沒拿出來。就是想套問出他的靠山是誰。 她要處理方授不難,但她不想他后面真杵個靠山,指不定什么時候,耍什么陰招,那真的是防不勝防。 “你祖宗是誰我不知道。我卻知道除了皇上,誰也擔(dān)不起三拜九叩的大禮。呵!要是傳出去,便有犯圣之嫌,可是要殺頭的。不過,你大可以說出來,看能不能嚇?biāo)牢?。”孟茯苓語帶諷刺道。 方授氣得差點吐血!該死的孟茯苓居然拿殺頭大罪威脅他。 說起來,他家只是方氏家族里的分支,只是他家靠著方家這棵大樹,才能在金河縣混得出體面。 他平時也是仗著方家、特別是一個嫁入定安王府當(dāng)王妃的姑姑的勢,在外胡作非為罷了。 前些天。已經(jīng)到普慧庵里思過的方氏傳信給他爹,讓他爹幫忙弄垮孟茯苓的產(chǎn)業(yè)。 他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又覺得方氏都已經(jīng)到普慧庵思過,他要是真的和孟茯苓對上,若是吃了虧。方氏也無法出面幫他撐腰,便推脫了。 不得不說方授的爹還有點腦子,可方授卻不以為然,覺得孟茯苓不過是得了皇上御賜的金匾,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村姑,有何可懼的? 所以,方授前兩天就開始暗中接觸鐘離驍,他卻不知正好幫了鐘離驍?shù)拇竺Α⒋偈圭婋x驍逃跑的計劃提前。 “孟茯苓,你夠膽!居然敢威脅我!給我聽好了。我姑姑可是定安王府的王妃,怎樣?看不把你嚇?biāo)?!?/br> 因為金河縣離京都城太遠,美食大賽的事能多傳到這里是因為造勢極大,而孟茯苓與祁煊的關(guān)系還未傳到這里來。 這里、包括岐山縣的人,只知孟茯苓有個上門女婿,名叫葫蘆。 噗嗤!孟茯苓聽到方授的靠山居然是方氏,忍不住笑了起來。 孟茯苓心道,真不知是冤家路窄,還是方氏授意方授來找她麻煩的? 不過,方氏算哪門子靠山?她自己都困在普慧庵。什么時候能出來都說不準(zhǔn)。 “孟茯苓,你笑什么?”方授莫名其妙道。 他還等著孟茯苓嚇得向他求饒,可她非但不求饒,還笑得出來,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她是嚇傻了? “無意,你說這人能蠢到這份上,真是不容易?。 泵宪蜍咧S笑著,對無意道。 “小姐,屬下也沒見過這么蠢的人?!睙o意很配合地答道。 “你們說什么?竟敢說我蠢,我——”方授氣炸了,正要對孟茯苓破口大罵,卻被她的舉動驚住了。 孟茯苓拿起方授放在桌子上的房契,當(dāng)著他的面撕得稀巴爛。 “你、你瘋了,居然撕了房契?”方授真的是驚得不知所措,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孟茯苓會把房契撕了。 “不過是一張假房契,撕了又如何?”孟茯苓涼涼一笑,把真房契拿了出來。 這下,方授傻眼了,房契不是被他買了嗎?怎么孟茯苓還有一張? 不對!她這張肯定是假的,不然,她干嘛把他那張撕了? 如此一想,方授立時火冒三丈,用手指著孟茯苓,怒吼道:“好你個孟茯苓!把我的真房契撕了,還想拿張假的來糊弄我?沒門!” ☆、第168章 茯苓,幫我揉揉 “假的?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到底真是假!”孟茯苓眸色一凜,便把房契一側(cè)的金線展現(xiàn)在方授面前。 方授看到房契上的金線,臉色瞬間大變,他自然知道一般用來充當(dāng)房契的紙張,一側(cè)都有一道金線,若沒有便是假的,視為無效。 “不可能、不可能…………”方授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慌亂地蹲到地上去翻找被孟茯苓撕碎的假房契,企圖找出上面的帶金線的碎紙。 孟茯苓冷眼看著方授在地上翻找,諷笑道:“別以為你跟狗一樣蹲在地上,就能找到?!?/br> “你!”方授聽了孟茯苓的話。大受刺激,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著孟茯苓,惡聲道:“我這張房契怎么可能是假的?一定是你讓鐘離驍拿假房契賣給我、訛我的銀子!你快把銀子還給我,否則,我告你訛詐罪!” 孟茯苓氣笑了,這方授還真是個人才,說他蠢吧,他又能立即反咬她一口。 “隨你!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沒有證據(jù)證明是我讓鐘離驍賣假房契給你。而我,可以告你以假房契訛我不成,反過來污蔑我,還砸了我的店。” 孟茯苓說著,伸出一根纖蔥玉指往滿地的狼藉一指,繼續(xù)道:“證據(jù)就擺在眼前,看你如何抵賴?訛詐罪、污蔑罪,加上毀人財物罪,這些就夠你吃一壺?!?/br> 無意見孟茯苓將方授唬得發(fā)懵,眼里劃過一笑意,壞心地補充道:“小姐,聽說私造房契也要下大牢的?!?/br> “無意,虧得你提醒我,不然,我倒忘了這一點。”孟茯苓頷首,對無意投意贊賞的眼神。 “孟茯苓,你太無恥了!敢算計我,我要你好看!”方授已經(jīng)認(rèn)定是孟茯苓聯(lián)合鐘離驍算計他,氣得很想弄死孟茯苓。 孟茯苓搖頭失笑,心說這個方授真夠奇葩的。單憑自己的猜測,就固執(zhí)已見地認(rèn)定是她算計他。 其實那張假房契很好辯別的,也就方授這智商,會被鐘離驍騙。 想著,孟茯苓故作不解道:“哦,你要怎么給我好看?” “哼!我姑姑是定安王妃,你真敢告我的話,我就讓她搞垮你所有產(chǎn)業(yè)!”方授到現(xiàn)在還搞不清事實,依舊搬出方氏來壓孟茯苓。 “好!這話我記下了,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孟茯苓懶得再和這樣的蠢貨多說了,她把真的房契交給無意。 “無意,這事交給你了,把他的衣服扒光,綁到衙門。今日他砸毀多少東西,以十倍賠償,誤工費、客人們的壓驚費…………” 孟茯苓極盡所能地列出一大堆賠償名目,加上起來,不但把損失的補回來了,連同被鐘離驍卷走的現(xiàn)銀也補上了。 “???”方授瞪大了眼,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只能傻懵懵地看著孟茯苓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間,就莫名地多出一連串,他聽不懂的賠償之名。主要是銀子一筆又一筆,多得他都弄不清,到底需要賠償多少銀子。 除了方授本人。在場的人都驚得不知所以然,唯獨無意的神色平靜自然。 “你、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算計我的,居然還敢這般訛詐我,小心我讓——”方授久久才甚沒底氣地說道。 孟茯苓唇角彎了彎,“你知道方氏為何會被皇上罰去普慧庵?” 方授愣愣地,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提起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