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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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劉婆子被判為主犯,秋后處斬,因為下毒、并喂于孟春田食用,皆是她所為。 孟冬梅與韋氏歸為從犯,處以流放之刑。 孟家其他人,諸如孟大圓、孟夏仁,他們事后才知,并沒直接參與,便一人杖責(zé)五十大板。 至于村醫(yī)違禁賣毒。同樣被判以流放之刑。 其實羅志勇是念及孟冬梅伺候他一場,才將她判為從犯。 他自以為是有義之舉,卻不想,一個年輕女子披枷帶鎖跋涉于流放途中,會有什么遭遇,即便活著到流放之地,也只有茍活的份。 聽到這樣的判決結(jié)果,劉婆子直接暈死過去,恐怕她是大楚國第一個因毒殺親子。而被判死刑的人。 韋氏覺得自己太冤了,動手的是劉婆子母女,又不是她。便嚎哭不止:“大人,冤枉啊、冤枉——” “為什么要打俺們?俺們什么都不知道?。 泵洗髨A父子無心去管劉婆子她們,大聲為自己叫屈。 孟茯苓冷眼看著這一切,覺得這些人很可悲、又冷血得可怕。 她也察覺出羅志勇與孟冬梅有不可告人之事,不過,她對這樣的判決沒異議,因為她認(rèn)為有時殘喘茍延地活著,比死更可怕。 葫蘆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打斷她的思緒,目光停駐在她還紅腫的臉上,“還疼嗎?” 孟茯苓抬頭望向他,笑著反問:“若是還疼呢?” 葫蘆俊眉皺了皺。認(rèn)真道:“就讓打你的人疼上十倍!” 孟茯苓心間一動,覺得葫蘆對她好像有些不同了,似乎溫柔了一些? 隨即,她很快就甩掉這個想法,要是葫蘆懂什么是溫柔,太陽得打西邊出來了。 羅志勇覺得自己這事辦得不錯。想過來向葫蘆邀功,恰巧聽到葫蘆的話,嚇得雙腿發(fā)軟。他可沒忘了葫蘆對他的‘暴行’。 葫蘆讓孟茯苓等他一會,便對羅志勇冷聲道:“你跟我來!” 說完,他率先向公堂后面走去,羅志勇心知逃不過,只好挪動著身軀、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沒多久,就從公堂后面?zhèn)鞒隽_志勇殺豬般的慘叫聲。 孟茯苓心里直呼痛快,縣令又如何?她不會忘記他是怎樣逼迫她認(rèn)罪。 她知道唯有強大起來,才不會讓人欺到頭上,便暗下決心。 待到葫蘆出來,她還是問道:“葫蘆,你打了羅志勇?” “嗯!”葫蘆淡應(yīng)一聲。 孟茯苓可不認(rèn)為羅志勇會乖乖挨打,而不命衙役捉拿葫蘆。而且他對葫蘆分明是敬畏。 這么想,她忍不住試探道:“他是縣令,你難道不怕他報復(fù)?” “他不敢!”葫蘆顯然不想多談。 這時,羅志勇派來馬車送他們回嶺云村的馬車到了眼前。 上了馬車,葫蘆才拿出一張契紙給她看。 孟茯苓疑惑地接過契紙,待她看清契紙上的內(nèi)容、與孟冬梅的指印時,當(dāng)即火冒三丈。 原來羅志勇逼她認(rèn)罪,不僅是為了招贅葫蘆、和祝來福給的好處。 更打算把她的作坊判給孟冬梅,事后納孟冬梅為妾。作坊作為嫁妝陪嫁過去,順理成章地納入他囊中。 “羅志勇真是好算計!知道粉條稀罕,能賺錢。才打這個主意。”孟茯苓把契紙撕得稀巴爛,氣怒道。 葫蘆瞥了她一眼,卻道:“不虧!” 孟茯苓接口道:“他要是得了作坊,當(dāng)然不虧了?!?/br> “是我們不虧!”葫蘆說著,又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 “哪里來的銀票?別告訴我是羅志勇給的?”孟茯苓眼睛一亮,把銀票接到手里。數(shù)了起來。 “一萬兩?”數(shù)完之后,孟茯苓難以置信地驚呼道。 “他賠償?shù)??!闭f話間,葫蘆又忍不住看向孟茯苓的臉。 孟茯苓不知該說什么才好。說不感動是假的。 靜默了一會,孟茯苓才問:“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不然怎么會驗尸?” “仵作把驗尸單呈給羅志勇時,在我面前經(jīng)過。單上所記的死亡時間與他念出來的不同?!焙J如實道。 孟茯苓愣了一下,便大笑了起來,沒想到葫蘆也有這么狡猾的一面,明明看到仵作驗出正確時辰了,偏偏還裝模作樣,糊弄了所有人。 ******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一陣悲慟的哭聲,以薛氏的哭聲最顯。 “娘!”孟茯苓大驚,以為出什么事了,急忙跑進屋。 葫蘆見她用跑的,面顯不悅,半張著手臂護在她身側(cè)。 孟茯苓一心掛念薛氏。并沒注意到葫蘆的體貼之舉。 進了屋,見作坊的工人都在,圍在薛氏周側(cè)。全是一臉悲痛。 蘭香最先看到孟茯苓進來了,驚喊道:“小姐回來了!” “茯苓真的回來了?”薛氏聞言,難以置信地抬起頭,見到真的是孟茯苓時,捂著臉,眼淚掉得更兇了。 “娘。你們怎么了?”孟茯苓更想說的是怎么個個像哭喪一樣? “茯苓,你沒事?你真的回來了?”薛氏再也忍不住撲過來,抱住孟茯苓。 看了她的臉,薛氏心疼得跟被人摘了心肝一樣。 “娘,我沒事,我好好的?!泵宪蜍吆鍎窳藥拙?,見薛氏這樣也問不出什么,只好問蘭香。 原來羅志勇被葫蘆逼得臨時開堂,村里便無人知道開堂的消息。 恰巧,卓大嘴的丈夫王大柱到城里給卓大嘴抓藥,見很多人都往衙門的方向涌,也跟著過去湊熱鬧。 頓了口氣,蘭香又接著道:“他就回來報信,說小姐您被判了死刑,秋后處斬?!?/br> “被判死刑的是劉婆子………”孟茯苓氣笑了,只得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他們。 “茯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毖κ线B念了幾句‘茯苓沒事就好’。 想到孟春田的下場,薛氏臉色有些黯然,“他一輩子愚孝,到頭來卻被自己的親娘、親妹子聯(lián)手害死?!?/br> 孟茯苓也是唏噓不已,但她一點都不同情孟春田,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她不是原主,感觸也沒薛氏那么大,抬頭間,正好看到葫蘆往外走,“葫蘆,你要去哪?” “有人欠收拾!”葫蘆拋下這句話,就大步走出屋。 ☆、第63章 哪里來的貴客? 當(dāng)村里人知道孟茯苓無罪釋放、與事情的真相,皆唏噓不已。 孟茯苓被捉時,罵過她、向她扔菜葉子的人都提心吊膽,生怕被她記恨。 卓大嘴夫婦就是最好的例子,卓大嘴被那么多人壓得吐血,至今還臥床不起。 王大柱這豬油蒙了心的家伙,則被葫蘆揍得半死,硬是揍掉了好幾顆大牙。 葫蘆成了村民眼中的煞神,就是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他??! 沒了孟家這群極品作怪,孟茯苓舒心了許多,加上薯粉條這新吃食熱銷得緊。讓她狠狠地大賺了一筆。 食為天酒樓的生意也更加火爆,其他酒樓也想分一杯羹,但作坊不大,制出的薯粉條有限,無法供應(yīng)太多酒樓。 “不行,作坊得擴大,再多招些工人?!泵宪蜍哌@會子正數(shù)銀子、數(shù)得愈發(fā)興奮,現(xiàn)在她可是小富婆了。 葫蘆見她這副財迷樣,冷不丁,又潑了她一身冷水,“再過不久就生了、然后還要做月子。” 說到做月子,孟茯苓忍不住想笑。上次葫蘆也不知從哪根筋抽了,居然問薛氏、做月子該注意的事項與飲食,直問得薛氏都不好意思了。 “你懂這么多,以后幫我?guī)Ш⒆拥昧??!泵宪蜍卟贿^是隨口一說。葫蘆卻暗記在心里。 孟茯苓把銀子收好,才想起前幾天剛施了基肥的藕田,就是坑邊兒上漚的那些腐熟肥。昨晚下了一場雨,這么一澆,也不知怎樣了,估計得成臭烘烘的黑湯子。 正想叫葫蘆一起去藕田看下,蘭香就來稟報周婆子領(lǐng)了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人,要見孟茯苓。 “衣著華貴的中年人?周婆子哪來的能耐,搭上這樣的人?”孟茯苓奇怪道。 “不見!”葫蘆皺了皺眉,直接替她決定道。 孟茯苓也想說不見,周婆子在外面就大叫了起來,“茯苓,快來接客??!嬸子給你帶了個貴客來了!” “接客?這婆子會不會說話?還是存心的?”喬婆子待了有段時間,熟悉了,倒也不那么拘謹(jǐn),有時遇到事兒。也敢說上一句。 孟茯苓冷下臉,周婆子賣了地,銀子又被連大金賭光了,近來家里鬧得不可開交,指不定怎么記恨她,這會子倒找上門了。 她也不放周婆子進來,只讓門房把門打開,走到門口。就見周婆子正對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那諂媚樣讓人看了就覺得作嘔。 “茯苓,貴客臨門,你咋磨蹭這么久?”周婆子見孟茯苓出來了。就涎著笑臉上前。 “哦!我倒不知周嬸子到哪里招攬了貴客,我家簡陋,怕是會怠慢了貴客,你還是帶回自己家里招待吧!” 孟茯苓主要想看看周婆子帶了什么人來,現(xiàn)在看到是個生面孔,也不管對方是什么來歷,也懶得應(yīng)對。 “哎、哎呀!這哪成?貴客是來找你的?!敝芷抛右宦犚讶藥ё?,可不干了,捂緊懷里的銀子,連忙擺手道。 中年男人滿臉堆笑,上前一步,拱手行禮道:“這位就是孟姑娘吧,在下姓畢,是鴻運酒樓的掌柜。今日冒昧上門,多有打擾,還望孟姑娘莫見怪。” 孟茯苓與周婆子說話間。眼睛可沒離過這人,嘴里自稱在下,笑容中卻帶著幾分倨傲和鄙夷,令她很反感。 這會兒聽得他自報家門,說是鴻運酒樓,她便猜出大概,面無表情地回了一禮。 周婆子趁機頂著比城墻還厚的臉皮,走到孟茯苓面前,笑道:“哎呀,茯苓,不管你平日怎么誤會嬸子,今日這事。你可真是要厚謝嬸子啊。這畢掌柜是城里最有名的大酒樓的掌柜,我特地引他來買你的粉條。他們東家出手可闊綽著呢,和他們做買賣,必定進項更多啊。” 畢掌柜心里暗罵這老婆子真不會說話。什么叫出手闊綽?真當(dāng)他們鴻運酒樓是漫天撒金子的傻子不成? 雖是這么想,但他還是笑著點頭應(yīng)道:“周嬸子說的對,我們東家最是慷慨不過了。偶然聽說孟姑娘開了個制粉條的作坊,我們東家很新奇,就派了在下登門拜訪?!?/br> 不等孟茯苓開口,急于表現(xiàn)的周婆子又接話道:“可不是,我也聽人說過鴻運酒樓的大名,人家畢掌柜都親自登門了。你可別不識好歹,快快請進門、給畢掌柜奉杯熱茶?!?/br> 其實周婆子哪里知道什么鴻運酒樓?不過是在村口碰見,畢掌柜就向她打聽孟茯苓家住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