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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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問他們的名字,他們竟齊齊跪下,“求主子賜名!” 孟茯苓這才想起這些人每被發(fā)賣一次,都會由新主子重新取名。 她略一思索,便給兩個丫頭取名為梅香、蘭香,梅香伺候薛氏、蘭香跟著她。 婆子姓喬,負(fù)責(zé)干些雜活,到時可以給作坊的工人做飯。 那幾個長工就先去挖藕田,觀察一段時間,等作坊蓋好了再作安排。 藕田由長工來挖,那些工匠們就能抽出來蓋作坊了。 安排好這一切后,孟茯苓頓覺輕松了不少。 可村民們坐不住了,有人偷偷找了秦寡婦、閔香桃這些與孟茯苓走得近的人。 而孟茯苓早就交代她們了,若有誰來問,便如實(shí)說了。 于是,全村的人都知道孟茯苓買下人,如同巨石沉水一樣,濺起極大的波瀾。 不等他們恢復(fù)平靜,又傳來孟茯苓要蓋作坊、挖藕田的事。 這兩件事可比買下人還要令人震驚,孟茯苓家辦暖房宴那天,有人目睹韓樺霖到她家,就說肯定是她攀上富家公子,才有如今的作為。 這個猜測越演越烈,到最后竟演變成孟茯苓當(dāng)了韓樺霖的外室,而葫蘆不過是韓樺霖安排在她身邊、用來掩人耳目的。 不管村民如何猜測,都覺得孟茯苓成不了事,一個女人家能開什么作坊?不過是糟蹋錢罷了。 至于種藕,更是個笑話!本朝至今都無人種得出藕,她就能種出來?真是異想天開! 村民們大多抱著看笑話的心態(tài),但有人嫉妒得發(fā)狂,這人正是孟冬梅。 那天她見到韓樺霖后,便日思夜想,不僅因?yàn)樗錾耐獗?,更因?yàn)樗轮A貴,一看就知道是有錢的主。 加上是他助孟茯苓開作坊的傳聞,令孟冬梅抓心撓肝,越想越不甘心。 連孟茯苓這個懷了野種的喪門星,都能勾到富家公子?她是黃花閨女,自認(rèn)比孟茯苓貌美,又怎么不能? 但她不知道那個富家公子的姓名來歷,要如何勾引? “小姑可以去問孟茯苓??!”一旁的韋氏提議道。 “那小賤人怎么可能會告訴我?”孟冬梅白了韋氏一眼,沒好氣道。 “小姑,你可以這樣………”韋氏湊到孟冬梅耳邊,又出了個主意。 ☆、第54章 好奇得要命 因?yàn)樽鞣灰谱魇矸蹢l,孟茯苓趁著今日無其他雜事,決定先試做一番。 在現(xiàn)代時,她很喜歡吃薯粉條,曾親手制作過,這幾天也回憶了很多具體的方法。 上次做家具時,孟茯苓還畫了簡易的手搖式粉碎機(jī)讓木匠做。 這粉碎機(jī)是簡單的木頭所制,上面開了個方形入口,內(nèi)部裝了刀片,把切成塊的紅薯扔進(jìn)入口,再搖動側(cè)面的把手,刀片便跟著轉(zhuǎn)動,就能把紅薯粉碎。 古代條件有限,孟茯苓也是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這個粉碎機(jī),很不容易了。 聽孟茯苓說要做薯粉條,葫蘆和薛氏都好奇不已,都在一旁圍觀。 粉碎機(jī)在他們看來模樣很怪異,特別是葫蘆見孟茯苓把紅薯塊扔進(jìn)粉碎機(jī),一搖把手,里面的刀片就快速轉(zhuǎn)動,便主動幫忙。 孟茯苓卻不讓他做粉碎的活兒,只讓他把粉碎好的紅薯塊磨成漿液。 葫蘆不樂意了,他就是對粉碎機(jī)好奇,才如此勤快。 “不磨?好啊,等薯粉條做好,沒你的份?!泵宪蜍邲鰶龅?。 為了能吃到所謂的薯粉條,葫蘆只得妥協(xié),可眼睛總是忍不住往粉碎機(jī)望,好奇心愈加強(qiáng)烈。 孟茯苓把他這模樣看在眼里,甚覺好笑,也不點(diǎn)破。 薛氏也想幫忙,孟茯苓卻沒讓,等葫蘆把紅薯全部磨碎變成漿液。 孟茯苓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紡布拿出來,并讓梅香拿了個大盆。 讓葫蘆把漿液端到院子里,孟茯苓才叫蘭香和她一起用紡布過濾。 她們把漿液過濾了兩遍,梅香拿大盆蹲在地上接著。 “茯苓,這真能做成薯粉條?”薛氏活到這歲數(shù),還沒聽過紅薯可以做成粉條的,也不知味道怎樣? “能!保證是沒人吃過的新吃食?!泵宪蜍吣艘话押?,笑道。 孟茯苓想到這里不僅沒人吃過薯粉條,更沒人見過,心里就有些雀躍、與期待。 漿液過濾了之后,便放在一旁沉淀,等到粉全沉到了盆底,再把上面的水舀走,剩下的就是純正的紅薯粉了。 最后,孟茯苓把整盆粉放到院子里、陽光照入最烈的地方。 “好了!等曬好了,再來做?!泵宪蜍吲牡袅耸稚系姆坌?,欣喜道。 待進(jìn)了屋,葫蘆忍不住問道:“那東西真有那么好吃?” 孟茯苓笑而不語,弄得如有一只貓爪子在撓葫蘆的心似的,他有些不耐道:“到底什么時候能做好?” “再等等吧!曬好了,就能漏絲。”孟茯苓接過蘭香遞給她的茶水,飲了一口才道。 “茯苓,作坊制作時也這樣做?那豈不是讓人學(xué)了去?”薛氏難得靈醒了一回,意識到這個問題。 孟茯苓贊許地看薛氏一眼,正要回答,喬婆子卻前來稟報,“小姐,外面有個女子想見您,她自稱是您的小姑姑?!?/br> 喬婆子等人剛來,還不認(rèn)識村里的極品,守門的長工見來了個面生的女子,對方自稱孟茯苓的小姑姑,便不敢怠慢,讓喬婆子來稟報孟茯苓。 “她又來做什么?”薛氏一聽到孟冬梅來了,臉色大變。 ☆、第55章 賤人上門威脅她 葫蘆正惦記著薯粉條,聽到孟家人的名字,直接道:“把她攆走!” “干嘛要攆走?我倒要看看她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孟茯苓笑意漸冷,說完便讓喬婆子放孟冬梅進(jìn)來。 “你若太閑的話,就快點(diǎn)去做薯粉條。”在葫蘆看來,真沒必要見如牛皮癬一樣的極品。 “你就知道吃,晚一點(diǎn)吃又不會少塊rou?!泵宪蜍邲]好氣道。 葫蘆不吭聲了,再說下去,說不定這女人又要以吃食來威脅他。 沒過多久,孟冬梅進(jìn)來了,一見到孟茯苓就說:“我要和你單獨(dú)談?wù)?!?/br> 孟茯苓飲了口茶水,不緊不慢道:“我們有什么好談的?” “有!關(guān)于程家寶的事,你不聽會后悔的?!泵隙沸Φ脴O為得意。 孟茯苓聽到程家寶這個名字,眉頭微蹙,薛氏的臉色則瞬間煞白。 葫蘆見她們母女倆的神色不對,程家寶明顯是男人的名字,難道和孟茯苓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么一想,葫蘆心里很不痛快,怒問:“程家寶是誰?” 可孟茯苓沒回答他,薛氏眼睛微微泛紅,也不說話,弄得葫蘆更加不悅。 孟冬梅卻不放過挑撥離間的機(jī)會,出言諷刺葫蘆:“程家寶是孟茯苓的正經(jīng)相公,你這個野男人待在這里,也不嫌礙眼?” 這句話成功地激怒了葫蘆,大步?jīng)_到孟冬梅面前,也不管她是不是女人,掄起拳頭,就要賞她一拳。 但拳頭還未砸中她,她就嚇得跌坐在地上,眼淚刷刷直往下掉。 “就這點(diǎn)膽量,還敢上門挑事?!泵宪蜍咧S笑道。 “茯苓,你問她為什么突然提起程家寶?!毖κ暇o攥著衣袖,緊張道。 “提起又如何?”孟茯苓不以為意道。 “孟茯苓,你別嘴硬了!”孟冬梅拍了拍胸口,緩了口氣才道。 她以為孟茯苓是假裝不在意程家寶的事。 孟茯苓確實(shí)是不在意,程家寶對她來說不過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有話就直說,不說就給我滾!” 她可不會單純地以為孟冬梅是專門來說起程家寶,肯定另有目的。 “你也知道我二嫂和柳寡婦是同村,前不久她在城里遇到柳寡婦了,知道了柳寡婦和程家寶的居處?!泵隙分烂宪蜍卟粫为?dú)和她談的,干脆就直說了。 說到一半,故意頓了下來,等了許久,卻不見孟茯苓有半分緊張、也不追問。 孟冬梅按耐不住了,繼續(xù)道:“我要你把上次那位富家公子的姓名、住處告訴我。不然,我就把程家寶找來,他要是知道你連新房都住上了,肯定會攪得你沒有安寧之日?!?/br> 是韋氏教孟冬梅這樣威脅孟茯苓的,她們都認(rèn)為孟茯苓肯定很怕程家寶回來。 “呵呵,搞了半天是為了攀圖富貴?!泵隙芬豢谝粋€富家公子,令孟茯苓鄙夷不已。 孟茯苓的態(tài)度,讓孟冬梅沒底了,“你到底說不說?” “你若真的知道程家寶的下落,就不會在這里廢話了?!泵宪蜍邞械煤兔隙窂U話,招來兩個長工,把她扔了出去。 葫蘆來這里有段時間了,多少也知道一些孟茯苓的事,只是不知道程家寶的名字,乍聽之下,才會那么氣憤。 孟冬梅一走,他便問:“陳家寶就是那個和寡婦私奔的男人?” ☆、第56章 不會說話就別說 “是!”孟茯苓點(diǎn)頭道,別說她看出孟冬梅是編來威脅她的,就是程家寶真的回來了又怎樣? 見她面色如常,葫蘆便沒再多問,至于那個程家寶,不足為慮。 “茯苓——”薛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粉應(yīng)該曬得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孟茯苓拍了拍薛氏的手,不再繼續(xù)那個話題。 孟茯苓要去看暴曬過后的粉坨,葫蘆也跟著去。 “成型了,可以漏絲了?!泵宪蜍甙逊圹缒贸鰜砜础?/br> 她沒打算用面粉打漿,這樣做出來的粉條比較純正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