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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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生了個好女兒,哪里來這些年安穩(wěn)舒適的日子可過。 每一次說對顧立成死心,可總會忍不住期盼。 她真是賤,竟對這么個男人心存期盼。 戴嬤嬤安撫好了艾氏,又出了西苑去了嫵媚苑,跟顧宛若說嫁妝單子的事情, “單子不必?fù)?dān)心,我早已經(jīng)拿到手了,就連林氏變賣了多少出去,賣了多少銀子,這些年莊子、鋪?zhàn)拥氖粘墒嵌嗌?,那些能用,那些不能用,林氏都干了些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不過先不要去說嫁妝的事情,過些日子再說!” 她要狠狠的坑顧家,把顧家掏個底朝天,讓顧立成為他的所作所為買單,當(dāng)然,首先要讓顧立成把在江南借的四百五十萬兩還回來,至于其它,要一筆一筆的算,一筆一筆的來。 戴嬤嬤聽顧宛若這么說,想到顧家乃至林家、林貴妃、二皇子最后的下場,心中一冷。 幸虧,幸虧她不是顧宛若的敵人。 戴嬤嬤小心翼翼的起身回了西苑,看著戴嬤嬤那誠惶誠恐的樣子,顧宛若失笑。 這才只是剛開始而已,如今這些人有多作,多春風(fēng)得意,將來,他們的下場便會多凄慘。 因與果,是成正比的。 戴嬤嬤回到西苑,艾氏還沒睡,白色的褻衣、褻褲,外面套了個披風(fēng),守在門口,見戴嬤嬤回來,又是戴嬤嬤一個人,艾氏失望,心里害怕極了。 “戴嬤嬤?”輕輕的喚了一聲,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夫人!” “見到宛若了嗎?” “見到了!”戴嬤嬤小聲說道。 艾氏心一喜,“那你跟她說了嗎?她怎么說?她有沒有說什么時候來看我?” “說了,大小姐說,夫人種下的因,就應(yīng)該由夫人來承擔(dān)后果,若夫人強(qiáng)悍一些,老爺就不敢打夫人,更不敢這么待她們兄妹兩個……”戴嬤嬤越說越小聲。 因?yàn)樾奶摗?/br> 這些話,顧宛若沒說,但絕對是顧宛若、顧昀楠如今的處境。 若艾氏性子強(qiáng)悍,遇事不是忍氣吞聲,而是敢鬧,當(dāng)年顧立成便不敢明目張膽的停妻再娶,讓林氏鳩占鵲巢。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可能,以艾氏娘家人的刻薄無情,兄長、嫡母也不疼愛她,最疼她的父親已過世,沒人撐腰,艾氏也不是多有腦子,最大的可能便是艾氏被弄死,給林氏騰位置。 所以艾氏這性子,有好處,也有壞處。 艾氏卻被戴嬤嬤的話嚇得癱軟在地,“連宛若也不要我了,連宛若也不要我了!” 丈夫不要她,她不怨,畢竟沒有感情,只是兩個陌生人,忽然間成了夫妻。 兒子不要她,也不怨,是她對不起他,當(dāng)年沒有護(hù)好他,讓他這些年過的這么苦。 可女兒…… 她們相依為命這么多年,怎么能,怎么能…… 她是說話不算話,是懦弱無能,可她真的強(qiáng)硬不起來,今天好不容易強(qiáng)硬了,卻被顧立成打了一巴掌。 戴嬤嬤也不知道要怎么勸艾氏,站在一邊靜靜的瞧著,艾氏這性子,若是遇到一個愛她的丈夫,那是會幸福。 性子軟綿,待人又真心,從來不會有壞心,好人、壞人只要不傷害到她,在她眼里其實(shí)沒什么差別,說難聽點(diǎn)是天真,說好聽點(diǎn)就是單純。 “夫人,地上涼,夫人先起來吧!”戴嬤嬤說著上前扶艾氏起身。 艾氏失魂落魄的由著戴嬤嬤把她扶進(jìn)寢房,讓她靠在床頭上,如陽、向柳很有眼力見的端了熱水進(jìn)來,伺候艾氏梳洗。 然后扶平艾氏,讓她躺著休息。 艾氏一直哭,一直哭,戴嬤嬤瞧著,嘆息一聲,出了屋子。 到底是哭累了,艾氏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睡夢中,艾氏夢到自己只身一人走在橋上,身后是顧昀楠、顧宛若慘叫聲,聲聲凄厲,艾氏準(zhǔn)備回頭,卻聽得橋那頭喊她,“你過來啊,你過來那些都會過去,你看,你的兒女都好好的!” 橋的那一邊一下子浮現(xiàn)了兩個人,一個是顧宛若,一個是顧昀楠,他們都笑瞇瞇的看著她,甜甜的喊她娘。 艾氏邁了一下腳步。 可身后又傳來哭喊,“娘,救我!” “娘,救我……” 是顧昀楠凄慘的叫聲。 艾氏忽然回頭,卻見顧昀楠、顧宛若被顧立成、被林氏用繩子 綁住,有人在挖他們的心臟,挖他們的眼睛,那燒紅的鐵烙他們。 有人還伸手去侮辱顧宛若。 “不,不,你們滾開!”艾氏心如刀絞,驚呼一聲,發(fā)瘋的往回跑。用力的去推開那些人,把兩個孩子抱在懷里,怒視顧立成、林氏。 顧立成那么的冷酷,那么的無情。 林氏那么的趾高氣揚(yáng),得意洋洋的笑著,“艾氏,誰叫你蠢呢,男人被我霸占了,嫁妝也被我霸占了,如今兒子、女兒也要被我害死了,啊哈哈……” 艾氏一個勁的搖頭,一個勁的喊不要。 手揮舞著,掙扎著。 大床邊。 一個高大的黑衣人站立著,渾身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路兩只眼睛在外面,那兩只眼睛原本陰狠毒辣,卻在看向艾氏時,漸漸放柔。 一步一步走到床邊,坐下,一身陰冷漸漸消散。 猶豫許久,才握住了艾氏揮舞的手,“不怕,沒事了,我回來了!” 是男人的聲音。 “嗚嗚……”艾氏一聲一聲嗚咽著,無助、傷心、懊悔,絕望。 男人見艾氏哭,心疼的不得了。 輕輕從懷里摸出一條泛舊卻保存很好的絲帕,輕輕給艾氏擦拭眼淚,“我會救你出去的,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 嫵媚苑 黑衣人西苑進(jìn)入艾氏房間時,顧宛若就已經(jīng)知曉,尋思片刻朝辛月說道,“辛月,你偽裝一下,去試探那個男人,看看他武功什么路數(shù)!” 到底是誰? 這么多年不曾出現(xiàn),如今卻出現(xiàn)了? 真是奇了怪了! 辛月點(diǎn)頭,立即下去準(zhǔn)備,然后拿著寶劍一身黑衣悄無聲息出了嫵媚苑,直奔西苑主屋,破窗而入,舉劍朝男人刺去。 男人以為是來刺殺他的,還手下留情,想活捉辛月,只是幾招后,見辛月朝床上的艾氏刺去,男人臉色遽變,眸中頓時溢滿了陰寒,朝辛月出招,招招殺機(jī)。 辛月很快就招架不住,快速朝暗處的影衛(wèi)發(fā)出了暗號,立即有兩個黑衣人出現(xiàn)幫辛月。 男人吃驚之后,卻頓時明白過來,辛月不是來殺艾氏,而是來試探他的。 “告訴你們主子,明晚三更,京城外十里坡見!” 然后快速出了屋子,辛月也不去追,朝另外兩個同伴頷首之后回了嫵媚苑。 回到嫵媚苑,顧宛若還未睡,見辛月回來,笑道,“如何?” “武藝高強(qiáng),屬下不是他的對手,他說,明晚三更,京城外十里坡見,小姐去嗎?” “去?我為什么要去?誰知道他是敵是友,我才不會上當(dāng)呢!”顧宛若說著,打了一個哈欠,“好了,你們也去睡吧,我這邊不必伺候了!” “是!” 辛月、爾綠出了屋子,梳洗睡覺去。 爾綠心疼辛月,給辛月端了碗雞湯,“快喝吧,喝了好好睡一覺,晚上我驚醒些!” 辛月看了爾綠一眼,沒有說話,卻把雞湯喝了。 辛月話不說,基本上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對此爾綠也不在意,畢竟從門里出來,能到顧宛若身邊伺候,那都是有本事且有脾性的。 不過今夜辛月怕是不好受。 “別多想,小姐不是常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咱們能跟在小姐身邊,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和運(yùn)氣,便是門主也說了,他如今就是暫代,等哪天小姐玩夠了……” 爾綠說著,都不信顧宛若會回去做門主。 看如今門里的人,都被她以各種各樣的身份安排到四國,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賺了銀子你可以得到該得到的,但是不能貪要拿回門里去給那些老弱病殘用的,誰若是敢貪,顧宛若有幾百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好在門里的人都忠心耿耿,多少年了,還沒發(fā)生過一起貪墨事件。 辛月淡淡的看了喋喋不休的爾綠一眼,倒床睡了。 爾綠見狀,嘿嘿笑了兩聲,端著碗出屋子,還順帶把門給拉好。 看著皎潔的夜空,爾綠都覺得奇怪。 若是五年前,誰說她爾綠有一天會樂呵呵的笑,會幫人準(zhǔn)備雞湯,會幫人關(guān)門,她一定會嗤之以鼻,說那人腦子壞掉了。 只是如今想想,跟著顧宛若的日子,真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就是她這個人,也是跟著煥然一新。 爾綠笑,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把碗送去小廚房,打了熱水,洗洗睡覺。 鎮(zhèn)國公府 回到府里,鎮(zhèn)國公就很幸福,很開心,讓下人準(zhǔn)備酒菜,一定要拉著沈夫人,沈俊之喝上一杯。 沈俊之看著鎮(zhèn)國公那么高興,嘆息一聲,“爹,她是不會嫁來沈家的!” 看戰(zhàn)王今日的表現(xiàn),那很明顯的心思。 加上顧宛若,看她雖然不說,但是對戰(zhàn)王有種閃躲,少了對他,對其他男子的坦蕩。 或許,她對戰(zhàn)王并不是無心。 鎮(zhèn)國公聞言,臉一黑,“你胡說八道什么?咱們沈家哪里不好,我和你娘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只要她肯嫁進(jìn)來,這鎮(zhèn)國公府都讓她說了算,你……” 沈夫人拉了拉鎮(zhèn)國公,沖他搖著頭。 沈俊之深吸一口氣,才說道,“爹,你不要忘記了,當(dāng)初她和我們是合作,這親事本就作不得數(shù),咱們?yōu)楹芜€要生了貪婪之心,讓她知道后如何看我們?再者今日戰(zhàn)王殿下說他有了喜歡的姑娘,和皇上去養(yǎng)心殿說了一會子話,后來皇上對歸榮郡主的種種,父親還看不出端倪嗎?” 皇帝是顧念著和鎮(zhèn)國公的情份,不舍拒絕鎮(zhèn)國公,也不肯在文武百官及女眷面前掃了鎮(zhèn)國公的臉面。 所以才先賜婚,最后連讓顧家謝恩都不曾,更別說冊封顧宛若為郡主,給了那么天大的一個特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