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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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懷遠(yuǎn)王從容鎮(zhèn)定,這時也滿臉通紅。 林楓和匡先生一樣是樂開了花,卻都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林沁的孩子話。 林沁高高興興跟著父親和兄長一起把懷遠(yuǎn)王送到了東南角門。 懷遠(yuǎn)王并不是騎馬來的,而是和匡先生一樣坐了馬車。 林沁笑咪咪和燿哥哥、得意揮手告別,看著他們各自上了馬車。這兩輛馬車外面看著極其普通,平平無奇,看著馬車緩緩起動,林沁嘆了口氣,“燿哥哥的馬車一點(diǎn)也不漂亮?!绷謼魅炭〔唤?,“阿沁,你小孩子家家的,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林沁快活的嘻笑,“小孩子的事,大人不懂,莫亂問?!绷謼黧@的倒吸一口涼氣,“咱家二小姐不得了啊,方才爹爹說你的話,你原封不動的奉還啊。” 林沁昂起小腦袋,別提多得意了。 林寒拉拉父親的衣襟,“爹爹,怎么回事?”林楓便把自己方才跟林沁說過的話復(fù)述了一遍,“……阿沁這記性,這悟性,她能顛倒過來,說的一個字不錯?!绷趾溃骸鞍⑶呤菢O聰明的,就是不好好學(xué),不管我給她上什么課,她都是學(xué)上一小會兒便要搗亂了?!?/br> “她還小嘛?!绷謼骱土珠_異口同聲。 “好吧,她還小?!绷趾J(rèn)命的說道。 父母和哥哥jiejie一致決定慣著林沁,林寒雖然覺得這樣不妥,可是也沒辦法。 街角有一個小廝探頭探腦的向這邊張望著,見懷遠(yuǎn)王和匡先生上車走了,林楓等人也回琳瑯軒了,角門前寂靜無人,才飛快的跑了。 林沁等一行人回去之后,羅文茵已先行回去了,羅紓命人擺上茶水和點(diǎn)心,“阿寒,阿沁,來陪你們的好舅舅坐一會兒?!绷智叱蛄顺?,見桌上的茶具是清一色的定窯白瓷茶壺、茶盞,胎質(zhì)細(xì)膩,胎色潔白,釉光瑩潤,上繪重瓣蓮紋,精美絕倫;盛點(diǎn)心的碟子則是汝窯心形碟,雨過天青一般的顏色,賞心悅目,碟子里的點(diǎn)心有玫瑰蕓豆卷、水晶桂花糕等,俱做得很是小巧可愛,便笑嘻嘻的點(diǎn)頭,“好呀,我和二哥陪舅舅坐會兒。” 羅簡得到羅紓這樣的款待,都有些不敢相信了,“難得,難得,我在你家不光偏了頓晚飯,這還有宵夜了?!?/br> 羅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難道什么,這都是應(yīng)該的?!?/br> 羅簡心中生出不妙之感。 林曇出現(xiàn)在門口,“阿寒,阿沁,別和他說笑了,讓他氣沖沖的離開!” “是,jiejie?!绷趾纯斓拇饝?yīng)。 林沁眼珠滴溜溜亂轉(zhuǎn),不懷好意的瞅了羅簡一眼。 羅簡覺得不對勁,正想起身逃走,林沁呵呵笑了兩聲,拿起手中的點(diǎn)心,抹到了他的臉上。抹完之后看看似乎不夠,手里還剩下點(diǎn)兒,小聲嘀咕道:“別浪費(fèi)了呀。”舉起小手,剩下的那點(diǎn)兒順手抹到了他衣服上。 林寒則順手拿起茶壺,一股腦倒在羅簡的腳上。 “干什么?兩個壞孩子到底想干什么?”羅簡哇哇亂叫,一會兒伸手抹臉,一會兒抬腿想把鞋里的水往外倒,狼狽之極。 “我給你挑了塊好吃的呀?!绷智咭荒樜?/br> 林寒到底大了點(diǎn)兒,懂事多了,歉意說道:“舅舅,茶水已經(jīng)不燙了,是溫的……” ………… 羅簡身上臉上亂七八糟抹著點(diǎn)心,腳上拖著只濕瀘瀘的鞋,氣急敗壞的離開了琳瑯軒。 位于晉江侯府中軸線上的榮安堂東廊小正房中,小廝跪在地上,把自己方才看到的一一說了,“……姑爺和大表少爺、二表少爺、二表小姐一齊送的客人,客人一位身量很高,穿明紫色長袍,非常華貴,另一位看樣子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很斯文……”蕭氏端坐在上首凝神細(xì)聽,把細(xì)節(jié)一一問清楚了,才命小廝出去。 小廝磕了個頭,“是,夫人?!睆牡厣吓榔饋恚笸藥撞?,才哈著腰走了。 “懷遠(yuǎn)王竟然剛才琳瑯軒出來。”蕭氏咬牙,“琳瑯軒明明是晉江侯府的地盤,卻住著一家姓林的人,想想真是可恨!” “就是。”全氏氣憤的附和,“也不知大姑奶奶準(zhǔn)備住到什么時候?她丈夫任了京官,閨女要做王妃,往后豈不是要在京城長住么?沒有成年累月住在娘家的道理!” “要不,咱們設(shè)法攆走她吧?”全氏激動之下,出了這樣的主意。 還沒等蕭氏發(fā)話,羅箴先就反對,“父親很快會回來,攆走她可不行?!?/br> 晉江侯對羅紓這個女兒似乎并不親厚,但是,如果有人欺負(fù)羅紓他是不會答應(yīng)的,定會暴跳如雷。 蕭氏緩緩道:“懷遠(yuǎn)王年紀(jì)不小了,他和林曇今年肯定是要完婚的。到了朝中差使者至女家納采問名時節(jié),羅紓一家人肯定是要回到林家的,不可能在晉江侯府嫁女兒。她走是遲早的事,咱們何必做這個惡人,多此一舉去攆她?” 全氏唯唯,“是,媳婦想的不周到了?!?/br> 外面響起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蕭氏不禁皺眉。 她在和羅箴、全氏商量事的時候,如果沒有要緊事,侍女是不敢打擾的。 她沖羅箴使了個眼色,羅箴會意,快步走過去開了門,“什么事?”侍女曲膝,恭恭敬敬回道:“二爺,世子爺來了,求見夫人?!绷_箴臉色滯了滯,“知道了?!敝匦掳验T帶上,小跑著到了蕭氏面前,“娘,大哥回來了,要見您。” 羅箴神色有些慌張。 畢竟他和羅簡是兄弟,這么多年來至少在表面上是很友愛的,現(xiàn)在羅簡被人陷害,卻幸運(yùn)的逃脫了,他難以預(yù)料羅簡會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羅簡會不會大發(fā)雷霆,會不會責(zé)備府里沒有上下疏通打點(diǎn)去營救他,會不會痛斥沒人到順天府看望他,會不會……會不會懷疑些什么…… 蕭氏眉宇間也閃過慌亂之色,不過到底比羅箴鎮(zhèn)定多了,先命全氏,“你趕緊回避。”又拿出方用辣椒水學(xué)浸過的帕子在眼睛下面抹了抹,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聲音哀切,“阿簡,我可憐的兒啊……” 羅箴見她這樣,急急忙忙親自迎接羅簡去了。 蕭氏淚如雨下之后,便換了一方散發(fā)著幽幽香氣、繡著蘭花的淡雅帕子。 羅簡和羅箴一前一后進(jìn)來時,她便拿手帕抹著洶涌而出的淚水,情真意切的哭著叫著,“阿簡,我可憐的兒啊,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羅簡眼眶一熱,三步兩步到了她面前,撩起袍子就跪下了,“娘,孩兒不孝,害得您老人家擔(dān)心了?!笔捠闲闹懈`喜,一邊流淚,一邊摸著羅簡的頭、臉,“阿簡你沒事吧?快讓娘看看?!绷_簡信任的仰起臉,“我沒事,真的,一點(diǎn)事也沒有?!?/br> 蕭氏和羅簡聲情并茂的表演著母子情深,羅箴在旁埋怨道:“大哥你不知道,娘自打知道了你的事便一直哭個沒完沒了,還逼著我去順天府救人,說哪怕傾家蕩產(chǎn)的也得先把你救出來,不然她沒臉見咱們的父親。我的親大哥呀,你這是犯的是什么事,要刑部和順天府聯(lián)合審案?我根本連門都進(jìn)不去!” 羅簡過意不去,“二弟,害你白跑趟了。唉,這事直達(dá)天聽,被陛下給知道了,刑部和順天府哪敢懈怠呢?辦起案來定是一絲不茍的。二弟,難怪你進(jìn)不去門。” “是啊。”羅箴假情假意道:“拿著白花花的銀子,就是送不出去啊?!?/br> “可見阿簡是真的吃苦了?!笔捠嫌盅诿媪鳒I。 “沒有,沒有?!绷_簡忙解釋,“真的沒有啊,我先是被順天府帶走了,就是關(guān)著哪也不許去,也沒人難為我。后來這案子陛下交給刑部和順天府同審,他們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個很能干的仵作,很快便把柴主事的死困查清了。我便沒事了?!?/br> 蕭氏暗暗咬牙。 這樣的計策都能讓你有驚無險的逃脫,羅簡,你可真是好命! “我兒洪福齊天?!笔捠弦荒槾葠?,顫聲說道。 羅簡嘆了口氣,“說來也是僥幸,我這回能順順當(dāng)當(dāng)回到家靠的是居然是林曇那丫頭。要不是她在陛下面前力主驗(yàn)尸,我算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曇,蕭氏聽到名字心中怒火便蹭蹭蹭的往上冒,一個林曇,打破了她的全部計劃! “到底是親外甥女,她嘴上雖然不說,心里定是向著你的。”蕭氏柔聲道。 羅簡哼了一聲,“她親口告訴我了,她之所以救我,因?yàn)槲沂撬H舅舅,我如果倒霉了,便會連累她。她呀,不是為了救我,就是為了撇清自己。臭丫頭,也不知打小便這么厲害還是要做王妃了,以為自己了不起,她誰也不肯放在眼里!包括我這親舅舅!” “她果真是這么說的么?”蕭氏心喜不已,臉上不知不覺便帶出回去幾分,“她這是口是心非吧?哪有外甥女不關(guān)心親舅舅的。” “關(guān)心什么?”羅簡惱火的伸出腳,倒吸冷氣,“腳里給我灌了一壺茶水!” 又低頭看看衣襟,不禁咬牙,“衣服上給我抹的點(diǎn)心!羅紓這幾個孩子看著蠻好的,其實(shí)和他們的娘親一樣,性情刁蠻,壞的要命!” 蕭氏不能置信,呆住了。 羅箴忙過來看過,嘖嘖道:“你還別說,大哥,這像大姐做的事,她從小就是這樣的?!绷_簡沒好氣,“我還不知道她么?姑娘家卻跟個猴子似的,會上樹,會爬高上低,會捉弄人,會氣我!她自己那個樣子也就算了,還把孩子們教的和她一模一樣,想想真是氣死我了!” 羅簡生著氣,蕭氏和羅箴迅速交換了一個欣喜的眼神。 有羅簡這糊涂蛋在,事情就好辦。 ☆、第053章 蕭氏拿起帕子拭淚,“今兒可把我急壞氣壞了,不光為著你的事,還為著些流言蜚語。唉,不知是哪些沒良心沒王法黑心肝的東西,竟說這件事是我設(shè)計你的,是我想趁著你爹不在京城除掉你!我,我是那種心如蛇蝎的繼母么,我是么?” “誰敢這么胡扯?誰敢?”羅簡大怒,擼起袖子,怒氣沖沖的要找造謠的人算帳。 “算了,都是我命不好?!笔捠涎诿娑?。 羅箴也假惺惺的勸道:“大哥,才聽著這流言的時候也是氣得發(fā)抖,恨不得將那造謠之人掘地三尺找出來,將他碎尸萬段!我這會兒已是好多了,唉,防人之口,勝于防川,反正咱們的娘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昧著良心誣蔑她的人,那些造口業(yè)的人,是會有報應(yīng)的,天會收他?!?/br> 羅簡臉漲得通紅,嚷嚷道:“從小到大都是娘護(hù)著我!太夫人對我已是無微不至了,娘比太夫人更勝幾分!這些造謠的人真是不分青紅皂白,太可惡了!” 蕭氏那方辣椒帕子后勁挺大,她眼睛都睜不開了,淚如雨下,“阿簡,你是我堂妹的親生兒子,跟我自己的親生兒子又差什么了?我和你親娘都姓蕭啊,我二叔不幸去的早,只留下堂妹這一點(diǎn)骨血,二嬸守了十幾年的寡,不知?dú)v經(jīng)多少艱難辛苦才將堂妹撫養(yǎng)成人,我能待堂妹不好么?能待堂妹留下的兒子不好么?” “娘,您待我比二弟還好些?!绷_簡慚愧的說道:“小時候我和二弟一起淘氣,您總是罵二弟,罰二弟,卻好言好語安慰我。我做了什么錯事您能瞞著太夫人,便瞞著太夫人,一則怕太夫人知道了生氣,二則怕我挨罰,父親面前您更是替我不遮掩了多少,免我挨了多少責(zé)罰打罵。我知道,這都是您心地良善,心疼我自小沒了親娘……” “可憐的阿簡,才兩歲便沒了親娘啊?!笔捠弦话驯ё×_簡,哭的泣不成聲。 人到中年的羅簡,也不禁流下了guntang的淚水。 羅箴在旁看著,心里真是長長的松了口氣。 估摸著蕭氏和羅簡哭得差不多了,羅箴便上去勸解,“娘,大哥,你們哭什么啊。今天大哥有驚無險,雖然倒霉攤上件冤枉案子,這冤屈如今不是已經(jīng)洗清了么??彀蜒蹨I收起來,咱們擺席酒,好好為大哥慶祝慶祝,再洗洗身上的晦氣?!?/br> “阿箴說的對?!笔捠嫌行┎缓靡馑剂耍扒莆?,光顧著傷心,竟把這件大事給忘了。咱們得為阿簡慶祝,還要替他洗去晦氣,以后不能再遇著這種事了?!?/br> 羅簡很感動。 他的繼母兼姨母、他的二弟,對他都是很好很好的。 羅簡向蕭氏和羅箴道謝,“娘太慣著我了,還有二弟,雖然沒我大,也一直替我著想。唉,我這做大哥的真是……我還比不上弟弟呢?!笔捠洗葠鄣泥凉?,“你雖不是我親生的,也和親生的不差什么了,還跟我說這客套話呢?”羅箴笑,“大哥,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三人十分和樂。 說著話,羅簡面上現(xiàn)出猶豫的神色。蕭氏眼尖,柔聲道:“阿簡,至親母子兄弟,有什么話你可不能憋在心里,要告訴我和你二弟啊?!绷_簡掙扎許久,方嚅嚅道:“林曇笑話我來著,說她的外祖母生前留下數(shù)名忠心耿耿的陪房,她娘親出閣時帶走了一半,給我留下了一半,如今跟著她娘親的陪房都好好的,跟著我的陪房卻一個接一個犯下大錯,被貶去了莊子里。這臭丫頭,她說什么‘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嘲笑我無能沒用,跟著我的人都變壞了……”說到后來,羅簡很氣憤,又有些羞愧,臉色非常難看。 蕭氏眉頭跳了跳。 她不過略一遲疑,馬上便換了幅笑臉,柔聲道:“阿簡,這事容易?!?/br> “娘,您的意思是……?”羅簡滿含希望、又驚又喜的看過來。 蕭氏強(qiáng)忍著心中的不適,微笑道:“那幾個被貶去莊子里的陪房,有兩個是因?yàn)槭帜_不干凈,偷了帳上的銀子,我一氣之下便告訴你了,你生性正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便把他們攆到了鄉(xiāng)下。還有兩個是愛嘮叼愛啰嗦,仗著自己是陪房,原比尋常的奴才有些體面,在你這世子爺面前也不恭敬愛說教,你想圖個耳根子清凈,不就把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放逐了么。愛啰嗦的那些個,不是大事,你忍耐些便是,至于手腳不干凈的那些個么……”她沉吟片刻,溫柔道:“想來他們在鄉(xiāng)下這么些年,也受到教訓(xùn)了,往后定會痛改前非?!?/br> “娘太寬厚了?!绷_簡大喜。 他搓著手,喜上眉梢,“那,我便命人把這些個陪房全叫回來?省得林曇那丫頭沒個尊卑長幼,見了面便笑話我無能沒用。” 蕭氏笑著點(diǎn)頭,“好,叫回來吧?!?/br> 羅簡容光煥發(fā)。 蕭氏見他這樣,原本心里有些疑慮的,也煙消云散了。 羅簡根本就是個頭腦簡單沒心計的人,他能開口要這些個陪房,無非是被林曇用言語激的。唉,可惡的林曇。 羅簡想要回房沐浴更衣,蕭氏卻把他叫住了,“阿簡,娘有幾句話要跟你說?!币贿呁炝袅_簡,一邊用猶豫的眼神瞟了羅箴幾眼,羅箴笑,“知道娘要跟大哥說私房話,我是個多余的,我很有眼色的,這便走,這便走?!毙χ顺鋈チ?。羅簡過意不去,“娘,有什么話二弟聽不得的?他是我親弟弟。”蕭氏幽幽嘆氣,“親兄弟,也擱不住有心人挑撥離間啊。阿簡,我得了你的信兒便魂飛魄散,已命人給你父親送了信,他應(yīng)該很快會回來了,等他回來,定會有人在他面前進(jìn)讒言的……”羅簡拍胸脯,“娘,您放心,誰敢在父親面前搬弄是非,我饒不了他!”蕭氏大為安慰,“阿簡,娘知道你能分清誰好誰壞,不會聽信讒言的?!?/br> 她招手叫過羅簡,面色誠懇,推心置腹,“我出閣之前你外祖父外祖母教過我,但凡發(fā)出了非同尋常之事,只需看最后到底是誰得益,事情便是誰做的了。娘在晉江侯府這幾十年來,經(jīng)過的事多了,還真應(yīng)了你外祖父外祖母的話,最后誰得益,事情便是誰做的。阿簡,這句話你要勞記。” 羅簡唯唯答應(yīng)。 蕭氏溫柔看著他,“阿簡,今天的事最后是誰得益,是誰無辜被冤枉,你一定心中有數(shù),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