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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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園望江亭中,一位年約十七八歲的貴公子獨自坐在桌前,自斟自飲。見越秀縣主來了,他灑脫的笑了笑,指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堂妹,請坐?!痹叫憧h主曲膝行禮,依言在他對坐下,拘謹?shù)牡土祟^。 她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不過,面對眼前這位貴公子的時候,還是心生懼意。 這位貴公子看上去溫潤如玉,可是但凡對他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他行事是如何的狠辣無情。 “你決定了么?”貴公子淡淡問道。 越秀縣主咬咬牙,低聲道:“決定了?!?/br> 她和貴公子耳語片刻,匆匆離去。 微風吹過,帶來陣陣醉人花香,貴公子伸手捉住一片嬌艷的芍藥花瓣放在掌中欣賞著,殷紅唇畔勾起一抹愉悅笑意。 他身后出現(xiàn)一名身佩長劍的侍衛(wèi)。 貴公子欣賞著手中花瓣,隨口吩咐了幾句話。 侍衛(wèi)面色遲疑,“二殿下,真的要這樣做么?這樣一定會激怒大殿下的……” 二皇子康王輕蔑一笑,“本王正是要激怒他!他也太熱喇喇了,居然就敢明目張膽查起我的人,要把我的人拉下馬,若由著他把老方這些人的貪墨證據(jù)帶回京,本王折了一批親信不說,還讓他在陛下面前立功受賞,在朝臣面前一改無知莽夫的形象,是可忍孰不可忍!” “二殿下的意思是……”侍衛(wèi)小心翼翼問道。 康王咪起眼睛,眸光中寒意閃爍,“本王就是要動他中意的女人,要搶在他前面把人拿下,帶回康王府!他這個人沖動易怒,一定會怒不可遏,傾盡全力和我作對,到時咱們趁其不備,把證據(jù)一把火燒掉,讓他無法回京向陛下交差!” ☆、第021章 “二殿下高明!”侍衛(wèi)心悅誠服的恭維。 康王負手一笑,灑脫之極。 高元燿向來也沒和哪戶人家親熱過,到了安定之后居然到林家做客,盤桓良久,可見林家對他來說有與眾不同之處。既然如此,那便從林家女眷身上下手好了,林家有位年方二八的大姑娘對不對?就是她了。 身畔一叢徘徊花開的正好,香味芬芳,裊裊不絕,他攀起一枝徘徊花嗅了嗅,但覺心情暢快,莫可名狀。 搶高元燿的人,壞高元燿的事,對于他來說,是件太有趣的事。 郡王妃陳氏很是好客,親自陪著山老夫人等女眷打葉子牌消遣,卻命女兒越秀縣主和兩個庶女湘秀、楚秀一起陪諸位閨秀到花房中賞花作詩,越秀縣主笑著答應了,果然頗盡主人之責,把各家姑娘小姐招待的妥妥當當。不過,到宴席開始之后,卻不幸出了點小差錯。一位粗心大意的侍女在上菜時不小心灑了湯水,好巧不巧的全傾在了林曇的衣裙上。湯水很燙,林曇不覺微微皺眉,山嘉卉座位是和她緊挨著的,見狀忙詢問,“阿曇,燙著了么?”林曇微笑,“并沒有?!毕蜍皩庪x她略遠,特地走過來替她察看,“果然不礙事么?沒燙著便好。不過,這裙子穿不得了,須得換上一件方好?!闭獑柫謺矣袥]有帶替換的衣裙,越秀縣主這做主人的便很是過意不去,趕來陪不是,“都怪我御下不嚴,冒犯林姑娘了?!必熈R了那侍女一番,命人帶下去嚴加處罰,又殷勤對林曇道:“好在我身量和你差不多,先到我房中換件衣裳,好歹將就將就,如何?” 林曇冷靜看了她一眼。 目光涼涼的,好像寒冬時節(jié)空中飄著的雪花一般,落在人臉頰上,便是刺骨的寒冷。 越秀縣主不禁縮了縮脖子。 每逢林曇這么看著她的時候,她總是有些害怕的。愈是害怕,就愈是仇恨林曇:你一個小小知州家的女兒,有什么依仗,敢不把我堂堂縣主放在眼里! 過了今天,我看你還有臉跟我囂張!越秀縣主心中暗罵。 林曇靜靜看了越秀縣主片刻,美如花樹堆雪的面容上緩緩浮起淺淡笑意,“如此,有勞縣主?!?/br> 越秀縣主大喜,“我陪你去,林姑娘,請!” 山嘉卉和向馨寧都是心思細密之人,越秀縣主眼中那抹喜悅之色沒有逃過她倆的眼睛。換件衣裳而已,這難道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而且,越秀縣主以前可沒有這么好啊,今天很是反常!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縣主請稍等,我們也陪阿曇一起。” 越秀縣主臉色滯了滯,嗔道瞎:“這是信不過我么?我親自陪林姑娘過去,還能害了她不成?”山嘉卉心中愈發(fā)起疑,笑道:“縣主若是都信不過了,我們還能信得過誰?不過是素日好姐妹,想多陪陪她罷了,縣主莫要多心。”向馨寧不及山嘉卉耐性好,上前挽了林曇的胳臂,似笑非笑,“我和阿曇就是要好,就是想陪著她,縣主嫉妒么,羨慕么?”話說的不大客氣,卻又是開玩笑的口吻,讓人沒法和她認真計較。 越秀縣主臉上升起陣陣紅云。 她要算計的是林曇,不是山嘉卉和向馨寧林家在安定只是外來官員,山家和向家可不是,樹大根深,枝繁葉茂,還真不是安平郡王府可以隨隨便便招惹的。再說了,她算計山嘉卉和向馨寧也沒用,康王要的又不是她們 。 林曇冷眼旁觀了片刻,微笑說道:“阿卉,阿馨,咱們是客人,越秀縣主是主人,咱們客隨主便,聽主人家的安排便好。我隨越秀縣主前去更衣,稍后便回?!币姸诉€有不情愿的意思,沖她倆眨了眨眼睛。 “阿曇膽子傻大?!鄙郊位苄闹袚鷳n。 “阿曇真愛息事寧人,像越秀縣主這樣的人,給她面子做什么?”向馨寧暗暗抱怨。 越秀縣主笑容滿面的對眾人告罪,“諸位請慢用,失陪,失陪?!陛p移蓮步出了花廳,帶林曇到她院中更衣。 院中并沒有見到侍女的身影,很安靜。 這是越秀縣主是早已布置好的。 假山畔植有紫藤,特意修剪成了姿態(tài)優(yōu)美的懸崖式藤架,繁花滿樹,老樁橫斜,別有韻致。 越秀縣主帶著林曇走到花架之下,自己便悄悄退后兩步,想要溜走。 一位身穿玄色衣袍的俊美青年含笑而來,紫花掩映,風姿楚楚。 “meimei,你來了。”他輕啟朱唇問候著,美目之中更是情意綿綿,深情無限。 林曇面色驚慌,失聲叫道:“我是隨越秀縣主前來換衣裳的,怎地會有外男在此?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那俊美青年仿佛覺得眼前這一切很有趣,輕輕笑起來,柔聲道:“莫慌,莫慌,林姑娘,我是二皇子康王,并非輕薄之人。你放心,我會對你很好,不會辜負你的?!彼曇艉軠厝幔凵窀鼫厝?,溫柔似水。 如果說康王在來之前只是想報復懷遠王、激怒懷遠王,那么,他在見到林曇之后,心情卻有了變化。眼前這位姑娘實乃生平所未見過的絕色,這樣的美女便是利用過了之后還是可以繼續(xù)寵愛的,不是么?佳人難再得。 林曇驚慌的叫著,等他慢慢欺近自己之后,冷靜的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小巧的、長圓筒形狀的物事。 “meimei,這是什么?”康王離她越來越近,聞到她身上怡人的幽香,心神蕩漾,語氣越發(fā)繾綣。 林曇微微一笑,“康王殿下,你很快便會知道這是什么了?!迸e起長圓筒至櫻唇畔,輕輕吹了吹。 一陣白色煙霧徐徐噴出。 康王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曇,慢慢倒在地上。 林曇蹲下身子,冷冷看著康王,“你習慣以這樣的方法來搜羅美人么?好不下作。”康王手腳已不聽使喚,頭腦還保留有最后一點神智,弱弱的替自己辯解,“不,不是,我只是報復高元燿,我平時不是這么下作的……”頭歪向一邊,完全失去了知覺。 林曇不屑的撇撇嘴。 “康王殿下,康王殿下你怎么了?”她驚慌失措的叫起來。 越秀縣主走到院外,招手叫來兩個丫頭吩咐了幾句,“……是山五太太,記住了么?”小丫頭答應著,飛快的跑走了。 越秀縣主本想先躲起來,過會兒再來看熱鬧,這時卻聽到林曇的叫聲,蹙眉想了想,又折回頭。 看到紫藤花下那躺著的人影,看到林曇蹲在他身邊驚慌的模樣,越秀縣主大驚,忙跑了來,“怎么了?康王殿下這是怎么了?”林曇抬頭笑笑,“也沒什么,暈過去罷了?!比绶ㄅ谥?,也舉起長圓筒沖越秀縣主吹了吹。 越秀縣主軟軟的倒了下來。 林曇摸著下巴,打量著地上這一男一女,“嗯,蠻登對的,尤其還是沒出五服的堂兄堂妹,那便更般配了,真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 她伸出手指放入口中,發(fā)出清亮的呼嘯聲。 不久,便得到了回聲。 林曇笑了笑,先把越秀縣主拎起來,走到房中,把她放到了床上,又從越秀縣主腰間解下束腰絲絳,將她的外衣去了,只剩貼身里衣,順手拿過一床被子蓋好。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林開和懷遠王站在暈倒的康王身邊,孔陽手里提著個小包裹,臉色焦灼,左右張望。 見林曇出來了,孔陽眼睛一亮,“大小姐!”趕忙跑過來,“大小姐,替換的衣裙在這里,您趕緊換上吧?!绷珠_面色關(guān)切,“阿曇,你沒事吧?”林曇接過孔陽遞過來的小包裹,低頭道:“我沒事。” 聲音輕輕的,軟軟糯糯,有一種少見的嬌柔。 林開眼角抽了抽,彎腰提起康王,“阿曇你換了衣服便回去吧,這里有我。”提起康王往屋里走,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勁,回過頭,“懷遠王殿下,請跟我一起來?!眲e盯著我meimei看了,你也好意思,我這做哥哥的還在這兒站著呢。 懷遠王無奈,只好跟著林開進了屋。 林曇由孔陽陪著進了另一間屋子,把濕裙子脫下,換了新的。 花青調(diào)上一點曙紅,用水化淡,便是雪青色了。林曇換上的這條裙子便是雪青色地遍繡折枝花卉湖縐寬裙,安靜詳和,有一種冷艷的美和高貴。 出了屋子,只見紫藤花架下站著一個人,正是懷遠王。 林曇緩步走過來,心怦怦跳。 方才經(jīng)過這花架時,心中全是厭惡;這時再次經(jīng)過,卻覺得這些深紫色的花朵有一種異樣的美麗妖嬈,還有誘人的香氣…… “害你受驚了?!睉堰h王聲音低沉。 林曇停下腳步,輕聲道:“你手里有對康王不利的證據(jù),對不對?要小心,他不會就此死心,還會想方設(shè)法去搶、去銷毀。” 懷遠王神色溫柔,“我會小心的?!?/br> 林曇欠欠身,帶著孔陽,步履輕盈的走遠。 懷遠王看著她婀娜的背影發(fā)癡。 林開從屋里走出來,看見他這樣,心里實在沒好氣,“殿下,此處不可久留?!贝咧熳?。懷遠王“哦”了一聲,和林開一起沿著林間小徑快步離去。 ☆、第022章 林曇出了越秀縣主的院子,察看過地形,挑了一個掩映在假山和銀杏樹之中的小巧亭閣,“我在這里坐坐。孔陽,你去大花廳悄悄把山姑娘和向姑娘叫出來,說我在這里等她們?!笨钻査奶帍埻讼拢苁遣环判?,“大小姐,這里太僻靜了,您一個人在這兒哪行,我還是在這里陪著您比較好?!庇植唤鈫柕溃骸盎卮蠡◤d豈不是很好?安全多了?!绷謺乙恍?,“回去了,還怎么看熱鬧?”孔陽是個聰明丫頭,方才也是驚魂甫定才有些糊涂,聽林曇這么一說,也便想明白了,“可不是么?這越秀縣主把下人攆得干干凈凈,過一會兒大概便會有多事之人前來‘捉j(luò)ian’,到時候豈不是……”想起房里那一男一女,掩口而笑,“大小姐說的是,是得看看熱鬧。您稍坐片刻,我這便請山姑娘和向姑娘去。” 孔陽才走出去不久,林曇便聽她驚喜叫道:“山姑娘,向姑娘!” 敢情山嘉卉和向馨寧到底還是不放心,以更衣為名溜出來了,來找林曇。 孔陽把山嘉卉和向馨寧請到亭閣之中,山嘉卉奔過來拉著林曇上下打量,一迭聲的詢問,“阿曇你沒事吧?沒事吧?我怎么覺著越秀縣主沒安好心呢?從前她對你總是陰陽怪氣的,可沒喜歡過你啊,今兒個她是怎么了?”向馨寧在林曇對面坐下來,“阿曇你快老實說,這是怎么回事。”林曇微微一笑,自懷中取出件寶貝,“阿卉,阿馨,快來看,這是我巧取豪奪,從寒大夫那里弄到的好東西?!弊鞂χL圓筒的頂部,“呶,只要輕輕一吹,就會有毒氣噴出,對面的人非暈了不可。阿卉,阿馨,這件東西看著平常,實則非同小可,我給寒大夫抄了三個月藥方,竭盡全力巴結(jié)討好她,她才送給我的?!?/br> “就是給你大哥治傷的那位神醫(yī)?。俊毕蜍皩幗舆^長圓筒看了看,嘖嘖稱奇。 山嘉卉忙湊過去和她一起看。 “也是替我二弟接生的神醫(yī)。”林曇笑吟吟。 說來這也是林家祖上積德,羅夫人生林寒的時候還在良原縣城,很不幸是難產(chǎn),接生婆急的滿頭大汗跑出產(chǎn)房問林楓,“保大人還是保孩子?”林楓心如刀割,備受煎熬,真是快要瘋掉了,恰巧神醫(yī)寒若拙路過良原,替羅夫人接生,林寒才能活著來到人世。 也正是為了表達對寒大夫的感激之情,林楓和羅夫人才為這歷經(jīng)磨難方來到人世的次子取名為“寒”。取這名字是要告訴林寒:如果沒有寒大夫,這世間便不會有你,也是讓林寒不忘本的意思。 向馨寧來了興致,“哎,我可是聽說,這寒大夫醫(yī)術(shù)卓絕,可是她一向不肯跟官府打交道,也不肯替官府家眷治病。這之所以能請到寒大夫,還是你的功芝了?”林曇回憶起往事,不勝唏噓,“蘇伯伯驅(qū)車帶我到了寒大夫下榻之處,請她趕快出門,說有孕婦難產(chǎn),晚了怕是一尸兩命,寒大夫二話沒說,便背起藥箱跟我們出來了??墒堑鹊较铝塑?,看到眼前是官舍,她便知道里面的孕婦是官府家眷,轉(zhuǎn)身要走。蘇伯伯沖她發(fā)脾氣,沒用;我爹聞訊出來百般哀求,也是沒用;我那時才八歲,初生牛犢不怕虎,跑到她跟前質(zhì)問:‘官府家眷難道不是一條人命?官府家眷肚了里的難道不是無辜胎兒?做官的人難道不是血rou之軀,應該被你輕賤無視?’寒大夫被我問的楞住了,道:‘我生平最討厭欺壓百姓的貪官’。我爹反應很快,當場立下誓言,此生此世一定做好官、清官,永不欺凌百姓,并愿意拿出自己的私產(chǎn)在在良原買三百畝良田,良田所得用于設(shè)濟眾院,收留鰥寡孤獨的老人、被遺棄的孩子。這么著,寒大夫才同意為我娘接生?!?/br> 她曾立誓不和官府打交道,但是,她也立誓對于任何一個平民都不會見死不救。林楓設(shè)立濟眾院定將惠及數(shù)千名甚至上萬名孤苦無依的窮人,她答應救羅夫人,就等于救很多窮人。 凡事既然開了個頭,就收不住了。為羅夫人接生下林寒之后,林楓和蘇師爺又千方百計勸說她為林開療傷,林曇更是仗著自己年紀小,仗著寒大夫?qū)λ袔追窒矏壑?,胡攪蠻纏,死纏爛打,最后終是勸得寒大夫點了頭。經(jīng)過寒大夫的悉心治療,林開的傷勢才漸漸好轉(zhuǎn),近幾年已與常人無異。林開的傷勢痊愈當然是好事,不過,他傷好了之后,寒大夫也就和從前一樣云游四方了。別說林楓和羅夫人留不住她,就連林曇親自出馬,也無功而返。不過,臨分別時寒大夫送了林曇不少寶貝,這能噴毒氣的圓筒,便是其中之一。 山嘉卉聽的悠然神往,“這樣的神醫(yī),莫說讓她看病治病了,只要能見上一面,一睹她的風采,也足慰平生?!毕蜍皩幾ブ謺覍弳?,“阿曇,剩下的寶貝都是啥?趕緊的,說來聽聽?!绷謺艺χ忉專牭酵饷骊阳[起來。 “這是不是大隊人馬來……那個什么來了?”幾位姑娘一起向外張望。 都是嬌滴滴的姑娘家,“捉j(luò)ian”這兩個字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只好含混了過去。 “看熱鬧,看熱鬧?!彪m然不好意思說,躲在暗處觀看還是好意思,幾位姑娘湊在一起,看的津津有味。 山五太太尖利的聲音傳了過來,“林姑娘許久未回,咱們做長輩的去看看豈不是應該的么?三嫂,你定要攔著我做什么?”三夫人聲音暗沉,隱隱含著怒氣,“她是和越秀縣主一起過去的,越秀縣主是主人家,周到的很,定能招待好她,五弟妹你是客人,就別瞎cao心了。”羅夫人卻是“咦”了一聲,“五太太你有點奇怪啊,我家大丫兒和越秀縣主一起出去的,兩個人都沒回來,你怎地絕口不提越秀縣主,口口聲聲只提我家大丫頭?這里頭不會有什么古怪吧?” 山嘉卉又是羞,又是愧,又有幾分驚奇,“阿曇,我五嬸嬸不知是發(fā)的什么瘋,我都弄不明白她了,可是,羅夫人好似半分不為你擔心啊?!蹦挠凶瞿赣H的不擔心女兒的?羅夫人的聲音當中可是一點猶豫、擔心都聽不出來,坦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