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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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松記專賣洋煙洋酒和西洋參之類的高端洋貨;錦松記也是賣洋貨的鋪子,主營西洋女子飾品,內(nèi)衣,生活用品和胭脂水粉等等;而錦芳記也是高端商店,不過是專賣手工剌繡的……真想不到,那樣有名的高端商店,居然都是她婆母的! 難怪當初在英倫的時候,林岳賢有那些的底氣,甚至敢憑他一己之力開廠子!難怪當初在英倫的時候,他手頭也有闊綽的周轉(zhuǎn)資金,可以讓他既跟比利時商人做生意,又跟法國商人做生意的,并且在英倫貿(mào)易界混得風生水起的…… 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模樣,林岳賢有些好笑。 “怎么?怨我沒有早一點兒告訴你?”他開玩笑似的說道。 惠怡眉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瞪了他一眼。 “對了,娘和我說,讓我們帶著蘭兒去上?!@個倒也罷了,蘭兒如今正在備考福旦大學,以她的資質(zhì)來說,考上福旦應(yīng)該問題不大??赡镞€說……說讓你在外頭給蘭兒說門親事?怎么我恍惚記得,蘭兒是不是已經(jīng)許給孫家小公子了?” 聽了她的話,林岳賢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他冷冷地說道,“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那位孫公子嫌棄我們蘭兒裹過腳,還曾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過蘭兒;且此人和林月雪走得很近,據(jù)說他們還是高中的同班同學,前段時間他們幾個男同學女同學還結(jié)伴去杭州玩了幾天……孫公子去了,林月雪也去了。” 惠怡眉也皺起了眉頭。 她還記得當她和林岳賢帶著羅曼剛回到林家的時候,林月雪對著羅曼時,那副熱絡(luò)而又輕佻的模樣…… 看來,林月雪還挺有當名媛交際花的潛質(zhì)。 “不過,孫公子倒也是個人物,比當年的林岳鴻強些,至少沒有藏著掖著的什么也不敢說……孫公子已經(jīng)向他的父輩提出了解除婚約的想法,爹也已經(jīng)和我商量過了,這強扭的瓜不甜??!如果孫家派人來說解除婚約的事兒,那咱家就將他家的聘禮如數(shù)退回,將來孫公子結(jié)婚的時候,咱們還要送份厚禮過去,感謝他沒來禍害咱們蘭兒!” 林岳賢繼續(xù)說道。 一聽到他說起林岳鴻,惠怡眉就不吭聲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公爹和婆母能跟著我們一起走就好了?!?/br> 林岳賢好久都沒說話。 半晌,他才說了句,“我爹他……唉,俗話說父母在,不分家。依著我爹的性子,恐怕……幾年之內(nèi)都不會考慮跟我們一起走。不過,咱們先去上海經(jīng)營著,等過幾年他們年紀再大一點,就把他們接過去養(yǎng)老,好不好?” 惠怡眉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送上超級大肥章,挺胸求花~ 第81章 80.79.78.1 過了兩天,林大太太的病情漸漸好轉(zhuǎn);又過了兩天,林月蘭也參加完了統(tǒng)一考試…… 因為害怕如果讓林月蘭留在林家等通知書的話,到時候嚴氏又變卦不讓她上海念書了,于是大房一家五口關(guān)上院門商量了一番,最后決定……讓林月蘭跟著兄嫂一起去上海,對外只說她是跟著兄嫂去上海玩。 大房一家五口還議定了,要是能順利拿到福旦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那林月蘭就直接進福旦大學去念書;如果沒考上,那么惠怡眉就直接在上海找個學校讓林月蘭復讀…… 事情一決定好,大家都忙碌了起來。 惠怡眉先是回了一趟娘家,又去了一趟城里,看望湯姆神父;林岳賢也要開始著手打理一下林大太太名下的那些產(chǎn)業(yè);林月蘭則因為從未離開過家,一邊忙著收拾行李,一邊也忙著親手給父親母親做些襪子墊,抹額和護膝之類的小東西。 也幸好林月雪對學業(yè)不感興趣,也不準備考大學,所以林家對林月蘭參加統(tǒng)一考試一事完全不在意;只是,當聽說林月蘭要跟著兄嫂去上海暫住一段日子見見世面的時候,林月雪有點兒不高興…… 最后還是惠怡眉在嚴氏面前不輕不重地愴了林月雪和林二太太幾句,說林月雪都和男同學去杭州西湖劃船去了,我們蘭兒只是跟著兄嫂出門看看,又有什么大不了……之類的話,才壓住了林月雪高漲的氣焰。 又隔了一日,就到了三人離開林家的日子了。 想著兒女們即將離開自己,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在外頭受多少委屈,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林大太太不禁哭倒在仆婦懷里;而林大老爺也紅了眼眶,緊緊地咬著腮幫子,一聲也不吭的。 林岳賢只喊了一聲,“娘……” 林月蘭已經(jīng)咬著帕子哭出了聲音。 可林大太太也知道,婆母和二房一慣要打壓她的一雙兒女,可以說……如果自己的兒女不走出林家,那么一輩子都將活在嚴氏和二房的陰影之下!只有讓他們都出去,去看清這個世界有多寬廣,他們才能知道自己有多渺小,才能在外頭求存,不再依附林家,堂堂正正的活著…… 這么一想,林大太太再怎么不舍,也狠著心說道,“走!走走……快走……” 林岳賢心如刀割。 但他知道,自己才是一家人的主心骨,絕不能在家人面前流淚示弱。 他咬著牙喘了幾口氣,低聲說道,“爹,娘,兒子去了……你們在家中好好照顧自己,過年的時候,我們就回來看你們!”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走。 林月蘭已經(jīng)哭得不成樣子,卻被惠怡眉攙扶著也走出了西院。 站在西院的墻根下,惠怡眉拿出了隨身的小號化妝盒,仔細地替林月蘭補妝,并交代她道,“呆會兒我們要去祖母那里拜別……記著,你是去上海做客的,所以你不能在祖母面前流眼淚。祖母多精明啊,你哭成這樣,就像是生離死別似的……萬一她不放你去呢!” 林月蘭點點頭,死命地咬著嘴唇,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任憑嫂子用粉撲沾了些蜜粉直往自己的眼角撲,意圖遮住紅腫的眼角…… 林岳賢也倚在墻根,點了一支香煙慢悠悠地抽著。 這時,三人突然聽到院子里有人說話。 “……好啦,你就別哭了,讓他們出去外頭闖蕩闖蕩,這是好事兒!他們比咱倆強得多,你說你還哭個沒完沒了?!?/br> 這是林大老爺?shù)穆曇簟?/br> 很快,林大太太帶著哭腔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我哭兩聲不行啦?我難道不知道他們出去了比呆在家里強?可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啊……若我的孩子們不是生在你這樣的家庭里,他們犯得著……一個小小年紀就被逼著裹了腳,另外一個才十二三歲就不是不下場子在外頭悄悄地做生意補貼家用?說起來,是你沒用!你,你任憑她們欺負我們娘兒們!你,你……你什么時候替我們撐過腰!” 見林月蘭又是一副想哭的樣子,惠怡眉連忙拉扯了她一把,匆匆地走了。 林岳賢慢吞吞地跟在兩人的身后。 三個人的心情都不太好,所以也都沒說話。 但想著呆會兒還要去謁見嚴氏,三人都有意在花園里多走一會兒,以平復心情。 惠怡眉就想起方才婆母在私底下罵公爹的那番話。 看起來,其實公爹和婆母對于他們的處境是很清楚的,只是礙于“嫡母”也是養(yǎng)母,面對著養(yǎng)恩大過生恩的孝道,大老爺從來都不會忤逆嚴氏的意思;而林大太太對內(nèi)要維護自己的一雙兒女,對外又沒有丈夫撐腰,除了巴結(jié)討好婆母之外,一個后宅婦人又能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