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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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一天,惠怡眉突然收到了一封上海福旦大學(xué)寄過來的催促書! 她拿著這封信,終于松了一口氣,微微地笑了起來。 晚飯前,林岳賢終于風(fēng)塵仆仆地回來了,見了妻子遞過來的信,他也很高興,看了一眼窗外才輕聲說道,“上海的小別墅已經(jīng)全部弄好了,咱們帶幾件衣服過去就能入住……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我只說那房子是租賃的?!?/br> 惠怡眉頓時心生向往。 “我都還沒見過那房子怎么樣,你就自己做主了,”她嗔怪道,“萬一我不喜歡怎么辦?” 他笑了起來。 “要是你不喜歡的話,那咱們就換一幢!橫豎那地段靠近租界,獨門獨戶還帶個小花園的別墅……這樣的房子還愁租不出去?我不就是看你不喜歡家里閑人太多嘛!不然的話我想買幢大些的……帶個花園和游泳池最好!以后等咱們的孩子出生了,又熱鬧又好玩……” 惠怡眉俏臉緋紅。 “你孩子在哪呢?”她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 林岳賢大笑,“……今天晚上就生一個!” 惠怡眉羞紅了臉,咬住了嘴唇,狠狠地捶了他一下子! “二爺二奶奶,”小紅的聲音在大門外響了起來,“老太太那邊打發(fā)人過來請爺和奶奶過去,說那邊傳晚飯了?!?/br> “來了!”林岳賢揚聲應(yīng)了一聲。 惠怡眉白了他一眼。 雖是如此,可她還是忍不住心里的高興,就對著鏡子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還打開了妝奩從里頭挑了一枝蝶戲珠的小流蘇簪子出來,想要別到發(fā)髻上去。 林岳賢接過了她手里的簪子,小心地替她別好了。 惠怡眉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終于露出了滿意的表情。跟著,她又打開了放在一邊的化妝盒,拿了枝眉筆出來,對著鏡子細細地描著眉。 林岳賢耐心地倚在一旁,靜靜地欣賞著這幅美人上妝圖。 半晌,惠怡眉終是滿意了,才慢吞吞地把東西都收好進了妝奩,示意林岳賢可以走了。 小夫妻倆走到堂屋,其他人已經(jīng)全部都到了。 林家的傳統(tǒng),各房的早飯午飯都在自己屋里吃,唯獨晚飯要聚在嚴氏的堂屋里,大伙兒一塊兒熱熱鬧鬧地吃。而嫡二房本就對庶長房不滿,見大家都到齊了,唯獨林岳賢兩口子沒到,白瑩瑩早就已經(jīng)忍不得了! 可惠怡眉一腳跨進了堂屋,屋里的人就都安靜了下來…… 因是在家中,她也沒有梳很繁復(fù)的發(fā)式,只綰了個髻松松垮垮地垂在腦后,簪了一枝很別致的蝶戲珠小流蘇的金釵在發(fā)髻上;身上穿著家常的石青色長裙和月白色寬紋絞邊的短上衣,整個人看起來清新可人,卻又有些說不出的嬌媚…… 白瑩瑩不禁又羨又妒。 和惠氏女一比,除了自己年紀輕輕已經(jīng)生養(yǎng)了三個孩子之外,無論是從家世,身段,美貌,學(xué)識還是氣質(zhì)來看……自己竟沒有一處比得上她! 白瑩瑩咬住了嘴唇。 轉(zhuǎn)頭一看,她丈夫林岳鴻的眼神已經(jīng)牢牢地粘在了惠氏女的身上! 白瑩瑩只覺得有股邪火直往腦門上躥,忍不住開口譏諷道,“喲!吃個晚飯而已,犯得著在臉上抹二斤白面嘛?”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眾人都心知肚明,白瑩瑩說的是誰。 惠怡眉壓根兒就沒理會白瑩瑩。 可林大太太卻沒能忍住。 林大太太辯道,“怡眉今兒又沒換衣服,上午就是這一身……再說了,這都要吃晚飯了誰還有閑心上妝?我們怡眉啊,就是天生麗質(zhì)!” 林月蘭笑道,“就是就是!現(xiàn)在還有同學(xué)跟我說起哥哥嫂子結(jié)婚的時候,她們?yōu)榱诉h遠地看一眼嫂子,早上六點鐘就起來了,去教堂街的對面爬屋頂,有個同學(xué)七點多才去……已經(jīng)沒有位置了!” 惠怡眉抿嘴一笑。 “我說她了嗎?”白瑩瑩陰陽怪調(diào)地說道。 林岳賢冷冷地看了白瑩瑩一眼,卻冷不丁地正好看到堂兄林岳鴻用震驚又失望地眼神看著白瑩瑩…… 林岳賢立刻就有些釋然了。 還有什么比看清自己愛人的真面目更慘的? 當愛情幻滅,一朝夢醒以后,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努力爭取回來的愛人和婚姻,其實只是那個女人的一場精彩表演而已。她披著真愛的華麗外衣,戴著自由戀愛的面具,掩飾她內(nèi)心深處對身份地位的貪慕和對金錢的欲|望……一步一步地征服他的心,耐心地等到她的地位鞏固之后,再棄他如敝履,渺視他的夢想,忽略他的精神需求…… 看著林岳鴻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樣,林岳賢閑閑地轉(zhuǎn)過了頭。 羅曼在林家暫住了幾天之后就執(zhí)意搬到廠子里的宿舍去住去了,所以晚上只有林家一家人吃飯。 惠怡眉安安靜靜地用完了飯,又依著林家的規(guī)矩在飯后漱口,品茗,吃了兩塊瓜果,這才和聲對嚴氏說道,“祖母,孫媳有事要向您稟報?!?/br> 嚴氏笑道,“……咱們一家子祖孫聊聊天拉拉家常,說什么稟報不稟報的!快說來聽聽,又有什么新鮮事?” 惠怡眉微笑道,“今兒我收到上海福旦大學(xué)寄過來的正式聘用書了,自八月底開始,我就要去福旦大學(xué)當講師教書了……而如今也已經(jīng)快六月了,我想著,還是早點過去,把房子打掃打掃,怎么也要收拾個落腳點下來……”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白瑩瑩就陰陽怪調(diào)地打斷了她。 “喲!這天還沒黑吧?怎么就有人說起夢話來了……還去福旦大學(xué)當講師教書?怎么你覺得……在福旦大學(xué)其實是個幼兒學(xué)堂來著?就憑你?就憑你留了兩年洋上了個什么野雞學(xué)校,也好意思說去福旦大學(xué)教書?” 惠怡眉并沒有理會她,繼續(xù)對嚴氏說道,“……前兩天回娘家的時候,我娘家嫂子請人算了個喬遷出行的好日子,就在初三?!?/br> 林大太太失聲道,“……六月初三?可今兒已經(jīng)五月二十七了呀,哎!只有七天了!你這孩子……怎么瞞得這樣緊?這,這只有七天了,收拾東西哪里收拾得過來!” 惠怡眉笑著對婆母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我和子謙去了上海,先在我四哥家里落腳,那邊的事,自有我四哥四嫂幫著安頓……” 嚴氏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