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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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我既已嫁到了林家,就是林家的人了。今天祖母要問我貼身丫鬟的話,我本不該多嘴……只是,我還想多問一句,今兒嫂子說的這些,我聽來聽去,無非是我花了自己的私房錢罷了,值得這樣三堂會審?” 嚴(yán)氏放緩了語氣,說道,“我曉得你是個好的……只是,她既然說你不好,那咱們就聽聽,瞧瞧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誤會;解釋清楚了,大家相安無事??扇羰撬裏o故毀謗你的話,我也不依的……” 惠怡眉微微笑道,“我聽祖母的,也相信祖母不會虧待了我?!?/br> 她轉(zhuǎn)過頭,對小紅說道,“今兒我在小花園里和你說了什么,你一五一十地說來……” 小紅開口說道,“回二奶奶的話,回老太太的話:我們二奶奶說,這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前回我們家四爺從上海捎回來的的確涼的布是極好的,得想了法子打電話給四爺,讓再捎幾匹布回來給老太太大太太和我們二爺做衣裳……” 惠怡眉俏臉暈紅,低喝道,“誰叫你說這個的!” 小紅畏畏縮縮地說道,“……不,不是您說的嗎?要一五一十地說……” 惠怡眉低聲說道,“揀重要的說,就是……我讓你二爺去做生意的那個!” 小紅,“哦,我們二奶奶讓二爺去做生意……做生意……就是那個表,送給大奶奶的手表……我們家四爺在上海的德國洋行里做事,那塊表,本是我們家四爺送給二奶奶的添妝,二奶奶就想開個鋪子賣瑞士手表,說那是一本萬利的事兒!因為現(xiàn)在洋行里都很少有手表賣,可咱們有四爺,這不是穩(wěn)穩(wěn)的貨源么……可二爺不同意,說,說……” “說什么?”嚴(yán)氏急問道。 小紅張大了嘴,半天才說道,“奴婢不知道……好像說,什么口什么的……” 林岳賢補棄道,“這手表都是舶來品,怡眉想開鋪子,這確實是件容易的事兒,可若是想賣舶來品……沒有進(jìn)出口權(quán)可不成……” 嚴(yán)氏頓時眼睛一亮,“上回你不是已經(jīng)把咱們林家弄進(jìn)了上海商會,還弄到了進(jìn)出口權(quán)嗎?” 林岳賢無可奈何地說道,“可怡眉……” 嚴(yán)氏頓時明白了過來。 貨源在惠四哥的手里,但進(jìn)出口權(quán)又在林家手里;所以當(dāng)惠怡眉想開鋪子賣手表的時候,子謙才會有這樣的顧慮。 惠氏是個女子,她不懂得生意上的事,以為開個鋪子就能直接賣東西了,這也情由可原;但子謙卻一直不肯答應(yīng)用惠家的名義來開手表鋪子的事兒,說到底,他還是個懂事而且識大體的人。 林岳賢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祖母,林家產(chǎn)業(yè)非我所能染指的,您還是讓……她們來接手吧。”他難過地說道。 嚴(yán)氏一愣。 “我勞心勞力,卻被人指責(zé)中飽私囊……這樣的罪名,我擔(dān)待不起?!绷衷蕾t疲憊萬分地說道,“不過是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我才幫著管一管……要不然,我何必領(lǐng)著一個月五十塊錢的工資,管著那么多的活?還要被人惡語中傷?” 嚴(yán)氏默然。 “白氏眼皮子淺,你是見過世面的人,莫與她一般見識!”嚴(yán)氏安慰林岳賢道。 白瑩瑩瞪大了眼睛。 怎么就變成她眼皮子淺了呢?就算開鋪子的這件事情有誤會,那又怎么解釋大房花起錢來這樣大手大腳的呢? “祖母!”白瑩瑩急道,“難道您就不問問,長房的人為什么花起錢來大手大腳的!您看看這鐲子啊……這鐲子就值三百塊!還有,還有她們天天有錢吃燕窩糕……” 大太太忍不住了。 “大侄兒媳婦,你要是看不慣我給你的鐲子,就擼下來還我!”大太太說道,“你以為我是吃飽了撐著的……才給你這樣貴的鐲子?那還是因為……你婆婆給了怡眉二百塊錢的見面禮,我才送個價格差不離兒的鐲子給你的,你說你這人啊……” 白瑩瑩愣住了。 她和惠怡眉都是新媳婦,惠怡眉還是二房的,自己可是二太太的親兒媳??!可二太太只給自己五十塊錢,卻給了惠怡眉二百塊錢? 白瑩瑩目光呆滯地看著林二太太。 二太太狠狠地刮了她一記白眼。 惠怡眉也幽幽地說了一句,“原來大嫂子不知道么?銀記……是我的嫁妝啊?!?/br> 其實銀記是林岳賢的產(chǎn)業(yè)。 不過在明面上,可不能讓林家人知道銀記是他的;再說了,銀記的鋪子本來就開在惠家后門的街道上……把銀記說成是自己的嫁妝,說起來就很可信。 別說林家自詡大家風(fēng)范,根本就不會去查兒(孫)媳婦的私房陪嫁;就是依著林岳賢沉穩(wěn)細(xì)密的個性,他也很快就會把這事的手尾給處理好…… 所以惠怡眉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 白瑩瑩張大了嘴,一臉的呆滯。 惠怡眉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有那塊手表。我想著大嫂子也是個走在時尚潮流最前線的名媛,自然比我這樣的女子更適合戴這樣的手表,可我沒有想到……我一片好心,你卻……” 林岳賢道,“祖母,先前是大哥一直呆在杭州,如今他也已經(jīng)回來了,大嫂又是個精明能干的賢內(nèi)助……既是這樣,我也好撂挑子了……橫豎之前我就沒管過家里的錢和帳,趁著這幾日,索性讓大哥和我交接一番,把事情都接過去罷……” 惠怡眉卻插嘴道,“可你方才說,馬上就要去上海開會……” 林岳賢道,“這個簡單……其實啊,主要就是去裝裝樣子,并不是什么要緊事。再說了,入上海商會要求進(jìn)出口權(quán),這事兒管家一直都跟著我一塊兒跑的,大哥去了上海以后,有管家在一旁指點,肯定不會出錯……” 見這小夫妻倆一唱一和的,嚴(yán)氏有些心煩意亂。 先前是因為林岳鴻不愿意接管家業(yè),但林岳安又沒那個能力,所以她才不得不讓林岳賢幫著出面照管;但對嚴(yán)氏來說,本就是無奈之舉。 林家是嫡二房的,讓林岳賢管得久了,她還真有點兒不放心。 現(xiàn)在林岳鴻已經(jīng)回來了,能不能逼一逼他,讓他有點兒責(zé)任心,把家族大業(yè)撐起來呢? 話雖如此,但她卻不能虧待了子謙夫婦。 因此,嚴(yán)氏便道,“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可不能因為這事兒給我鬧生分了……都是林家人,都是我的子孫……要不然啊,我可真惱了!” 林岳賢和惠怡眉對視了一眼。 嚴(yán)氏口口聲聲說著心疼他們的話,但卻對林岳賢要辭去管事一職閉口不談;想必她心中早已經(jīng)肯了,只是礙于面子不好多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