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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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怡眉拿著團(tuán)扇,朝外頭揮了揮…… 突然鼻子一癢,她趕緊又用團(tuán)扇遮住了自己的口鼻,輕聲打了個噴嚏。 小紅急了,“您看看,著涼了不是!” 她上前去,服侍著惠怡眉將披在身上的長衫穿好,又說道,“我去廚房給您煎碗姜棗紅糖水來……小姐,我把窗子掩一掩,免得您讓冷風(fēng)吹著了……” 惠怡眉道,“現(xiàn)在空氣好,我吹吹風(fēng),呆會兒我自己關(guān),你不是要去大廚房?” 小紅只得說道,“我這就去,您仔細(xì)些,別吹太久涼風(fēng)了?!?/br> 說著,小紅就蹭蹭蹭地下了樓。 惠怡眉又站在窗子口發(fā)了一會兒的呆。 大顆大顆的雨點突然從天際砸落了下來,撞擊在青瓦片,大樹和地面上,發(fā)出了“沙沙”的響聲…… 惠怡眉側(cè)著頭看著外面。 烏沉沉的天空壓在頭頂上,有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但當(dāng)雨珠兒暢快淋漓地落下來以后,潮濕的水霧氣混著泥土的淡微腥味兒和植物的清新香氣撲面而來;婷婷玉立的玉蘭樹也被雨水沖洗得白的更白,綠的更綠…… 惠怡眉舒了一口氣。 突然有人撐著一把油紙傘匆匆地跑到了玉蘭樹下,并停留了下來。 惠怡眉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那把油紙傘…… 直到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玉蘭樹下已經(jīng)站著一個渾身都被大雨淋透了的人! 那人…… 是亨利? 他傻傻地站在樹下干什么?淋雨? 撐傘的是個仆婦,只見她和亨利說了幾句話,然后就撐著傘,護(hù)送著亨利往正屋的方向走。 亨利一邊走,一邊不住地回過頭朝著她所在的方向張望著…… 惠怡眉莫明其妙地就覺得臉龐燒得慌。 他到底在玉蘭樹下站了多久了?從他站的那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的窗戶,而她已經(jīng)在窗口逗留了近半小時之久…… “小姐!這么大的雨,您怎么不關(guān)窗子?”小紅捧著個小瓦罐上了樓。 見下著這么大的雨,惠怡眉卻還站在窗戶口,小紅不由得有些著急了;她在房間門口脫下了鞋,濕腳在房間門口的地氈上擦了擦腳,然后抱著瓦罐匆匆走進(jìn)了房間,先把瓦罐放在了桌子,然后走到惠怡眉的身邊,關(guān)上了窗戶。 房間里一下子就變得暗暗的。 小紅拉開了電燈,然后開始仔細(xì)地打量了一下惠怡眉身上的衣裳。 “啊,您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小紅驚呼道。 惠怡眉有些不在乎。 只是外頭的袍子沾了些水氣,里面的衣裳又沒濕。 小紅已經(jīng)伸出了手,想服侍她換衣裳,卻被惠怡眉避開了。 “沒事兒,我自己換,你把紅糖水倒進(jìn)杯子里去?!彼愿佬〖t道。 小紅依言將紅糖水倒進(jìn)了瓷杯里。 惠怡眉脫下了袍子,覺得有些寒意,便又拿了條披帛披在肩上;跟著,她又順手拿起了先前沒看完的那本書…… 小紅上前奪走了那本書。 “我的小姐!您這是要考女狀元呢?這書您都看了一整天了,現(xiàn)在屋子里的光線又不好,小心看壞了眼睛!”小紅嗔怪道。 惠怡眉無奈地說道,“……可我總不能像個傻子一樣呆坐著不動吧?” 小紅想了想,“您要是不嫌我話多,我跟您聊聊天吧!” 惠怡眉笑了起來。 她捧著瓷杯喝了一口濃香微甜的姜棗紅糖水,說道,“那你可得說些我愛聽的……” 小紅便想起來,到有段時間小姐天天都在哼唱昆曲名角羽銘的成名唱段,就小小聲說道,“您知道嗎?棠家班出了事……” 棠家班? 惠怡眉疑惑地?fù)u了搖頭。 小紅瞪大了眼睛,“您不知道棠家班?可,可是……您不是喜歡羽銘的唱腔么?他就是棠家班的臺柱子呀!” 一說起羽銘,惠怡眉眼睛一亮,問道,“羽銘?啊,羽銘……那個,棠家班還在縣城嗎?” 小紅搖了搖頭,“前兩天,棠家班的班主犯了事兒,坐大牢去了;然后棠家班里的幾個名角兒就各奔東西了……也就是最頂尖兒幾個稍微強一點兒:小百靈去了天津青梨班,花石榴去了北平投靠親友。剩下的人,可就不怎么好了……芳櫻給個老頭做妾去了,還有幾個男角兒去了碼頭……” 惠怡眉愣了一會兒,問道,“棠家班的班主犯了什么事兒?” 小紅沒說話。 想著此時外頭正下著大雨,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人來小樓探視小姐,小紅才輕聲說道,“據(jù)說是藏贓了鴉|片……” 惠怡眉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