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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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怡眉垂下了眼眸。 還是看如今吧! 按理說白瑩瑩已經為林岳鴻生下了兒子,這就是她最大的武器,但恐怕,她也像自己一樣,對惠林兩家的聯姻持觀望態(tài)度。 那么,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白瑩瑩慌了手腳,自己跳出來呢? 惠怡眉陷入了沉思。 她突然笑了起來。 這還用問么? 只要林岳鴻的未婚妻身體大好,而且越來越健康……白瑩瑩自然會忍不住的。 很快,惠怡眉就意識到……雖說她一直在等白瑩瑩先出招,但她由始至終都沒有給過白瑩瑩出招的機會呀! 這時,她聽到小紅在樓下喊了一嗓子,“小姐,黃嫂子過來了!” 不大一會兒,孫氏身邊的能干人,黃嫂子就捧著個托盤“蹭蹭蹭”地上了樓。 惠怡眉笑瞇瞇地跟她打招呼,“黃嫂子來了?快請坐……大嫂又得了什么好東西,快拿來給我看看,我正悶著呢!” 黃嫂子也笑,“回小姐的話,可不就是好東西呢!” 說著,她就把托盤端到了惠怡眉的床邊。 惠怡眉一看,托盤上整齊地疊放著一襲手工縫制的寶藍色男式長袍。 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自己和林岳鴻的舊式婚禮已過了六禮,依儲云鎮(zhèn)的舊禮,在婚前,男方要向女方送聘禮,而女方則要給男方做一身新衣裳。 惠母當然知道,女兒是不滿意這樁婚事的,所以也沒指望她會給林岳鴻做衣裳;而是讓孫氏身邊擅針線的黃嫂子做了一套衣裳,做完之后留了一針……現在黃嫂子把這套衣裳送到惠怡眉的跟前,應該就是要請惠怡眉象征性地戳上最后一針了事。 惠怡眉也沒說話,只是不住地翻看著那件長袍。 不得不說,黃嫂子的針線還是很了得的。這衣裳針腳細密又均勻,再拿熨斗熨平了,如果不細看的話,也看不出和成衣有什么區(qū)別。 惠怡眉笑了起來,“黃嫂子好手藝!” 黃嫂子陪笑道,“都是些不中用的活兒……” 惠怡眉但笑不語。 方才她還在愁沒機會出手,這可不就是現成的機會么! 她在小紅的服侍下,從床上爬了起來。 “小紅,你把你的針線簍子拿來,先前我瞧著你用的絲線顏色也挺好看的?!被葩挤愿赖?。 黃嫂子愣了一下。 其實她想說,這襲寶藍的袍子配了深藍色的絲線,按理說只剩下最后一針了,再換線……豈不是稀奇古怪的?但轉念一想,這本就是她代替小姐做的衣裳,小姐喜歡折騰,她一個做下人的還能有什么意見?最多就是到了老太太和大太太跟前的時候,再回一句就是了,橫豎也不用她來做主。 小紅已經把她慣用的針線簍子拿了過來。 針線簍子里放著各種顏色,布料不同的一些碎布頭;而在這些碎布頭中,又以大紅色為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個手工繡制的大紅色荷包。 惠怡眉又吩咐小紅道,“你快去廚房看一看……她們哄我呢!先前就說給我燉了銀耳羹,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快些送來……” 小紅應了一聲,轉身下了樓,去大廚房催銀耳羹去了。 惠怡眉裝模做樣地在小紅的針線簍里翻找了一陣,拿起了那個大紅色的荷包。只見那荷包的正面繡著鴛鴦戲水,反面繡著多子石榴,繡工雖然并不細致精美,但寓意卻是極好的。 惠怡眉嘆道,“我小時候就離了家,這么多年沒動過針線,手都粗了……” 黃嫂子仍然陪著一副笑臉,“現在也不興這個啦!廠子里有繡花的機器,那機器一轉啊,繡出來的花比我們繡得好,細致,速度又快……” 惠怡眉又笑,“總是自己繡的,顯得更有心意一些。” 說著,她也不再廢話,接過了黃嫂子手里的針,往那襲寶藍色長袍上戳了一針;然后又把小紅繡的荷包拿了起來,放在寶藍色長袍的上面。 “我曉得,黃嫂子是我大嫂身邊的能干人兒,我就不留你了,免得耽誤了嫂子那邊的正事兒,您慢慢走……”惠怡眉說道。 黃嫂子看了看大紅色的荷包,也沒說什么,應了一聲就端著托盤就退了出去。 惠怡眉自己摸索著下了床,慢慢地走到桌子邊,去翻自己的妝奩去了。 小紅端著銀耳羹上了樓。 “小姐,您怎么自己起來了?”小紅把銀耳羹放下了,連忙過去想扶住惠怡眉,卻被惠怡眉輕輕地掙脫了。 只見惠怡眉笑瞇瞇地從首飾盒里拿了一雙小小金葉子的耳環(huán)出來,用一塊真絲手帕包好了,遞給小紅,說道,“方才我拿了你繡的荷包……喏,用這個賠給你!” 小紅瞪大了眼睛。 她轉過頭看了看自己的針線簍子,果然發(fā)現自己繡的大紅色鴛鴦戲水荷包不見了。 一個繡工并不精美的荷包和一對金耳環(huán)……價格自然是不對等的;甚至可以說,小姐用來包耳環(huán)的這條真絲手帕也比她的荷包貴重! “小姐!這可不行,我,我那個荷包……不值錢!而且也是用府里的布頭做的,根本不值得這些……”小紅急急地解釋道,“您要是看得上,我可以再給您多繡幾個的……” 惠怡眉把疊好的手帕塞進小紅手里,“我知道,那個荷包你費了不少功夫……可你也知道,我好多年都沒拿過針線,怕是手生了……” 今生她倒是很少碰針線,但在前世,她的繡工卻是一等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