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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用,部長打個電話就知道了?!笔┤敉≌f著將馮清朝著人群的方向拉:“你看那邊亂糟糟的,我們必須得過去了,正好部長這會兒沒事,就負責聯(lián)系主席吧?!?/br> 馮清看了眼亂糟糟的演播廳,愧疚道:“部長,聯(lián)系主席的事情交給你,我和若汀去維場?!?/br> 三兩句話就被安排了任務,秦書看著兩人往鬧哄哄沒什么紀律性的人群走去,很無奈。 忽然施若汀回過頭朝著她眨了一下眼睛,一副‘我懂的’小表情。 秦書:“……” 肯定滿腦子都是些帶顏色的。 秦書現(xiàn)在極其不想聽到有關(guān)溫玠寒的話題,似乎一提到,渾身的血液就不太受控制,想要沸騰。 可學生會的節(jié)目是開場,溫玠寒還沒做造型,再不來,時間肯定不夠。 秦書拿出手機打開聯(lián)系人,點了一下w音階的姓氏,電話薄里直接跳出了溫玠寒的名字。 這個電話號碼還是那次她感冒了堅持去學琴,課后溫玠寒讓她存上的。說是以后有突發(fā)事件去不了,給他發(fā)消息就可以。 指尖在撥號鍵上懸浮了好一會兒,眼看著離開場時間越來越近,秦書深吸了一口氣,忐忑的按了下去。 卻不想,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溫玠寒低沉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比起平時多了一抹慵懶:“愿意給我打電話了?” 馮清打過去無數(shù)個都沒人接的電話就這樣通了。 愿意打……這種話……就像是在等自己似的。 原本就別扭的心情仿佛更別扭了,聽著他的話,滿是那種她像個小孩子在和他賭氣,他包容她的感覺。 秦書勉強憋出了句:“主席,節(jié)目快開始了,你在哪里?” 溫玠寒:“有點傷心,在床上療傷。” “……” 傷心? 還在床上? 療傷又是什么玩意兒? 因為他,她從早到現(xiàn)在一直不正常,該療傷的是她才對吧。 還真是應了那句賤人多矯情。 秦書很無語,以至于顧不上自己那點忐忑又害羞的心思:“什么傷心需要你在這種要上臺的關(guān)鍵時候躺床上療的?” 看了眼時間,秦書繃著臉又道:“主席,離上臺不足半小時了,你在寢室嗎,是的話我騎車過來接你?!?/br> 她說著,抬頭張望了一下兩個出口。 溫玠寒輕笑道:“不是見著我就跑?現(xiàn)在愿意來接我了?” “……” 可以肯定這人是在報復她逃跑的事情了。 還真是完全沒有愧對他主席的身份,要搞事都是悶聲搞大事還直擊重點的。比李慈音還李慈音。 至少李慈音搞事很仁慈的選在彩排時候,這人直接給選在了節(jié)目開場。 秦書忍耐的吸了一口氣,腦海里的旖旎因為他這坑爹的行為消失得一干二凈。 “我沒有見著你就跑?!?/br> “說謊?!?/br> 秦書不想和他扯:“主席你是在寢室對吧?我馬上過來接你,你收拾一下出門,我要到了你還沒出來我就只能進男生寢室請你了?!?/br> 好在溫玠寒這種人即使不做造型,就上臺一個人都是能引起轟動的,秦書估摸了一下,二十多分鐘完全能趕在開場前回來。 她蹬掉腳上的高跟鞋,隨意穿了雙拖鞋,提著裙擺繞開人群走到后臺出口,剛要跨出去的時候,身上的長裙被一道力量拉住。 以為是裙擺被勾住了,她皺著眉回過頭。 阻礙物沒一個,孔雀倒是有一個。 溫玠寒站在她的身后,身上穿一套寶藍色西裝,窄腰長腿,像個即將走紅地毯的明星。 他的一只手勾勒著她的長裙系帶,一只手里拿著小提琴盒子。 往日里軟軟搭在額頭上的劉海被梳了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以及那張精致得過分的臉,視覺沖擊力很強。 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 “跑什么?” 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秦書撇開臉:“你什么時候來的。” 溫玠寒點了點她額頭上的花鈿:“貼這個的時候?!?/br> 她提前了一個半小時來,換衣服上妝只花了半個小時,花鈿是最后貼上去的,那這人該是來了有一個小時了。 來了這么久不出現(xiàn),馮清打電話也不接…躲在這么個旮旯? “你……” 秦書正打算質(zhì)問為什么來了這么久不出現(xiàn),馮清打電話也不接。 還沒問出口,像是知道她要說什么似的,溫玠寒含笑道:“你覺得呢?” “……” 她覺得? 秦書緊閉著唇,對他這話不做理會。 不管說什么,好像都有一種正中他下懷的感覺。 可她不說話,他似乎也不打算說。 此刻走廊的拐角處沒有來往的人,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fā)奇怪。 應該說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和溫玠寒單獨呆在一起,她都覺得別扭,還心虛。 這樣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秦書伸手習慣性的想要拉一下他的胳膊。對上他專注看著自己的眼神后,手轉(zhuǎn)了個方向捉住小提琴盒子的尖端:“走吧,過去準備,快要上臺了。” 原本以為這人不會配合的,卻不想就那樣任由她拉著走。很乖,一點也不像要搞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