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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也有些疑惑:“會不會是不來了?” 圍在外圍的姑娘們也到處張望。 “小郎君怎么還沒來?是不是有事耽擱了?” “對啊,小郎君明明說過他會參加的?!?/br>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場中那只引人注目的歪脖子鵝就是南知知。 比賽的銅鑼敲響,衙門頒布了第一道題目。 南知知忍住頭暈,想湊近看看題目自己會不會,能不能幫上忙,誰知張懷看到鵝的頭突然靠近,嚇得筆都差點飛了,南知知只好委屈地離他遠了一點。 楚昭在不遠處看到,忍不住蹙眉,這個張懷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小東西這么可愛,他居然敢嫌棄。 張懷很快地把第一題答完,因為時間緊迫,他抓起南知知的脖子就趕往下一個地點,邊跑還邊落淚,“大仙,我不是故意要掐你脖子的,我就是害怕?!?/br> 南知知已經(jīng)被掐得直翻白眼,生無可戀。 突然旁邊有一道聲音傳來:“這位小兄弟,我看你好像很害怕鵝,不如我?guī)湍隳弥伞!?/br> 張懷和南知知側(cè)過頭,發(fā)現(xiàn)是兩個帶面具的男人,說話的那個站在前面,身姿挺拔,氣質(zhì)不俗。 張懷警惕地看著這戴面具的男人,但他的手卻抖得不像話,他真的好想把貓大仙放下。 南知知有氣無力地“嘎”了一聲,[快讓他拿,我都快要被你掐死了。] 楚昭聽到南知知的話,也不顧張懷還在猶豫,就伸手拿過南知知,抱在懷里,還輕柔地摸了摸她被掐的脖子。 張懷看這面具男好像很喜歡鵝,也沒有什么壞心思,就放心地把貓大仙交給了他, 三人一鵝開始同行,因為楚昭和張懷都學識淵博,回答問題行云流水,兩組的速度基本保持一致,把其他人遠遠地拋在后面。 南知知總覺得抱著她的人很熟悉,可被掐得昏昏沉沉的腦袋已經(jīng)思考不了太多,她就這么一路暈到最后一關(guān)。 王mama站在暖玉閣前,看著最先到的兩組,嘴角有些抽搐,心里吐槽這是什么鬼搭配,兩個戴著面具的奇怪男人,一個不停發(fā)抖的書生,外加一只半死不活,直翻白眼,就差口吐白沫的鵝。 王mama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暖玉閣的題目是——柳絮姑娘最喜歡的胭脂是什么顏色?” 張懷聽了直皺眉,“我是正經(jīng)人?!?/br> 王mama懶得理他。 南知知心里狂喜,[這題我知道,柳絮最喜歡的是梅子色。] 她努力地伸長脖子,想告訴張懷答案,可是因為脖子之前被掐得太痛,才伸到一半就歪了下來。 臺上的王mama嚇了一跳,這只參賽鵝是突然暴斃了? 楚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把南知知的脖子拎了回來。 他冷如清泉的嗓音緩緩吐出三個字:“梅子色?!?/br> 南知知心里震驚,[你好好讀書不好嗎?這么關(guān)心姑娘的胭脂做什么!] 她心里默默流淚,五百兩沒有了。 楚昭接過裝有五百兩的箱子,低頭看了一眼郁郁寡歡,像是隨時要駕鶴西去的南知知,嗤笑一聲,帶著她飛身消失了。 張懷:?。?! 南知知心里也震驚,這是遇上強盜了嗎?有五百兩還不夠,還要偷鵝? 楚昭帶著南知知到了月老樹下。 南知知從他懷里掙扎了出來,它的脖子因為太痛,歪到了一邊,畫面很是滑稽。 “嘎嘎嘎~”[你偷走我想干嘛?] 風吹得樹上的紅綢漫天紛飛,朦朧的月色下,男子將面具摘下,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 南知知有些怔愣,“嘎嘎嘎?”[楚昭?] 楚昭揉了揉南知知的鵝腦袋,“是我!” 然而南知知的第一反應(yīng)是,[他怎么知道這鵝是自己?] 楚昭伸手摸了摸南知知的眼睛,語氣篤定:“不管你變成什么我都能認出來?!?/br> 南知知心臟漏跳了一拍,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眼神怪異地看著楚昭,[不對??!重點應(yīng)該是他怎么知道柳絮姑娘喜歡的胭脂是梅子色?] 楚昭聽到她的心里話,裝作隨意地開口道:“沒想到你也來參加比賽,其實這次大賽的答案,我都是提前知道了的?!?/br> 南知知瞪大鵝眼,“嘎嘎嘎~”[居然作弊?] 楚昭推了推旁邊的箱子,“你想要這五百兩?” 南知知眼睛一亮,“嘎嘎嘎~”[想要。] 楚昭戳了戳她歪掉的脖子,故意逗她,“不給?!?/br> 南知知委屈得直“嘎嘎嘎”,但瞬間又怒火中燒,說起來這都是因為誰? 自己從穿越過來那天起就兢兢業(yè)業(yè),每天努力擺攤賺錢,到現(xiàn)在快兩個月了,一分錢沒攢下不說,還欠下一堆債,這都是因為誰? 還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家伙和沙雕,沙雕就算了,畢竟它可愛,還會跟自己賣萌撒嬌。 可這家伙呢,一天到晚就只會欺負自己。 越想越氣,南知知開始拼命啄他,可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楚昭快速地伸手捏住了她的嘴,笑得一臉得意,“啄不到了。” 南知知氣得直撲騰翅膀扇他,但是折騰半天,只有自己累得趴下,楚昭一根頭發(fā)都沒掉。 最后楚昭把那箱銀兩推給了她,“給你?!?/br> 南知知興奮地把銀兩收進系統(tǒng)里,心里開心地數(shù)著小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