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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抱著南知知出了膳房,手在身后打了個手勢。 齊恒閃身進了膳房,拿起旁邊剛剛綁著南知知的腰帶,笑得一臉邪惡地朝躺在地上的太監(jiān)走去。 南知知在楚昭懷里拱了拱,把腦袋探了出來,看到楚昭步履平穩(wěn),精準(zhǔn)地躲開所有路障,連何時拐彎都清楚,她心里詫異:[他都看不見居然還能認(rèn)得路?] 楚昭上一世一直沒有找到卯明草,為了不需要讓人攙扶,他每晚都會在皇宮走很久,熟悉路線。 時間久了,他連哪條小路上有凸起都知道,他已經(jīng)習(xí)慣黑暗的世界。 一人一豬回到景陽宮。 楚昭把南知知放到桌上,捏了捏她的豬耳朵,“今晚我想點菜?!?/br> 南知知有些錯愕,因為楚昭從來都是給什么吃什么,不會特意要求菜式。 “哼哼?”[你想吃什么?] 楚昭聲音帶著笑意:“想吃紅燒豬肘、紅油豬耳朵?!?/br> 南知知冷笑:[呵呵,恭喜你,你的晚餐只有三文治了。] 晚飯后,南知知在系統(tǒng)商城定了兩個浴桶,一大一小,剛剛在坑里弄得一身泥,她也想洗個澡。 剛跳進小浴桶,里面的水嘩啦啦地溢了出來。 楚昭悠閑地靠著浴桶,聽到南知知那傳來的水聲不由失笑,“小肥豬——” 沒等他說完,就聽到南知知的嚎叫,“哼哼哼!”[痛痛痛!] 楚昭收斂起笑意,從浴桶站了起來,身體都沒擦,隨意披上衣服就往南知知那走去,“怎么了?” 南知知剛剛被石子刮的地方碰到水,疼得她齜牙咧嘴,“哼哼哼~”[我受傷了,痛~] 楚昭蹙眉,把南知知從水里撈了出來,用毛巾擦干,“哪里受傷了?” [咦?他怎么知道我受傷了?] “碰到水疼,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哦,原來是猜出來的,真聰明。] 其實南知知的傷口也不深,畢竟豬的皮挺厚,只要不碰水,倒也還好。 她哼哼幾句表示自己沒事,想讓楚昭回去洗澡,這時她才猛地發(fā)現(xiàn)楚昭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水打濕,透明地貼在身上,南知知嚎叫:“哼哼哼?。 盵我的天,太刺激了??!] 這一晚,南知知縮在床的角落,她覺得自己不用烤都快熟了。 她沒注意到躺著的楚昭嘴角一直噙著笑意。 * “小姐,謝小姐來找你了?!鄙V褚淮笤缇蛠斫心现?。 南知知昨晚沒睡好,夢里全是楚昭一身水汽,衣服透明貼在身上的模樣。 她隨意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前往會客廳。 一踏進屋里,南知知就看到謝敏和啾啾在大眼瞪小眼。 “怎么這么早來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嗎?” 謝敏放棄和啾啾互瞪,跑到南知知面前,“你不是讓我哥幫忙引見你那朋友和六皇子府上的大夫會面嗎?” 南知知詫異:“這么快有消息了嗎?” 謝敏挺起驕傲的小胸脯,“那當(dāng)然,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br> 她把一張?zhí)舆f給南知知,“你那朋友拿著這張?zhí)由狭首痈涂梢粤?,六皇子現(xiàn)在不在京城,你朋友也不用去拜見六皇子。” 南知知驚喜地接過帖子,“太謝謝你了,也幫我謝謝你哥?!?/br> 隨即她又有些疑惑:“六皇子不在京城?” “是啊,也不知道又去哪里經(jīng)商了吧。” 南知知了然地點點頭,不在也好,不然見到也怪怪的,畢竟上一世原主可是嫁給了六皇子。 送走了謝敏,南知知早飯都沒吃,就急著去拜訪那位大夫。 她換上男裝,手里提著一個摩卡奶油蛋糕,興沖沖地到了六皇子府。 六皇子府的侍衛(wèi)看到帖子,再看看南知知一副清秀文弱的樣子,很快就放了她進去。 南知知被下人引路帶到一個雅致的院落,院子里曬滿了草藥,旁邊還有一小塊田,里頭種滿了藥草,整個院落縈繞著一陣清新又苦澀的藥味。 一個頭發(fā)發(fā)白的老人正在打理田地的藥草,南知知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帶路的小廝已經(jīng)不見蹤影,她只好自己上前。 “請問是張大夫嗎?”南知知在老人身后開口詢問。 老人頭都沒回,手里不停忙活。 南知知捧著手里的蛋糕,殷勤道:“聽說您老人家喜歡吃甜點,我?guī)Я艘环N很特別的糕點來孝敬您?!?/br> 聽到甜點,張魏光的耳朵動了動,撇了南知知一眼。 南知知抓緊機會,乘勝追擊,“味道是甜中帶點苦,口感很好的,您要不要休息一下,嘗嘗這糕點?” 聽到是有點苦味的甜點,張魏光再也端不住架子,他站起身,冷哼一聲:“就看看你說的糕點好不好吃,要是不好吃,你就滾回去?!?/br> 南知知連忙點頭,“那是自然?!?/br> 兩人進了屋里,南知知把摩卡奶油蛋糕拿了出來,切了一塊放在張大夫面前。 張魏光看這糕點造型如此特別,心里多了幾分期待,待他聞到糕點的味道時,眼睛一亮,這滿屋子的藥草味,竟都無法掩蓋蛋糕的香甜。 他一生鉆研醫(yī)術(shù),若說除了醫(yī)術(shù)還有什么可以讓他歡喜,那就只有甜食。 張魏光矜持地挖了一勺蛋糕放進嘴里,綿密香軟的口感,因為帶了一點苦,所以甜而不膩,非常好吃,是他吃過最合他口味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