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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鑒寶名媛有妖氣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然后兩個人簇?fù)碇櫼酀勺呱狭讼咸?。接著,有更多的人下來,搬運碼頭上的一箱箱文物。

    現(xiàn)在,她有兩個選擇。第一,待在這里什么都不干。第二,上船去,營救董明堂。也拯救這一船的文物不流失海外。

    眼看貨裝完了,船快要開走了。她咬了咬牙,決定冒險一試。當(dāng)探出第一步的時候,背后忽然傳來動靜。還未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自己就落入一個似曾相識的懷抱,帶著微微的顫抖,更多的是火熱的禁錮。她愣了愣,察覺到是謝文湛趕來了。卻是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眼風(fēng)下掃。掃到他的衣角,上面沾了一點血跡:“你……怎么來的?”

    后知后覺,當(dāng)年玉璧案,謝文湛的靈魂里摻雜了許多六一九慘案中的逝者亡靈。其中有不少亡靈是軍官。假如他的記憶還在的話,不僅槍法好。而且應(yīng)該身手也不錯的。但謝文湛一向愛裝。裝的儒雅翩翩,把她糊弄的給忘了。

    現(xiàn)在,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說明了一切。

    謝文湛沒回答她的問題。抱著她的一只手上還握著一把槍。槍口的硝煙味還未散去。

    “放開我,我哥哥在上面?!?/br>
    “白汐,我說過了。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你沒聽懂嗎?!”他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印上兩排微紅的齒印。

    她沉默了。似乎怎么都阻止不了謝文湛跟來。這可怎么辦呢?眼看大船即將駛離港口,她狠了狠心。董明堂的性命容不得再遲疑,而且謝文湛能平安無事來到這里。就代表他真的有一定的本事,應(yīng)該自保沒問題。

    于是回頭對他道:“那好,你跟我上船,我們一起去救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說到柴窯。一件有著天空般青色的青百合花瓶近日在日本武雄市陽光美術(shù)館展出,它被懷疑很可能是中國已經(jīng)失傳千年的官窯“柴窯”。而這次展覽也是其首次公開?!安窀G”被視為中國“諸窯之冠”,瓷器展出引起轟動。但是關(guān)于這個到底是不是柴窯,還有待爭論。

    反正瓷器主人自己都放棄了爭論是不是柴窯。這年頭,出土的文物,被懷疑是柴窯的太多了。但是沒有實物證明,更沒有文獻(xiàn)記載。誰也不能說這些就是柴窯。

    譬如秘色瓷。秘色瓷是我國古代越州名窯(今浙江一帶)進(jìn)貢朝廷的一種特制瓷器,簡稱“秘瓷”。見于唐代。秘色瓷本來和柴窯一起并列為古陶瓷界的兩大懸案。因為沒人見過實物。后來法門寺地宮開啟,發(fā)現(xiàn)了一塊“物帳碑”。記載了法門寺地宮中的寶物清單。其中提到“秘色瓷”。然后人們真的發(fā)現(xiàn)了秘色瓷,由此揭開了秘色瓷的神秘面紗。

    但是柴窯。至今沒辦法證明。不過就品相而言。那一只青百合花瓶的確相當(dāng)美麗。

    第59章 煉獄

    進(jìn)入船艙后甲板的時候,白汐又看到那一只久違的黑貓。

    剛剛工人裝完了貨物,拋錨,起航。她和謝文湛趁著船身經(jīng)過走廊的時候,悄悄翻上了后甲板。甲板上有許多貨箱,上面蓋著防潮的苫布。他們就鉆到了苫布的底下。巡邏的小混混經(jīng)過了他們的藏身之所,但是沒發(fā)現(xiàn)異常。

    這時候,對岸傳來喵叫。白汐探出一只眼睛,看到剛剛駛離的碼頭上,站著一只黑貓。一雙碧綠的眼眸,閃爍著幽幽的光澤。貓的皮毛已經(jīng)全濕了,卻顯得那一雙眼睛尤其的大。大的令人心悸,她稍稍低頭,貓就不見了。

    “文湛,待會兒你一定要跟緊我?!彼站o了拳頭。

    另一邊,朱炎岐沒想到海關(guān)把船閘給關(guān)閉了。連外頭接應(yīng)的船只,都進(jìn)不來。無奈之下,就叫人搬運來炸藥。就是炸,他也要炸出個出海的口子。

    船很快就駛到了船閘邊上。這是一座三角門啟閉的船閘。鋼筋混凝土結(jié)構(gòu)。壩頂高達(dá)一百多米。 黑沉沉的船閘大門,將他們的去路堵死。之前試探性地炸了三次,只把下面的壩體炸出一條裂縫來。連一個人鉆出去的縫隙都沒有。

    現(xiàn)在,外面的形勢更加危急。朱炎岐決定孤注一擲。先撤走所有岸上的人。接著,叫人直接將最大劑量的炸藥埋在船閘底下,一次性把壩體給破壞掉。當(dāng)所有的引信都裝載好了以后。朱炎岐又回到了港口,把老搭檔顧亦澤也接上了船。

    朱炎岐對他苦笑道:“老弟,這回咱們要做一回烏龜嘍?!?/br>
    顧亦澤明白,但他寧愿死,也不會交出這一只柴窯器的。所以還算冷靜:“聽天由命罷?!?/br>
    “怎么,老弟你這是光著手出國?不帶點身家?”

    “什么身家也沒有這只柴窯寶貴!”顧亦澤的眼眸里露出凜凜然的冷光,似乎恢復(fù)了當(dāng)初開封瓷器大當(dāng)家顧氏掌門人的威嚴(yán)。他狠狠道:“把這只柴窯碗交給政府,我就不能再去研究它!如果那樣,我一輩子也無法超越程璋!”

    說這話時,顧亦澤佝僂的脊背,一下子挺得筆直。

    很少有人知道,他老顧家從前清開始,就是宋代及五代瓷器的高仿世家。但研究成果寥寥。那些深藏于千年窯火當(dāng)中的秘密,似乎隨著歲月而抹去了一切痕跡。但是到了近代,出了一位了不起的程璋。以一人之力,破解了宋代五大窯口的燒窯原理。

    從此,古陶瓷界不聞他顧家,只知道一個程璋!

    有了程璋這個珠玉在前。再也沒有人在乎什么古瓷顧家。顧家的名聲一落千丈,父親甚至被同行恥笑“一個百年陶瓷世家的族長,連個窮教授都不如?!币虼?,他的父親十分恨程璋。如果程璋再活下去,顧家將永無出頭之日。

    唯一搞垮神的方式,就是把神的名譽(yù)和rou體一起徹底毀滅。

    所以,他的父親顧忱書,率先發(fā)動了針對程璋的六一九文物走私行動。讓程璋名譽(yù)一敗涂地,讓中國人提到程璋的名字,都會感到恥辱,都會恨之入骨……他們也真的成功了。但沒想到的是,即使這樣,程璋還是中國獨一無二的陶瓷之王。

    程璋的才華,無人能否認(rèn)。他破解的五大窯口的秘密,成為了當(dāng)今古陶瓷鑒定的典范。

    那么,唯一超越程璋的辦法,只有挑戰(zhàn)柴窯!破解連程璋都無法破解的柴窯之謎!

    所以,他的父親棄置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不要。只要了這一只柴窯碗。假如,他們顧家能夠破解柴窯的秘密。那么顧家的盛名,就能夠重現(xiàn)于世。但沒想到,這一研究就是七十年。父親沒有研究出結(jié)果,就撒手人寰。而他,也花費了幾十年來潛心研究……

    柴窯啊,你到底是如何呈現(xiàn)出這雨過天青萬般從容之絢爛的呢?

    未破解這個謎題之前,未把這個震撼世人的結(jié)果公布之前。他,顧亦澤,怎么能夠把柴窯交出去呢?!

    放在博物館?!笑話,給人們參觀有什么好處?!那些專家只看重它的利益,真的有幾個人,愿意花一輩子的精力來研究它?!傾家蕩產(chǎn)亡命天涯有什么!柴窯在,人在。柴窯亡,人亡。因為,這是比生命更貴重的東西??!

    顧亦澤緊緊抱著這一只柴窯,干瘦的手腕,凸出一根根青筋。

    外面,爆炸聲漸漸小了。他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馬上就到凌晨了。

    朱炎岐已經(jīng)下令,要大船倒退一千多米,駛向大閘門的另一邊。防止爆炸的余波傷害到船身。

    到了凌晨時分,下面幾噸的黑色炸藥就會進(jìn)行爆破。到時候,他們就能夠逃出這個黑漆漆的開封……

    忽然“砰!砰!砰!”連著三響槍聲傳來。

    駕駛艙里面的人一下子全部愣住了:這是哪里來的槍聲?!但走出外面,卻看前方甲板上忽然出現(xiàn)了大團(tuán)大團(tuán)濃白的煙霧。走在煙霧里,面對面都看不清彼此。伴隨著槍聲帶來的恐慌,人們徹底亂了。不知道子彈從哪個方向飛來。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這么多煙。還有人以為船身著火了。拿著滅火器一通亂按。

    而白汐就趁著這個機(jī)會,悄悄繞到了踏板的下面。

    她不太敢在船上放火。只是用火燒河水,弄出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煙霧,為謝文湛提供遮掩?,F(xiàn)在,敵在明,我在暗。制造混亂,他們就有機(jī)可乘。但是,潛行了大半個船艙,就是沒有董明堂的影子。他們到底把他帶去了哪?!

    從前面的甲板上來以后,謝文湛過來告訴她。大船的兩個駕駛員大副都已經(jīng)解決完畢。他已經(jīng)向部隊發(fā)了消息,可以派特警登船進(jìn)行抓捕行動了。

    現(xiàn)在,船上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沒有了駕駛員。他們根本逃不掉了。

    此時此刻。時間是11點30分。等到謝文湛終于抓住了一名朱家的屬下,得到董明堂確切的消息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到了11點39分。搶抵在這人的腦門上。他很快就招了:“那個……是有一個人質(zhì)。朱,朱老板不想帶這個人質(zhì)走……”

    “那你們把他帶到了哪里?!”

    這人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就,就在下面船閘走廊的儲物間里。朱老板說了,如,如果帶這個人出了國。以后的麻煩事很多。不如,不如等到凌晨的時候,點燃炸藥,就一起把他炸死好了。反正已經(jīng)欠了幾條人命。也不差這一條?!?/br>
    白汐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她看了下手機(jī),時間已經(jīng)是11點40分。離炸藥爆炸只剩下了20分鐘。而謝文湛二話不說,抽了領(lǐng)帶,脫了自己的外套。白汐知道他要干什么,直接跳下河,游到對岸,還有一線生機(jī)救出董明堂。

    但,這也只是一線生機(jī)而已。謝文湛根本不知道董明堂關(guān)在什么地方。再聰明的人,他也是個人啊。不是炸不死的小強(qiáng)。看到謝文湛真的走到了甲板上。她慌張了,似乎這一回,連心臟都停止了跳動:“文湛!你不要,不要……”

    “白汐,你在這里等著我,別下船?!闭f完,謝文湛就跳下了河。

    她沖到柵欄前,看到的是黑漆漆的一道水痕?;虬哆?。謝文湛游得很快,片刻就上了岸。岸邊,是錯綜復(fù)雜的船閘底部長廊。無數(shù)的線路,機(jī)房,充斥在走道上。但是局限于視野。她根本看不清謝文湛上了岸后去了什么地方。

    她急忙繞到了船艙的最底下,這才發(fā)現(xiàn)正對船頭的前方,安放了如山的炸藥。一排排集裝箱,都刻著危險品的名字。一起堆積成山。

    此時此刻。炸藥的引信已經(jīng)點燃,火花四射,像是一條火龍在急速融化自己的身軀。

    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她也跳下了河。頓時,冰涼的河水將身軀淹沒。深吸一口氣,鳧水上了岸。岸邊冷冷清清一片,半個人影也沒有。她看了下手表,11點55分。謝文湛已經(jīng)上岸了十幾分鐘。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站了起來,正要施展法術(shù)澆滅引信。只聽“轟!”地一聲。第一堆炸藥庫炸了。巨大的沖擊波,差點把她的靈魂都要炸碎了。原來,導(dǎo)火的引信不止一條。而是四面八方各有一條。同時向著中央急速收縮。到了凌晨時分,一起引燃這巨大的火藥堆!

    時間還剩下五分鐘,根本來不及澆滅這么多條引信!

    就在這時,隔著一江,對面的走廊上來吵鬧聲。她看到很遠(yuǎn)的江對岸的走廊上,謝文湛架著董明堂出來了。因為距離太遠(yuǎn),還隔著半條船。兩個人都沒看到自己在這邊。但彼此離炸藥庫的所在地一樣遠(yuǎn)。幸運的是,董明堂還能用一條腿走路。只是這種時候,他還在嚷嚷什么“家仇”。一點都不配合謝文湛往外撤離。

    “謝文湛,你他媽的放我下來!老子不用你來救!”

    “謝文湛,今天是我爸的忌日!老子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就是你的至尊行,鑒定出了那個鈞窯!”

    “什么?!炸藥庫?!你哄三歲小孩呢!鬼才信!”

    董明堂不僅不配合謝文湛。她還看到董明堂揍了謝文湛一拳。直接揍在他的左胸肋骨上。謝文湛悶哼一聲。沒有說什么,仍舊架著他在滿地電線的小道上蹣跚行走。董明堂于是怒極了,不要你救你還要纏著我不放?!

    又抬起健全的一只腳,重重踢了謝文湛的下腹。

    而二人的撤退,就因為董明堂的這一腳。被徹底打亂了。

    本來,五分鐘可以從這條小路上走出來。跳進(jìn)河里,逃出生天。但是現(xiàn)在,謝文湛受了這一擊。臉上都滲透出豆大的冷汗,步子都緩了下來。董明堂還賴皮在原地不肯跟他走了。這一耽擱,他們是萬萬不可能走到河邊了。

    白汐這時候是真的恨了。董明堂!你要害死謝文湛了,知不知道?!

    但是她也有心無力。隔著一條江,看著他們只能干著急。時間還剩下三十秒。她竭盡全力,澆滅了三條引信。而剩下來的七條引信,每條都有鐵桶一般的粗壯。每一條都在肆虐著狂燒?,F(xiàn)在看來,是萬萬不可能澆滅的了。

    她大聲對那邊的兩個人喊“你們快點,馬上就要爆炸了!”但是大船上的警報聲,槍聲,還有慘叫聲,茫茫江面上的風(fēng)聲,帶走了她的呼喊。

    那邊兩個人根本聽不到她的一絲絲聲音。

    現(xiàn)在,她最恨的是為什么自己要穿成董青花。一群傻子!笨蛋!怎么就這么倒霉!自己如此人才,遇到的都是什么貨色?。∷懔?,她認(rèn)了,反正橫豎也是死。大不了拼了。欠董家的,一次性全部還了。用自己的全部靈力。

    但是從今以后,世上就沒有董青花了。

    她挽起一個起靈的手勢。將自己千年來所有的靈力全部注入其中。火土之軀,最忌諱的是水。但是現(xiàn)在,只有水才能救得了這一群笨蛋。咒語剛念完畢,那邊數(shù)百個集裝箱就一起炸開來了。氣浪所產(chǎn)生的沖擊波,帶起數(shù)十米的巨浪。

    光是這一輪沖擊波,就足夠把人給摧殘得尸骨無存。

    第二輪是火焰灼城,鋪天蓋地的燒過來。把一百多米高大的鋼筋混凝土船閘都給融化了。

    但是,與此同時,江面上出現(xiàn)另一道數(shù)百米長的墻壁。浩瀚無際的江水,此時此刻全部聽從了她的調(diào)遣,立了起來,豎立成頂天立地的屏障。為江對面的人擋住了這一場末日浩劫?;鹧媾龅剿畨ΑW茻觥按汤病钡膱F(tuán)團(tuán)水蒸氣。

    她是花光了靈力。用了開封半條黃河的水來組成的墻壁。居然也差點被揮發(fā)光了。

    而岸邊,船上的人們,都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水吸龍的景象看過。但是水成了墻壁的這一幕,簡直聞所未聞!

    好像天地就是一個巨大的水簾,將火焰全部阻擋在了另一邊。

    或許那邊是烈火熔城,這邊,卻始終平靜無波。仿佛地獄景象展現(xiàn)在世人的面前。

    終于,“刺啦——”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白汐也累倒在地上。伸出手,這才發(fā)現(xiàn)手已經(jīng)開始干枯,腐壞。沒有了靈力,這一具董青花的身體。終究只是一具尸體而已。漸漸地,全身的肌膚都開始發(fā)灰。她知道身體已經(jīng)沒辦法復(fù)原了,而且很快就會爛的只剩下白骨。

    靠著墻壁坐下來。她想笑,或者安靜地欣賞一會兒夜色。但是天公不作美,小雨下個不停。

    她撫摸上眉骨。眉骨處開始龜裂。一絲絳紅色的血,順著手臂流淌下來。再摸了摸身體,好像只剩下了半幅。還能摸到很硬的東西。是骨頭。原來,她忘記了水墻只能擋住江對面,卻擋不到她自己。怪不得腐爛的這么快。

    她站了起來。把爛掉的東西,都扔進(jìn)了江里。然后重新坐在原位置上??粗車难徚讼聛?。而大雨把血全部沖到了江里。

    她并不感覺疼痛。沒有了靈力,也就無法維持這具身體的五感。事實上,只剩下一點頭腦對四肢的指揮能力了。這一次,她真的玩的太大了。區(qū)區(qū)半仙之體,做出了孤注一擲的行動。難怪那只黑貓徘徊不去,多次向自己報警。

    報的,是她自己的喪。白汐啊白汐,你笨呀。有你在,還有誰會那么輕易地死。遇到危險,第一個死的人,是你自己呀!

    但是走到這一步,到底是老天懲罰她做錯了什么呢……

    第60章 沉睡

    迷離的雨幕當(dāng)中,警報燈不停地閃爍著。

    剛才幾乎撼動半個開封東城的爆炸,已經(jīng)引來了數(shù)百輛警車。爆炸過后,特警第一時間強(qiáng)攻荷蘭籍商船“l(fā)yra”(天琴座)號。并且成功控制了局勢。繳獲了一船的走私文物……大批媒體瘋狂地趕來了。他們競相報道這一起幾乎轟動全世界的新聞。

    據(jù)說,走私的文物多達(dá)數(shù)千件。犯罪嫌疑人朱某,顧某,全部被逮捕。而人質(zhì)董某的下落還尚未知曉。警方正在全力搜救董某。

    而在離大船只有五百米的船閘走廊上,剛才爆炸炸下來的碎片,還有成噸成噸的混凝土土塊,擋住了走廊的出口。謝文湛查看了左右,發(fā)現(xiàn)無路可走。就扶著董明堂坐在一處高地上。這里的環(huán)境不太好,但也顧不了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