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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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請阿姨,因?yàn)椴荒苋萑掏馊颂みM(jìn)他的私人領(lǐng)域。總之,除了他和他的妻子以外,任何屬于他的東西,都不允許第三個人觸碰。哪怕是他老丈人跟丈母娘,霍梁都會在他們碰過什么后進(jìn)行大清洗。 薛小顰覺得他太龜毛了。真絲連衣裙和呢子大衣你說你自己動手累不累人,你買的時候這些衣服不都得經(jīng)外人手么? 也是她強(qiáng)烈要求,霍梁才答應(yīng)把他的西裝大衣還有她的一些難洗的衣服送到洗衣店,因?yàn)槭谴罂蛻?,所以洗衣店主動來收,每三天一次,但像是貼身的衣服霍梁堅(jiān)持自己洗。他甚至還要求洗衣店的員工在碰他們的衣服時戴手套,洗完后進(jìn)行全方位消毒包裝好送回來,錢不是問題。 也幸好他有錢,不然薛小顰覺得那老板會忍不住cao大板磚轟他一下。 怪是怪了點(diǎn),但是……反正不用她洗衣服做家務(wù),因此薛小顰對此毫無異議。她最討厭做家務(wù)了,霍梁把她慣上了天,什么都不要她做。薛小顰偶爾良心發(fā)現(xiàn)一下,主動要求洗碗都被拒絕——他就是什么都不想讓她做。 瑕不掩瑜啊,薛小顰想。 她動手戳了戳霍梁的腹肌,好硬……大眼睛里閃爍著渴望。直到霍梁沉聲問:“要摸?” 薛小顰小雞啄米般猛點(diǎn)頭,摸摸摸!立刻撲上去上下其手,那笑容那表情,宛如色魔。 霍梁低頭看著她一雙小手在自己身上亂摸,面無表情但眼神柔軟。兩人就這樣胡鬧瞎折騰了幾分鐘,薛小顰終于想起來自己之前在浴室里想問的……“對了,我們之前都沒做措施,要是懷孕了怎么辦?” 聽到她說懷孕,霍梁的表情有幾分茫然,薛小顰一看就知道這家伙是壓根兒沒想過避孕,磨牙咬他昂貴的手指頭:“避孕這種事哪有讓女人做的?!” “……”霍梁沉默了幾秒鐘,問道:“你想要孩子嗎?” 孩子?薛小顰被他問的一陣茫然。她自己都還半大不小的呢,根本就沒想過自己做mama是什么樣的,而且一想到從此以后她要負(fù)擔(dān)起一個孩子未來,薛小顰就感到一陣恐慌?!艾F(xiàn)在……還沒有,我還沒做好準(zhǔn)備?!币苍S以后她會想做mama,但現(xiàn)在她沒有這方面的渴望。 聞言,霍梁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后我會做措施的?!?/br> 薛小顰看著他,莫名覺得在提到孩子的時候他有點(diǎn)不一樣。雖然他表情沒變語氣聲調(diào)都和平常相同,但她就是感覺得到,也許這可以歸類為妻子的第六感?雖然覺得可能觸犯到霍梁的逆鱗或是隱私,也許他古怪的原因就在這里,但薛小顰想,既然是夫妻,既然想要一輩子在一起,那么就應(yīng)該敞開心扉說話吧? 所以她還是問了,“你……想不想要孩子?” 霍梁被她問的有片刻失神,然后看向她:“不想。” “為什么?”薛小顰也沒有生氣,反正她暫時也不想,但她很好奇霍梁不想要孩子的原因。之前他一直沒做措施,她還以為是他想當(dāng)爸爸呢。 霍梁沉默了大概有半分鐘,才說道:“我不想有任何人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里?!敝灰獌蓚€人就夠了,他想要的只有薛小顰,他不想在彼此之間多出一個麻煩的孩子,對霍梁而言,即使是他的孩子,也是一種累贅和包袱。 他沒有父愛,也沒有同情心,他是徹徹底底的無情人。 “相愛的人生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薛小顰很好奇霍梁的想法是怎么形成的,在她的人生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按部就班的,霍梁的存在可以說是一個很大的異端,他的行為方式,說話語氣還有思維想法,都跟薛小顰腦子里根深蒂固的“正常人”不一樣。 但對此薛小顰沒有害怕也沒有排斥,反而只想躲了解他一點(diǎn)。 霍梁也在斟酌著,考量著要怎么說才能很好的表達(dá)自己的想法?!安幌矚g孩子,也不想要他或是她出現(xiàn),女人的母性很可怕,如果有了孩子,你一定會忘記我?!?/br>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留下后代。 他這一生遇到了薛小顰就算圓滿,無論結(jié)局如何,她能不能留在他身邊,霍梁覺得自己幸福過,那就夠了。他雖然不顧別人想法,卻不能不考慮薛小顰。如果有一天他失去控制,那么離開他,是薛小顰最好的選擇。 總會有人出現(xiàn),照顧她,喜歡她,深愛她,并不是只有他霍梁一個人才能做到。 霍梁孑然一身,突然的出現(xiàn)或是突然的消失,都不會有多少人在意。但就是這樣薄情的霍梁,也會希望深愛的人幸福。 怎么舍得讓她因?yàn)樽约菏軅?/br> “怎么會?”薛小顰立刻反駁?!拔腋揪筒粫疹櫺『⒆?,到時候別是你只顧著小孩忘了我吧!” 霍梁目光柔軟:“不會的?!敝挥兴约褐?,絕對不會。他天生情感匱乏,所有的熱情與愛意都聚集在薛小顰身上,再不可能去愛第二個人,即使是他的孩子。 親情,友情,都是霍梁不需要也不曾擁有的東西,他為愛情而活,為薛小顰而生。他之所以是今天的霍梁,一切都源自薛小顰。 有薛小顰才有霍梁,但是如果沒有霍梁,薛小顰也能過得很好。他的出現(xiàn)讓她的生活錦上添花,但是如果沒有他,她也不會多么難過。 對這個世界而言,可有可無。 但這樣就很好了,霍梁想。他不需要一個孩子來證明他曾經(jīng)得到過這個女人,如果有一天他失控,他會第一時間離開她,決不讓她受傷。 “……你在想什么?” 霍梁低頭親了親薛小顰的唇,呢喃著:“好喜歡你呀。”似感嘆又似宣誓,但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薛小顰好奇地捧起他的臉左看右看,“你為什么不笑?”為什么每次說情話的時候總是沒有表情? “你不說我面部神經(jīng)失調(diào)嗎?”霍梁一本正經(jīng)地問。 薛小顰嘟噥道:“我那不是損你呢嘛,又不是真這么認(rèn)為?!倍宜植皇遣荒茏霰砬?,在床上zuoai的時候,他表情還是挺豐富的,只是一到日常生活就完全面癱,眼神都不帶動的,如果不是她超凡脫俗的屬于妻子的第六感,鬼知道霍梁每天都什么情緒。 “我小的時候,只有父親。聽說我跟母親長得很像,尤其是笑和哭的時候。父親不喜歡看到有表情的我,所以我一旦哭,或是笑,他就會用皮帶抽我,抄凳子砸我。如果我哭,他會更兇狠,時間長了,就習(xí)慣了?!?/br> 他真的是很認(rèn)真很正經(jīng)地在給她解釋,他從沒想過要隱瞞她什么,他恨不得親手把自己的胸膛剖開,拿出那顆為她跳動的心給她看,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愛情。 可薛小顰卻捂住了嘴。她生在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里,慈父慈母,都十分疼愛她。但薛小顰也會看新聞,知道這世界上殘酷無人性的父母比比皆是,但是她從沒想過一副精英模樣的霍梁也會是這樣家庭里的孩子! 她一直以為……他是個富二代或是家里有什么背景的。 “不是我不愿意笑,是我不會笑,對不起?!被袅阂埠軕嵟约旱拿鏌o表情。在第一次見面之前,他曾在家里對著鏡子練習(xí)了三個小時的笑容,然而沒有用,他已經(jīng)不會笑跟哭了,時間一長,面無表情成了習(xí)慣,刻在了他的靈魂里。 只要童年的記憶存在,他就永遠(yuǎn)沒有表情。 第16章 薛小顰缺少安慰人的經(jīng)驗(yàn),面對坦誠的說出過去的霍梁,她感到心疼卻不知要怎么說才能既不冒犯,也不會傷害到他的自尊心。 反倒是霍梁一派坦然:“還要繼續(xù)問我嗎?” 薛小顰猶豫了兩秒,堅(jiān)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想更了解你一點(diǎn)。”說完她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笑了,承認(rèn)道,“其實(shí)結(jié)婚之前你跟我說你沒有父母也沒有親戚朋友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可那個時候我們還不是很熟……你說吧,我想聽。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說著,她主動把小手放進(jìn)霍梁掌心,小嘴兒一咧,露出一個笑容來。 霍梁輕輕握住掌中小手,放到唇邊輕吻,語調(diào)平淡,仿佛在訴說別人的故事?!拔腋赣H是個酒鬼,家暴成性,我母親是忍了他五年,最后離開了。” “離開了?”薛小顰有點(diǎn)不明白這個離開是指字面上的離開還是……去世了? “我五歲生日那天,她跟父親說要帶我出去買生日蛋糕?!被袅好鏌o表情地繼續(xù)?!八L得很美,父親一直怕她逃掉,所以對她看得很嚴(yán),要求她無論去哪里都得帶上我,否則只能被關(guān)在家中。那天父親沒喝醉,她的態(tài)度又放得很低,一路帶著我到了火車站,隨意買了一張票,上了車就走了。” 從這個故事里薛小顰沒有聽到有關(guān)他的下落,就問:“那……你呢?她帶你一起走了?” 也許正因?yàn)檫@樣,霍梁才能擁有現(xiàn)在的日子,但他之前分明說的是沒有父母…… 聞言,霍梁的眼神露出譏諷?!八盐襾G在女廁的小隔間里,叮囑我不要亂跑,等她回來。我在里頭待了五天,才被清潔工發(fā)現(xiàn)?!?/br> 薛小顰倒抽了一口涼氣。 “警察將我送回家,父親認(rèn)為母親逃走是我的過錯,便將一切怒火都發(fā)泄在我身上。我十五歲的時候,他喝醉酒栽進(jìn)河里淹死了,我用了他的保險金,又賣掉了房子,拿了錄取通知書出國,半工半讀,直到一次臨床手術(shù)聲名鵲起。” 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都是一筆帶過,但薛小顰能夠想象得到那是什么樣的日子,她忍不住想要把霍梁抱緊,安慰他:“以后都不會再有人敢打你了?!?/br> 霍梁想笑但笑不出來,他拍了拍薛小顰的背,雖然想告訴她自己根本不在乎過去,那些苦難折磨不過是他的記憶,僅此而已。他優(yōu)秀而強(qiáng)大,威嚴(yán)又堅(jiān)持,但是對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的記憶卻能讓小顰對他如此溫柔,霍梁想,也是值得的。 薛小顰抱了霍梁好一會兒,看著他的眼神都帶了母性:“以后我會照顧你。” 霍梁問:“是嗎?” “是的。”她堅(jiān)定點(diǎn)頭。 霍梁又問:“衣服你洗,飯你做,地你拖?” 薛小顰:“……我的意思我在靈魂和精神上照顧你,給你很多很多的愛?!奔覄?wù)就不要了吧。 霍梁莞爾,把她抱到懷里,親她,邊親邊道:“不必因?yàn)檫@個顧忌我的想法。對我來說他們就是陌生人,除了沒有表情,他們無法給我造成任何二次傷害。” 他身上的疤痕都慢慢褪去了,曾經(jīng)受過再重的傷也都已經(jīng)痊愈?,F(xiàn)在的他是全新的霍梁,有薛小顰在地方,就是他的家。 就像是父母對他這個孩子無愛一樣,霍梁對父母也沒有任何感情。也許年幼的時候有,但他從小早熟,五歲過后更是和普通小孩區(qū)別甚大,他是真真正正的覺得無所謂,即使有一天他父親從墳里爬出來找他,他也不會有絲毫情感流露。 因?yàn)樗械囊磺卸冀唤o了薛小顰。 但既然老婆認(rèn)為他很脆弱很需要照顧的話,也挺不錯的。 果然,從這以后薛小顰對霍梁就溫柔了許多。不管她怎么看,都覺得霍梁是那么完美,然后在心中無數(shù)次詛咒那對夫妻。 薛家老媽也感動的險些淚流滿面,她家女兒竟然也知道溫柔二字怎么寫了……都是女婿的功勞!女人大多比男人細(xì)心,在薛爸爸抱怨小棉襖現(xiàn)在一顆心都撲在霍梁身上的時候,薛老媽卻感覺到自家小顰體貼了很多,基本上只要霍梁在,她的視線就不帶挪的,跟住跟著黏在霍梁身上。當(dāng)然,霍梁也同樣,他眼里除了薛小顰就看不見其他人。 小兩口就這樣過下去挺好,要是能早點(diǎn)生個小孩就更好了,薛老媽表示很想玩小孩。 不,是抱外孫。 隨著時間悄悄過去,新年也無聲無息的來到了。入冬后帝都下了幾場雪,雖然空氣有時不夠新鮮,但對于宅屬性的夫妻倆來說這根本不算什么,他們家里有加濕器,定期還有新鮮蔬菜水果送上門——蜜里調(diào)油的日子才剛過不久呢。 說來也是奇怪,人家都是先熱戀再結(jié)婚,到他們這兒卻截然相反,糊里糊涂的結(jié)婚了,然后陷入熱戀。 而熱戀中的男女總是無法克制?;袅壕筒挥谜f了,他在薛小顰面前沒有潔癖和隱私可言,基本上就是個癡漢。而薛小顰……她愛上了秀恩愛,從前是刷動漫美劇萌物的微博,現(xiàn)在一水的曬老公。 老公今天又送我花啦!老公今天惹我生氣給我打錢啦!老公的晚餐做得超級棒!爬山累得半死,老公把我背下了山……諸如此類。當(dāng)然,她發(fā)的最多的就是:老公好帥!老公真帥!老公太帥啦! 惹得許多粉絲在下面狂叫大大曬一曬霍先生的照片。 是的,在微博上,薛小顰稱自己的丈夫?yàn)榛粝壬km然她總是喜歡記錄霍梁為她做的一切,但她從沒虛榮到要把霍梁曬出去。開什么玩笑,這樣的男人你舍得讓那么多人看到?自己獨(dú)自享用都不夠了! 但偶爾她會拍張霍梁的背影或是局部,大多是手?;袅浩肺缓芨?,身材又好,即使是簡單的白襯衫也穿的很好看,薛小顰才不會傻到滿足粉絲們看腹肌胸肌二頭肌的愿望呢!霍梁的rou都是她的! 她性格幽默風(fēng)趣,一直以來形象都很好,秀恩愛也并不頻繁。再加上她文字功底強(qiáng),每次語言組織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會心一笑,所以粉絲們都說他們不燒真愛。時間一長,薛小顰哪天要是不提老公了,大家還不習(xí)慣呢! 午后的陽光曬進(jìn)書房,薛小顰推開數(shù)位板跑到沙發(fā)上刷微博,她這兩天忙著趕稿,好不容易松口氣,結(jié)果一看評論,一水的在催她發(fā)霍先生。 薛小顰抬頭看了霍先生一眼。他坐在書桌前,背部筆直,微微低著頭,右手還拿著一支鋼筆,很認(rèn)真地在看病歷。 外科醫(yī)生是霍梁的主業(yè),副業(yè)是投資。他的家貧窮而暴力,據(jù)說他的祖父也是個愛打妻兒的酒鬼,從選擇做醫(yī)生那天開始,霍梁就在克制自己。根據(jù)研究數(shù)據(jù)表明,酒鬼的兒子百分之七十五都是酒鬼,同樣的,如果暴力在一個家庭流傳甚久,那么,當(dāng)有孩子走出這個家庭的時候,很多情況下他也無法控制自己,酗酒,家暴,再將暴力加諸到他人身上。 霍梁嚴(yán)格要求自己,他最煩躁時也不過抽根煙,然而無論是從生理或是心理,抽煙都不是放松的好途徑。 薛小顰想,霍梁的潔癖跟強(qiáng)迫癥也許就是這么來的。他高效率高標(biāo)準(zhǔn),在活成標(biāo)本的同時,也都來自于記憶的侵蝕。 他的父母沒有對他造成多大影響,真正改變他的,是記憶。 馬上就要過年了,有幾臺手術(shù)等著霍梁去做。他怠工太久,院長快發(fā)飆了。別人的話還好,但是院長在國外的時候就對他諸多照顧,得知他要辭掉工作回國,第一時間就伸來橄欖枝,這也是為何其他大醫(yī)院高薪挖角霍梁都沒有離開的原因。 也許他冷漠不近人情,但他仍然知恩圖報。 霍先生自己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好。薛小顰很自私的希望他永遠(yuǎn)都別意識到,這樣的話,她就能永遠(yuǎn)獨(dú)占他了。 饒有興趣地看著評論,當(dāng)看到一個人說十年前他們還叫單身貴族,十年后就變成單身狗的時候,薛小顰沒忍住撲哧一笑。這一笑吸引了霍梁的注意力,他疑惑地看過來,面色清冷,眼神溫柔。 薛小顰擺手表示沒什么,一般這種笑點(diǎn)霍先生是get不到的,他們倆都這么親密了,但還是有很多地方不同。 沒關(guān)系,周總理說要求同存異,共同發(fā)展。 而霍梁再也沒有心思去看病歷,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薛小顰晃蕩在外頭的白嫩小腳丫上。 她在家的時候不喜歡穿鞋襪,這也是霍梁把家里鋪滿地毯的原因。甚至他還陪著她一起不穿鞋,此刻薛小顰半躺在沙發(fā)上,兩只可愛的小腳丫一晃一晃的,不時大腳趾還動兩下,從腳背一路往上,腳踝纖細(xì),小腿白的幾乎發(fā)光。 霍梁喉頭一緊,才想到一個問題:“待會兒去超市。” “干什么去呀?”家里什么不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