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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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玠把她抱過來,手掌放在她的唇邊接著,“吐掉吧。” 魏籮悉數(shù)吐了出來,雙頰潮紅,杏眼含春,軟綿綿地倒在趙玠懷里輕輕喘息。 趙玠把她放在軟枕上,自己起身去一旁洗了手,回來手里拿著一塊打濕的巾子。他輕輕拭去魏籮臉色的東西,薄唇噙笑,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瓣,“好吃么?” 魏籮嗔他一眼,不理會他這個問題。 * 懷孕頭兩個月,魏籮委實(shí)沒有多少感覺,蓋因她的妊娠反應(yīng)不明顯,既能吃又能睡,絲毫有像梁玉蓉說的那般痛不欲生。 可到了第三個月時,魏籮就體會到什么叫孕吐了。 就拿她前陣兒最喜歡的魚來說。如今別說吃魚,光是聞到那股魚味兒她便受不住,她想吃的烤魚也遲遲沒有吃上。廚房每日變著法子的做菜,就是希望她能多吃兩口,可是她實(shí)在沒胃口,即便多吃了兩口,晚上睡覺前也會一口氣吐出來。 不過短短十來日的功夫,這小臉就瘦了一圈兒。 而這段時間也是魏籮脾氣最不好的時候。她對待下人挑剔苛刻不說,對趙玠也常使小性子,稍有些不順心便發(fā)脾氣,還容易掉眼淚。趙玠的脾氣竟是出奇的好,凡事都包容她,她任性撒潑他都縱著,從來沒有任何不耐煩。 譬如有一回魏籮不慎打碎了一對紅翡翠鐲子,明明跟趙玠無關(guān),她卻沖著趙玠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還不斷地推搡他,要把他趕出屋外。趙玠低頭瞧著這姑娘,摸了摸她的頭,順從地走出了屋外。一個時辰后他回來,手中拿著一個紫檀鑲嵌天竺水仙紋的長匣子,放到魏籮面前,打開,里面是十對材質(zhì)不同的鐲子,有翡翠也有瑪瑙,全部價值不菲。魏籮抬頭看他,他笑道:“還生氣么?” 魏籮覺得趙玠怎么可以對自己這么好。她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但是有時真的控制不住情緒,腦子里想的和表現(xiàn)出來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抱住趙玠的腰,把頭埋進(jìn)他的懷里一聲不吭。 當(dāng)天晚上,魏籮沒胃口吃飯,忽然想吃御和樓的糖醋腌蘿卜。 只不過天色已晚,想必御和樓早就關(guān)門了,就算過去也未必買得到。 魏籮懨懨地坐在羅漢床上,賭氣道:“我就是想吃。” 趙玠好氣又好笑地彈彈她的腦門,哄道:“好,好。我去給你買?!?/br> 魏籮眨眨眼,沒有說話。 深秋的夜晚寒涼,趙玠披上黑緞狐貍毛里子披風(fēng),走出屋外。朱耿很有些同情自家王爺,忍不住提議道:“王爺,不如讓屬下去吧?!?/br> 趙玠搖搖頭,走了幾步,才彎唇道:“你去有什么用?她只是想鬧騰本王罷了。”語氣雖無奈,可眉眼里的寵愛和縱容卻是一目了然。 朱耿微微一愣,心道這寵妻的學(xué)問實(shí)在太大了,他就是學(xué)上一輩子也學(xué)不完。 一個時辰后,趙玠提著御和樓的糖醋蘿卜回來,并幾樣小菜一起擺在圓桌上,遞給魏籮一雙玉箸,道:“吃吧。晚上你便沒吃什么東西,一會兒吐不出東西來,只會更加難受?!?/br> 魏籮夾了一塊糖醋蘿卜咬了一口,御和樓的腌蘿卜又脆又酸,帶著些微甜味,以前她不喜歡,只覺得這個味道很古怪,可是最近卻格外想吃。她吃了兩口,又吃了幾個水晶冬瓜餃子,還喝了半碗銀耳蛋奶羹,比往常吃得都多。 用過晚膳,她這回沒再吐出來。 魏籮洗漱完畢,披著散花綾寢衣,見趙玠正坐在花梨木玫瑰椅中看書,她忽然遣退了屋里的所有丫鬟,一副有話想跟趙玠說的表情。趙玠放下手里的書冊子,好整以暇地抬頭,含笑揶揄道:“怎么,這回又要把我趕出去?” 魏籮說不是,毫無預(yù)兆地?fù)溥M(jìn)趙玠的懷里,緊緊地?fù)е瑦瀽灥卣f:“我是不是很討厭?” 趙玠放下書本,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捧著她的小臉問:“為何這么問?我的阿籮自然是最討人喜歡的。” 魏籮卻一點(diǎn)兒也不覺安慰,蔫蔫地說:“我覺得我很無理取鬧?!?/br> 趙玠低低地笑,不說話。 “還很胡攪蠻纏。我這幾天常常沖你發(fā)脾氣,還故意指使你,讓你為難,其實(shí)我本意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總是管不住自己?!彼怪X袋,歉疚地握著趙玠的手指頭,半響慢吞吞地道:“對不起?!?/br> 趙玠心中一動,把她的腦袋按到自己胸口,嘆了一口氣道:“傻姑娘,為何向我道歉?無論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彼肫鸱讲艜峡吹降膬?nèi)容,又道:“何況,這并非你的錯。女人一旦有了身孕,十之八九都會變得焦躁易怒,跟別的女人比起來,我的阿籮乖巧多了?!?/br> 魏籮仰頭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趙玠抬了抬眉毛,執(zhí)起手邊的書遞給她,指著其中一頁道:“這上面寫著。” 魏籮盯著那行字看了看,見上頭果真寫著“妊娠??酂?,皆是子煩”之類的字句。她再翻到封面那一頁,只見上面是四個大字——《經(jīng)效產(chǎn)寶》。魏籮一愣,沒想到趙玠居然會看這種書,她問道:“你從哪兒弄來的這本書?” 趙玠道:“我讓朱耿從坊間尋來的,上面記載的倒是詳細(xì)。”他想起什么,又道:“所以你也無需愧疚,你如今是咱們靖王府的小祖宗,更是母后的心頭rou,我若是不順著你,順著誰去?” 魏籮嘴巴一扁,瞧著像要馬上哭了。 趙玠哭笑不得,刮刮她的鼻子,“書上還說妊娠最易哭鼻子,嗯,看來沒錯?!?/br> 魏籮環(huán)住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臉龐,囔囔地道:“若是我生完孩子以后,你還會這么疼我嗎?”他對她這么好,真是既讓她感動,又讓她惶恐和不安。 趙玠笑道:“阿籮,我是因?yàn)槟悴畔矚g這個孩子,不是因?yàn)檫@個孩子,才喜歡你的。” 魏籮摟著趙玠許久沒動。這世上大抵沒有比趙玠更會說情話的人了,她心想,自己心里好像藏著一罐蜜,被趙玠打翻了,蜜汁流進(jìn)了四肢百合,每一個毛孔都透著絲絲縷縷的甜意。 ☆、第163章 魏籮懷有身孕四個多月時,肚子開始微微地顯懷,一天比一天隆起,像一個慢慢成熟的小西瓜。魏籮每天最大的樂趣,便是站在紫檀四鳥繞花枝銅鏡前,端詳自己的肚子,看它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長大。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日益圓潤的身子。 也是趙玠有能耐,每天變著法兒地從外頭給她帶好吃的,今天是酒釀鴨子,明天是奶油松瓤卷酥,又或者是白玉蹄花、雪梨燉奶羹,只有魏籮不想吃的,就沒有趙玠弄不到的。如此下來,魏籮前陣兒消下去的臉頰rou,很快就又長了回來。 魏籮低頭瞧了瞧自己鼓鼓的腰身,雖然依舊纖細(xì),但是對于她這種事事講求完美的姑娘來說,已是很不能入眼了。她不免想起梁玉蓉懷孕時的大肚子,那時別提腰了,連自己的腳尖都看不到。她一想到自己也會變成那樣,既有點(diǎn)兒惆悵,又有點(diǎn)惶恐。 趙玠見她在鏡子面前站了好半晌,一動不動,撅著小嘴不知在想什么,放下手中的書笑道:“看什么看得這么入神?” 魏籮走回花梨木玫瑰椅旁,停在趙玠跟前轉(zhuǎn)了一圈,惆悵地問:“我胖了嗎?” 趙玠輕笑,搖了搖頭。 魏籮不信,認(rèn)為他一定是哄自己的。她拉著趙玠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又道:“我的腰變粗了?!?/br> 趙玠配合地上下摸了一把,哪里粗了,還是跟以前一樣,細(xì)得仿佛一握就斷。唯有小腹前面凸起來一個弧度,小小的,不甚明顯。趙玠安慰他的小姑娘:“咱們的兒子在你肚子里,若是不長大,將來如何生下來?” 魏籮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心情也就漸漸平復(fù)下來了。只是轉(zhuǎn)念一想,有覺得哪兒不對勁,她看著趙玠道:“你怎么知道是兒子?萬一不是呢。”她一惱,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只喜歡兒子,不喜歡女兒?如果我生的是女兒,你不疼她嗎?”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她倒先緊張了起來。趙玠握住她控訴指責(zé)的手指,笑道:“誰說我不喜歡?阿籮,你明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是個女兒?!?/br> 趙玠喜歡女孩兒,確切地說是喜歡魏籮生的女孩兒。他曾想過,若是魏籮和自己的女兒,定是個玉雪可愛、粉團(tuán)子似的奶娃娃。最好同魏籮生得一模一樣,每日回家他都能看到魏籮抱著小阿籮坐在美人榻上,咿咿呀呀學(xué)語,這樣的日子,只要一想便覺得滿足。 魏籮故意挑他話里的刺,“那要是兒子你就不喜歡了?” 這是說多錯多,趙玠笑了笑,選擇閉口不答。 魏籮也覺得自己有些不講理,不再跟他探討這個問題。反正一旦時候到了,是男是女自有分曉,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她都一樣喜歡,畢竟是自己身上的一塊rou,沒有母親是不喜歡自己孩子的。 * 秋天一過,便入了冬,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起來。 這日是崇貞皇帝的壽日,宮中舉辦了一場壽宴。因崇貞皇帝要求一切從簡,是以便沒有大辦,只邀請了幾個高官勛貴之家,陪皇帝一塊兒在麟德殿祝壽。 趙玠和魏籮自是也要去的。趙玠讓人從外地找來一個金累絲的海閣雙龍紋壽星公珠寶盆,作為壽禮送給崇貞皇帝。壽宴上,諸位大臣紛紛向崇貞皇帝獻(xiàn)禮,高呼壽詞,余音盤旋在麟德殿的上方,經(jīng)久不絕。 魏籮坐在趙玠身邊,對面是五皇子趙璋和皇子妃高婉兒。前陣子崇貞皇帝解了趙璋的禁,允許他出面參見此次壽宴。表面上看著是原諒五皇子了,其實(shí)皇帝卻不曾給趙璋安排過任何政務(wù),瞧著有冷落他的意思。就連今日的壽宴,五皇子和五皇子妃上去祝壽時,崇貞皇帝臉上也沒有多少喜色。 高婉兒兩個月前剛生下一個兒子,興許是前陣子禁足的緣故,沒有調(diào)理好身子,生完孩子后又受了寒,是以如今氣色大不如前。分明跟魏籮一般年紀(jì),瞧著竟是比魏籮還大了幾歲。魏籮看著高婉兒,心中暗暗決定,日后自己生完孩子定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恢復(fù)身型,萬萬不能變得像高婉兒一樣。 高婉兒轉(zhuǎn)頭,毫無預(yù)兆地對上魏籮的目光。 魏籮微微一怔,旋即面色如常地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只不過高婉兒對她卻不如以往那般熱情了,只看了她一眼,便沉默地移開視線。想必是曉得了趙璋禁足的原因,再面對魏籮時,也不如以前那般輕松暢快了。 魏籮倒也不怎么在意。她左手邊是九皇子和九皇子妃,九皇子妃是尚書之女,名叫孫容妤,是個活潑嬌俏的姑娘,一落座便客客氣氣地叫了魏籮一聲“二皇嫂”,叫趙玠時也是落落大方。魏籮回以一笑,趙玠和趙琛偶爾交談一兩句,她無所事事,等歌舞散盡,上了酒席,便低頭吃自己面前的一碟糖醋蝦。 魏籮吃了兩口,嫌剝起來太麻煩,于是便擦擦手不吃了。 她抽空瞅一眼上方的帝后二人。陳皇后端莊地坐在崇貞皇帝身邊,唇含微笑,儀態(tài)十足。崇貞皇帝有心想和緩兩人的關(guān)系,命人給陳皇后面前的琉璃杯里倒酒,陳皇后婉拒道:“多謝陛下,妾身不能飲酒。” 皇帝錯愕,難以置信地問:“朕記得你以前……是能喝酒的?!币郧霸谲姞I里,陳如馥性子不拘小節(jié),偶爾也跟將士們聚在一起舉杯慶祝,并非像她目下所說的,不能喝酒。 陳皇后垂著眼睛,半響才道:“妾身的胃不好,十年前太醫(yī)便勸妾身少沾酒水。” 崇貞皇帝更是震驚,若是果真如她所說這般,那這些年每當(dāng)舉辦宴席時,她都是強(qiáng)忍著不適陪自己一起應(yīng)酬臣子嗎?她竟從未與自己說過。那她回到昭陽殿,可是一個人默默地忍受痛苦? 崇禎皇帝抓住陳皇后的手,顧不得這是眾目睽睽之下,柔腸百結(jié)地輕聲道:“晚晚,這些年是朕對不住你,你能否原諒朕一回?朕保準(zhǔn)會彌補(bǔ)所有對你的虧欠……” 陳皇后不動聲色地抽會手,看著下方的百官道:“壽宴仍未散,陛下切莫失禮了?!?/br> 崇貞皇帝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奈之余,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力。 他的晚晚想必不會原諒他了?;实鄣男睦锟章渎涞?,活似被人拿刀剜去了一塊rou,沒著沒落,竟是喝酒也緩解不了這種痛苦。 * 魏籮一回神,便見自己面前的白釉斗彩纏枝牡丹花紋的碟子里放著幾只剝好的糖醋蝦。她訝異地扭頭,果見趙玠正在慢條斯理替她剝蝦,剝好以后放進(jìn)碟子里,勾著嘴角,目不斜視地問道:“看什么呢?” 魏籮唇瓣翕動,感動地問:“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蝦?” 趙玠偏頭看了她一眼,鳳目含笑,“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魏籮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不一會兒,趙玠剝好了半碟子糖醋蝦,用汗巾擦了擦手,把碟子推到她面前,“吃吧?!狈讲潘髅饕桓毕氤缘哪?,只是剝了兩三只以后,嫌麻煩就不吃了,可那眼睛卻時不時地掃一眼蝦,饞相畢露無疑。 一旁的九皇子妃見狀,露出羨慕的神情,再瞅一眼九皇子趙琛,眼里明明白白地寫著“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九皇子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夾了一筷子紅燒rou放到孫容妤的碟子里,道:“你愛吃這個,快吃吧?!?/br> 孫容妤嗔了他一眼,心知這種場合不適宜她使性子,便撅撅嘴沒有同趙琛胡鬧,乖乖地把那塊紅燒rou吃了下去。 魏籮最近仍會偶爾孕吐,許是在麟德殿坐得時候長了,耳邊的聲音又太過吵鬧,她腹中反胃,讓金縷跟陳皇后請示了一聲,便皺著眉頭退出了麟德殿。殿外,魏籮扶著漆金龍紋的柱子嘔酸水兒,方才吃的東西悉數(shù)吐了出來,腹中空空落落,難受得很。 魏籮眼眶紅紅的,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趙玠取出汗巾擦了擦她的嘴角,“若是不舒服,咱們這就回家。” 魏籮接過金縷遞來的茶碗漱了漱口,依偎在趙玠懷里,半響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趙玠吩咐朱耿去準(zhǔn)備馬車,自己則回殿內(nèi)向崇貞皇帝和陳皇后告辭。魏籮在殿外等候,正待往外走時,忽見有人從廊廡對面走來。廊廡懸著八角宮燈,燈光昏黃,魏籮看見對方穿著藕荷色的蘇繡寶箱花紋小襖,繡金蝴蝶紋裙襕隨著她的腳步翻飛,原來是高晴陽。 高晴陽走到魏籮身邊微微一滯,很快收回方才的表情,朝魏籮一拜,“見過王妃?!?/br> 盡管她表現(xiàn)得很自然,但魏籮依舊瞧見了她方才眼里的慍怒。魏籮回以一笑,寒暄道:“高姑娘怎么也出來了?” 高晴陽抿唇,勉強(qiáng)露出一點(diǎn)笑意,“方才見殿里太悶,便想出來走走,這便回去了。” 魏籮也沒有多問,只客氣地說了幾句話,便讓她進(jìn)去了。 高晴陽走后不久,魏常弘一襲藏藍(lán)柿蒂窠紋錦袍從廊廡走來,見魏籮獨(dú)自站在這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問道:“阿籮,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第164章 此次壽宴英國公府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方才魏籮沒來得及同國公府的人打招呼,只見魏常弘坐在魏昌身旁,入席沒多久便離開了麟德殿,一直未曾回來。魏籮以為他提早回去了,未料想他仍在宮內(nèi)。魏籮指了指里面,如實(shí)道:“我身子不大舒服,王爺進(jìn)去向父皇和母后告辭了,我們打算一會兒回府。”說罷,問道:“你怎么在這兒?我見你出來很久了?!?/br>